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31
那名被肖傳宗稱作「年少」的少年冷笑道︰「你覺得呢?明復是雲南反賊的首領,而明秀秀是他的獨生愛女,在雲南義軍中的地位也是無可替代的。如果我們打通了這條線,那麼想要平定雲南,生擒明復此獠,也就易如反掌了。」
肖傳宗苦笑著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這「年少」雖然天賦驚人,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練氣境界的修為,也頗有些心計,但是終究還是太年少氣盛了一些。明復其實這樣好易與的?
光是那明復的女兒明秀秀,就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雖然現在這「年少」嘴上說起來的時候頭頭是道,只要接近了明秀秀就能怎麼怎麼,但是這在肖傳宗看來,這簡直就是在吹牛皮。
只是,盡管他的心中有些不滿,但是他也知道,這位「年少」的背景,遠遠不是他這樣的小官吏能夠相比的。他只是青島這一個城市中的一個捕快而已,而且因為他以前曾經是雲南義軍里面的人物,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也可以說是有著「不光彩」的背景;而那「年少」,可是能夠與他所巴結的那位貴人一並稱兄道弟的人物,他怎麼能夠跟人家比?在這位「年少」的面前,肖傳宗覺得自己還是低調一點為妙。
那「年少」睨了肖傳宗一眼,似乎是將肖傳宗的神態還有他心中所想全部都看在了眼中,當下淡淡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肖捕頭,咱們名人不說暗話,大家都是替那位爺賣命的,或許你們不知道平定雲南對這位爺的重要性,也不知道收服田橫島的這群賊寇究竟有和意義,但我希望你們還是竭盡全力去完成。要知道,一旦這些事成了,那位爺的地位和現在絕對是天壤之別,當時候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們想要榮華富貴,這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肖傳宗尚未說話,那名軍官打扮的漢子已經咧嘴笑了起來,拱手說道︰「年少,咱們都是一條線上的人,這些事情哪有不懂的道理?只是今天的這件事情的確不怨我們呀?誰知道明秀秀這小娘皮的身後還有能夠和年少媲美的強者呢?」
「跟我媲美?」那名被稱作「年少」的少年冷冷一笑,淡淡地說道︰「跟在明秀秀後面的,一共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闖進來將明秀秀帶走的那個,還有一個埋伏在外面,如今已經被我擊傷,你覺得這兩個人誰能夠和我媲美?」
那名軍官打扮的漢子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一個馬屁竟然會拍在了馬腿上,當下期期艾艾地說著︰「這個……年少啊,或許是我高估了那兩個賊人了吧,就算是他們兩個加起來,也萬萬比不上年少你的一根毫毛。」
「年少」笑了笑,似乎是對他的奉承很是受用,甚至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可沒有你說得這麼夸張,不過這兩人都不如我這倒是真的。」
肖傳宗看著那「年少」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對他深深地感到鄙夷。這人是有多自才能夠達到這樣的地步啊?
當然,他的這種想法只能夠隱藏在心里,甚至連說都不能夠說出來,不然的話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等著肖傳宗和那名軍官打扮的漢子將已經被兩人奉承得飄飄然的「年少」送出門去之後,兩人的臉色幾乎就是在這一瞬間就沉了下來。
「這小子,給他幾分顏色就開染坊啊!太囂張了!」那名軍官打扮的漢子罵罵咧咧地說道。
肖傳宗微微皺了皺眉,嘆了口氣,說道︰「沒辦法,這小子是那人的心月復,不要說咱倆了,就算是煉神級別的個好手,對那小子也得客客氣氣的,咱們吶,還是做好本分的事情吧!
軍官打扮的漢子面色不豫,看樣子在他的心中仍舊沒有咽下這口氣,恨恨地說道︰「那小子如果真有本事的話,又何必借助我們呢?在這青島,吃咱們的,住咱們的,到頭還還不給我們好臉色看,你說這是個什麼理?」
肖傳宗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大牛,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這小子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種事情,今天咱們在這里發泄一下就是了,今後一定不要跑到別處去亂講,你懂了麼?」
那個被他稱作「大牛」的軍官打扮的漢子點了點頭,有些頭痛地抵著額頭,申吟道︰「我知道了,我說你們這些聰明人玩的把戲實在是太復雜了,以後跟我打交道的時候可不可以簡單一點啊?搞得我頭昏腦漲的。」
肖傳宗唯一能夠回復他的,只有苦笑。
而與此同時,那名被他們稱作「年少」的少年,在離開了肖傳宗的別院之後,臉上那種狂傲自大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沉靜。
「有意思,原本以為明秀秀是孤身一人來到青島聯系田橫島上的那群家伙,想不到她身邊竟然還有高手!而且還是陰虛境的高手,要不是我現在的修為已經晉升到了陽實境的話,恐怕踫上了他還要多給一些周折。」那「年少」喃喃自語。
想著想著,他就輕車熟路地穿過了幾條街道巷口,走進了庭院規模比肖傳宗的別院大一倍有余的庭院當中。
夜已經很深了,但是房子里面的人卻並沒有就寢,一名大約而是**歲的少年坐在書房里,在他身邊,一名俏婢素手輕輕放在他的書桌上,在書桌上面細細地研磨著。
「回來了?」少年問,竟然已經發現了那「年少」的存在。
那個在肖傳宗等人面前萬分倨傲的年少,在這名少年的面前,卻是異常地恭謹,當下作揖躬身說道︰「年羹堯參見四……」
那名少年一揚眉,不悅道︰「羹堯,我說過多少遍了,在外面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我現在叫贏縝,和秦始皇的名字同音,不是麼?」
那個被稱作年少的少年,名字原來叫做年羹堯。年羹堯的臉上出現了為難的神色的,但是在那自稱為「贏縝」的少年的目光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順從。
「年羹堯……見過贏兄!」年羹堯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緩緩地吐出了這幾個字,當他喊出那個少年名字的時候,他就像是跟人搏斗了一番,在他的背脊之上,隱隱滲出了冷汗。
贏縝笑了笑,將他臉上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卻沒有絲毫的表示,而是淡淡地說道︰「好了好了,我說過了,在這外面,你不用跟我這樣多禮,禮數多起來了,這原本親密的關系也就淡了。對了,明秀秀的事情究竟怎樣了?」
年羹堯面上一紅,囁嚅道︰「這……肖傳宗辦事不力,竟然將明秀秀的幫手誤認成了我,所以在情急之下,他們竟然失手將敵人給放走了……」
「哦?」贏縝眉頭一挑,卻不置可否。
年羹堯看見了他這樣一副神情,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角竟忽然一跳,就好像看見了什麼不祥的物事一樣。
「你究竟是誰?」當寧空將明秀秀逮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明秀秀掙月兌了寧空拉著她的手,轉過頭來,冷冷地盯著寧空,寒聲說道。
「你的修為雖然沒有達到練氣,但是你的實力已經不亞于真氣境界的高手,而且你還會我明家的震雷拳法,你到底是誰?」明秀秀見寧空沒有回答,心中暗自惱怒,竟然伸出手來扯寧空臉上的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