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樂瑤無法原諒自己,更無法原諒弘文(皇後命犯桃花︰四王一後116章節手打)。在靈鶯去了的時候,繞樂瑤的心底就很恨弘文了,可是,她一直騙自己,一直按捺自己,現在,布公公的死就是一個導火索,她爆發了。她不管眼前的男人是什麼身份,她也不管她爆發之後的後果,她就是炸藥,一旦爆發就死無葬身之地,包括自己,也會死無全尸。「你沒有逼他?你沒逼他他會自殺?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狠心?靈鶯也不是你逼死的?可是她在你面前自殘的時候,你可有勸阻過?只要你說一句,相信她現在還可以活蹦亂跳的站在我的面前,也許你以為你很仁慈,可是你知道嗎?你是最殘忍的,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狠毒的人!」繞樂瑤指著弘文的鼻子,也不管旁邊的小彬子和剛趕回來不知道情況的雪欣是多麼震驚,她就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怒斥著弘文。弘文臉色很難看,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雖然前幾次繞樂瑤也發作過,可是也沒在下人面前這麼不給他面子,他情何以堪啊!「閉嘴,朕如何輪不到你來說。」「我呸,輪不到我來說?你這麼殘忍的人,天下人均可罵你,鄙視你。你做為一國之君,需要的是以仁治國,可你呢?一直暴力的很,不順心就打、就殺、就罵、你的那些個妃子也都進了冷宮,還被鬼嚇得瘋了死了,你于心何忍?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听過沒有?你簡直就是個人渣,那些女人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你知道嗎?上次我去冷宮,一個妃子還句句不離皇帝,你于心何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女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不珍惜,還算是一個男人嗎?你不配做一個男人!」繞樂瑤連氣都不喘的罵著弘文,因為氣憤,手指微微的顫抖,想起來認識弘文這麼久,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腦中爆發。「那時,是你救了我,我本該本著一顆報恩的心待在這里,可是你知不知道,救人是不應該求回報的,可你做了什麼?你以此威脅我,不讓我離開,可是我也救過你,而且真正救我性命的也是天山童姥,而不是你,你還沒有他那樣的本事。還有天佑,他是你的兒子,你對他都做了什麼?先是王貴妃的死,一個女人肯為你生孩子,在生死關頭,只希望你們的孩子能活下去,這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對你的愛,才讓她萌生了要為你生孩子的念頭,因為愛你,她才會那麼愛天佑,可是你給她的,不過是死後的虛名,那些有用嗎?你有為她掉過一滴眼淚嗎?你們男人總說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你知道下句嗎?下句是只是未到傷心處,因為你冷血,所以你才不會哭。我告訴你,就是你這樣冷血的男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你想困住我?我人在這里,心早就飛走了,困住我,這輩子都別想。」繞樂瑤說得口沫橫飛,到最後險些上不來氣。弘文的臉已經陰沉的可以滴下水來,若是可以,他一定要掐死繞樂瑤,現在的繞樂瑤,在他眼中就是一個要弄死他的妖怪,他的眼神慢慢變得赤紅,已經听不清繞樂瑤在說什麼,只是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小嘴不停的動著。他該死的討厭這樣,他靠近繞樂瑤,伸出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可是還沒等踫到繞樂瑤,繞樂瑤就因為太激動,倒了下去。「皇後娘娘!」雪欣的一句哭喊,喚回了弘文的理智,一下子拉來撲在繞樂瑤身邊的雪欣,把繞樂瑤抱到了床上。「瑤兒,瑤兒。」他的聲音透著焦急︰「快傳御醫!」而剛剛繞樂瑤那些能氣死他的破口大罵,和繞樂瑤的安慰比起來,太微不足道了。小彬子還沒從這混亂中回過神來,直到弘文一記厲眼等過來,他才連滾帶爬的往御藥房跑去。御醫的診斷,繞樂瑤是受了刺激,所以才會昏迷,沒什麼大礙,醒了細心調養便好。弘文呼出一口氣,同時也慶幸了許多。在繞樂瑤沒醒來的時候,他就離開了,他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對繞樂瑤。繞樂瑤罵了他,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懲罰,反而是他,把自己關在御書房三天三夜。繞樂瑤的每一個字,都徘徊在他的腦中。原本,他不認為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可是現在,這樣的自己讓繞樂瑤這麼討厭,他開始懷疑了,是不是自己真的這麼差,這麼不好(皇後命犯桃花︰四王一後116章節手打)。夜深了,他還是無法入睡,親自下了酒窖,抱了一壇百年陳釀,往冷宮去了。在冷宮中兜兜轉轉,進了弘凌的屋子,弘凌早已睡下,卻機警的听到聲音起身,第一時間閃身到弘文的身側,手中的匕首架上弘文的脖子。而在那一霎那,他也感覺出了來人是弘文,收了匕首,調笑到︰「皇上的武功退步了許多啊,竟然能讓我把刀子架到你脖子上,這麼下來,這皇位是不是也該我做了。」「你喜歡就拿去。」弘文的聲音很冷,徑自的坐下來,也不燃拉住,尋了兩只大碗,倒上那壇好久,自己先飲了一碗。弘凌見此,也竄到他身邊坐下,依舊不點燈,兩人借著月光,對飲了起來,三碗酒下肚,弘凌才滿足的開口。「果然是好酒!不過,皇上你受什麼刺激了,如今連那皇位也不稀罕了?」「呵呵,皇位,沒坐上去之前,人人以為是好的,可是好又能好到哪兒去?」弘文苦笑,又灌了一碗,弘凌接過酒壇,為他滿上一碗。默默的坐著,不再多說。弘文喝一碗,他就再滿上一碗,一直十幾碗下了肚,弘凌才停手。「因為那個女人?」雖然是疑問,卻是肯定的口氣。「呵呵,是啊,多可悲,朕堂堂一國之君,要什麼有什麼,卻無法得到她的心。」弘文看起來很難過,不知道有多少年,他沒露出過這樣悲傷的表情了,一是他不喜歡表露自己的真性情,二是也沒有讓他能夠如此傷心的事情了。「她的確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呢!」弘凌應聲,眼神飄到窗外,若有所思。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卻都是在說繞樂瑤。弘文不知是因為酒後失言,還是壓抑了太久,今晚他說了許多,也喝了許多,似是在傾訴,似是在抱怨。他無法去懲罰繞樂瑤,所以,他在懲罰自己。本以為,喝多了,就會借著酒意睡去,可是,即便喝得路都走不了,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很,三日未合眼,如今還是睡不著。等到弘凌被他慣的趴下,他才搖搖晃晃的離開這里,偷偷的模進繞樂瑤的寢宮。繞樂瑤已經睡熟,並不知道有一個人在她的身邊,他靜靜的立在繞樂瑤的身邊,只是這樣看著她,他就會覺得無比的安心。睡夢中的繞樂瑤,回到了現代,她夜里在酒吧流連,不知為什麼覺得很難過,想要買醉,可是自己還沒喝,就聞到了很大的酒味,周圍都是喝醉的人,一個個爛醉如泥,對她露出猥褻的嘴臉,讓她猛然清醒。陽光已經灑進了整個寢房,今天是個好天氣。讓她想起在周國因為賴床太後對她的懲罰,微微一笑,心中黯然。經歷了太多的生死離別,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的心情面對未來的日子了。布公公因為是細作,所以直接丟到了宮中一處地方火化,在這個時代,火化算是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可見布公公的慘狀。繞樂瑤什麼都沒說,反正死都死了,什麼意義都沒有了。她讓雪欣燒了些紙幣給布公公,算是他們相識一場。一連一月,都沒再見過弘文,繞樂瑤也靜靜的待在宮中,有時陪陪天佑,更多的時候是在發呆。天上飄起了片片的雪花,預示著冬天的道來。這個冬天,也許會是個冷冬吧?繞樂瑤披了夾襖,走到院中,任憑那雪花落在自己頭上,臉上,甚至鑽進脖子中。「皇後娘娘,您這樣會著涼的。」雪欣拿了狐裘披風給繞樂瑤披上,臉上有著擔憂。繞樂瑤心中一動,不管這是不是打心底的擔憂,還是因為怕繞樂瑤生病她會受到責罰,都讓繞樂瑤心中一暖,有人關心她呢!「小桃來信了嗎?」。繞樂瑤問!「回稟娘娘,奴婢這就去看看。」說完,看繞樂瑤點了點頭,就打算朝弘文那里去。現在繞樂瑤所有來往的書信,包括鋪子的賬本,都會經過弘文過目,才會給繞樂瑤看。只是還沒出院門,弘文就迎風而來。手中正是一封小桃的信,繞樂瑤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見他如同沒看見一樣,不行禮,不說話。弘文也不責備,只是走過去,把手中的信遞了過去,繞樂瑤接過,一句謝謝都沒有。這樣不聲不響,讓弘文有些按耐不住,他已經一個月沒見過繞樂瑤了,不對,他有時晚上會偷偷的來看她可是她有一個月沒看見他了,這樣算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在懲罰他嗎?他受夠了這樣的她!「你這是做什麼?是因為還在想著他嗎?朕就站在你面前,你怎麼就不肯看朕一眼?」弘文開口之前,奴才們就識趣的躲回了屋子,弘文和繞樂瑤在一起,每個人都是惶恐的,比如上次的大吵大罵,他們心中是害怕的,不敢往出透漏半個字,繞樂瑤的彪悍,他們見識到了,可挨罵的是皇帝,若是傳出去,讓皇帝丟了面子,他們所有在場的人都可能被殺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