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青樓 第十章 姊與妹?!

作者 ︰

荷塘湛湛,水波粼粼。間或幾只潔白的荷瓣,露著嬌羞,宛如一只只翩躚而舞的雪色鳳蝶。一大片一大片的荷葉,田田地綻放,碧玉的風姿,仿佛迎客伴舞的綠衣仙子。

涼亭。阿男坐在一側的石凳上,神色無異。凌勻昭和心兒站著。

「這會兒無人,小姐可否摘下面紗,讓在下瞧瞧傷著沒有?」

他點頭,輕輕地拿下了粉色的面紗。將其遞與心兒手中,示意心兒去清洗干淨。

「是你?」凌勻昭大吃一驚,這竟是那日回城時,在城門口見到的香車魅女!

他嬌笑,面如桃花般,「我眼眉這般紅腫,公子還記得我?」

她一臉的驚喜,這麼美麗的女子,竟和自己有緣再見,一睹芳容!繼而臉色又暗了下來,她可是柳春苑的姑娘!她心中,多少有些隔膜。柳煙花之地的姑娘,何時有正經姑娘?

「既然姑娘沒事,為何還把在下叫至此處?」

「無他,那日自見了公子,便念念不忘。今日竟有緣再見,只想認識公子而已。」

「你不是柳春苑的姑娘麼?」她臉上有點莫名的紅潤。

「公子已知?」他看著她紅潤的面頰,輕嘆,繼而鳳眸上霧,梨花帶雨。「那日是我被迫入青樓為姬的日子。我再也忘不了!」

看著「她」哭,竟也是這般妖媚。這樣的女子,哪個男子不喜歡,像她這樣的女子,卻都羨煞不得了!

「原是,柳春苑的姑娘,也是這般淒慘的身世。」听著她述說自己的飄零身世,她感慨萬千,眼眶微紅。

「多謝公子,願意傾听小女子的一番苦悶心事。」

「別客氣,既然你我能夠有緣相見相識,說明蒼天眷顧。幸而你只做琴姬,不接客,不然,我真不知,該怎麼勸你才好!」

阿男絹啼淚紅,星星點點,「哎。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哪!」他一聲長嘆,一再幽怨,再一次以絹拭淚,卻似乎不見一滴晶瑩。

「姑娘不必難過。人各有命,富貴在天。有些東西非你我意志所移,但只要我們不受命,活出自我,才好!」

「公子說的極是。」他鳳眸微閃,熱情地拉著她的手,說道,「賤女與公子真是有緣,難得公子這般開導。」

「日後你若是有什麼難處,或者有人故意刁難你,你盡管告訴我,我定會竭盡所能,來幫助你!」

阿男一臉欣喜,和感激,「再好不過。那就先謝謝公子了!」他微微施禮,「公子,能這般有幸結識你,是賤女阿男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且不說年歲,不論尊卑,只論身量,我為姊,你為弟,你意下如何?」

「呃,」凌勻昭仔細看了看對方和自己的差距,「也好。不知姐姐芳名?」她伸手撓了撓下後腦勺,有些尷尬,竟以身量論長幼?!

「阿男。你呢?」

「凌勻昭。」

「昭弟。」他爽快出口。

「阿男……姐,男姐。」她有些窘迫,說不出來的感覺,竟有些羞澀。

心兒遠遠地看見主子和白衣公子握著手,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奇妙。走近,見二人暢談甚歡。

「小姐,公子,你們聊得很投機啊。」

「心兒,絹子可洗好了?」他松開握著她的手。

卻見心兒說完話,又怔愣在那里看得痴迷。

「瞧見沒,我家心兒,可是看上昭弟你了呢!」

「男姐說笑了,沒有的事。」凌勻昭轉身,尷尬低首。

「昭弟,兩日後便是我首次登台。不知你有閑暇過來捧場沒有?」

「男姐的首場,昭弟自然會來。且,柳春苑我至今還未去過,一直想去觀賞,到底,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我就說,昭弟也是男人,定想來。煙花巷柳,世間沒有那個男人不想去的。那里是欲念私念的襁褓,是溫柔的殿堂嘛!」他輕笑調侃,眸里竟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寒光,深不見底。

「男姐說笑了,昭弟並不是喜歡那種場合,而是對其,好奇而已,非他念之私。」

「不,你應該如此。何況,姐姐的場子,還指望你的捧呢!」他拋了一個媚眼給她。「心兒也會盼望你來的!」

凌勻昭有點石化,差點成為了心兒呆傻得模樣。一向大大咧咧男兒性慣了,身邊接觸的基本上都是男人。如今看到如此絕色的女子做著一些嬌俏的小動作,一個回眸,一個轉身,都風華絕代,舉世絕倫,心底涌出的女兒本性的羨慕之情更甚。

「沒問題。以後只要是姐姐的場子,只要我無他事,定去!」

「好!這下我就放心了。有昭弟來做我的護花使者,我想,那些猥瑣之人,定是近不了身的!」他盈盈一笑。

「嗯。這護花,本就是我的使命!天色不早了,男姐,昭弟就此別過。以後有什麼需要,就在這荷花亭的梁柱上,掛一個紅燈籠吧!到時,昭弟定會現身幫你!」她環顧四周,看了看亭內不高不矮的裝飾橫梁。

阿男眼色熾熱起來,他握著她的手,摩挲著,她的手軟軟的,手心有些硬硬的繭子,估計是常年練劍造成的。「昭弟,有幸與你相識,真是我阿男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哪!」

「男姐嚴重了。天色已晚,男姐和心兒早些回去吧!」

「好。我的首場,你一定要到!」他殷切的說著。

「場場都到!」她斬釘截鐵。

相視最後一眼,他松開了她柔軟滑膩的手,莫名的情愫,逐漸滋生。

凌勻昭轉身欲行,只覺得手背暖暖的感覺消失,一陣冰涼。「她」的手不似一般女子的手,縴長,而寬大,細膩,也柔軟。自己的手,有些粗糙,有些老繭。她不敢細想,那怦然的心跳到底為何?應該是羨慕和羞愧吧!「她」以誠相待,以心相交,而自己卻只能以男兒身示人!

阿男看著匆匆離去的背影,有些慌亂,微頓的額首,心里竟是美美的。他一直目送她沒入人群之中,不自覺唇角帶著暖暖的笑意。回身,看著一直處于花痴狀態的心兒,內心極為不爽。自己才是最具有魅力的人!她的主子!他板起了臉。

「心兒,心兒!」

「啊?小姐,什麼事!」

「從我與勻昭說話開始,你就一直色迷迷地盯著勻昭公子,唇角的口水都流出來了!也不知已經失了禮數!」

心兒一時間滿臉羞愧,下意識地用絹子擦拭,才知是被阿男騙了,如今真成了「花痴」!

「小姐!」心兒知曉,頓足,怒目。

「沒大小了不是?!」他眸光犀利。

「心兒知錯。」她低頭垂首。

「記住,這種痴相,不能再犯!不然你就別跟著我!若是正事,你命都難保!」

「是,小姐。」

「回柳春苑。」

「是。」

黃昏如約而至。金色的光暈漫卷天際,半江瑟瑟的荷塘,氤氳渺渺。平瓊府花園里的各色菊瓣,隨晚風搖曳。一地的殘瓣,猶如墮落的精靈,悄無聲息的消散,泯滅。

平瓊府「侍從」無數,是三位皇子中侍從最多的府。這些侍從除了平常的衣食住行的安排,剩下的,「侍從」,基本上只是佔據了侍從的頭餃,實質是,魅人。

每年太子都會選送一批,訓練有色的魅人送至平瓊府。康泰平全部收留。

被他寵幸的魅人很多,但都沒有名姓,以甲乙丙丁為名。新年的魅人來,舊年的魅人走。宮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康泰平只有在晚上,才是有怪癖的斷袖人。平日里,他溫和的本性,總是迷惑了一眾宮女,為之傾倒。盡管他,從不寵女人。

古今多少事,但在「賤」字中。

白色的紗幔隨著晚風輕輕地搖晃。夜幕降臨時,清風明月也嬌羞。

室內一片旖旎。

「魅甲,才幾日不與你,你就這般讓我欲罷不能了!」男人低低地聲音,宛如染上了毒蠱一般。

帳內,男人健碩的背脊流著細細的汗珠,晶瑩透亮。身子底下低喘的魅人,開始低低地申吟出聲,聲聲悅耳,勾魂。

「皇……皇子,是您的功夫越來越好了,魅甲的身子,呃……都軟化成水了!啊……哼……」

高大的男人騎坐在另一個身量嬌小的男子身上,上下聳動著。魅人甲本就生得絕色,如美女般姣好的容顏,清瘦的身子,縴細的腰臀,柔軟的肌膚,處處透著紅色的。

而如此香艷的場面,前戲更是生生有色。入夜,男人本是在臥榻上打著盹兒。前幾日的出門,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休養幾日,才漸漸好轉。從心里去適應和放縱,接下來,必須要做的事情。

正寐,一個衣衫款款、長相妖媚的魅人輕輕巧巧地飄了過來。他把銀鉤一放,白色的紗幔宛如薄翼一般,緩緩而合。濃郁的燻香已然換了氣味,這味道,添加了更多的。

「皇子,九皇子。」他輕輕地喊著,康泰平沒有反應。

「看來是睡著了,我可不許哦。」他聲音嬌媚,卻是男兒勒細了的嗓音。他伸開手,輕輕解開了他的白色束腰,扯開衣襟,把柔軟如玉的手,伸進了他健碩的胸膛。衣衫盡敞。

康泰平只覺得一雙柔軟的手在自己的胸膛極盡摩挲、挑逗,他沒有睜開眸子,卻動了動身子,使之更舒服地享受。一只玉手緩緩下滑,握住了男人的本性。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魅人疑惑,撤出了自己的手,直接用濕潤的唇吻上了他光滑的胸膛,親吻處,留下一片潮濕的熱味。胸膛,咬上紅豆;月復臍,舌尖輕輕舌忝舐;下胯,手與唾的分工協作,唇舌的交戰。

一瞬間,那些濕潤的伎倆,配合著燻香,上漲。康泰平睜開了眼楮,著了火,嘴里發出輕微的呼聲,鉗住魅人甲的削肩,按到了一側的臥榻上,三兩下除盡了衣衫,自己的衣服也隨之滑落。

翻過他的身子,硬生生地入侵。股里,已是濕潤一片,早在魅人甲過來之時,就已經在股里做好了準備。康泰平一手環住他的腰際,一手握住他的本性,二人在高高低低的粗喘中,釋放自己最本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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