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8
這幾天回老家過年,不知道有沒有網,忠字的存稿也不多了,先將修改好了的幾章設置好定時,沒有時間管理書評區,加精神馬的,諸位見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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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雨停了,佳人芳蹤杳無。寧空也從那種突如其來的哀愁當中走了出來,回憶了一下耿聰消失的方向,向前走去。
「嘿嘿嘿嘿……」在他的耳邊,傳來了鴻漸子低沉的笑聲,在那笑聲里面,有著很明顯的揶揄和嘲諷。
寧空眉頭一皺,沒好氣地說道︰「你笑什麼?」
「嘎嘎嘎嘎……」鴻漸子笑得更歡了,好在這貨還有自知之明,沒有繼續發出以前那種撕心裂肺的笑聲,不然只怕又會給寧空帶來無盡的麻煩。
寧空心里面很郁悶,不知道自己為何竟然莫名其妙地戳中了鴻漸子的笑點。看樣子,這貨一時半會是不會停下來的。略一思索之後,寧空很果斷地選擇了忽略,自顧自往前走去。
「我說啊,寧空小子……」鴻漸子笑了一陣,直到驟雨初歇的街道上路人漸漸增多,才將那猖狂的笑聲給收斂,強忍著笑說道。
「怎麼,笑夠了?」寧空沒好氣地說道。
「呃……其實吧,我覺得那妞挺不錯的。」鴻漸子在耳邊低聲說道。
寧空臉上一紅,登時神情有點不自然了,故作泰然地斥責道︰「你說什麼呢?我跟那位姑娘萍水相逢,恰好同在一個屋檐下躲雨罷了!」
「嘿嘿嘿嘿……」鴻漸子怪笑道,「那你怎麼死死攥著人家姑娘的手絹不放?還將它揣在懷里,嘖嘖,今後睹物思人吶!」
寧空頓時大窘,面色漲紅,耳邊听著鴻漸子壓抑著但是又十分猖狂的笑聲,恨恨地說道︰「哼,你這個活了千年還不死的老不修,管好你的神念,有些事情,你還是假裝不知道好一點!」
鴻漸子對于他的威脅卻絲毫不放在眼里,只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別人都說五百年才能修得同船渡,你倆得修多少年才能夠再同一個屋檐下躲雨啊?這緣分吶,肯定淺不了!」
「……」寧空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現在的感覺。只是在鴻漸子那句話說出來了之後,很明顯的一個趔趄,差點撲在地上,看樣子被鴻漸子的那些瘋言瘋語給嚇得不輕。
「不過,這一次雨巷相逢,同在一柄傘下听雨的感覺,終生難忘啊!」寧空一邊走著,一邊在心中胡思亂想著。
「嘿嘿嘿嘿……」耿聰傻呵呵地笑著,寧空找到他,並和他一塊回到耿家酒樓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一副傻子般的表情。
寧空頭大如斗,這已經是第十次了!從他找到耿聰到現在,這貨一路上已經是第十次發出了這種陰森詭異又莫名其妙的笑聲了!要不是鴻漸子這個老鬼的神念暫時不能夠承受附體奪舍的消耗,不然寧空都會懷疑耿聰這個家伙是不是被鴻漸子給附體了。
「耿聰,你到底在笑什麼啊?今天你最後見到姜楠了沒有?」寧空實在是受不了這貨的笑聲了,將他扯到了酒樓後院,低聲問道。
「哈哈哈哈……」耿聰笑得更歡了,高高地仰著他的腦袋,看著他揚起的那個角度,那繃緊的腰桿,寧空都有些懷疑,如果他再笑下去會不會將他的腰給折了?
「我……我見著姜楠了!」正當寧空還在考慮要不要將耿聰拖出去檢查一下他的腦子壞沒壞掉的時候,耿聰終于正常地說了一句話。
寧空松了一口氣,滿臉黑線地看著耿聰︰「你這小子,不就是去偷偷見姜楠麼?至于這麼激動麼?走三步就笑一笑的,我還以為你得了羊癲瘋呢!」
「嘿嘿……」耿聰有些神秘地說道,「我今天不僅僅是看了她,還有了別的收獲……」
寧空一呆,旋即沖上去在耿聰的身上擂了一拳,笑罵道︰「怎麼?和她有了新的進展了?」
耿聰咧嘴一笑,開始講述起耿大少追美的事情……
原來,耿聰就得到了姜楠出門的消息之後,就像條瘋狗一般地跑了出去。開售搜尋著姜楠的蹤跡。
耿聰干這種事情已經有幾年了,對于姜楠平時出門上街要經過哪些地方,在哪個地方停留的時間最長等等,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所以當天空下起雨的時候,這貨很沒義氣地丟下了寧空,而是一個人急急忙忙地躲到了廬陽畫館之中。
因為耿聰知道,這姜家二小姐是廬陽聞名的才女,精通琴棋書畫,更是這家畫館的常客。
果然,當耿聰來到畫館的時候,畫館里的生意似乎並不好,整間畫館里面,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姜楠和她的兩個婢女。
耿聰雖然心中狂喜,但是同樣的,他也很是尷尬——畢竟以前都是自己遠遠眺望著人家,能夠肆無忌憚。如今兩人的距離近了,他反而不知道應該干嘛了。
在美人面前,沒有經驗的單純孩紙往往都蠢得跟二(擦,這也和諧)逼似的,寧空如此,耿聰也同樣如此。耿聰和寧空這對難兄難弟,任誰也想不到,兩人竟然同時跟讓自己心動的佳人呆在一塊兒,但是兩人都很苦逼的做了悶嘴葫蘆。
寧空比較幸運,因為那女孩主動來找他說話。但是耿大少就沒有這種運氣了,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在兩個小婢的陪伴之下,望著窗外雨景出神的姜楠,然後悄悄地遞給了畫館的老畫師一兩銀子,讓他替自己把姜楠的肖像給描下來。
「有了姜楠的畫像,今後在姜楠不出門的日子里,我也不會寂寞了!」耿聰在心中喜滋滋地想著。
「小姐,那個家伙一直在偷偷盯著你呢!看他賊眉鼠眼的樣子,不知道腦袋里面想了些什麼齷齪念頭!」姜楠的貼身侍婢芍藥湊在姜楠的身邊,低聲嘲笑道。
「哦。」姜楠秀眉微蹙,輕斥道,「你這丫頭,說話怎麼沒輕沒重的!這耿聰,好歹在廬陽也是一方人物,當心被他听見,就連我也保不了你了!」
「嘻嘻,芍藥這個笨丫頭。人家耿大少也不是頭一回這樣偷偷盯著小姐了,他呀,有這賊心沒那賊膽!不過,如果是我被這樣一個又有錢又痴情的男子偷偷盯著的話,那我一定會想辦法跟他在一起的!」姜楠的另外一名侍婢看著站在畫師旁邊的耿聰,巧笑嫣然地說道。
芍藥美目一瞪,沒好氣地說道︰「牡丹你這小妮子又犯花痴了!這耿大少呀,眼中就只有我們小姐,你想嫁給他?行呀,就讓他娶了咱小姐,然後你陪嫁過去不就成了?」
「芍藥!」姜楠忍不住斥責了一句。她為人和氣,對伴著她的兩個丫頭特別的好,三人雖然名義上是主僕,實際上情如姐妹。但是此刻听見芍藥說出如此無法無天的話來,她也忍不住斥責了一句,秀美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的紅暈。
姜楠通常不發怒的,但是她發怒的時候,往往就代表她真的有些生氣了。這兩個原本還嘰嘰喳喳的丫頭,登時啞火,噤若寒蟬。
姜楠看著她倆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不由一軟,嘆道︰「你們倆啊,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不要說我對這家伙沒有感覺,就算是有,官女不嫁商人妻,我跟他也不會有結果的。」
牡丹和芍藥對望了一眼,看著姜楠眼中有些落寞的神色,心里面也同樣不好受。這條禁律,她們不是不知道。只是因為耿長鎖在廬陽名氣極大,耿家酒樓更是金字招牌,和耿家來往的,也多半是廬陽的上流人物,以至于她們都忘記了,實際上耿聰和耿長鎖沒有功名,是地位卑賤的貧民。
姜楠依舊望著窗外,看上去神色淡然。可實際上,因為這兩個丫頭的話,她的耳根子依舊紅紅的,也被撩撥起了一縷情絲,一份黯然。沒有人不渴望愛情,姜楠也不例外。
「世人皆羨我生在富貴之家,那是因為他們愛慕榮華。可是那香車寶馬,富貴榮華,又怎麼比得上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無牽無掛?」姜楠在心中喟嘆著,一時間望著窗外,竟然出了神。
耿大少,其實,根據他那活月兌月兌的**絲行為,似乎應該稱他為耿大**才對。呃,耿大**在吩咐了畫館的畫師給姜楠畫像之後,他則走到了一邊,看樣子是在瞻望著牆壁上的畫,實際上,卻是偷偷地打望著姜楠。這是他人生中距姜楠最近的一次,以耿大**的**絲氣質,是不可能抓緊這個機會仔細看的。
「噯噯,牡丹牡丹!」芍藥偷偷地湊到了牡丹耳邊,低聲說道,「這個家伙好壞呀,一邊借機偷偷看咱們的小姐,一邊還讓畫師偷偷地畫了咱們小姐的肖像!」
「什麼?」牡丹聞言大為吃驚,看了在旁邊作觀望狀的耿聰一眼,說道,「這個家伙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你不是挺喜歡他的麼?要不,咱倆想辦法撮合撮合這家伙跟咱小姐?」芍藥帶著俏皮的笑容對牡丹說道。
「好……啊?你瘋了吧?」牡丹被嚇了一大跳,吃吃地說道。
芍藥讓牡丹附耳過來,嘰嘰咕咕地說了一大堆。說完了之後,牡丹像是看稀罕一般地看著她,半晌後嘆了一聲︰」你這個鬼靈精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