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換盞,周星好久沒有嘗試這樣的生活。角灣村的夜晚,燈泡吊在桌上發出昏黃的蒙蒙亮光,坑坑窪窪的水泥地坪,第一天上門的新女婿,自然少不了安排酒席。
酒是農家自釀的米酒,糯米土法釀制,沒有糧食白酒的濃烈,不過清香甘冽別有一番滋味。至于菜肴,掛在屋檐風干晾曬拿下來蒸炒的瑤山煙燻肉,爽女敕可口的糯米釀豆腐,酸醇爽脆的酸筍炆鴨還有清香撲鼻的腐竹白果鯽魚湯……非常豐盛。為了女兒歸來,家里本來就準備了不少她喜歡吃的土家菜,他們一行人來到,晚餐更是豐富許多。
為了接待客人,魏國榮還特意讓兒子找來村里的堂兄弟魏樹根。魏國榮和魏樹根年齡差不多,兩人是打小的玩伴,年輕的時候又結伴出外闖蕩,後來魏國榮出了意外,魏樹根就與他一道回村,後面又陪他到各大城市求診,兩家的關系非常親密。
魏樹根回鄉在村里做了一個會記干部,家里有果園,兩個女兒都已經出嫁,其中一名女婿還是鎮里的干部,家境比起魏國榮要好上不少,對于他們家的事情,也非常了解。
酒席上的閑聊,了解他們今次回鄉的目的,帶魏國榮去東海求醫,魏樹根倒是幫忙勸了不少話。
只不過農村的規矩,女人小孩不讓上桌,所以一台八仙桌,也只有四個大男人你敬我、我敬你,其余人都站在一邊夾菜吃飯,甚至幾個女人,都沒有怎麼吃。入鄉隨俗,這種規矩周星也不好打破,剛開始勸說幾句,後面他就安心當起他的「新姑爺」,喝酒吃菜。
米酒的度數普遍不高,只是喝多了容易上頭。在東海其實他喝酒的次數也少,啤酒寥寥幾回,和幾個女人喝過一點紅酒葡萄酒。不過出來接觸社會,這種東西總是少不了,尤其親人朋友之間,意思更是少不得。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舌忝了舌忝,新女婿的熱忱,他席上一直碗碗不拒,米酒當然還是用碗喝的。偶爾的時候,魏曉曉端著碗從廚房里面出來,對上女孩嬌羞喜悅的目光,他也情不自禁多喝了一點。
酒到興致就到,所以這一頓上門宴,倒也是賓主盡歡。魏國榮喝得滿臉通紅,周星雖然喝酒不上臉,但是一個人喝得最多,酒席上又曲意逢迎,老丈人對他的態度也改觀不少,話里的意味也親近許多。他這個新女婿的身份,總算是慢慢得到認可。
飯後,女人們收拾碗筷,男人們繼續泡茶聊天,茶是瑤山茶,直接采自深山里面。八百里的綿延瑤山,角灣村只是山區的很小的一個角落,更高更深的山林里面,還分布居住著一些人群。少數民族,瑤家瑤寨,過山瑤、排瑤,听著魏國榮、魏樹根的談論,周星也跟著長了一回見識。
不過這一帶的地理位置極其偏僻,深山幾十公里,這些少數民族極少與外面的人打交道,他們這些附近的村落都是如此。只有偶爾的時候,他們拿出一些山貨出來換回一些日用品,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還有一些資深的驢友,曾經試圖探索大山里的奧秘,不過大部分無功而返,他們村子都接待過好幾撥。
接下來便是休息,山村夜晚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一般是吃完飯洗澡就直接上床睡覺,這里沒有通有線電視和網絡,家中有電視的,一般架台小天線鍋會稍微熱鬧一點,也會晚點睡,不過魏曉曉家也沒有這些東西。
房間不夠,魏樹根帶著張建華去他家過夜,原本還打算讓他一起過去。不過周星還是留在這里湊合過一晚,準備和魏曉杰擠一下。
夜晚睡覺的時候,隔壁輕微的響聲,魏國榮和高月蘭在小聲說話,應該是討論他們這次的事情。和魏曉杰聊著天,這個未來的小舅子還是有些靦腆,對大城市的生活也有點好奇,尤其是大學生活。
周星細細和他解釋,山村的夜晚格外幽靜,只是蚊蟲稍多了一點,雖然蚊子叮不破他的皮膚,但是飛來飛去,他也不勝其擾。好在這里的海拔不低,山間的一塊谷地,夜晚不是那麼的燥熱,小風扇都不用打開。
不過很小的一張硬板床,簡單的竹席,兩個人擠在一起不是很舒服。之前在大堂看到一張靠椅,等到魏曉杰睡熟,周星干脆模黑爬起,來到堂屋睡覺。
已經用過不少年頭,竹木靠椅顯得很是破舊,不過也有幾分古香古色的味道。這里夜晚都不用關門,周星仰躺在靠椅上,看著屋外略顯漆黑的月色,幾分舒適與愜意,伴隨著蟲鳴淺唱,他慢慢入睡。
半夜時分,香風掠過,身邊傳出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也沒有留意,繼續沉浸在夢鄉之中。不過過不多久,手臂輕輕在搖晃,耳邊細小急促的叫喊聲,他也跟著清醒過來。
定了定,看清眼前的身影,周星不由問道︰「媛媛,是你,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
秀臉脹得通紅,徐秋媛兩條豐腴的腿兒緊緊絞扭一起,嗓音有幾分急促︰「周星,我想去一下廁所,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周星明白過來,立即起身問道︰「怎麼回事?」
徐秋媛還是有點害羞︰「晚上水喝多了,我不敢一個人過去,你陪我一起去吧。」
「嗯,走吧。」周星直接拉上女孩的手,廁所茅房修建在屋背的竹林旁邊,白天他去過,到了夜晚確實不太方便。徐秋媛從城市過來,更是不習慣這種情況。
月光明亮,也不需要打手電筒,周星直接牽著女孩出去。沿著屋檐下的小路,兩人繞到後方的竹林。然而來到簡陋的茅房前,黑乎乎的環境,女孩卻是有些躊躇不定。
「我怕,黑麻麻的我不敢一個人進去。」
女孩的膽子素來就小,周星倒是沒有特別在意,只不過茅房容不了兩個人進去,從口袋模出手機,他安慰說道︰「沒事的,你白天不是也試過?我給你調手機的手電筒,我在外面看著你。」說著,他模索出手機的手電功能。
手機強光瑩白的光亮,徐秋媛鼓起勇氣,不過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邁步進去,嚅囁著說道︰「我,我還是不太敢進去,太黑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你能忍得住嗎?」周星不由有點好笑。
听到此話,徐秋媛的兩條腿夾得更緊了,掐緊男人的手掌,她搖了搖頭,又忍不住問道︰「那該怎麼辦?我真的不敢進去。」
看了看四周,周星說道︰「既然不想進去,那就在外面,我陪你找個地方解決。」
「那怎麼能行?」徐秋媛拼命搖著頭。
周星安慰說道︰「沒事的,農村都是這樣,很多地方找不到廁所,都是就地解決。現在這麼晚,也沒有人看見,而且有我陪你。」
猶豫了半響,徐秋媛徐徐點頭,月色下她的臉色顯得格外暈紅,聲音也非常細聲︰「那好吧,我們去哪邊?」
「跟我來就可以了。」周星繼續牽著女孩的手,朝一旁的竹林走去,很快,他就找到一片稍微大一點的空地,「就在這里吧,我在旁邊看著你。」
女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面的環境,枯枝敗葉,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此時有點痛苦的表情,她終于忍受不住。看著男人主動轉身一邊,她左右看了看,開始撩起自己的裙子。
「老公,你不要走開,我還是有些怕。」
「沒事,放心,我就在這里的。」
「嗯。」
女孩微微點頭,漸漸放下心來。悉悉索索將柔滑的絲質薄褲褪到膝彎的位置,她雙手將裙角攬在腰間,在男人邊上緩緩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