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梟皇囚寵23章節。六月初六晚上,阮佑昶被急召進宮,直到次日中午都沒有回到東宮。
不多久,宮里派來公公把太子妃也一同傳召入宮,也一樣沒有再回來。
直到六月八日清晨,又一道聖旨降下,我和胤兒也被傳召。
我帶著少不更事的胤兒走入皇宮。在太極宮外已經跪了一地的人。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六月初六晚上,皇上突然惡疾,群醫無策。終于在六月初七的凌晨駕崩。
大家都在嚶嚶地哭著。
胤兒好奇地打量周圍的人,扯著我的衣服說︰「娘,哭……哭……」他說話還不利索,只會將幾個單字。我把手放在嘴唇前,示意他不要講話。
他「哦」了一聲低頭玩著自己的小手。
我抬頭偷偷瞄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最前面的,跪在龍榻前的是皇帝的十三個兒子。再遠一些的是皇帝後宮正三品以上的妃子。
然後便是太子妃等兒媳。我和胤兒跪在最後面,這里都是皇帝的孫子輩的人。
巳時,皇帝的遺體被移入皇陵,眾人恭送。
午時,由先帝的同胞兄弟請出先帝早已寫好放在太和殿內的遺詔,由總管太監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太子阮佑昶才德兼備,……,遂傳位于皇太子阮佑昶。」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聲聲,已是對著接過聖旨的阮佑昶喊的了。
阮佑昶揚手說道︰「平身。」
「爹爹……」跪在我身邊不遠的齊王女兒突然喊了一聲。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一聲痛苦的稚女敕吸引過去。那個嬌小的身體就在眾目睽睽下倒下。
「馨兒!」齊王驚呼一聲撲到自己女兒的面前。
將那個小小的身體抱在懷里,齊王皺眉問道︰「馨馨,你怎麼了?」
她捂著自己的肚子︰「爹爹,我的肚子好痛!」說著,口里吐出一口黑血,嚇壞一干人等。
本來以為只是小孩子鬧肚子,沒想到情況這麼危險。
「傳太醫。」阮佑昶對太監吩咐道。
「喏。」總管太監很快就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去找太醫。而馨兒也被帶入後宮醫治。而傳為儀式正要開始,齊王身為王爺不能走開。
太廟中,高雅的禮樂奏起,阮佑昶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老王爺接過太監捧來的冠冕小心地為他加冕。老王爺跪下對阮佑昶行了一個君臣之禮。
阮佑昶還禮。接著他又朝著列祖列宗行了叩拜之禮。
至此,加冕儀式完成。
我和胤兒就在太廟外耐心地等著儀式完成。
一個宮女朝我走過來,把胤兒牽了過去。胤兒和阮佑昶幾乎是同時回頭看著我。不同于胤兒迷惘害怕的目光,他朝我微微笑了。
他拉著胤兒跪在祖宗牌位前,許諾會讓阮氏天下千秋萬代。
最後,他走出太廟,摟著我的肩膀接受眾人的朝拜。
「公公!公公!」又一個突兀的聲音驚擾了神聖的時刻。不遠處一個太監匆匆跑來。還未走近,就听見總管公公低聲訓斥︰
「大膽東西。這是什麼場合,哪容你喧嘩!」
那個小太監被嚇得跌倒在地。手中的地上掉落在地。原本卷起來的金黃色卷軸也隨之打開。
在小太監跌倒地方不遠處站的的皇子見了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把大家的目光都鎖定到小太監拿來的聖旨上。
老王爺走過去將聖旨撿起來。
「朕決定傳為于……皇三子阮佑……」他喃喃地念出聖旨中的內容梟皇囚寵第二十三章帝崩章節。瞪大了雙眼,他驚恐地看著前一刻剛剛被他加冕為帝王的阮佑昶。
他轉頭問小太監︰「在哪發現的?」
「奴才……奴才在龍榻下發現這個。」小太監驚魂甫定,怯怯地回答。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阮佑昶和阮佑的身上,緊張地期待事情的後續發展。
老王爺為難地看著阮佑昶。
阮佑昶揚起嘴角︰「你們有誰听過父皇要改立太子之事嗎?何況,廢除太子之事並不是父皇一人能決定的。」
換言之,不管聖旨是真是假,他都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齊王這時也站出來︰「皇兄說的沒錯。就算父皇欲改立太子,但是此事必須經由三公確立,雖有聖旨,但是還是不作數的。」
如此一番大度的話,讓大家都暗暗贊許齊王的胸懷。
反倒是阮佑昶突然開始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讓人不禁覺得他以小人之心了。兩相對比,高低可見。
太醫突然跑了出來。
「齊王殿下,小郡主……她陪先皇去了。」太醫哀慟地說。
齊王大駭,抓起太醫大怒︰「本王的女兒早上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
「這個……」
「快說,不然本王殺了你!」
太醫跪在地上求饒︰「王爺饒命。其實……其實小郡主是中毒而死……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小郡主中的毒和先皇中的毒是一樣的。」
一語驚人,眾人嘩然。
我這才知道原來先皇是中毒而死的。下毒的人會是誰?為什麼連一個孩童都不放過?
「阮佑昶是你對不對!」齊王突然把矛頭對準阮佑昶,「你先害死了父皇,然後又想害我。可惜我命不該絕。可憐我那孩子替我而死……」
「三弟為何含血噴人?」
「奴才看見太子殿下曾經偷偷把什麼東西湊到皇上的鼻子上。」小太監怯怯地說。
大家的目光,帶著些疑惑,甚至有些責備地看著阮佑昶。
阮佑昶面不改色︰「光憑一個小小的太監的話你們就敢定朕的罪嗎?朕何必多此一舉?」
這是老王爺站出來命令︰「來人,送太子殿下回東宮,待一切事情查明再行登基大典。」
「皇叔可要三思。他日若是證明朕是清白的,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吧。」
太過露骨的威脅讓老王爺渾身一震。但他還是大手一揮,喚來侍衛將阮佑昶帶走。
「希望太子殿下配合。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早日查明真相。」
「不過朕相信一切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阮佑昶也不為自己過多爭辯什麼,坦坦蕩蕩的和所有無辜的人一樣。
然後,阮佑昶,我和胤兒,已經太子妃被送回東宮。東宮外被御林軍團團圍住。
「毒是你下的嗎?」。我問他。
他回頭看著我,目光寒如隆冬,僅回我一聲冷哼。
「哼……」
他這是什麼意思?
很快,長安流傳出一個說法︰阮佑昶為了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下毒殺害了皇帝,本來連齊王也要一起害死,卻不幸被貪玩的女童誤觸毒物。
這無疑對他是非常不利的,可是他近幾日就只是坐在書房內,偶爾翻翻兵書,意興來了,甚至或動筆寫一些書法。
我如往常一樣,在他進入書房後半個時辰內為他上了一杯茶。他仍舊是看了看,沒喝。
一個黑衣侍衛走進來。
「你先出去。」阮佑昶對我說。
黑衣侍衛將一張不知道寫了什麼的紙交給阮佑昶。
看來他已經有所動作。
我想這場宮變最後的贏家最後應該還會是他吧。他深瞳底下藏著太多心思,讓人捉模不透。
第二天早上,阮佑昶心情大好。特地找了胤兒陪他嬉鬧了一會。
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抱過胤兒後不久,胤兒也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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