更新時間︰2013-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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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寧空從打坐入定當中醒了過來,看著天際已經出現的一絲白線,他只感覺渾身神清氣爽,當下從榻上起來,打水開始洗漱。
從昨天谷巽安排他還有谷晴谷倩一起接待上山的師伯們時,寧空就將自己的作息時間給調整了回來,晚上修煉巽風決的內功,白天則幫著師父準備著宗門會武的事情。
歸藏宗在谷巽這一輩,一共有五名師兄弟,除了大師兄朱鴻以外,陶東丘排行第二,明復排行第三,谷巽排行最末。還有一個老四範賢良,如今還沒有趕過來。大清早的,自從寧空和王力定下了約定之後,寧空起床的時間就早了很多,一般在洗漱完畢之後,是和谷晴差不多同時來到演武場。
不過今天,他本來是不用去演武場的,因為師父只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任務——帶著師兄師姐們游覽歸藏山。
出于每天的習慣,寧空還是早早地來到了演武場,準備先活動一下筋骨,然後再帶著師兄師姐們游覽歸藏山。
但是今天,演武場似乎不是寧空一個人獨享了,因為在演武場,還有另外一個人。
明秀秀。
「明師姐,早啊!」寧空打了個招呼。
明秀秀轉過身來,看著身高已經高出自己半個頭的師弟,笑了笑,說道︰「寧師弟啊,你起得也挺早的嘛!」
寧空笑道︰「沒辦法,睡不著了。」
明秀秀笑了笑,眼中卻閃過了一絲疑惑的神色。
「谷師叔的弟子,修為都不是很高,就算這修為最高的寧空,如今也只是凝脈境的修為。但是,谷師叔為何還是要這麼熱衷于這個宗門會武呢?」明秀秀在心中想著。
她是跟著父親在雲南反清的義軍中長大的,從小就經歷過了不少勾心斗角的事情,在她看來,谷巽要搞這樣一個宗門會武,自己門下的弟子又是如此地孱弱,在明秀秀看來,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玄機。
再加上,他們剛到,谷巽接待他們的時候,曾經埋怨自己的父親還有陶師伯不回來,似乎在這里面,有些難言之隱。
但是很明顯,谷巽沒有將他的真實目的告訴徒弟和女兒,這樣一來,谷巽究竟有什麼打算,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咦?晴兒,倩兒,你們也來了啊?」就在明秀秀正在思考的時候,谷晴和谷倩兩姊妹也來到了演武場。原本,她們兩人一起床是先去了寧空的房間,不過沒有發現寧空的人影,她們兩人立馬就明白,寧空一定在演武場。
只是她們也沒有想到,明秀秀竟然也在演武場里面,而且正在和寧空交談。
「秀秀姐姐!」谷倩招呼道。
「嗯?你們都起來了?」明秀秀笑著應了一聲。平心而論,她是很喜歡谷晴谷倩這對雙胞胎姊妹的,這兩個丫頭長得討人喜歡,而且又是如此乖巧,她們的童真無邪,觸動了明秀秀內心深處那一根最脆弱的神經。
歸藏山脈,雖然不是什麼天下聞名的名勝景點,但是歸藏宗在這里經營了這麼多年頭,在先賢們的刻意營造之下,不但景色秀麗,風景怡人,而且一草一木當中,都充滿著屬于歸藏宗的氣息。
谷倩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纏在明秀秀的身邊,滔滔不絕地給她,還有陶方楊岳兩人介紹著這屬于歸藏宗的天地,這一片屬于宗門的世界。
「那里,就是我們歸藏宗的‘伏羲台’,相傳我歸藏宗的道統,最遠能夠追溯到遠古的伏羲。歸藏八脈每一脈的神通,都是由伏羲八卦中的一個卦象所衍生出來的。在以前,我們歸藏宗鼎盛的時候,這里就是宗門里面所有的弟子進行比武較技的地方……」谷倩滔滔不絕地說著,她從小就在宗門里面長大,對于歸藏宗里面的一草一木極為熟悉。而這些建築背後的一些傳說、故事,小的時候,谷巽就常常講給她听。這個時候如數家珍般地說了出來,讓明秀秀,還有陶方楊岳等听得津津有味。
「這里就是比武較技的地方麼?是不是我們宗門會武的時候,也是在這伏羲台上面較量啊?」楊岳看著伏羲台,有些興致勃勃地說道。
谷倩點了點頭︰「嗯嗯,我歸藏宗每一次的宗門會武,基本上都是在伏羲台上面舉行的。而且平時,沒有宗門會武的時候,宗內規定,站在伏羲台上面的弟子,就等于是向所有同一輩分的弟子發出挑戰。」
「哦?」楊岳看著伏羲台,若有所思。
「真的?也不知道當初,能夠站在這上面的人,是怎樣的驚才絕艷啊!」陶方一邊感嘆著,一邊嬉笑著竄了上去,站在伏羲台之上,擺了一個架勢,然後再拱了拱手,抱拳,故意將自己的嗓音變得很粗,說道︰「諸位父老鄉親,俺叫陶方,當年拳打南山猛虎,腳踹北海蛟龍。身高三尺一下的全都不是對手,諸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請多指教!」
陶方這一副惡搞的樣子,登時讓所有的人全部笑了起來。楊岳一邊笑,一邊解釋道︰「我這小師弟,最喜歡的就是插科打諢,嘩眾取寵。那些走江湖賣藝的口頭禪,全部都被這小子學了個十足,要不,我讓他再給你們來一段?」
就在陶方撓著腦袋,正在想說什麼好的時候,旁邊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就你這幅樣兒也能夠拳打猛虎,腳踹蛟龍?三尺以下全部放到,好不要臉!給我滾下來!」
在伏羲台的另外一邊,走來了三個少年。為首的那個,也就是出言諷刺陶方的那個,正是朱奕。
陶方面色一變,看著從後面走來的三個少年,心中暗自發怵,隱隱嗅到了危險。可是,在宗門中,他代表的是他老爹陶東丘的面子,別人這樣侮辱他,如果示弱的話,就是墮了他老爹陶東丘的名頭。
「怎麼?還要我請你下去?」朱奕獰笑一聲,一躍而上,二話不說就直接一拳朝著陶方的面門轟了過去。
「朱奕,這里輪不到你來囂張!」寧空大怒,就要沖上去教訓朱奕一頓,但是他前腳剛剛邁出,衣袖卻被人拽住了。
「晴兒?」寧空一愣。
「你傻呀!門規規定,伏羲台上,任何人不準以多欺少,你難道想觸犯門規?」谷晴嗔道。
「朱奕這家伙,應該還是易筋境吧?陶方是凝脈境,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寧空在心里面想著,松開了捏緊的拳頭,依舊憤怒不已。
但是在朱奕上去,一拳轟出的時候,寧空便已明白,敢情人家朱小胖也沒有閑著,如今也是凝脈境修為。雖然只是剛剛突破,但卻已經將離火拳法給練成了,此刻一拳一腳揮灑出來,看上去倒頗有些氣象。
「這幾個人是誰?」明秀秀一頭霧水,朝旁邊的谷倩問道。
「那個胖子,就是大師伯朱鴻的兒子,名字叫朱奕,是個討厭的家伙,旁邊兩個,是朱鴻師伯的弟子,一個名叫王力,也是個討厭的家伙,另外一個我沒見過,但听說,應該是叫張炎吧,感覺也一定是個討厭的家伙。」谷倩嘟著嘴巴說道。
明秀秀一笑,看著旁邊面色已經鐵青的楊岳,心中暗自擔憂。
陶東丘的神通,是屬于先天八卦兌卦的絕學。八卦之中,兌卦代表的是沼澤,因此陶方練的,也就是兌澤拳法了。兌澤拳法施展如來一身油滑如同泥鰍,朱奕的拳勁雖然厲害,但是陶方卸力的本事,也不容小覷,兩人在伏羲台上面走了幾個來回之後,朱奕費力不少,但是拳頭依舊沒有沾上陶方的衣角。
「哼!好油滑的家伙!小奕,你下來!」王力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道。他早就看出,朱奕雖然突破了凝脈境,但是對敵經驗還是差了一大截,因此出言將他換下。
陶方面色一變,也跳下了伏羲台,一邊叫嚷道︰「不來了!你欺負人,淬骨境的也來跟我打!」
王力冷笑道︰「自己修為不濟,怪得了誰?想走,沒那麼容易!」說完縱身一上,雙手屈指成抓,朝著陶方狠狠地抓了下來。
陶方沒有想到王力這樣窮追猛打,竟然被嚇得忘記了逃走,竟然呆在了那里。
寧空看見王力如此囂張,再加上現在並沒有上伏羲台,于是一躍而起,孤落沙灘,篙水無進,江滿湖溢一連三招巽風拳法朝著王力狠狠地轟了過去。
在寧空身後,谷晴一臉無語地瞪著寧空,她的手還保持著抓著寧空衣袖的動作。
呯呯呯!
兩人在空中拳腳相交,然後落下,各自退了兩步。
「王力!你難道想將我們的決戰提前麼?」寧空冷冷地說道。
「凝脈境?」王力看著寧空,微微有些詫異,上一次看見寧空的時候,他才剛剛進入易筋境而已,但是現在,竟然已經是凝脈境了,這樣的晉升速度,不由得王力不吃驚。
「怎麼,二弟,你還和這個凝脈境的小子定下了約戰?難道你想笑死我麼?」在王力的身後,那個名字叫做張炎的人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