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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幫他們把包提上樓,杜勝利打量著潔淨的房間滿意地說︰「條件還真不錯。」邊說邊請嫣然坐下,輕輕地把一杯水放在她前面的桌子上。
富貴看著他陪著小心的樣子,心里暗暗為杜勝利感到委屈,曾經的軍校高材生,特戰隊的上尉軍官,怎就娶了這樣一個很平常的老婆呢?富貴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他把包放下後,剛要告辭,小于、杜磊就隨著楊愛國的叫嚷聲闖進來︰「姓杜的,把老婆接來了也不告訴大家,有點不夠意思吧?」
杜勝利迎上去,給嫣然介紹說︰「這都是我的戰友,這是楊愛國,這是小于,這是杜磊。」
他們三個看到站起來的嫣然,愣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富貴從他們的眼神里看到一絲失望。
杜磊笑嘻嘻地說︰「恭喜你們,勝利,嫂子長得真漂亮。」
小于尷尬的點點頭說︰「是,就是漂亮。嫂子路上辛苦了吧?那你們休息,不打擾你們了。」
他們默默地走下樓,楊愛國回頭望望樓上搖搖頭說︰「唉,真是把勝利給糟蹋了。」
杜磊笑笑說︰「不懂了吧?這叫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只要杜勝利感到幸福,沒什麼糟蹋不糟蹋的。」
小于瞪著他說︰「就你會拍馬屁,你從哪里看出她長得漂亮了,就胡亂的夸人家?虧你也說得出口。你看看她那形象,長得難看不說,還不會打扮,嫣然一笑是個成語吧?好像是說人笑得漂亮,可我看她嫣然一笑比哭都難看。」
杜磊委屈地說︰「她雖長得有點對不起咱們勝利,可我總不能當著人家的面說︰嫂子,你長得真難看。這樣說了,別說嫣然,就是杜勝利也得和我翻臉。這是說話的藝術,和你們說了你們幾個也不會懂。」
楊愛國嘆口氣說︰「別說那麼多了,畢竟是戰友,只要勝利感覺幸福就好。」
杜磊接上話說︰「就是,幸福這東西,是自己的一種感覺。如果時刻考慮別人的眼光,情感完全依附于他人的好惡,那生活怎麼會快樂呢?」
盡管富貴為杜勝利感到委屈,可是看到他那麼細心的呵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突然明白了幸福的含義︰真正的幸福,不是冒著遺憾終身的危險,刻意去剔除別人身上那點微不足道的瑕疵,而是要把握好真正屬于自己的那粒實實在在的珍珠,學會包容和珍惜,才能從彼此的心里感受到的。
走下台階時,看到了訓練場上舉著槍練射擊姿勢的新兵,他們停下了腳步。新兵們的槍管上都綁著一塊磚頭,射擊教官不斷地在他們中間穿梭著,糾正著他們的射擊姿勢。站在一邊的黎明倒剪著手一臉嚴肅。
小于喃喃地說︰「還記得咱們剛來的時候嗎?那時也是這麼過來的。」說完嘆了口氣︰「那些日子不好熬啊,簡直就是虐待自己。」
杜磊笑笑說︰「還是辛一那句話︰難過的日子總會過去的。咱們這一熬,八年不就過去了嗎。」
那些訓練的新兵終于解散了,好多隊員累得蹲在那里,不停地甩著胳膊,還有幾個圍著黎明在說著什麼。
楊愛國看著富貴說︰「咱們去看看?」
他們悄悄地走過去,看到黎明正在沖那幾個隊員發火。杜磊笑嘻嘻地說︰「可以啊,當了中隊長脾氣也見長了。」
黎明抬頭看到他們幾個,他指著富貴他們問那些隊員︰「你們誰認識他們?」
那些隊員用一種羨慕的眼光望著富貴他們,其中有幾個大聲喊著認識。
黎明指著喊叫聲音最大的隊員說︰「焦驥,出列。你說說怎麼認識他們的?」
那名叫焦驥的隊員羨慕的的眼光在富貴他們的臉上滑過,大聲說︰「報告中隊長,我在大隊的榮譽室看過他們的照片和事跡。」
黎明接著問他︰「看了他們的事跡有什麼感想嗎?是不是有點崇拜他們?」
焦驥瞄了他們一眼響亮地回答︰「報告︰不會崇拜他們。因為我以後會比他們做得更好。」
他的回答讓富貴感到有點意外,他不由得多看了焦驥幾眼,別的隊員在解散時都卸下了沉重的背包和腿上的沙袋,但他卻沒有。緊握的槍上還綁著的兩塊磚頭,隨著他的呼吸在微微轉動。
黎明點點頭說︰「回答得好,我也不希望你們崇拜任何人。你們崇拜的應該就是你們自己,沒有人能替代你們。告訴大家,這幾名戰友在特戰隊是最優秀的,他們中有最好的狙擊手,最出色的散打手,我要求你們在最短的時間,用你們的努力,超過他們,戰勝他們,有沒有信心?」
焦驥沉著的臉上閃過一絲自信︰「有!」
黎明嚴肅的看著他們︰「那好,你們繼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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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拍拍身上的灰塵笑著說︰「你們幾個混小子來干嘛?來檢查我的兵?」
小于乜了他一眼說︰「當中隊長了就是不一樣,也會說話了。」
黎明笑笑說︰「中隊長嘛,說話總得有點水平吧。」
富貴望著訓練場上繼續訓練的新兵說︰「黎明,這麼多兵,準備淘汰多少?」
黎明回身望著那些年輕的隊員說︰「大隊長允許我自己決定,等杜勝利回來和他商量一下,寧缺毋濫,不合格的全部淘汰,最後留下三十幾個吧。」
富貴望著在訓練場上舉著槍的焦驥說︰「要是剛才那個小伙子淘汰不下去,你給我留下,我要了。」
黎明瞪大眼楮望著他︰「那可不成,他可是我最看重的,我看中的就是他的性格,除了他你要誰我都答應你怎麼樣?」
「商量什麼呢?」大隊長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黎明,你的隊員訓練情況怎麼樣?」
黎明立正回答︰「報告︰暫時還沒有正式訓練,我只是想看看他們的韌性。等杜勝利回來再正式訓練。」
大隊長站在那里,審視了訓練場上的新隊員許久,然後說︰「還是那句話,淘汰名額你們自己定,但你要盡快給我交出一個如狼似虎的中隊,否則拿你是問。」說完看著富貴問︰「你的情況怎麼樣?」
富貴敬禮說︰「今天剛接收,大隊長放心,我一定讓二分隊成為一個優秀的分隊。」
大隊長信任地點點頭說︰「那就好,你們別忘了今天說的話。」沉吟了一下說︰「還有,我答應杜勝利來部隊辦婚事,你們都是關系最好的戰友,這兩天幫忙操辦一下。要辦的紅紅火火,他可是第一個來部隊結婚的,咱們不能辦的含糊了讓人家笑話。你們繼續吧,我走了。」
黎明疑惑地望著富貴他們︰「什麼?杜勝利回來了?還帶著老婆?」
小于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你沒看他老婆呢,長得實在不咋的,簡直把咱勝利給糟蹋了。」
杜磊捅了小于一下,笑嘻嘻地說︰「別听他的,他那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呢,可以理解。」
黎明怒沖沖地說︰「杜勝利!他這絕對是動搖軍心,影響士氣,怎麼能把老婆隨便帶到部隊?讓新來的這些隊員怎麼想?」
楊愛國若無其事地說︰「那有什麼啊,這不都帶來了嗎,還是大隊長批準的,你還能怎麼地?」
黎明把帽子狠狠地抓在手里,恨聲說︰「我找他去,我得問問他這個教導員怎麼當的!」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于得意地和楊愛國對視一眼︰「接下來咱們該干什麼了?」
杜磊笑笑說︰「要不去看看熱鬧?」
富貴瞪了他一眼︰「都怪你們,怎麼亂挑唆啊?」說完擔心黎明他們吵架,趕緊追了過去。
楊愛國笑著喊他說︰「得了吧,杜勝利平時見了黎明就像老鼠見了貓,他還能怎麼的?好了,我們組織人手,給杜教導員準備婚禮去嘍。」
富貴剛要上樓,看到黎明臉色鐵青的走下來,看到富貴就嚷︰「你看他帶來的那個怪物了嗎?你上去看看,什麼東西啊,長得像非洲人不說,還把頭發卷的像俄羅斯人,嘴巴涂得像生吃了死豬。真給咱們戰友丟人!」
他的叫嚷聲招來幾名戰友,看到黎明發火,站在那里驚訝地看著他。富貴把黎明拉一邊說︰「得了吧,長得好壞那是人家的事,你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就別在這里嚷嚷了,讓勝利听到多不好啊!」
黎明怒視著那幾名看熱鬧的戰友喊︰「看什麼看?都給我滾回去。」那些戰友面面相覷,還是不情願地縮了縮脖子,乖乖的進了房間。
富貴拉著他說︰「你現在都中隊長了,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黎明氣洶洶的沖著那幾名戰友的房間喊︰「就這形象了怎麼樣?誰不服到散打室陪我過兩招。」掏了支煙點上蹲在那里低著頭,過了一會兒把煙狠狠地掐在樓梯上,看著富貴說︰「富貴,你看著,我不但不會參加他們的婚禮,而且還要在他們婚禮那天干件大事。」
富貴愕然的問︰「什麼大事?你可千萬別胡鬧,這可是他們的終身大事,你別亂來。」
黎明狡黠的一笑,神秘地說︰「暫時不能告訴你,你等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