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里邊,你睡外邊,就這樣(毒女進化論內容)。」以甜說完這句,就迅速地緊靠牆壁躺在床上裝死。
她原本擔心夏彥麟會將她丟下床,但是閉著眼等了半天,也沒有動靜。
這種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感覺更恐怖,她掀開眼皮,轉過身,看到夏彥麟一動不動站立在床邊看著她,神情莫辯(毒女進化論40章節手打)。
「怎……怎麼了……干什麼這麼看我?」她小心翼翼地問他。
夏彥麟朝她掀唇一笑,聲音陰滲滲的。
「我在思考牆壁上那只蜘蛛什麼時候會落到你臉上。」
以甜像是觸電一般全身一震,眼角余光朝牆壁瞄去,當視線對上頭頂上方正在緩慢移動的一團黑影,認清楚那只伸開觸足,足足有碗口那麼大的黑蜘蛛以後,空曠陰冷的房間頓時響起一聲,分貝量足夠震飛屋頂的淒厲慘叫。
因為剛才的驚嚇,以甜一咕嚕差點滾下床,幸好夏彥麟的腿抵在床沿,阻止她的下墜。
她的手一模到夏彥麟的身體,就像溺水的人遇到稻草,被追殺的人遇到救星般,雙手死死地環住他的腰,然後順著腰身往上攀爬,嗖溜一下就像八爪章魚般牢牢吸附在他身上。
尖叫聲停止,以甜覺得喉嚨干澀發疼,她咽了口口水,視線不期然對上夏彥麟那冰冷的美眸。
這麼近看,借著屋頂懸窗透出的黯淡微光,他的瞳仁幽黑深邃的恍若浩渺的星空,又像大雪初晴的冰封湖泊,透著清澈的水色流光。
「你很吵。」夏彥麟潤澤的美唇輕輕掀起,聲音里透著詭異又危險的氣息。
「對不起。」以甜就像被人封住了全身的穴道一般四肢僵硬,吶吶地出聲。
其實她並不是個害怕蜘蛛蟑螂之類昆蟲的人,但是在之前的氣氛渲染下,突然間看到一只那麼大的蜘蛛就在咫尺之遙,她就像見鬼了一樣整個人瞬間抓狂。
但是她此刻深深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將自己置于更加危險的境地,她竟然整個人趴在夏彥麟這個小魔頭身上。
「我馬上下來。」她試圖松開手腳,悄悄爬回床上。
就在這時,夏彥麟一把扣住她的脖子,逼著她無從回避。
「你想勾引我?」他如是問。
因為他的話,以甜心神俱顫,「我……」可是開口準備否認的話語卻支離破碎,顯得非常不堅定。
夏彥麟的唇壓了過來,以一種驚人霸道的力度封住她的唇。
他掐住她脖子的手指移到她的下巴上,大力地迫使她張開嘴,舌尖非常野蠻地探了進去,像是要把她活吞了一樣。另一只手很不耐煩地扯拽著她t恤的領口,要將她衣服撕開。
「唔……」以甜的舌被他封堵的毫無退路,想開口說話卻發不出一個正常音節。
怎麼辦?!怎麼辦?!!
她不是這個意思啊!!她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轉瞬間她已經被夏彥麟月兌下了罩在外面的t恤,他的大掌迅速移到她穿著的短褲上。
在這樣暴力的對待下,以甜沒敢激烈掙扎,整個屋子里回蕩著曖昧的唇舌糾纏和衣物的摩擦聲,在她耳畔回蕩得格外驚悚。
她喉嚨發出嗚咽,唇上被啃咬得生疼,夏彥麟特有的冷幽氣息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恐怖感從里到外將她侵襲個透徹寒涼。
這種恐慌感讓她感到窒息,胸口像是被千斤墜壓著一般的不能呼吸,她臉漲得通紅,幾年前那次的經歷一下子涌入腦海,明明意識健存,可她無法出聲,無法動彈,就像是被夢魘纏住,被惡魔上身(毒女進化論內容)。
或許是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夏彥麟停止了攻擊,松開手看她。
以甜手腳彎曲姿勢別扭地躺在床上,她卻一動不動,眼中也一點神采都沒有,就像是失了魂的木偶一樣,只是唇在輕微顫抖。大概因為激吻,她的唇泛著鮮艷的紅色,但是臉卻蒼白若紙,上半身果著,肌膚因為接觸到冰冷的空氣而起了細密的疹子。
見情況不對,夏彥麟將她從床上撈起,讓她靠在床頭,拍了拍她的臉,見她還是沒反應,又掐她的人中。
以甜睫毛顫了顫,緩慢地抬起臉,對上夏彥麟的眼楮。
「你知道嗎……我其實很恨你。」她的聲音就像說夢話一般,縹緲而低迷,目光也有些迷茫空洞。
夏彥麟面無表情地與她對視。
「恨我的人很多。」
以甜忽然輕輕笑了。
「嗯,可以想象的到。」
平靜下來後,以甜突然起了一種跟夏彥麟聊天的想法。
「不過,你們夏家的人,我都不喜歡。」
夏彥麟挑挑眉,「我不是夏行城的兒子。」
「嗯。不過我不理解,他對你也還不賴,你為什麼一心想整垮夏氏?你們三兄弟之間一點親情都沒有嗎?」。她問出長久以來藏在心中的疑問。
夏彥麟譏諷地笑了笑,反問道。
「親情?」
「好吧,你不用回答我的問題,所以我覺得你們夏家的人各個都不正常。」以甜擺擺手,表示理解。
夏行城這個精明一輩子的奸商,最後三個兒子中只有夏彥青一個是他親生的本身就夠諷刺了,而另外兩個兒子一個一心想搞垮夏氏,另一個娶了嫂嫂,還想把兄長置于死地。
這麼看起來,夏行城的教育方式還真的很有問題,教出的兒子一個比一個惡毒。
就在兩人閑談的過程中,夏彥麟手指一伸,將牆壁上的蜘蛛拎在手里,蜘蛛激烈地反抗起來。
以甜原以為他會把蜘蛛弄死,沒想到他手一攤開,蜘蛛掉在地上,迅速地爬走了。
看出她目光中的困惑,夏彥麟坐在她身邊,望著那只越爬越遠的蜘蛛,仿佛沉浸在過往思緒中自言自語。
「我15歲被送到日本以後,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他見我的第一面,就把我關在地下室里用鐵鏈鎖著,讓一群人毒打我,我斷了三根肋骨,盆骨骨折,在漆黑陰冷的地下室里躺了兩天兩夜。他說我長得太像我媽,他厭惡那個曾經背叛他的女人。可惜她早死了,但是我還活著。」
「那個地下室里,有幾只蜘蛛,只有它們陪著我,對了,還有無數只蟑螂。」夏彥麟陰沉地笑了笑。
面對這個凶殘戾氣的少年突然以一種無比詭異平靜的口吻吐露過往的回憶,以甜頭腦有點發懵。
「你知道那群日本人接我走的時候,夏行城看我最後一眼的眼神是怎樣的嗎?」。
夏彥麟俊冷的容顏湊近以甜,近得鼻子都快貼上她的。
「就好像我只是路邊的一條野狗,他連丟根骨頭給我都沒興趣。」
以甜被他話中的恨意和寒意弄得全身一麻,背上密密麻麻爬起一陣熱癢的疹子,但是手腳卻冰冷,她全身都不舒服極了(毒女進化論40章節手打)。
她朝後縮了一下,伸手想將t恤套在身上,夏彥麟卻比她更快一步扣住她的手腕。
「怎麼,覺得我很可怕嗎?很恨我?」
以甜搖頭。
「又或者……同情我?可憐我?」夏彥麟唇角勾起冰冷的笑容,襯得他那張精致俊美的容顏極度妖魔化。
以甜又搖了搖頭。
「我覺得很冷,讓我先把衣服穿上好嗎?」。她凝聲開口,卻與現在的話題沒有半點關系。
「我以為你想讓我上你,才接受你的邀請。」夏彥麟望著他,冰冷的眸子閃耀出惡魔的光輝,誘人又禁忌。
「抱歉,你誤會了。」
「你不是想讓幫你嗎?再讓我上一次,我可以多還你一個人情。」夏彥麟扣住她的下巴。
「不用了。」
以甜說不出此刻內心對夏彥麟是怎樣的感覺,雖然他看上去依然這樣凶殘可怕,但是剝開這層外殼,她發現他無非是一個心中充滿恨意的少年而已。
她並不想開導他,她覺得他也不需要,走到今天這步,身在他這樣的身份,足夠冷血和殘忍,這樣才能活得久。
就像她,多余的感情只是累贅,對達成目標沒有任何幫助。
對于以甜冷淡的反應似乎覺得乏味和無趣,夏彥麟松開束縛她的手,身體斜躺在床上。
「睡。」
以甜微訝他如此簡單放過她,應了聲很快將t恤穿好,在床的另一側躺下。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因為床很窄,他們的身體難免有接觸。
經過剛在那麼一番折騰,以甜已是累極,強烈的困意取得壓倒性勝利,對夏彥麟的忌憚也沒那麼強烈,她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不管什麼境遇下,只要夠疲憊她都能睡得著。這點上,她十分很慶幸自己與生俱來強大的生存力。
當身邊的女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時,夏彥麟並未睡去。
他側過臉,望著以甜安謐的睡顏。
他雖然會找女人解決生理需要,其中不乏姿色美艷床技一流的女人,不過上了幾次他就會賞給手下,並沒有什麼感覺。
之前上這個女人,論及反應,她就像條死魚一樣沒有什麼快感,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征服欲,以及對夏彥白的挑釁。
但是說也奇怪,上次進入她身體的感覺,她肌膚的觸感,就好像病毒悄然侵入到他的腦海。她當時的表情,見到她時就會莫名其妙浮現在頭腦里。
自己當時對她起強烈的殺意,現在想來都有些匪夷所思。
他怎麼沒想到,此時會跟她同床共枕,她在他身邊安然入睡。
夏彥麟伸出手指,在她臉上滑動了下,指尖滑膩的觸感,她的睡顏,與他腦海里的記憶碎片融合在一起。
這一刻,他不自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