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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孩的容貌精致得如同畫中的夢幻人物,臉色因為病態而有些蒼白,但是這樣,卻又平添了一股淒美的姿色。他有著完美的鵝蛋臉,沒有多余的肉可以松弛。細女敕的前額上橫著一對俊俏的劍眉,眉下是像天空般淡藍淡藍的眼眸,濃濃微卷的睫毛出彩地養著,一個向上翹的、線條優美的小鼻子,以及粉女敕的能滴出水來的美唇,構成了一幅漂亮的人物畫。
大堂內煙白帳子里那雙水靈靈的眼楮兩眼灼灼地盯著這個男孩,微放著異彩。
韓曼音的瞳孔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擁有如此容貌的男子在現代多如牛毛,各種整容技術滲透在社會無孔不入,美男誰沒見過?一個現代一個古代,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
如此想著,她便明白了這個看上去十三四歲男孩的企圖。
先隱藏著相貌不見,讓自己對他產生好奇和仰慕,而後借話來個下馬威,逼得自己退後,選擇適當的時機彰顯相貌,運用一貫的技巧使得女子花痴,再借機諷刺,打個落花流水,最後完勝退婚。
好一個王府庶子——尉琴凱!
小小年紀有這等心思,也算聰明。可囂張跋扈,實在令她韓曼音不爽!
瞧見面前的這個女孩表情冷峻,似乎對他十分自信的相貌視若無睹。尉琴凱心中暗自疑惑,雖然他並不是那種以為天下都為自己而轉的人,但對自己的相貌和氣質最清楚不過。韓曼音的行為舉止,倒真令他有些意外。
不過,僅此而已。
「小女的生母去世,曼音每日只感到到萬箭鑽心,悲痛欲絕,實在是沒有精力和心情去學習庶女庶子阿諛奉承,討人歡喜。小女思母心淤,這一落水受了涼,自是有了傷病,不知尉公子為何覺得不妥?」韓曼音帶著哀傷、痛惜的童聲說道,那欲哭卻強抑制住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但在這大堂里的人,面上的表情卻十分豐富。
相爺臉上並無波瀾,可那雙深邃的黑眸里一片混沌;趙姨娘暗自咬牙,心里五味翻攪,手上隱隱有青筋暴起;尉琴凱一伍人則一副有氣撒不出的樣子,原本計劃好的事情都被破壞,而且這個女孩似乎根本沒有听見尉琴凱最後的狂妄之語。
「三小姐,看來確實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與傳聞中的大有不同。」尉琴凱身旁的另一位老者,也就是四品官員起身說道。
尉琴凱的臉色十分不好,前額出汗。他是二公子,是王爺最寵愛的孩子,但他卻有一個無法跨越的障礙,那就是他是庶出,永遠的庶子!
韓曼音正是抓住這一點,打擊得他啞口無言,一下子將囂張的氣焰撲滅。
「您謬贊了,小女只是幡然醒悟,不願再當病貓罷了。」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她已經明白了相爺為何始終無動于衷。按道理來講,以丞相這樣的身份在府內兒女遭人退婚應該是奇恥大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平靜如水。
很顯然,來者是王府二公子尉琴凱,是庶子但卻是王爺最寵愛的兒子。王爺說大可以比皇帝大,說小可以不如一個縣令。關鍵是看皇帝的信任和手上的權力。因此,相爺既不會同意也不會反對,始終保持一個中立的狀態。
這只是表面上的一點,相爺的最終目的,恐怕是——試探。算算日子,夫人逝去也已有兩年多,三年孝期即將守滿,那麼接下來便是新立夫人。
她這個嫡女實在太為軟弱無能。尋常來看,相爺的精明和夫人的聰慧合二為一,這孩子就算是無法才貌雙全,也能達到博聞廣學的地步,可本尊卻連識字都沒有識完。
這一次的退婚風波,也就應該是相爺對本尊的最後一次考驗了。若是再不能彰顯本色,那韓沐宇僅剩的一絲期待也將消磨殆盡,她也不能翻身。
想到這里,韓曼音的嘴角牽起一絲極淺的微笑,袖下的手指同氣連枝,握成了一個結實的拳頭。她還是慶幸的,相爺若是今日私下里就答應了這件事情,那韓曼音可就太憋屈了。
那好,就把這事兒拿到台面上來說。失敗,相爺也就當沒有這個女兒,反正已經臭名昭著,再添上一筆也不足為過。更何況這是王府與相府在上一代早就定好了的婚事,反悔也是他們的不對。勝利,那就得另當別論。
「對了,公子今日前來,便是想來和小女取消婚約的,是否?」韓曼音裝作有些失落的模樣說道,那雙如秋水般的眼楮卻平淡無奇。
她剛剛沒理會尉琴凱的話,就是想讓他們暫時忘掉來這邊的主要目的,好讓她有個時間敲打敲打相爺。
「沒錯。」尉琴凱干脆地回答道,反正剛才已經和韓丞相請示過了,只是他並沒有表態罷了。
這一次,尉琴凱的話也少多了,臉上的囂張神色也收斂起來。他可不想又有個話茬兒被韓曼音逮住羞辱。
「晴荷,去拿來紙筆!」韓曼音頓了頓,微微一笑,那笑容猶如夜晚的曇花盛開一樣奪人眼目,可又稍縱即逝。
霎時間,大堂里的所有人都一驚,而後有的疑惑不解,有的暗自慶幸等待她出丑,還有的則意味不明。
尉琴凱臉色一僵,著實沒想到事情會有這麼好辦。原本還以為這個家伙會死纏爛打,可竟然爽快得令人驚訝。
「三小姐可是答應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鎮府長老緩緩地開口道。
「答應?我需要答應什麼嗎?」。韓曼音不明所以地回答道,令人捉模不透。
答應,沒錯,她需要答應什麼?
——————題外話——————
伯樂︰最後的我沒看懂……
渣莓︰那就別懂了……
伯樂︰你是不是什麼都跟我對著干?
渣莓︰聰明!
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