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暢聊古今中外,痛快處頻頻舉杯。
這時,卿墨從秦牧天肩頭望去,著一身綠色曳地晚禮服的田薇薇,大波浪金棕卷發悉數撥到一邊,搔首弄姿款步移來,實非良家女子的典範。
田薇薇裊裊婷婷走到近旁,按快門般眨著厚重的假睫毛,撅起注射了不明物的豐唇,無時無刻不發散狐媚的氣息,抓住秦牧天的胳膊不停搖晃︰「秦哥哥——。」
卿墨和袁筱婕禁不住一哆嗦,妖孽啊。
只听她嬌聲嗔道︰「自從上次咱們度過了那個美好的夜晚,人家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你,秦哥哥,太沒良心了啦,讓人家思念得每晚都睡不著覺。」
看到卿墨疑雲密布、風雨欲來的俏臉,秦牧天苦不堪言,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這二貨女人真特麼缺心眼兒,張著大嘴胡亂栽贓,迅速掙開閃到卿墨身旁,急急撇清︰「田小姐,我記得咱們只唱過一回歌吧。」
秦卿聯姻只是兩家大人私下商定,並未公之于眾,一直妄想嫁進秦家的田薇薇自然不知曉秦牧天和卿墨的關系,只是以為上次一夜忘情過後,秦二少風流快活又覓新歡罷了,但是既然有了那一層關系,怎麼都還好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剛剛看到秦牧天對家族宿敵非一般的熱情,就想給卿墨來個下馬威,讓她知難而退,誰知道平日里體貼入微的秦牧天竟急于跟她撇清關系,田薇薇心里不服氣,扭著腰肢上前幾步,貼在秦牧天身側嬌滴滴地叫︰「秦哥哥——。」
卿墨和袁筱婕幾近崩潰的邊緣,如來佛祖齊天大聖啊,你們怎麼這麼玩忽職守呢?留一個極品妖孽禍害人間,于心何忍吶!
田薇薇沒看到那兩人悲劇般的臉色,厚顏無恥質問道︰「那天晚上人家喝醉了,不是你送人家到酒店去的嗎?」。
酒店!
卿墨面如死灰,你個混蛋無賴臭霸王,背著我干了多少好事!口口聲聲說只愛我一個,愛你個大頭鬼!不曉得背了幾風流帳!憋著一肚子氣,和發小冷眼看著他如何推托解釋。
秦牧天卻恍然大悟︰「你說唱歌那天啊,其實那天我也喝高了,看你醉成那樣,本想讓司機送你回去的,剛好鄒仕強從隔壁過來敬酒,結果他一進來你就拉著他的胳膊不放手,沒辦法只好讓他送你回去了,他說送你回家的,怎麼去了酒店?強哥沒對你怎樣吧。」
田薇薇听後如同晴天霹靂愣在當場,什麼沒怎麼樣!全套做了八百遍!是相當怎麼樣好不好!鄒仕強,你個王八蛋龜孫子,老娘跟你沒完。
看著田薇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黑一陣,袁筱婕和卿墨如夢初醒,想笑不能笑,都快憋出病來了。
田薇薇狠狠瞪了秦牧天五秒,一跺腳轉身走了。
不待妖孽走遠,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姐笑得快背過氣去,秦牧天一邊拍著卿墨的背,一邊委屈道︰「差點背了黑鍋,氣得我家小豬要拿刀宰我,改天找強哥賠償精神損失!別笑了,還笑!有那麼好笑嗎,值得你們樂成這樣?」
兩人仍是不管不顧,相擁著繼續狂笑。不遠處,一雙明亮深情的眸子越收越緊,緊得讓無意瞟見的人心口發堵、呼吸困難。
隨著賓客人數不斷增加,大家杯觥交錯,高談闊論,宴會也漸入佳境。估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裴正大步走到台前,清了清嗓子,人聲鼎沸的會場慢慢安靜下來。
站在禮台上的裴正看起來威風凜凜,一副「天下英雄誰敵手」的姿態,只听得沉著有力的渾厚男聲嚴肅致辭︰「尊敬的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非常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蒞臨卿老為孫女卿竹,以及閣下為犬子裴光宇舉行的加盟家族企業的就職儀式,今後,兩位淑質英才將在各自的領域里大展拳腳,望在場的長輩和同行們多加提攜。」
台下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卿田最近幾年在走下坡路,一直在變中求穩,而斐瓷近十年來,後起勃發,逐漸成為行業翹楚。其中有些不明事由的看客正納悶,這一老一少、涉足不同領域的企業怎麼會走到一起?
待掌聲緩緩落下,裴正接著說︰「另外,今天我還代表卿裴兩家長輩宣布一個喜訊,明年六月末,犬子裴光宇將和卿田長公主卿竹結為連理,歡迎到場的各位貴賓,屆時攜帶家眷前來捧場,見證兩人互定終身、百年交好的重要時刻。」
台下頓時掌聲雷動,之前知道的不知道的俱是喜形于色,紛紛向這對壁人祝賀,裴光宇和卿竹也頻頻鞠躬表示謝意。
此時,氣氛接近高潮,秦氏娛樂總經理林詩詩,接過話筒錦上添花︰「很榮幸能夠見證兩位互為交好的時刻,我們秦氏娛樂特地送上一份大禮表示祝賀。下個月將在蓉市舉辦的國民公主選美大賽,賽事1000萬的珠寶供應商,在昨日組委會的最終票選中敲定,卿田珠寶實至名歸。」
在場的卿田員工,均是擊掌歡呼。看到外公接受各位道賀無比暢懷的樣子,卿墨更是高興得跳了起來,秦牧天則在一旁小心照看,穿著恨天高還這麼不老實,萬一磕哪兒踫哪兒了,可不得把我秦二公子心疼死啊。
宴會結束,回去的路上,卿墨興奮得把腦袋伸出天窗一路高歌,秦牧天頻頻把她抓回懷里,得瑟個頭啊,這麼點恩惠就高興成那樣,這小女子也真夠好養的了。
回到公寓,卿墨仍然興高采烈,扭著脖子晃著頭,手上腳下也不停歇,舞得不亦樂乎。
秦牧天被肢體的磨蹭弄得月復下一熱,警告道︰「安分點,待會把你五花大綁起來,這麼晚了也不困,快去洗澡早點休息。」
卿墨學著田薇薇嬌滴滴的聲勢應道︰「秦哥哥——,遵命!」
秦牧天被惱得要去抓她就地正法,卿墨大叫著溜得飛快跑進浴室反鎖上門,秦牧天只得默默鑽進主臥的衛生間沖澡去。
等卿墨哼著歌,擦著濕發出來的時候,秦牧天早已懶懶躺在床上,兩眼泛紅直勾勾盯著這個出浴美人。
卿墨腳下一滯,討好退卻︰「那個,秦哥哥——,今日嬪妾的身子不宜侍寢,您還是撂了我的牌子,為避免擾你清淨,小的還是去客房湊合一晚吧。」
看她又要逃走,秦牧天大步跳下床,打橫抱起驚叫連連的尤物,教訓道︰「很多事情是由不得你的,朕想現在要絕不會拖到明天。」
一把扯掉浴巾,吹彈可破的肌膚如雪白羊脂般,在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秦二少忍不住咬了一口。
卿墨疼得胡亂掙扎,秦牧天沒注意兩人一起摔倒在床上,渾圓的雪乳和他結實的胸膛緊緊相貼,月復下早已斗志昂揚,灼熱隔著睡袍蹭著敏感的腿心,秦牧天好不耐煩扯掉負累。
卿墨的身子早已習慣他的進出,兩人如上天定制般的契合,佳偶天成,享受生而為人的另一種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