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非常渴!
秦向晚緊閉著雙眼,卻是可以從面部的表情來看,現在的她很痛苦。
「水,水。」
嘶啞的聲音響起,將原本趴在床邊沉睡的女子喊醒。
听到秦向晚說話,女子眼楮一亮,連忙倒了一杯水,扶著秦向晚的頭慢慢的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女子將杯子放下,等著秦向晚蘇醒,不過等了半天還是不見秦向晚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
失望的看了秦向晚一眼,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努力的睜開眼楮,秦向晚茫然的看著自己所處的環境,這是一個干淨的小屋,出了兩張床,也就只有一個桌子,上面放著一個茶壺和四個杯子。
起身坐在床邊,秦向晚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便仰頭喝得一干二淨。
「呀,你醒啦。」
這時,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女子端著臉盆驚喜的看著喝水的秦向晚。
放下杯子,秦向晚笑著說道︰「多些姑娘相救。」
女子將臉盆放在一個高凳上,調皮的伸了伸舌頭道︰「可不是我救的你,使我們管家,你要謝啊就去謝我們管家好了。」
「請問這里是哪兒?」秦向晚疑惑的問道。
她是從懸崖上跌落下去的,大難不死,想必現在箏兒他們一定在很著急的找她吧。
「這里是咸城的水路,先過來洗把臉吧,你已經昏迷了三日,我去給你找些吃的來。」女子溫柔的對秦向晚說道。
秦向晚緩緩的點點頭,說實話,她現在確實很餓。
洗了把臉,漱好口,女子已經將香噴噴的米飯端了上來。
連忙說了聲謝謝,秦向晚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現在的她就算是一頭牛都能吃得下去。
秦向晚邊吃邊想女子詢問著這里的情況。
這個女子名叫憐兒,也是一個月前這座船上的管家救起的,沒錯,秦向晚現在在船上,據說這艘船的主人要去京城,秦向晚眼楮一亮,這豈不是順路。
她現在身上一分錢的沒有,還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能呆在這艘船上,那麼自然就到京城了,到時候再去王府聯系箏兒她們,這樣就容易多了。
打定主意,秦向晚吃晚飯對著憐兒道︰「姑娘可以帶我去管家那里嗎?我想去謝謝他。」
「好啊。」
于是,憐兒便帶著秦向晚出了房間,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秦向晚嘆了口氣,看來自己掉下的懸崖下面正好是大海,要不然就真的就死翹翹了。
憐兒帶著秦向晚走在船廊上,迎面三個女子攔住憐兒。
看到最前面的女子,憐兒不經意的身體抖了一下,低著頭乖巧的問道︰「安姐姐。」
那名被憐兒稱作安姐姐的女子卻是上下打量著憐兒,最後轉到憐兒身邊嘲諷的說道︰「倒是有幾份狐媚樣,不要以為能夠伺候公子就可以一步登天,不要被扔下海才好。」
說完便帶著後面兩個姑娘撞開憐兒走了過去。
直到她們轉過船廊,憐兒這才抬起頭,此時她小臉已經蒼白。勉強的對秦向晚笑了笑便帶著她來到管家的房間。
看著受到欺負的憐兒,雖然秦向晚心中氣憤,但自己畢竟剛來什麼都還不清楚,倒是不能為憐兒添麻煩。
「管家,我是憐兒,那位姑娘已經醒了。」
隔著門,憐兒恭敬的說道。
隔了半響,里面才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憐兒微笑著對秦向晚點點頭,悄悄的說道︰「管家雖然看著很嚴厲,其實人很好的。」
秦向晚也對她報以微笑,兩人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並不是很大,但卻很明亮整潔,屋中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灰袍老者,雖然已經年老,但卻是精神抖擻。
剛進入房間,秦向晚便覺得一道厲光朝著自己刺了過來,順著目光看去,卻是憐兒口中的管家。
笑著上前一步,秦向晚不慌不忙的說道︰「多些老爺爺相救,小女不勝感激。」
老者看了秦向晚幾秒,忽然說道︰「姑娘是哪里人?」
開始查戶口了?「小女子邊塞無雙城人士。」
秦向晚開口說道,這也不算是假話啊。
老者點點頭,模了模下巴的白色胡須道︰「不知姑娘現在是否想回家,若是想,那老夫為姑娘準備些盤纏。」
秦向晚連忙搖搖頭道︰「老爺爺,我本來是要去京城的,還請老爺爺能捎帶小女一程。」
老者眼中華光一閃,「不知道姑娘去京城干什麼?」
秦向晚一頓,卻是皺著眉,她若是說出事情,但是沒有證據,若是被人誤會就不會了。可是秦向晚也不想騙老者,看得出,老者是個好人而且還救過她的命。
見秦向晚不語,老者淡笑道︰「姑娘若是不方便就不要說了。」
秦向晚感激的點點頭。
老者接著說道︰「我看姑娘孤身一人,想必是到京城尋親人吧。」
秦向晚點點頭,這倒是實話。
「呵呵,既然父母都在京城,姑娘為何一人住在那邊塞之地?」老者疑問道。
秦向晚心中誹謗,剛剛還說我不想說就不用說,怎麼這會一個勁的老問,雖然不明白老者的用意,但秦向晚還是如實的回答道︰「小女爹娘早已經去世,此次去是家兄來信才去的。」
點點頭,老者道︰「你這家兄並不是你同父同母的哥哥對嗎?」。
秦向晚無奈的點點頭,這老爺爺可真是嗦啊。
老者見所有的事情都符合自己的所想,滿意的笑了笑道︰「姑娘,看來你在家並不是很受待見啊。」
抽搐著嘴角,秦向晚道︰「是的,老爺爺,您問這些做什麼?」
「只這樣的,老夫的主子現在缺少個貼身婢女,憐兒一個人也實在忙不過來,老夫見姑娘挺機靈的,便向讓姑娘留下來做我家主子的婢女,你放心,銀子絕對會讓姑娘滿意。」
老者的一番話徹底讓秦向晚崩潰了,和著這位老人是覺得自己挺有做丫鬟的潛質啊。
最後秦向晚只答應道京城的這段路程做丫鬟,畢竟自己的命是人家救的,白白的呆在這里也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嘆了一口氣,秦向晚站在船頭看著夜空,也不知道箏兒他們怎麼樣了?希望可以再回去的路上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