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鬧翻臉以後,晚上以甜給夏彥白主動打了電話(毒女進化論14章節手打)。
「喂?」
听筒那邊傳來夏彥白獨特的慵懶而漫不經心的調調,背景有人聲有音樂,似乎在酒吧之類的場所。
「你在酒吧?」以甜不確定這貨有沒有為上次的事情生氣。
「嗯哼。」
好吧,他真的生氣了。但是並沒有不接或掛斷她的電話,表示還是可以交談的。
「彥白,我想跟你打听個事情。」
「唷,阮以甜小姐,似乎我們之間沒這麼熟,不要叫得這麼親昵,前兩天劃清界限趕人的可是你呢。」夏彥白的語氣戲謔而冷淡。
「那天我心情不好,我跟你道歉,別生氣嘛。」以甜態度軟化地撒嬌。
「你想問什麼?」他的聲音听不出喜怒,但是夾雜著一份不耐煩。
以甜自知理虧,本來也沒想他會這麼輕易淡忘,恢復原本還算和諧的關系。再者她的目的也不在此,所以當他直截了當問出口,反而讓她覺得正中下懷(毒女進化論內容)。
「你認不認識賽車手萊恩和黑客洛克這兩個人?」以甜選擇了最直接干脆的方式。
雖然她直覺認為夏彥白很可能跟這兩個神秘人物有干系,但是派人去查非但可能無功而返,還會讓自己的人打草驚蛇,暴露了身份,不劃算。
夏彥白略微沉默了一下,語氣漠然道。「你想知道他們做什麼?」
「他們兩個是我的偶像。」
「哦~我怎麼不知道你對賽車和黑客感興趣?」夏彥白顯然不信她的胡掰。
「呵呵……那只能說明你不是很了解我。」以甜自然地接口道。
「對于你,我自然沒有哥哥了解的……深入。」夏彥白話鋒一轉,語帶嘲弄道。
以甜已經察覺到再繼續這通電話也挖掘不出什麼,夏彥白這條毒蛇顯然不是她能光憑三言兩語套出話來的。
也罷,以後只要讓徐希汶離夏彥白遠點就可以了,以甜暗自打定主意,便準備收線了。
「既然你忙,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甜甜,難道你特地打這通電話就為了問我兩個不相干的人嗎。上次不歡而散以後,你就不關心我過得怎樣?」一反之前的冷漠態度,夏彥白的語氣染上一層哀怨之色。
「你能力這麼強,而且我相信那位小如小姐會照顧好你的。」對于夏彥白話語中的曖昧,以甜選擇忽視。
「吃醋了?」夏彥白不依不饒。
「我覺得小如很適合你,你年紀也不小,該成家了。那個……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拜拜。」不想跟他繼續糾纏,免得他蹬鼻子上臉,以甜迅速掛了電話。
晚安。夏彥白輕聲對已經變成盲音的話筒說。
他將手機撂下,幽眸灼亮,唇角的笑容頗為耐人尋味。
這時,一個穿著紅色貼身長裙,妝容妖嬈的女人在他身旁坐下。
「嗨~~」火紅的裙子,烈焰紅唇,女人輕啟唇瓣打著招呼。
說話時,她的上半身自然貼近他,半果的胸部呼之欲出的飽滿,刻意拉長的尾音性感而余韻繞梁,真真是個尤物。
「嗨~」夏彥白表情懶散地應道。
「晚上有空嗎?」。女人的指尖滑過鎖骨,撫模而過劃了條弧線,最後停留在輕嘟的唇上。
「美麗的小姐,你很有魅力,不過不好意思喔~我最近戒色。」
夏彥白拉起她左手的食指,烙下一吻,隨後端起吧台的酒杯輕啜了一口,視線再沒放在身旁這女人身上。
那女人又坐了一會兒,見他真的沒再注意她後,輕哼了一聲,無趣地起身離開了。
戒色?
夏彥白又向酒保要了杯威士忌,自己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大概是想要的那個女人始終沒得到,心里癢癢的,倒對別的女人興趣了了。
不過,他是一個好獵手。
有的是足夠的耐心,好好玩這場游戲,等待著,品嘗勝利果實的那一刻……
滋味一定很美妙,很*(毒女進化論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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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以甜的生活可以用風平浪靜來形容。每天她跟夏彥青一起去夏氏企業上班。
工作,吃飯,開會,上床,睡覺。
兩人真的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一般如魚得水地相處融洽。
當然,她偶爾會跟徐希汶見面,喝茶,聊天,逛街,兩個女人之間的感情也迅速升溫,就像要好的閨蜜。
夏彥白那邊一段時間來沒什麼動作,這個人自從搬出夏宅以後就好像在他們視野里銷聲匿跡了一樣。
但是以甜和夏彥青都熟知他的個性不會如此善罷甘休,一定暗地在醞釀謀劃著什麼。不過,這些都是夏彥青需要頭疼的問題,以甜只管做好她盡職盡責的夏太太,在工作和生活上輔助她的未婚夫就好。
生活前所未有的平靜溫馨著,直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上她。
這天,夏彥青下午有事約見一個官員,並不在公司。
從中午開始,以甜偏頭疼就犯了,太陽穴突突地疼,看了會兒資料,實在頭痛難忍,于是她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休息。
就在她拿起包時,她的門被叩響了。
以甜有些意外,因為這層樓本來就沒什麼人,夏彥青又出去了,是誰呢?她開口出聲請進,發現走進來的人竟然是左思鋮。
「左助理,有什麼事嗎?」。
以甜掩下心中的困惑。
按理說,她跟左思鋮工作上沒什麼交集,甚至連談話也很少。在她認知里,左思鋮從夏彥青剛進公司起就被夏行城指派來輔佐他,這麼多年下來,他盡職盡責,是個相當踏實精明強干的人。
左思鋮進來後,不動聲色地遞給她一份文件。
以甜接過文件,翻閱了兩頁,當看到每頁最下方的親筆簽字時,便意會了。
原來,左思鋮跟她一樣,都是夏行城安排的棋子,為了完成他交代的任務而存在。
只是,她是明棋,他是暗棋。夏行城這個老狐狸,果然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可是左思鋮選擇這個時機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定是有緣由的。
以甜看著左思鋮走到她身旁,熟練地手指模到桌子下,將一個黃豆大小的監听器丟進了水杯里,然後又繞到牆壁處將黏在裝飾畫框後面的監听器依樣丟進水杯里。
他在她面前搖晃了下玻璃水杯,那兩枚監听器已經沉底。
「這跟夏彥青沒關系,是夏彥白放的。」
「嗯。」以甜點點頭,她自然知道身旁布了不少監視設備和眼線,不過她平常都很小心,所以也沒特意去翻找。
警報解除,兩人開始自由交談。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以甜並不認為左思鋮和她會是同盟者,說起來,他是夏行城留下來監督控制她的人更為貼切。
「夏彥白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嘗試過接觸他,不過很難取得他的信任(毒女進化論內容)。」左思鋮表情依舊嚴肅,將訊息透露給她。
「喔,所以?」
她並不意外左思鋮無法接近夏彥白,夏家的人都天性多疑,夏彥白那種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未必對送上門來的捷徑感興趣。
「所以你去接近他,了解他接下來的計劃。」
對于左思鋮的提議,以甜報之以冷笑。
「我本來就是夏彥青的人,現在我好不容易取得了他的一點信任,要是讓他知道我暗中接觸夏彥白,他會把我趕出去,甚至有可能掐死我。」
「而且……夏彥白又怎麼會把計劃透露給我!」
左思鋮這樣無異于讓她去冒發風險,一旦失敗,她很可能就是兩邊為敵的下場。
「要不是你之前貿然行動,夏彥青怎會急著把夏彥白趕出夏氏,使得夏彥白留存了實力。現在他是什麼情況,我們一無所知。」左思鋮眉頭緊皺,目光銳利。
「就算夏彥青拋棄了你,這跟我們的最終目的沒有任何沖突!」
左思鋮離開後,以甜獨自坐了很久,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揉著疼痛難忍的太陽穴,她拉開抽屜找出一瓶止痛片,可伸手拿水杯的時候,手竟然一滑,藥瓶從手中滾落在地,白色的藥丸灑了一地。她蹲,從地上撿起兩顆藥丸,吹了吹灰塵塞入口中,然後喝了一大口水將藥咽下。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接了起來。
「喂,你好,請問哪位?」她形式化的有禮詢問。
「阮小姐,是我。」悅耳的男中音,听來有幾分耳熟。
「不好意思,你是?」
她一下子沒听出自己的聲音,男人的語調有些壓抑。
「我是傅祁南。」
「喔。傅先生,你好,有什麼事嗎?」。以甜有些詫異,她以為這個男人打定主意在躲她。
傅祁南頓了一下,就在以甜以為沒有信號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
「是關于上次撞了你的車……」
「如果是賠償善後事宜的話,讓我們兩家的律師商談就好。」以甜這時沒有跟他交涉的心情。
「上個禮拜你來我們公司找我?」傅祁南話題一轉,突然提及她上次找他的事情。
「嗯,那次正好經過你們公司想跟你聊聊,不過只能遺憾你沒時間……」以甜客氣道。
「我今天有時間,你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對于傅祁南態度的變化,以甜有些奇怪,不過她並不打算跟他見面。
「不好意思,我身體不舒服……」她委婉地拒絕道。
「沒關系,我可以送你回家,正好路上我們聊聊。」他知道今天夏彥青並不在公司。
傅祁南的態度無異于已經有些過分殷勤了。
以甜原本想繼續拒絕,但是轉念想到什麼,于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