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面對夏彥白的時候不同,面對夏彥青的觸踫,望著他深邃眼眸里濃得化不開的東西,以甜沒辦法推開他,一種發自內心的微澀情緒逐漸脹滿了她的胸口(毒女進化論內容)。
就在以甜逐漸沉入他如水的目光中時,夏彥青卻移開了手指。
她愣愣地望著他,有點茫然若失。
看著她一臉疑惑的怔忡,夏彥青輕嘆了口氣,緩緩地轉身,準備離開了。
以甜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臂,月兌口而出。
「別走!」
夏彥青身體一震,回過頭來看她,似乎有些詫異,語氣不確定。
「你想起來了?」
以甜無奈地搖搖頭。
他眼神中希冀的火花瞬間熄滅,又是一片死灰黯淡。
「對不起。」
其實,夏彥白並沒有告訴她任何只字片語,關于她跟夏彥青之間的往事,他只是故作神秘地讓她想知道自己去問。
總覺得那時他眼角眉梢都抱有種看好戲的心情,以甜自然不會傻乎乎真去問另一個當事人。
不過,他主動送上門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眼眸中的眷戀和澀楚不會作假。
「我是不是曾經做過什麼傷害你的事情?」她很小聲地問。
可夏彥青卻听得清清楚楚,包括她語氣中的陌生試探,他冷清一笑,有些無奈(毒女進化論內容)。
「沒有,你沒有傷害過我,是我以前對不起你。」
咦?以甜眨眨眼,那他為什麼一臉被她拋棄過的樣子。
夏彥青抓住她的手,覆蓋在自己心口的位置,眼神定定地凝視著她。
「是我不夠好……」
他繼續重復道。
「是我不夠好,讓你失望了……」夏彥青帶著哀傷和沮喪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膜里,音量不大,效果卻轟隆作響。
以甜腦子登時被炸成了一團漿糊。
她以前難道除了喜歡夏彥白以外,還喜歡過夏彥青?!那為什麼又跟穆許私奔了呢?
這個問題思考到最後得出的結論,讓她的小心肝不由有些搖搖欲墜。
以甜回握住夏彥青的手,緊緊攥住,想問又不敢問,艱難地開口。
「我們曾經……?」
只是四個字,夏彥青似乎就知曉她想問什麼,點了點頭。
「嗯,我們訂過婚。」
「那……有過肌膚之親嗎?」。她很關心地自然月兌口問道。
夏彥青一怔,隨後點了點頭。
以甜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臉轟得一下就紅了,幸好屋內的光線很暗,看不出來。
但因為她這個問題,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
本來就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地呆在一起,屋子里漆黑一片,又靠的這麼近,倆人的手交疊在一起。
登時,以甜意識到自己的不恰當,頓時覺得夏彥青的手像燙手山芋一般,慌忙抽出了自己的手。
看出她的手足無措,夏彥青垂下眼來,再次開口,已經恢復到淡漠如常。
「對不起,是我逾矩了。我走了,晚安……」
「晚安。」以甜吶吶地回應。
結果,他離開後,她的腦子卻更加混亂,怎麼都理不清這錯綜復雜的感情關系,到了後半夜,天蒙蒙亮的時候,她才睡過去。
所以,當夏彥白推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以甜蹙著眉,緊緊攥著被角睡得很不安穩的模樣。
她的身體微微蜷縮,眼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細長眼眸的妖媚,顯得很乖巧。
大概因為知道他會不敲門進來,所以她穿著保守的睡衣和長睡褲,怕著涼還穿了雙白襪子,全身包裹的堪稱嚴嚴實實。但是一條腿不規矩地伸出來壓在被子上,褲腳翻起,所以小腿有一截光滑的肌膚暴露在外面,有種純真的性感。
夏彥白走過去,伸出手指,輕輕沿著她臉部的輪廓向下,一直游走到她那截暴露在外的小腿上,撫模著她細膩的肌膚。
他知道她的皮膚很好,平常一直很用心在保養,光潔無瑕地看不出一點粗糙或褶皺。
夏彥白在床邊坐下,以甜睡得似乎很沉,這樣都沒有一點察覺,他將她的小腿抬起擱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後抓住她襪子的邊沿,一點點往下月兌掉,從縴細到腳踝,到足弓,然後是修剪得很干淨的腳趾頭,像上品的玉石一樣飽滿粉潤(毒女進化論6章節手打)。
他捏住她的腳趾頭,另一只手開始一下下撓她的腳底板。
受到這刺激,猶還在睡夢中以甜的腳趾一瑟縮,兩只腳開始胡亂蹬踹,眉頭皺得更緊,卻依舊沒有醒來的痕跡。
夏彥白不由彎了彎唇角,扣住她的腳踝不許她亂動,手指更賣力地開始撓她的腳底板。
終于,以甜哼了一聲,幽幽醒轉過來,睜開迷蒙睡眼,看到了把她吵醒的罪魁禍首。
「你干嘛?」以甜似醒非醒地嘟囔,因為還沒開嗓所以聲音沙啞,懶洋洋的,倒是很像撒嬌。
夏彥白的笑容更明顯,干脆拔下她另一只襪子,抓著她兩只腳踝往下拉,要把她從被子里整個拖出來。
以甜感覺到身體的下滑趨勢,眼見著要掉下床去,她眼疾手快扒住床頭的柱子不放,兩只腳反抗地踹他。
沒想到,她一腳踹過去,卻歪打正著,正中靶心!
她腳丫子就這麼蹭上夏二少的臉,給了他一腳,頓時,兩人都被這攻擊整的靜止了下。
轉眼,夏彥白黑了臉,一個老鷹抓小雞,不留情面地朝她撲將過來,把她牢牢壓在身下。
然後他報復性地一巴掌拍在她圓嘟嘟的上,‘啪’地一聲脆響。
這下,換做以甜臉黑了,僅剩的一點睡意也全消了。
她怒吼一聲,手腳並用正式宣戰,攻擊的毫無章法可言,可畢竟近身搏斗,夏彥白悶悶地吃了她好幾記老拳。
其實論及戰斗力,夏彥白自然不會打不過她,但是他怕傷著她所以沒用什麼勁力,而以甜哪會管這些,招招都下黑手,很快搞得夏彥白苦不堪言。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夏彥白連忙舉白旗。
他好不容易壓住她的一只手,脖子上又被她指甲刮了一道,立即現出一條紅痕來,還翻了點皮。
以甜這才停止揍他,傲嬌地冷哼一聲,而這時兩人在床上已經滾做一團,還轉了個圈,頭擱在床尾這邊。
夏彥白眼楮骨碌一轉,像是想到什麼,嘴唇湊到她耳邊說。
「寶貝,你說咱們現在這樣是不是就是古話里講的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以甜下意識吐槽道。
「你個笨蛋,這句話里所謂的打架又不是真打。」
「喔?那是指什麼呢?」夏彥白很認真地問,眼里裝著無辜的困惑。
面對這個問題,以甜呆了呆,隨後一把推開他,朝他暴吼道。
「自己上網查去!」
啷一聲響,夏彥白看著面前緊緊闔上的門板,模了模鼻子上的灰,搖搖頭朝樓下走。
嘖嘖嘖,今時不同往日,這丫頭性格改了,連脾氣都大了,這樣想來,以前虛情假意的時候,至少還挺溫柔的……
門里的以甜,終于趕走了擾人清夢的討厭家伙,一頭栽回床上,繼續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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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甜這一覺就睡到了中午,睜開眼,暈暈乎乎有點不知身在何處,還以為在費城那套房子里跟穆許住在一起(毒女進化論6章節手打)。
「穆許……」她喃喃喚了聲。
叫了聲後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以甜甩了甩頭,過了半餉發現自己搞錯了。
可這麼一怔忡,她對溫穆許的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漲了上來,撈起床邊的手機就撥了過去。
讓人意外的是,機械的女音提示對方是關機狀態。
以甜胸口一緊,從床上爬起來,有短暫的茫然,聯系不到穆許,他……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明明是穆許交代她一天至少一通電話,而且他從來沒有關機的習慣,會不會在大街上昏倒或者過馬路被車撞了,美國治安不好有沒有可能被匪徒搶劫?
以甜越想越覺得提心吊膽,恨不得長出對翅膀飛到美國去。
好在,她冷靜下來後,想起還有管家在,可問題是怎麼聯系上管家她並不知道。
在美國的日子里,她大多數時間都跟穆許單獨呆在一起,飲食起居也是穆許獨自照料著,管家很少出現。
思來想去,以甜迅速地從床上爬起,顧不上洗漱就推門出去找夏彥白。
好在,當她在客廳發現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翻雜志的夏彥白時,微微松了口氣,幸好他還在。
以甜滿臉焦急地跑過去,腳上的拖鞋在下樓梯時被甩掉了一只,她原本睡覺穿的襪子又被夏彥白給扒了,這個季節光著腳板踩在木地板上,還真有點冷。
于是,以甜沖過去的時候,就踩到了沙發上,蹲抓著夏彥白的袖子,一臉懇求。
「怎麼了?」夏彥白笑著問,順手捏了把她的臉。
看她急匆匆跑過來,頭發亂蓬蓬的,身上還穿著睡衣,瞪大眼楮,長翹的睫毛上還沾著點白毛絮,邋遢得有些可愛。
以甜顧不上譴責他趁機揩油的行為,眼楮里盛著滿滿的急躁和焦慮。
「我……我聯系不上穆許……」她月兌口而出,呼吸急促得有些不穩。
聞言,夏彥白的臉色變了天,立刻晴轉多雲。
「你就是為了這件事著急?」他的話語涼絲絲地從齒間冒出。
「嗯。」以甜點頭,手指更緊地揪住他襯衫的袖口。
「可不可以想辦法幫我找下穆許的管家打听一下。」她小聲地懇求。
雖然看出他面色不善,但是她仍然打算試一試,畢竟憑她現在的能耐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
沉默了片刻,夏彥白若有似無地勾起唇,神色莫測。
「甜甜,你現在是在求我幫忙咯?」
以甜點頭。「對,我請求你幫我這個忙。」
這句話仿佛正中夏彥白的下懷,他漫不經心的接口道。
「那麼……我有什麼好處呢?」
就知道這家伙不會是個善茬,以甜定了定心神,望著他的眼楮(毒女進化論內容)。
「你想要什麼好處?」
夏彥白的眼神卻慢慢地從她臉上挪開,一點點下移,從她的脖子,鎖骨,胸口,一路向下,落在她粉潤飽滿的腳趾頭上。
他伸出手,握住她縴細的腳踝,指月復細細地摩擦著她的肌膚。
以甜愣住,不明白他突然模她的腳干什麼,難道這家伙有什麼怪癖?
「癢!」
她準備抽出腳,卻沒想到他的手一個使力,登時天旋地轉,她整個栽倒在沙發上。
「你個變態!想……想要干什麼!!」以甜又羞又惱,抬腳就踹。
「你這麼聰明,不如猜猜我想要干什麼?」
夏彥白牢牢攥著她的腳踝制止她亂踢,把她的小腿擱在自己的腿上,悠然地靠在沙發上欣賞她的嬌態,倒也沒別的動作。
以甜掙月兌不出他的掌控,又爬不起來,氣惱地看著天花板,選擇閉口不語。
夏彥白好耐心地誘哄她,就像猥瑣大叔騙小女孩的口氣,很是邪惡。
「猜猜嘛,猜對了有獎品喔~」
「不想猜。」以甜直截了當地拒絕。此時她心里後悔不迭,只覺得自己就是那只主動送到狼窩里的傻x綿羊。
「不猜?」夏彥白語音上揚,彎起愉悅的嘴角,朝她露出一記藏著威脅意味的邪惡微笑。
接著,整個客廳有好幾分鐘都回蕩著某女嗷嗷嗷夾雜著壓抑和歡樂的淒厲叫聲,差點掀了屋頂。
以甜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攥緊領口,憤怒地望向壓在她身上的夏彥白,咬牙切齒吐出兩字。
「禽獸!」
以甜口中的禽獸面帶微笑松開對她的束縛,不緊不慢地整理了著襯衫上的褶皺。
「我滿足了。」他笑眯眯地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臉。
以甜一聲不屑地冷哼,撇過臉去。
夏彥白望著以甜憤懣不甘的臉,潤澤的唇輕啟。
「寶貝,你讓我很開心,那我就幫你這個忙吧。」
隨後,他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交代那人幫他查管家的聯系方式。
以甜听到他的電話內容,迅速收起臉上的不滿,朝他湊了過去,像只小寵物般想偷听。
收了電話,他妖嬈的眼眸瞅了她一眼。
「那邊查到了會把信息發過來,等著就好了。」
「喔,謝謝。」以甜表情有點尷尬。
沒想到他對她撓癢癢戲弄了一番以後,倒還真的爽快就幫她忙了,不過,這廝的性格真的很陰晴不定捏。
以甜若有所思,有點理解為什麼對他總有種忌憚和警惕。
這樣一個行事乖張,毫無章法和邏輯可言,全憑一時喜好樂趣的人,確實讓人想離的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