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佣兵王妃 第25章︰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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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銅錢算卦佔卜,在場的皇子們也不是沒有見過(獨寵佣兵王妃內容)。只是,對于女子精通這門奇術,根本就是聞所未聞(獨寵佣兵王妃25章節手打)。一般看見的算卦道人,哪個不是長須拂塵,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眾人也只是見到墨涼將手中銅錢擲出,看了一眼,又是擲出,這般來回了三次,才緩緩將銅錢收了回來,隨後將這幾枚銅錢拋回給楚庭川了。楚庭川見她竟是將銅板拋了回來,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調侃道,「小涼兒與我客氣什麼?不過就幾枚銅板,你收著便是。」

墨涼懶得理會他的話語,雙手負背而立,一雙眸子也看不出有什麼情緒,說不準她是自信,還是有其他什麼的想法。一名女子,眸子卻是如此深邃晦暗不明,倒是少有。只听墨涼語速十分緩慢的說道,「覆中為青草,卻不知是也不是?」

眾人皆是一怔,面面相覷,想從別人的眸子之中得出什麼答案來。他們從未猜得里面是什麼青草雜物,均以為是什麼保護。楚庭川輕輕瞥了一旁的楚虛華一眼,卻見楚虛華朝他微微頷首,眼神就已然告知他,墨涼猜得一點都沒錯。楚庭川卻是微彎如畫的眉眼。

「卻未想,墨家小姐竟是高人!猜得一點都沒錯。」那出題的皇子不禁撫掌贊揚,眸子里滿滿的就是對墨涼的賞識。眾人一听,皆是覺得驚奇,怎麼也沒有想到墨涼竟是這樣就猜中了,心中對此大奇,只听有人壯著膽子詢問,「敢問墨家小姐如何得知其中為何物?」

「卦象顯示罷了。上巽下艮,巽為木,艮為土,說是此物生于土中,屬木。而又卜得乾卦,其物從南邊所得,我方才所散心之處,無非就是後花庭院,除去艷麗的花朵,就只剩下枝葉青草了,又听聞所道為‘比不上芳華,卻又獨立于天地之間,卻又與之相襯’,不難想到,這覆中所為何物了罷?」

興許是有些微醺,不然墨涼如何會如此多話來?平日她最煩的就是多說幾句,今日倒是破了例。楚庭川也饒有趣味的一直盯著她看,好似在看什麼奇珍異寶一般的神情。想到她平日可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讓他人越雷池一步的。

「好!我輸得心服口服!」那名皇子倒也是豪爽之人,與那十三皇子大相徑庭,二話不說就是將兩顆夜明珠賞給了墨涼。墨涼倒也是毫不客氣的就將夜明珠收下了,難得她還不忘了朝這皇子作揖,「承讓了。」倒是有模有樣的。

誰都驚奇這一名女子,不僅尖牙利嘴,竟還精通《周易》算卦,這般一來,就不難解釋,雖然她相貌平平,楚庭川卻是對她寵愛有加,縱容得很了。如此女子,若是再想從世上在尋一個,怕是怎麼也不可能尋得到了。和奇珍異寶無甚區別。

楚輕凝沒有想到墨涼竟然滿月復學識,微微眯起雙眸來,眸底有著旁人無法察覺的恨意。一旁一直看戲的楚長歌要說先前對墨涼也就認為此女尖牙利嘴,氣勢不弱。如今更是對墨涼刮目相看,沒有想到一名女子可以如此聰慧過人,隨後微彎唇角,不知何意。

這場壽辰,楚輕凝並未討得什麼便宜,反而讓楚庭川身旁的人出盡了風頭,連他這個主角兒的光彩都壓過去了。所以,他心中自然會有怨恨,但卻不能表現出來。楚長歌因東宮有事,皇後下了懿旨召回,匆匆離席而去了。

楚庭川與楚虛華又是飲了幾杯清酒,也是與楚輕凝告辭。眾人看著墨涼,均是在背後嘖嘖稱奇,算是有些眼識的,明白了終究是不能以貌取人,羨慕嫉妒恨楚庭川得此有才佳人,而不是自己得到了這樣有學識的女子。

一時之間,本是嘲笑楚庭川竟是選了一個相貌平平的侍妾的眾皇子們,如今卻是在背地里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憤憤不平,為什麼就是讓他楚庭川得到了這一名侍妾。只是他們哪里知曉,楚庭川不知要如何的死纏爛打,才能讓墨涼答應前來赴宴。

依照墨涼那樣出格的舉止,若是換做其他的皇子,早就吩咐人拉出去就地正法了,哪里可能會發現墨涼會有什麼過人的學識?要道,便是道楚庭川的忍耐力,要比其他皇子強得多,而且,墨涼並未完全的順從與楚庭川。若是知曉墨涼這麼難搞定,說不定就不是羨慕了。

總算是將墨涼這尊「大佛」送回到房里了,楚庭川倒是依照約定沒有再去煩她(獨寵佣兵王妃內容)。不過,楚庭川也無暇去煩她。楚虛華隨著他一同回來,他知曉,楚虛華應是有何事想要與他道。

「今日之事,倒是七弟你我所始料未及的。」楚庭川眸子里泛起層層漣漪,看得分明,那是笑意。楚虛華也未太過驚訝,語氣仍是淡然的回應,「是的。此人倒是出乎意料,與其他女子不同。皇兄……」

楚虛華說到一半,突然的停了下來,楚庭川微微側過臉去望著他,他才緩緩說道,「此人,應不是他人所指派。」一向秉承「防患于未然」的楚虛華,倒是破天荒的說出了這句話,讓楚庭川著實有些不適應,卻仍舊是笑意盈盈的回問,「七弟何出此言?」

「我與她,算不上接觸甚多,但卻知曉,此人必不願受制于人,這是其一。」楚虛華雙手負背于身後,緩緩說道。想起今日踫見那等污穢之事,墨涼的反應,舉止甚至言行,怎會願意受制于人?姑且不提她是否是有意裝出來讓他楚虛華看的。

「其二呢?」楚庭川一臉饒有興趣的神情,等著楚虛華的下文。楚虛華也不在意他這般的玩味的神情,繼續說道,「此人敢對楚輕凝直言不馴,要道這楚輕凝心胸狹窄得很,必會伺機報復,以楚輕凝處處找茬的舉止看來,她並不是楚輕凝所派,這是其二。」

「莫不成七弟還有其三?」楚庭川輕輕一挑眉尖,頗有興趣的繼續發問,楚虛華淡然的頷首,接著道,「如若此人真的精通《周易》,我必不會如此大材小用,不如留在身邊更有利,所以,這是其三。」

雖然這句句听上去倒是有幾分偏袒墨涼的韻味,但是楚庭川卻知曉,對于這些事,楚虛華從來不會因個人私欲偏袒任何人。況且,楚虛華所言,句句在理,他楚庭川與他想法一致,所以,這墨涼,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還有待查證。

「雖是這麼道,但還請皇兄多加小心一些。是友是敵,尚不可知,萬萬不可掉以輕心。」楚虛華仍舊是那樣喜歡擔心的性子,不過楚庭川卻是不覺得有絲毫的麻煩。輕輕回以一笑,抬起手來,卻是少有的揉了揉楚虛華柔軟的秀發,「知曉了。」

楚虛華也是少有的微彎如畫的眉目,唇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優美的弧度。本就是那般淡然出塵,宛若冰雪之中的傲梅一般的性子,但這般輕笑起來,卻是那般的俊美,不可方物。興許,也就只有楚庭川能見到他如此的神情,如此模樣罷?

墨涼剛一回到房里,魏紫就開始忙手忙腳的照顧了。趁著還有一些酒意,墨涼就是將手中的兩顆夜明珠中的其中一顆塞給了魏紫。魏紫嚇得駭然,急忙就是回絕不敢收,「小姐,此物如此貴重,魏紫實在收不得,收不得!」

「拿著。」墨涼一雙眸子清冽冰冷,無形之間就是給人一種威懾力。魏紫怔然之後,卻只能小心翼翼的收下,隨後才緩緩道,「魏紫身家何物都是屬于小姐的,小姐就算賞賜給魏紫,也未有什麼用處啊。」說著,卻是伴著幾分苦笑。

不知是否是醉了,原本冰冷毫無情愫可言的心,卻是被那濃度不高的水酒給捂熱了。墨涼語氣並未有什麼變化,卻是說著與平日儼然不同的話語,「那就當做你的嫁妝罷。日後總要尋個好人家嫁了的。」反正她也是要走了,用不著什麼婢女伺候。

魏紫只當她是因為喝了些酒,不勝酒力,才會說出這些話來。雖說小姐大病一場之後,性子變得太過冷漠,也不愛言語,甚至與人生疏了起來,但是魏紫卻是覺得,小姐仍是小姐,從未有何變化。只是面上冷了一些,心,還是熱的。

墨涼輕抿了一口熱茶,又是恢復了常態,冷冷清清的神色,刻意的與他人疏遠。對于墨涼來說,心冷得好,若是學人家什麼俠骨柔腸,那還談什麼活下去?她對任何人的冰冷,是自己的一道防線,若不是為了活著,她也不會撐到今天。

她墨涼,可不願再當什麼籠中之鳥,日日被人監視,被人猜忌,被人懷疑。她要的只不過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一切都由她自己掌控,而不是其他的什麼人。好不容易重新活了一次,她可不會放過如此的機會,又受制于人。手中的苦茶,被她一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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