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鏡啊魔鏡,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是誰?」
半蹲在地上,阮以甜模著她的寵物聖伯納犬的頭,手指來回梳理著它柔軟的茶色絨毛,溫柔的眼神中又透露著一絲陰森(毒女進化論內容)。
對于主人的問題,狗狗伸出濕潤的大舌頭,舌忝了下她的臉(毒女進化論內容)。
額……好吧,裝逼失敗。
以甜一坐在地板上,實際上,是被她的狗所撲倒,她咯咯地笑個不停,因為狗狗毛絨絨的腦袋正在她脖子處來回磨蹭。
就在臥室里賓主盡歡時,門口響起一個年輕磁性的男人聲音。
「嗨~」
阮以甜的手將壓在身上的大狗頭掰過去一些,才勉強空出視線望向站在門口的人。
她名義上的二兒子,昨夜遭遇她九陰白骨爪襲擊身受重創的夏彥白,此時正好整以暇地抱臂倚在門上。
他的食指和拇指撫上下巴,目光帶著玩味。
衣冠禽獸。
阮以甜心里下著評注,但絲毫不影響她欣賞帥哥的心情,天天對著夏行城那張樹皮臉,雖然不難看,但是也不能享受到審美趣味。
做人,就是要學會自己找樂子。
「親愛的夏二少,你沒有敲門就把門推開,萬一我正在換衣服怎麼辦?這里可是中國,你回來已經一個禮拜,該習慣我們的國情了吧。」她唇上笑容未褪,目光卻透著銳利。
「唷,甜甜,我們可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呢。」對她的話,夏彥白絲毫不以為然。
他勾起左側唇角,笑容雅痞味十足,朝她快速眨眨眼,睫毛若蝶翼般撲扇,空氣中有電流在滋滋作響。
面對這種沒臉沒皮的人,還真不能跟他計較糾纏。
阮以甜準備站起來,這麼被人居高臨下看著,氣勢上就弱了一大截。
可是,趴在她身上的大家伙顯然是個缺乏眼力見兒的貨,她推了好幾下,那只狗就跟壓了孫悟空五百年的山一樣,紋絲不動,還不停伸著那大紅舌頭舌忝得開心,不停哈吐著熱氣。
這只傻狗,怎麼越來越沉了!以甜在心里暗罵,決定今天開始,一定要給它瘦身減肥。
「需要幫忙嗎?」。夏彥白略帶調侃的聲音再次飄來。
阮以甜被狗壓得氣血上涌,又被他這麼一激。
「好啊,乖兒子,快過來將為娘的扶起來。」她做出揮手絹的動作。
等了一會兒,沒听到動靜,阮以甜正覺得奇怪,突然耳畔腳步聲響起,一偏頭,兩只大長腿立在身旁。
夏彥白抓著狗狗的兩只前爪,準備把它拎起來。可他這稍顯粗暴的猛一使力,那只狗突然一轉頭,與他進行對視。
被狗兩只烏溜溜的眼珠乍一盯,夏彥白顯然有些出乎意料。
接著,那只沒節操的大狗,卷起它的大舌頭,在夏彥白的臉上舌忝了一下,這時,屋子里的兩人都被它突如其來的動作整得一懵。
就在這時,這只狗突然靈活地從兩人中間鑽過,滑了出去,在一旁汪汪汪地大聲叫著,同時相當雀躍地狂搖尾巴,似乎對兩人此時的造型很滿意。
「你們這是在整哪出?」
僵在地上的以甜和半跨在她身上的夏彥白同時朝門口望去。
就見夏彥青蹙著眉,神情嚴肅地看著兩人,似乎正在等兩人為現在的行為作出合理解釋(毒女進化論5章節手打)。
「沒看出來嗎,我們正在做運動。」阮以甜很認真地回答道。
「運動?」這次接口的是夏彥白,對于阮以甜的回答,他顯然不解。
「是啊,你不是正幫我壓腿讓我做仰臥起坐嗎?」。語畢,阮以甜手臂枕在腦後,演示了兩下仰臥起坐。
「仰臥起坐?」
聞言,在場的倆男人表情都趨于一致,用你還能想出更扯的理由嗎的奇妙眼神望著她。
這麼一看,兩人的長相還是有一定血緣的相似性。
這時,夏彥白先反應過來,狀似無辜般地撓了撓頭,似乎想起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的表情。
「喔,想起來我還沒吃早飯。大哥,你過來壓著媽。」
隨後,他自然地站起身,走到門口,又回頭饒有興味地補充了句。
「我下樓了,你們可以繼續。」
留下屋子里倆人在琢磨他剛才說的,比如說你過來壓著媽,你們繼續之類的台詞。
中國文字博大精深,簡單的台詞卻蘊藏著豐富的含義,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回味無窮。
阮以甜和長子夏彥青對視。
「你想勾引他?」
夏彥青說得直白,瞳仁漆黑,如暗夜里的星子閃爍。
他的話卻讓阮以甜瞬間笑出聲來,但是她卻一直笑著不回話,並撐胳膊準備從地上爬起來。
「別動!」
?
阮以甜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就被夏彥青推倒壓住。
就像她剛才跟夏彥白保持的姿勢,只是他此刻壓在她身上的部位,比剛才貼合度更高。
「我們繼續。」
啥?阮以甜盯著他白色襯衫胸口上的扣子,一時思維有些月兌線,跟不上他的節拍。
「你繼續。」夏彥青眼神認真。
阮以甜禁不住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咳咳咳……」她猛咳嗽了幾下,同時伸臂欲把他推開。
「你為什麼不試著勾引我看看?他畢竟才從國外回來,根基尚淺,幫不了你什麼。」夏彥青控制住她抬高的手腕,表情嚴肅得仿佛正在討論會議提案。
「難道你嫌我平時給你的母愛太少?」以甜忍不住打趣道。
她突然發現兒子這個稱呼能讓她身心愉悅,真是惡趣味啊。
夏彥青嘴唇抿成一線,面部肌肉繃緊,顯出一層薄薄的怒意。
「乖兒子,快下來,娘的腰要被你坐斷了。」阮以甜繼續推他,並沖一旁正自個兒玩得不亦樂乎的某條傻狗狂使眼色。
可是她的眼楮都快瞪月兌窗了,依舊被狗無視。
她真是養了條白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