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經過整整一天一夜的飛行,終于在晨曦中平穩地降落在目的地機場毒女進化論章節。
以甜難掩滿臉的疲倦,幾乎是打著呵欠下的飛機,三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她身邊這個老兄就沒怎麼消停過毒女進化論25章節。
要麼纏著她問風景名勝風土人情,要麼就打听她的個人。
一直到以甜忍受不了將毯子蒙住腦袋,渾身散發出拒絕交流的訊號,他就開始拿著掌上電腦看電影,才好不容易消停了會兒。
簡直就是個好奇寶寶加過動兒!以甜真心覺得招呼他比帶孩子還要累啊……
不過,這一切都比不過她終于逃出夏彥白魔掌的興奮。
下了飛機,以甜就開心地直奔電話亭,但是抓耳撓腮半天,依舊想不出如何聯系上溫穆許。
那……只好回去問夏彥青了。
好不容易回來了,卻並不能第一時間見到最想念的人,以甜不免有些失落,落寞地她朝機場外走,完全忘記還有個大活人跟在後頭。
一直到攔了出租車,以甜詫異地回頭看著米迦勒,露出你怎麼還在這里的意外表情,而且他難得安靜地跟在她身後沒說一句話。
「你要去哪里?」
米迦勒聳聳肩,做無所謂狀。「我ok,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大概是擔心自己不還錢,畢竟一張跨越南北半球的越洋機票挺貴的,以甜想了想,只好暫時先帶上這個債主加拖油瓶。
剛報出夏宅的地址,以甜轉念一想,問了問司機今天禮拜幾。
意識到今天是工作日,自己又沒有鑰匙,萬一夏彥青去了公司,那豈不是白跑一趟。
于是以甜立即改口,讓司機開到夏氏企業去,守株待兔總比狡兔三窟強。
到了夏氏門口,以甜剛推開車門,忽然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著。
她剛才在機場一直到上了出租車都頭腦發熱沒覺得冷,這下才發覺里約熱內盧的熱帶氣候跟這里入秋的天氣實在反差太大,顯然她跟米迦勒的單薄衣物都不足以抵御這里的寒冷天氣。
「你冷嗎?」。以甜問米迦勒,此時她抱著胳膊站在路邊直打哆嗦。
當然,街邊裹著厚厚外套的路人們在冷冽的寒風中行走,看著從出租車上下來的一男一女,穿著短袖t恤加牛仔短褲,目光也很奇怪。
米迦勒漂亮的茶色眼珠骨碌一轉,從包里拿出件白色t恤,給她披上。
「沒有長袖的嗎?」。以甜用那塊對于她來說是白布的t恤將自己包裹住,仍然擋不住四面八方襲來涼颼颼的風。
米迦勒無辜地搖搖頭,就像一只善良的蘇格蘭牧羊犬,棕色的發絲在風中肆意飛揚。
以甜只好朝四周打量了一圈,還好這里是市中心,她順利在街對面發現一家商場,不由分說就拉著米迦勒飛奔過去,先把他們倆的穿著弄正常點再說。
等他倆站在夏氏企業大廳里時,以甜已經全副武裝,穿上了長袖襯衫加厚外套和牛仔褲,但是米迦勒只是把牛仔中褲換成了長褲,怎麼也不願穿上長袖的衣服。
以甜打量他手臂上泛著誘人光澤的古銅色肌膚,嗯,這家伙跟夏彥白一個德性,賣弄風騷。
但是,在寒風中走了一條馬路,也沒見他有絲毫對于冷的反應,以甜明白了,這丫的不怕冷啊!
「相較于南極圈來說,這里的溫度根本不算什麼~」米迦勒拍了拍她的肩膀,傲嬌的表情就像是在說,這對于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好吧,算她狗拿耗子了。
這個時候差不多夏氏企業上班時間,陸陸續續有員工魚貫而入。
以甜鑒于上次的經驗教訓,拽著米迦勒藏到了兩棵枝繁葉茂的風水樹後面,耐心地等待夏彥青的出現。
果然,夏彥青很快就出現了。
不過,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上去很疲倦,手里端著杯咖啡店的外賣咖啡,就連身旁的員工畢恭畢敬地跟他打招呼,他也有些狀況外的渾然未覺。
倒是那冷硬的氣場依然讓人望而生畏。
以甜眼見著他就要踏進電梯里,才意識到要叫住他,連忙從樹後頭鑽出來,顧不得許多一下子沖到他面前去。
「夏彥青!」她揪住他西裝的袖子。
聞聲還沒回頭,夏彥青驟然一停頓,身體有些僵硬,隨即像是鏡頭的慢動作般緩緩轉過身看向她。
「你?!」他漆黑如墨的眸中劃過難以置信。
然後,夏彥青立即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又急又猛。
以甜張了張口,準備問他如何聯系上溫穆許,但是眼角余光注意到四周的人們都像被點了穴一樣愣愣看著他倆。
「我們上樓再說吧。」她想到自己剛才突然從樹後面鑽出來,又攔住夏彥青的行為一定很驚世駭俗。
以甜首先回神,指了指電梯。大庭廣眾之下討論私人問題,而且還是這麼多雙眼楮盯著,怪慎得慌的毒女進化論25章節。
夏彥青也反應過來,卻沒放開她的手,拉著她走進了電梯里。
像是有默契一般,電梯外所有的人都站在電梯門兩邊不進來,把獨立的空間留給他們倆。開玩笑,雖然很有興趣八卦,但是做電燈泡是很容易碎的!
當然,也有不受制約的家伙,米迦勒走了進來,自動貼著以甜站著,像是守護天使一樣。
可這個守護天使存在感太強,打扮休閑,五官俊挺,身材高大肌肉緊實,倒很像是富婆會包養的小白臉,還是‘進口的’。瞅著電梯里的三人,大家隱藏的目光從驚愕變得頗為曖昧起來。
電梯門闔上,以甜松了口氣。
「他是誰?」電梯門關上,夏彥青一改以往態度的柔和,強勢逼問,眸射出精光。
以甜還沒回答,就有人熱情地搶答。
「嗨,你好,我是米迦勒!~」米迦勒自來熟地咧開嘴露出陽光開朗的笑容。
「我是以甜的好朋友。」他自然地攬住以甜的肩表現倆人感情熟稔,然後朝夏彥青伸出手表示友好。
夏彥青很快收斂了情緒,露出社交的標準微笑握了握他的手表示禮貌。
「米迦勒借我錢幫我逃回國的,夏彥白不知道,他正好想到這里來看看,所以我做了回導游。」以甜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做導游把人帶到公司來?夏彥青眼眸中劃過一絲疑惑,但是他隱藏的很好。
談起夏彥白,夏彥青面色倏然沉冷凝重。
「這次我不會讓他再把你帶走,一定。」
他的承諾不免讓以甜有些尷尬,想問的話仿佛更難出口,但是她又不能不問。
「那個……你知道怎麼聯系上穆許嗎?」。
果然,夏彥青深深地凝視著她,他的眼眸就像一個無底黑洞要將她吞沒般幽黑深邃。
「你來見我就是為了溫穆許嗎?」。他的語氣里帶著憂傷,藏著她完全無法理解的感情。
以甜討厭這種不明所以的負擔感,還有他每次望著她時,她心底會不自覺彌漫的澀意,雖然有些愧疚,但這些都是她想擺月兌的煩悶源頭。
她只想,快刀斬亂麻。離開夏家,逃開這一切。
「對,我只想知道穆許在哪里。」她咬緊牙根,眼楮直視他的眼眸,表情沒有遲疑,很堅定。
‘叮’的一聲!電梯已經升到了他辦公的樓層。
電梯門打開,不管電梯里還是電梯外,都安靜得悄無聲息,就連呼吸,都讓人覺得壓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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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彥青陰沉著臉將以甜強拉著出了電梯,此時他們在地下停車庫。
他扛起她就要塞進車里,以甜反抗,發生爭執。
身後另一個電梯門開了,米迦勒及時沖了過來,阻止夏彥青的意圖。
「嘿!哥們兒,這個行為可不紳士喔……」米迦勒操著一口不流利的中文說道,同時抓住他的手臂。
夏彥青冷冷一笑,松開了手,站在原地上下打量他,語氣卻相當平靜。
「你知道我有多後悔曾經的紳士嗎?一次一次讓她從我面前離開,我卻什麼都沒有做成。」
以甜得到自由,像泥鰍一樣立馬縮躲到米迦勒身後。
「可是我已經不記得你了,你應該向前看,強扭的瓜不甜。」她很真摯地勸道。
夏彥青薄唇抿起,墨黑的眼眸流露出一絲澀楚。
「是啊……你都忘記了,而我,什麼都記得……」他垂下眼瞼,冷峻的眉眼此時顯出一種頹喪。
表情落寞到了極點,仿佛染上了整個深秋的蕭瑟,夏彥青嘆了口氣,緩慢而沉重地朝她伸出手。
以甜脖子一縮,完全躲到米迦勒身後藏起來。
指尖只觸踫到虛無縹緲的空氣,夏彥青終是放棄,無奈又無力地垂下手。
「算了……我不逼你……」
這時,米迦勒反而改變了剛才的態度,將背後的以甜拎出來,推到夏彥青面前。
「我明白了,你很愛她,可是她已經忘記你們曾經的回憶了,而且準備離開,我說的對嗎?」。
夏彥青輕點了下頭。
這時,米迦勒一改掛在臉上的燦爛笑容,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教育以甜。
「甜,你這樣不對,玩弄他人感情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