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鄭局模不著頭腦，遲疑不決的問︰「你的意思是？」「聲東擊西，兵不厭詐麼，怎麼這個都不懂？」李常務突然住了笑。
然後，正色的回答︰「今天凌晨才死了一個，現在九點過一刻。如果不是向明主動與中紀委聯系，北京還不知道，何來第二個已到麼？你搞了大半輩子公安，怎麼居然還被唬住了麼？」
听筒里寂然無聲！
稍會兒，鄭局忽然也笑了︰「真可是給唬住了，好，老領導，你看查青？」
「我看什麼看？該你看，你看著辦。」李副很不高興。他真想劈頭蓋臉罵過去，可忍耐住了。
媽的個鄭局，你小子就想兩面討好？哦你怕得罪查副市長？就不怕得罪我？
「還有事兒麼？」「沒啦，那，那李市長，我下啦？」「你忙去吧。」李副冷冷地關了手機。
那曾科這才按著肚子出來，嗤牙咧嘴的︰「哎喲，昨天晚上喝了點鎪稀飯，有點拉肚子喲。」
正沒好氣的李常務將桌子一拍︰「拉個鬼！我可告訴你了，今下午款子到後，你膽敢再截留下來巧立名目的發獎金，我立馬撤了你麼。」
唬得曾科往後一退，臉色大變，抱起雙手連連拱著︰「李市長，李市長，我真不敢亂發了。您老打了招呼，我敢不听嗎？您就看我的表現吧。」
「唔，這還差不多。」
李常務這才滿意的瞅著建委主任︰「好好替咱守著這座廟，還怕虧了你麼？今年六十二了吧？」
「虛歲六十三啦，還差二個月。」曾科有些頹然的低聲回答︰「要退，回家抱孫子玩兒。人生如夢呵，一眨眼，一輩子就過去啦。我真羨慕你，老領導，正當壯年，前途無量喲。」
李常務傲然一笑︰「放心，曾科，替咱守好這座廟，讓你再多干幾年也不是大問題。」
喜得曾科輕輕的搓著自個兒的手板心︰「真那樣，敢情好，我一輩子都記住老領導的大恩大德。」
手機又響了，小高秘書也敲門進來︰「李常務，市府辦公室通知，請您回市府開緊急踫頭會。」
李常務點點頭，把手機湊近自已耳朵，忽然吼叫起來︰「攔住，給我快攔住，你們是怎麼在看著的麼？嗯，哪，把電話給我接過來。」
一面氣勢洶洶的單手叉腰，踱到窗前︰「是我，我問你，張牙舞爪，南村那群人怎麼又跑京城去啦？嗯，你在開會沒注意？下面的人不會辦事兒？
好，權當我李向陽信了你。現在，你給我馬上攆去追回來。嗯，已經出發？好，這邊我給‘紅山飯店’打個招呼麼。不要玩虛的，我可丑話說在前，張牙舞爪，追不回來，你那個**縣長就不要干了麼，就這樣。」
關了手機，李常務喘息未定，又撥通了向明的電話︰「向市長，我是李向陽。建委這邊一時走不了，那個踫頭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