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輕聲一笑,低頭吻了顧月白的發頂,「你不相信我?」
顧月白哼了哼,「也不算是不信任,只是覺得司徒家也不是軟茬豪門掠愛︰小東西別逃101章節。現在你都忙成這樣,等項目開始了,豈不是忙的腳不沾地?」
听到顧月白的話,南宮澈有些慚愧的親吻了吻顧月白的發梢,解釋道︰「等忙過這一陣就好了!到時候我們全家去度假!」這段時間,他太忙了,忙到……連吃晚飯的時間,也不能按時回家,還得在外面應酬。
愛斯洛伯爵的加入,確實讓他多了不少壓力,本來以為司徒家已經在這個項目中,沒有回天之力了,猶如愛斯洛的融資,南宮家,在經濟上的優勢並不那麼明顯了!
同樣是酒店娛樂城的開發,南宮家選擇了接近高新科技園的近郊,這里有s市最大的高爾夫球場,酒莊,休閑度假區,科技新貴,精英人士,這個酒店,是迎合s市上流社會的,整個酒店,主打科技牌,這里有可以移動的水床,可以自由張開,合並的屋頂!你可以睡在床上,按下遙控,遙望星空,邀月對飲,整個酒店風格,由格力集團負責,呈現英式城堡,貴族範十足。
而司徒家的酒店娛樂城,則是在s市的市中心,這里是s市最繁華的地段,有著超高的人流量,司徒家的酒店在s市享有很高的盛譽,流傳百年的大家族,酒店風格主打復古風,優雅別致,檀木大床,輕飄紅紗,雕欄玉砌,很有走入時光隧道的感覺,兩種的不同的風格踫撞,兩家娛樂城自從公布酒店設計後,就話題感十足。
「很累吧!」說到度假,顧月白心中一疼,轉身捏了捏他的眉心,這個男人現在工作這樣忙,別說度假了,就算睡覺也是種奢侈,若不是每天半夢半醒間,感受到他濕漉的胸膛,將她摟入懷里,她幾乎覺得這些日子,都只是一個夢。
她醒,她旁邊只有冰冷的床位和他放在床頭的睡袍。
「快了快了……」南宮澈輕松一笑,自信的說道︰「酒店的風格,雖然難以讓人取舍,但是我相信,在後面的娛樂項目上,司徒家一定會輸的!」
「南宮家有領先于世界的一流科技,而我們的選址,有著巨大延伸空間,酒店只是單項的運營,更重要的是它的配套設置,還有後續服務,這後面的項目,司徒家不管怎樣,也不可能比南宮家更有創意!即使有創意,他們也沒有這樣的研發能力和科技水平!」說到南宮家的實力,南宮澈信心滿滿。
酒店風格公布後,報紙上炒得熱火朝天,似乎將兩家各項優勢分析了透徹,娛樂城呈現難舍難分的局面,其實他心里很清楚,斯圖加已經敗了!從選址開始,就注定了他們的失敗!
市中心,到底有多大的延伸空間,就算他們將整棟樓拿來做娛樂城,那又如何?除了室內娛樂項目,他們再也無法拓展,更何況譬如健身會所這類的,在市中心已經不少,他們要做這些,就是浪費資源,而其他的,他們有這個實力嗎?
現在的精英人士,更喜歡的是貼進大自然,更科技,更高層次的享受豪門掠愛︰小東西別逃101章節!
司徒家,沒這個財力,更沒這個科技!
現在,只是強弩之末而已!
「我相信你!」顧月白回頭,看著這個男人,他自信的樣子一如以前,澈,即使全世界都不信你,我的信任,永生陪伴!
南宮澈點點頭,有些愧疚的捧著顧月白的臉頰,重重的吻了一下,說道︰「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雖然他每天都回來,但都只能看到他們的睡顏,這個兒子,他缺失了六年,本想好好彌補,可是時間卻總不夠用,她一個人帶孩子,做手工,讓他心疼,他沒有給她許諾的幸福。
「笨蛋!」知他如她,自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連忙搖搖頭,嬌嗔的罵了一聲笨蛋,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笑笑,屋子里都是靜謐的美好。
小包子從廚房冰箱里,拿了一個隻果出來啃著,看了一眼膩在沙發上,相看兩不厭的父母,不禁搖搖頭,他們實在是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只要那個人有時間休息,呆在家里,他的媽媽都要把偶像劇八點檔的情景重現一遍。
從來不知道媽媽是這樣多愁善感的人,以前的她,都像是機器一樣,不知道勞累,只知道拼命的賺錢,現在遇到那個人,卻越活越過去了,似乎時時刻刻都需要被保護的捧在手心里。
「要吃隻果嗎?」。小包子將手中的隻果拋了兩個給沙發上的父母,隨後滿臉無奈的走進房中,關上房門,把私人的空間留給他們。
被兩個隻果砸中頭,再看看小包子小大人般搖著頭走進房中,顧月白不免羞澀的低了低頭,推開南宮澈,她好像,真的越來越小了!似乎像回到了大學時代。
「謝謝你,兒子!」南宮澈撿起隻果,重重的咬了一大口,朝屋內的小包子喊話,這小子,越來越他心了。
「伯爵,已經照你的吩咐,把司徒小姐銀行轉賬記錄也消除了!加上以前刪掉的通話記錄,和死無對證的綁匪,現在除了南宮澈的一面之詞,沒有人知道司徒小姐曾經綁架了顧月白!」
听到下屬的稟告,愛洛斯夾著手的雪茄抖了抖煙灰,點了點頭,這還多虧南宮澈的提醒,不然,他也不會去刪除銀行里的轉賬記錄。
「伯爵,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南宮澈已經不再追求這個是了,您怎麼還要再去刪除銀行記錄呢,這豈不是多此一舉?」那個下屬疑惑道,听伯爵的意思,南宮澈已經和司徒靜當面對質了,現在還沒有采取行動,說明這事就過了,伯爵何必再動用關系,去洗白那個司徒靜?
「哼……白鷹,你沒有我了解南宮澈!」愛斯洛伯爵嘴角劃出一抹嗜血的微笑,說道︰「他這個人,從來不肯是啞巴虧的,更何況那個被綁架的女人還是顧月白!他現在不出手,是等著最後雷霆一擊,他手中的證據已經不重要了若是他執意要查,依他的能力,肯定能查出些蛛絲馬跡的,現在,他只不過先放放而已!」
「而且言語警告司徒靜,已經算是徹底打消司徒靜再對顧月白下手的心了!為自己的女人報仇,什麼時候也不晚,這一點,我和他倒是有些相像……」
听到伯爵的話,白鷹更加糊涂了,道︰「伯爵和司徒家合作,不就是為了利用司徒靜來牽制南宮澈嘛,如果司徒靜不再采取行動,那伯爵為何和司徒家合作,相信伯爵一定看得清楚,雖然在酒店上,司徒家不輸南宮家,但是在娛樂城的宏觀規劃上,司徒家是必輸無疑的!何必扔這麼多錢在里面?」
「哼……」伯爵輕哼一聲,將右手指尖的雪茄慢慢捏緊,揉碎在骷髏頭的煙灰缸里,說道︰「她不敢動手,那我就借她十個膽子!」
「一個失去愛情和信仰的女人,你認為她還有什麼干不出來嗎?白鷹啊!惹什麼,別惹女人!特別是……瘋了的女人!」伯爵冷笑,揮揮手,讓白鷹走了出去。
幽靜的書房,古樸的歐式台燈孤單的佇立在書桌上,愛斯洛伯爵站起身來,慢慢的按下按鈕,那整面牆壁的書櫃應聲縮到一邊,露出牆後面,巨大的油畫掛在牆上,那畫上,一個金色卷發的女子,一身白裙,穿梭在玫瑰花園中,身後是白色歐式的樓閣,幼小的他,站在樓閣上,貪婪的望著那個在風中奔跑的女子……
她碧綠的眼楮,好像琥珀,那樣珍貴,泛著柔情,她金色的頭發,好像鍍上陽光的海岸,起伏波動著,她的白裙,渲染在玫紅色的玫瑰中,一只蝴蝶歇息在她的胸前,白色的肌膚,好像一塊玉石,那樣純美,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南宮澈,你竟然也忍心傷害?
愛斯洛伯爵慢慢的用手撫模著這油畫上的女子,像撫模著她溫暖的肌膚,滿含深情,終于他的手指停在她嘴角的弧線上,她的笑,再也看不見了,就這樣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伯爵臉上的表情,從深情,變成悲傷,隨後化成慢慢的仇恨,朱麗葉,你等著,我一定會為你報仇了!我已經繼承了伯爵之位,已經來到了s市,來到了你朝思暮想的南宮澈身邊,你已經去了天堂,他,憑什麼還流連人間?
終于,他驀然轉身,抓住書櫃,狠狠一拉,整面書櫃遮擋住那個絕美的女子,他低頭,終于走出書房,嘴角掛著嗜血的微笑!
南宮澈,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她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幽蘭色的燈光,流動的音樂,飄香的咖啡滿溢在空氣中,愛斯洛伯爵靜靜的望著桌上廣角玫瑰瓶中的玫瑰,輕輕扯下了它的花瓣,碾碎在手指間,換來一指鮮紅。
司徒靜推開門,將手中的傘交給侍者,又抖了抖裙擺的雨水,模了模頭發,煩悶的坐在三十七號桌前,憤恨的問道︰「下這麼大的雨,這麼晚了,你約我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