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南那邊收了以甜的電話,望著堆了一手推車各種色彩鮮艷的水果,習慣性的溫柔笑容凝結在臉上,他面無表情地把車子推去收銀台結賬(毒女進化論內容)。
他這是怎麼了?難道因為那個女人是夏彥青的未婚妻,他才對她產生不該有的興趣?從好友的態度,他自然可看出那女人的不尋常。
總而言之,他現在的情緒並不該有,他一定要及時打住才行。
傅祁南回想著跟阮以甜屈指可數的幾次接觸,冷不丁暗暗心驚她影響自己的心境竟然已到了危險的地步(毒女進化論內容)。
阮以甜,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
而這時候的以甜,正糾纏在一個名為‘夏彥青’的套索中。
「好,你想要我怎麼做?」她目光坦然地與夏彥青對視。
夏彥青勾起薄唇輕淺一笑,清峻的容顏竟產生讓人目眩神迷的冷艷。
「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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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天後。
電視中的財經新聞主持人正在宣布︰夏氏的股票經過一輪讓人傻眼的大跳水之後,突然間逆勢上升,一時間,跌宕起伏的局面讓股市幾家歡喜幾家愁。
電視中的畫面定格在她戴著墨鏡攬著夏彥青的手臂,出席某家分店的剪彩儀式,紅唇妖嬈,笑靨如花的容顏上。
以甜關掉電視,撥出溫穆許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她首先出聲。
「穆許,對不起。」
如果注定有一個人要對你揮動屠刀的話,我寧願那個人是我。至少,我會保你無恙。
「是我輸了。」溫穆許一聲嘆息。
夏彥青終歸技高一籌,在這場大戰中,沒想到夏彥白中途變卦,撤出所有投入資金與他對抗,到頭來,他被夏家兩兄弟擺了一道。
以甜自然明白這其中的變故,這一輪股市大戰,她將夏家兩兄弟的作為看在眼里。
最開始,她也為夏彥白的行為覺得詫異,很快,她想明白了。從計劃一開始,他的目標就是溫穆許。
處理家務事之前,炮口先一致對外。這麼簡單的道理,夏家兩兄弟怎麼會不明白,他們如何會留這個眼中釘隨時對自己進行攻擊。
所以,當時的夏彥青,會流露出那樣的自信,只怕他早已知道夏彥白的計劃,她和溫穆許就是他們甕中捉鱉,玩弄于鼓掌之間的傻瓜。不過好在,夏彥青讓她動手,給溫穆許留了一條活路。
他現在依然是溫家的公子,只是大大折損了元氣,很長一段時間,實力再沒跟他們斗的可能。
「甜,那五百萬我沒有動,存到了你的戶頭,你不用為錢擔心,顧忌他們的眼色。」
「穆許,我有錢……我有很多的錢……」以甜不自覺哽咽了。
「傻丫頭,女孩子多點錢在身邊總是好的。」
「飛機什麼時候起飛?」眼淚凝結在眼角,以甜忍著問道。
溫穆許的舊疾復發,溫夫人決定將他送到加拿大去治病。以甜給他打電話時,他正在機場。
兩人都知道,這一別,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相見了。
「馬上就要登記了,咳咳咳……」
一陣沉悶壓抑的咳嗽聲之後,溫穆許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不復曾經的溫潤如水,朗朗如玉。
「我真不甘心就這樣離開……」終究,還是他太稚女敕了,輕易被人抓住弱點,一擊致命。
最後,還要讓她來保他(毒女進化論內容)。
這一刻,溫穆許的心仿佛有把美工刀在一刀一刀地劃下那銳利的鈍痛,他從未有過任何一個時刻如此痛恨自己的軟弱無能。如記憶中那一晚他終于聯系到她,卻已經晚了一步,那種讓他徹夜未眠的曠古荒涼……
電話那頭的呼吸沉濁起來,以甜的淚水不自覺從眼楮中流淌而下。
「我會好好的。」她保證道。
「嗯。」
兩個人,隔著電話,相顧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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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以甜如失了魂魄般地走進浴室。
從此以後,溫穆許走了,再沒有一個人人隨時隨地接听她的電話,听她傾訴,讓她依靠了。
可是,這一刻,相反,竟然有一種釋然的輕松感在她心里升騰而起。
洗了把臉,整理著心情,以甜望著鏡中那張臉。
表面的美艷,內里的孤獨,她很矛盾,既不溫柔也不可愛。很能裝,假的時候足夠假,面具戴的足夠好,幸好她不算笨,知道該用何種方式何種姿態來應對不同的人,甚至在許多人看來她是只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女。
夏彥青,夏彥白,你們都對我勢在必得嗎?很好,接下來,該輪到你們之間的戰斗了吧。
浴室的門被禮貌地敲了敲。
「晚餐好了。」夏彥青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好,親愛的我馬上就好,你稍微等我一下。」
確認鏡子中的人沒有眼紅哭過的痕跡,以甜彎唇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拉開了浴室的門。
她鑽進夏彥青的懷里環住他的腰,因為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而滿足地眯起了眼。
「今天彥白過來吃飯,你換身衣服再下樓吧。」夏彥青低頭注視著她吊帶睡裙,領口的誘人春色一覽無遺,提醒道。
「咦,他怎麼過來了?」
自從那次夏彥白搬出去後,除了從夏彥青口中知道他的消息外,那家伙很久都沒在她面前晃蕩。
「他說要慶祝一下。」夏彥青神色淡淡的,不辨喜怒。
慶祝?以甜的笑容凍住了一下。她自然知道夏彥白慶祝的主題什麼。
注意到她神色的不自然,知道她在想別的男人,夏彥青薄唇繃成一線,面色倏然一冷。
「不要忘記你當初跟我說的話。」他冷聲提醒到。
我對溫穆許一直是利用的關系,我知道他喜歡我,他的勢力能保護我。現在我有你了,我跟你訂婚那一天,我就是你的人。我跟他既然要斷就斷個干干淨淨,所以我並不想欠他的。
曾說過的那句話言猶在耳,以甜唇畔溢出一絲苦笑。他現在應該已經坐上飛機了吧。真的干干淨淨,再無牽掛……
「當然,我記得很清楚。」
「那最好不過。」
夏彥青扣住她的下巴,落下冰冷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