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清與夫人一唱一和,一個做黑臉一個扮紅臉,將老頭的退路堵死了,並且明確的提出了自己的目的︰南宮家要有所表示(豪門掠愛︰小東西別逃60章節手打)。
至于哪方面的表示,顧名思義,自然就是司徒靜跟南宮澈的關系上了。原本是兩個人的事情,一段好姻緣,同時也是一場好的合作,結果因為這麼一個女人鬧得滿城風雨,如果現在還不塵埃落定,指不定還能出現什麼差錯。
老頭自然也明白司徒浩清的意思,輕咳一聲,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讓人覺得舒服,」司徒兄的意思,我自然明白。而且,小靜現在已經有了我們南宮家的骨肉,南宮家自然也不會虧待她。其實昨晚小兒就一直守在小靜的房中,現在你們夫妻二人去看,估計小兒還守著呢。」
司徒夫人臉上一僵,顧月白在旁邊冷眼旁觀,听到這里心里忍不住冷笑,司徒靜在她父母心中的地位還真是微妙。兩個人大清早到了南宮家,不先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到底傷情如何,反而是怒氣沖沖的向自己先撒了一通氣,接著就逼婚。
顧月白雙眼一眯,司徒夫婦到底是篤定司徒靜不會出問題,根本不擔憂呢?還是根本就不將司徒靜放在心上?
顧月白垂下眼簾,剛剛司徒夫人罵的話在耳邊回響,心里說不怨不忿,總是不可能的。司徒靜人前人後的差距,她也算見識到了(豪門掠愛︰小東西別逃60章節手打)。
豪門淑女、豪門貴婦,也,不過如此。
對于南宮父子,顧月白的心中似乎沒了任何想法,昨天那麼明顯的棄子行為,已經深深地傷了她的心。現在的她雖然對南宮澈還有感情,但是卻也帶上了防備。現在的她必須做到保護自己,要不然,最後一定會殃及小包子。
顧月白抿緊了嘴,在心底設下絕對不能逾越的底線。
不再隱藏嘴角的冷笑,顧月白仰起頭,慢慢的走到南宮毅身邊坐下來,臉上的表情倨傲而矜持,看得司徒夫婦都是一愣。這樣的顧月白,還真的有豪門貴婦的氣質。
顧月白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冷笑變成了疏離而得體的微笑,轉頭看向南宮毅,手輕輕地放在南宮毅膝蓋上,」訂婚的事情,我看行。一來,再拖些日子,小靜的肚子就大了,到時候顏面上不好看。二來,澈跟小靜天作之合,小靜都為了澈做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們怎麼能不答應小靜的小小心願?這次是我們幸運發現的早!」
顧月白慢慢的看了司徒夫人一眼,」要是這次不滿足她的心願,下次尋死覓活的事做得隱密一些,後果可不堪設想。」
顧月白的話還沒說完,司徒夫人已經氣得臉色漲紅,恨不能立刻沖到顧月白面前,撕爛她的嘴。但是司徒浩清這下子也算是學乖了,伸手用力按住了要沖動的司徒夫人。他知道自家人逼得狠,只要是能促成婚姻,現在讓她口頭上佔佔便宜,又算什麼?
司徒浩清一雙眸子像鷹一般,狠狠地攫住顧月白的眼楮,僵硬的臉上硬是擠出笑容,故作爽朗的笑聲也有些尖銳,」哈哈,既然南宮夫人都已經點頭答應了,南宮兄是不是也應該還松口了?南宮夫人可說了,你們家南宮澈跟我們家小靜可是天作之合。」
顧月白心里佩服司徒浩清斷章取義的能力,也知道他們經商的人那張嘴屬于舌燦蓮花,但是這樣顛倒黑白的厚臉皮,在經商的人中恐怕也能算是翹楚了。
顧月白心中微冷,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甚至露出一絲嬌嗔,看著南宮毅。
南宮毅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顧月白看不出他在想寫什麼,但是,這對她來說也無所謂。她現在在意的是︰南宮家想要把她顧月白當做棄子,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司徒夫人顯然沒想到顧月白竟然會這樣說,在她的心中,顧月白就相當于女兒情敵一般的存在,她竟然會同意?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這樣想著,司徒夫人的眼中露出了疑問以及謹慎的眼神。
南宮毅也覺得今天早晨的顧月白與以往不同,但是,現在她的反應還不算出格,到底顧全了大局,沒讓南宮家丟臉,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下來,臉上笑得慈祥可親,伸手拍拍顧月白在他膝蓋上的手,」當然,月白的想法也就是我的想法。能給小兒找到靜兒這樣的終生伴侶,這是南宮家的福氣啊。」
司徒夫婦一听有門,忍不住對視一眼,甚至流露出欣喜的神色,最終這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我們就來商量一下訂婚的日子還有其他事情吧。」司徒浩清生怕再出意外,到時候就算他有十條老命也會被小靜折騰沒了,想著能在最快的時間里解決這件事。
顧月白听了這話,臉上的笑容也忍不住僵住了,女兒假懷孕尋死、父母逼婚,司徒家夠能折騰的啊,現在竟然得寸進尺到這種份上。
想起司徒靜房中的護墊,顧月白抿抿嘴,要用就用在刀刃上,現在說出來,就算是司徒靜真的沒理,在她尋死昏迷的時候,南宮家也不好做的太過分。
南宮毅自然也覺得司徒浩清有些莽撞,但是誰讓自家理虧呢?
硬生生的將臉上僵掉的笑容再融掉,南宮毅輕咳一聲,」能有小靜這樣的兒媳婦兒我自然求之不得(豪門掠愛︰小東西別逃60章節手打)。訂婚可不是小事,咱們得坐下來慢慢談,不知道司徒兄用過早飯沒?我還沒用早飯呢,要不然我們吃過早飯之後去書房慢慢談?」
司徒夫婦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兩個人光顧著來興師問罪了,哪里還記得吃早飯。現在南宮毅一問起,還真不好意思說。
南宮毅老狐狸一下子明白了兩個人的意思,哈哈一笑,」司徒兄可真是太寶貝小靜了。」轉身吩咐一直守在門口的藍嫂,」藍嫂,把早飯擺上來。別忘了司徒先生跟司徒夫人的份。」
藍嫂答應一聲,忙去了廚房。
顧月白在客廳坐了這麼久,心說小包子怕是要等急了,微微一笑,對南宮毅說,」小包子該去上學了。要不然今天就該遲到了。我們剛剛在外面吃過飯了,不用準備我們的了。」
說著,未等南宮毅有所反應,她就站起來轉身準備上樓。
南宮毅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卻見顧月白停了下來,仰著頭往二樓看。
司徒夫婦也被顧月白的樣子引起了好奇心,跟著往上抬頭,忍不住一震。
在二樓的樓梯扶手口,南宮澈垂著頭看著樓下,臉上的神色未明。看架勢,在那里站了一段時間了。
顧月白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心中閃過的念頭是︰他听到了多少?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顧月白的臉上瞬間又恢復了在司徒夫婦面前的偽裝,轉頭看了南宮毅一眼,而後回過頭抬腿往樓上走。
一時間,客廳內除了顧月白有節奏的上樓聲反而沒了別的聲音,眾人的眼神都詭異的聚焦在顧月白跟南宮澈越來越接近的身影上,心里卻不知道在期待著什麼。
顧月白跟南宮澈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兩個人的眼神卻一點兒交集也不曾有,顧月白只顧著看著台階,仿佛站在原地的南宮澈不過是樓梯扶手旁的擺設,而南宮澈的頭低著,眼中仿佛什麼都沒有看見。
司徒夫婦看著他倆的身影,莫名其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顧月白與南宮澈真正的擦肩而過,他們兩個才松了一口氣。
顧月白的腳步聲消失在二樓,樓下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南宮毅臉上擺出屬于父親的威嚴,」你不在房中陪著小靜,現在出來做什麼?」
南宮澈這才像是反應過來,松開握著樓梯扶手的手,慢慢的下了樓,到了沙發邊先是跟司徒夫婦打了招呼,而後才回答南宮毅的問題,」按醫生的說法,小靜快醒過來了,我想讓藍嫂熬些補血的粥。」
這話一出,司徒夫人跟司徒浩清的臉上同時露出喜色,有這樣的女婿,他們還能說什麼?
顯然南宮毅對這個回答也很滿意,指了指身邊的沙發讓他坐下來,又吩咐了正在擺飯的藍嫂,然後才像是剛看到一般,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南宮澈的臉,」你一夜沒睡?」
司徒夫婦這才注意到,南宮澈的臉色有些發白,雙眼浮腫,有些黑眼圈,一看就是通宵所致。
南宮澈擺擺手,像是毫不在意,」沒關系。小靜沒事兒最重要。」
這兩句話算是徹底取得了司徒夫婦的喜愛,暫時性的忘記了司徒靜在郵件中說過的事情,不再是象征性的問候,而是真心實意的說了幾句讓他保重身體的話。
南宮毅表現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不想坐在下面,頻頻抬頭,終于忍不住站起來,」爸我先上去照顧小靜。說不定她現在醒了呢。」
沒等三個人說話,他便轉身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