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間的刀片又深入了一分,麥克甚至可以感覺到脖子被緩緩割開的那種緩慢的痛楚,這樣的感覺,讓麥克直覺的屏住了呼吸,再不敢有任何一絲多余的動作七夜尋歡︰狼性首席太薄情章節。
單司爵看麥克已經被嚇得差不多了,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拿刀的暗衛松開了一些,無視那些飛速流出的血液,單司爵的聲音冰冷而沒有一絲溫度,「之前只是割斷了你1/3的脖間頸動脈,現在流出的血量也不會致死,不過,有一個好處就是,血液會流的很慢,而直到你失血過多,你都不會昏迷,甚至會眼睜睜的察覺到生命的流逝,和死亡…」
冰冷的聲音,猶如午夜的使者,緩慢的講述中,麥克已經察覺到了那種生命的消逝,那種瀕死的絕望,讓麥克再也不敢有一絲的囂張,聲音顫抖,「你想干,干什麼,放,放開我…」
「把她們給我放了。」單司爵干淨利落的開口。
麥克下意識的想張口拒絕,開玩笑,他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放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閃過一絲決絕的陰狠,「只要我死,她們一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相信爵少不是這麼不憐香惜玉的一個人吧!」
那一抹的決絕,讓單司爵停住了,爵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心髒不受控制的跳動,大掌緊握,指甲嵌入了肉中,卻沒有察覺到一絲痛楚。
而更讓單司爵覺得驚訝的是,此刻的他,腦中浮現的不僅僅是若晴,更多的,是雖然柔弱,卻足夠堅強的夏言恩。
腦中一幕幕的閃現著她的樣子,單司爵突然發現,相比較失去若晴,失去夏言恩這個事實更讓他心頭忍不住抽痛。
單司爵的沉默給了麥克足夠的時間,臉上的驚恐漸漸退卻,緩緩揚起了掩飾不住的得意,怨毒的眸光狠狠的瞪視著書桌前的單司爵,如果不是還橫在他脖頸間的匕首,他幾乎想失聲笑出來。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單司爵的表情依舊冷淡,卻沒有辦法再恢復之前的強勢。
麥克唇角的笑弧再也掩藏不住,忍不住冷嗤了一聲,「單司爵,原來你也有在乎的東西!」
這句話,讓單司爵臉上的陰冷再次陰森了一分,他不得不承認,麥克說中了他心中最在意的一件事,如今的他,再不能恢復和以前那樣的狠厲寡斷,因為他心中,已經有了那個在意的人。
「閉嘴,廢話少說,你到底想要什麼,否則,相信我,我會有太多種不讓你死卻讓你比死更痛苦的辦法。」狠厲的眸光,聲音低沉,如地獄使者一般陰冷,很顯然,他說的並不是玩笑。
麥克看了眼那閃著寒光的刀片,冷笑了一聲,「現在,放我回去,條件我兩天後會打電話給你。」
「放你走?不可能。」單司爵臉色一黑,下意識的拒絕,如果放走他,那對若晴和夏言恩會徹底失去消息。
「單司爵,你最好快點做決定,如果他們在傍晚之前見到我,那兩個女人,恐怕絕對不會好過。」麥克對毒蛇這次的行動實在是太過滿意,果然那些錢,花的是值得的。
書房里的氣氛,壓抑的讓人窒息,單司爵閆黑的瞳眸緊緊的準住眼前這個身形猥瑣的男人,良久,才從牙齒縫里吐出了幾個字,「如果她們少了一根頭發,我一定會讓整個貝福特家族陪葬。」
壓下不斷跳動的心髒,強扯著一抹勉強的笑意,轉身,高昂著頭,踏步離開了單司爵的書房。
單司爵貌似受挫的眸光,在看到暗影對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後,才恢復了一貫的冷然之態,冷靜吩咐道,「喬治,讓阿一和黎曜過來,順便讓琪浩做好醫療準備七夜尋歡︰狼性首席太薄情28章節。」
「是。」
夏言恩只覺得後腦勺一陣陣鑽心的疼痛,不遠處少女的飲泣聲讓她忍不住蹙起柳眉,撐了好一會,才睜開了壓的沉重的眼皮。
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她熟悉的景象,不大的屋子,散發著一股腐朽的霉味,除了那扇緊鎖的鐵門,只有一扇小小的透風窗,撒下的月光告訴她現在是晚上。
腦後還在一陣陣的隱隱作痛,揉了揉壓在身下酸麻的手腕,倒是沒有被綁住,不過看周圍這景象,他們很顯然也並不怕她們逃跑吧。
想到這,夏言恩眉蹙的更深,轉頭看向了角落里的還在飲泣的若晴,思索了好一會,這才緩緩的上前,開口,「喂,你沒事吧!」
善意的提問並不一定會得到善意的回答,前一秒還嚶嚶哭泣的若晴在看到夏言恩出現在她面前時,只是愣怔了一秒,隨即柳眉毫不掩飾的蹙起,嬌俏的臉上掛滿了對她的厭惡,「滾開!」
夏言恩愕然,站在那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雖然知道若晴對她一直並不喜歡,卻也一直覺得這樣柔弱溫雅的人不會傷害別人,而且虛弱而容易被傷害。
而此刻,明明是同一張小臉,卻因為掛上了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嫌棄,而好似換成了另外一個人,原本空靈的少女此刻透著明確厭惡和鄙夷的臉,怨毒的令人吃驚。
「看來,你們兩個相處的很好啊!」一個帶著調笑和看熱鬧的男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峙,夏言恩心一驚,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出房間里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人。
原本完全封閉的鐵門,響起了沉重的開門聲,一個戴著黑色面罩的男人,此刻正斜依在門邊,臉上的嘲諷讓夏言恩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若晴反應的很快,之前的猙獰好似幻覺一般,瞬間消失不見,掛上了一絲楚楚可憐,「你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不止夏言恩驚愕于她的變臉程度,就連門口的神秘男子都愣了一下,隨即唇角笑意更加上揚,鳳眼微眯,「走吧,老板要見你們,想問什麼直接去問老板吧!」
說完,也不怕他們逃跑,率先走了出去。
看著若晴臉上的嫌棄,夏言恩也不想再靠近去自討沒趣,率先走出了房間。
刺眼的燈光讓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夏言恩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她終于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這麼放心了,走廊兩邊都是封閉式的隔廊,唯一通向的地方,只有盡頭處的那個房間,此刻,黑衣男子正眼帶嘲諷的站在不遠處,冷冷的望著她。
察覺到若晴從房間里跟了出來,夏言恩硬下頭皮,一步步的朝著那間房走去。
手,突然被人狠狠攥住了。
夏言恩茫然的轉身,只看打了神秘男子眼楮里還未來得及掩下去的各種情緒,迷茫,厭惡,愛慕……
愛慕!
夏言恩為她看到那樣的情緒心驚,同時安慰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張了張嘴,「有什麼事嗎?」。
「沒,事!」這兩個字,夏言恩幾乎可以察覺出是他壓抑著憤怒,從牙根里發出來的。
若晴看著不遠處那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先是茫然,隨即低頭,眼底閃過一抹光色。
「就是這兩個女人?」麥克上下打量著夏言恩和若晴,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光亮,單司爵的眼光還真不錯,尤其是他這個未婚妻,簡直美艷不可方物。
很想湊上去仔細看一看,卻條件反射一般忍不住模了模脖頸間的傷痕,雖然被包扎好,但那種被利刃割開皮膚的痛楚還是不斷的折磨著他的神經,看著眼前兩個女人的眸光也帶著一絲怨毒的冰冷。
「是的,老板。」毒蛇一貫的風格就是謹言少語,此刻更是沉默。
「好,很好!」麥克忍不住放聲大笑,好似已然看到了光明的未來一般,猖狂而得意,卻不小心扯動了脖子間的傷口,瞬間倒抽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趁著重新包扎的時間,麥克臉上帶著一絲惡意的笑容,望著眼前的夏言恩和若晴,「你們,哪個是單司爵的未婚妻?站出來…」
明明是帶著笑的問話,兩人卻同時覺得頭皮發麻,而若晴更是蒼白著小臉,無一絲血色,惹不住朝後退了一步。
看著站靠前的夏言恩,麥克的笑容越來越森冷,「就是說,你是單司爵他未婚妻?」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夏言恩當然不是沒察覺到若晴的小動作,但對于她來說並沒有影響,她不會去逃避任何事。
「呵…不虧是單司爵的女人,脾氣夠硬夠辣,如果是平時看到你這樣的女人,我一定會憐香惜玉,不過,既然你是單司爵的女人嘛……」
「啪!」一陣清脆的響聲,從電腦那頭傳了過來,讓單司爵心頭忍不住一抽疼,之前幾人之間的通話早通過偷偷藏在麥克身上的微型傳感器傳了回來,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現在听到這聲清脆而干脆的巴掌聲,自然也知道了發生了什麼。
脾氣最烈的阿一一下子跳了起來,滿臉的不忿,「我一定要去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居然敢動手打女人,實在太沒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