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誰結婚,對我一點都不重要,她顧悅盈既然有意送上門來,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在商言商,柳家財大氣粗,是他今後鏟除內部敵對勢力的重要砝碼,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殘情總裁的雙面情人第三章若要人不知章節。
說完,他便夾起了一片土豆片,她微微愣了片刻,注意力全都凝結在湯里,她雙拳握緊,給他盛了碗湯。
她雙手捧著湯遞過去,忽然感覺那湯碗似乎著了火般,灼燒地手疼痛難忍。
她心中暗暗說道︰喝吧,墨雲,喝完這最後的一碗湯,我和你就分道揚鑣了,你會睡上十幾個小時,錯過你的婚禮,而我,將救出自己的父親,遠走他鄉殘情總裁的雙面情人第三章若要人不知章節。
他重重地看了一眼她遞過來的湯碗,又似有若無地掃過她縴細的手指,眼眸里盡是深沉的幽暗。
「明天的婚禮,我不想去了。」她已經愈來愈緊張,望著那碗湯,竟然看到了它如同岩漿一般在沸騰。
「不可以,你必須去,至少作為我的秘書。」他猛地放下碗,目光狠厲地盯著她,明天,她必須去,他要讓她好好看看那場婚禮,他要讓她痛苦。
「去或不去,有何區別呢?你還有佑嘉可以幫你打點,再者,你難道就這麼殘忍嗎?」。
她微微低下眸去,盯著桌上熱氣騰騰的湯水,不去看他。讓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宿敵步入婚姻的殿堂?一想到這樣,她便覺得自己釘在了禮堂的十字架上。
「你難道就不想看看奇跡的發生嗎?興許我會臨時改變決定,宣布你才是我的新娘呢!」他椅子靠了靠,雙手環胸玩世不恭地笑著,看她一臉鄙夷的神情,嘴角不禁揚起邪魅的弧度。
她吊起眉梢,忽的又笑了出來,可是心里卻在滴血。他就不能不要這麼折磨她了嗎?他和她,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一直掐著彼此喘不過起來。
只見,他終于把手放在了那碗湯上,端了起來。
如心的心一下懸在半空,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慢,可是心跳的頻率越來越快,貼著後背的棉質布料顏色逐漸變深。她把手放在大腿上,一陣冰涼的觸感襲來。
她揪緊拳頭,雙目瞪著他的喉嚨,那一收一縮之間,她的心墜入了千年的冰窖。
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會睡去了,到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他輕輕放下碗,雖是很輕,卻像是巨石砸在了她的心上,隨後他繼續夾起菜。「你不去的話,那顧城楓也會不高興的,不是嗎?」。他眼梢不抬,語氣清淡,卻是鋒利的質問。
她心里一驚,雙手驀地一顫,差點沒將手里的碗打翻,「顧城楓?我去不去與他有什麼關系呢?還是說,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去紅杏出牆?」
「情婦也會潔身自好嗎?」。他忽的冷哧一聲,目光如電掃上她的眸,輕蔑地冷笑道,「**也立牌坊?」
他話語之中的寒意頓時讓她渾身一顫,他在說什麼,**?這是她認識的周墨雲嗎?情婦?這是她想要當的嗎,當初是誰逼迫的?「周墨雲,你今晚來這里就是為了奚落我嗎?」。她突地一抬手,將筷子扔下,瞪著眼前一臉冷漠的男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視線許久都未從她的面龐移開,雖然極力掩飾,卻依舊帶著濃濃的鄙夷之色。
「我不想和你扯這些無聊的八卦。」一推椅子,她便要轉身離開,心里卻一團亂麻,他看出來了嗎,還是他早有察覺,如果他知道了他和她的關系,那麼一切就都完了。
忽听得碗筷跌落在地的聲音,空氣里漫過湯水的清香。回頭,她便看到他眉頭緊鎖,「你,你在菜里下了藥?」
她微微眯眸,拳頭緊緊握著,抑壓著胸腔之內的不安和恐懼,「是,迷*藥,你會睡上很久。」
該死的,為什麼到現在才起作用!她不知道如果那東西再不發作,她要怎麼硬著頭皮和他繼續對壘。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她,一只手強撐在桌上,怒不可遏但又竟是無奈和困惑的聲音傳來,「為什麼?」
「我只是不想讓明天的婚禮圓滿完成而已。」的確,她是這麼想的,顧城楓的說辭足夠讓她動搖。
「你……」他憤怒地睜大血紅的眼楮,狠狠地瞪著她,瞳眸充血似要裂開,那里面全是不可置信。周墨雲咬牙,一拳擊落碗筷,隨後便如同一匹駿馬將死般暈倒過去。
她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屋子里突然一片死寂,屋外是風雨恐怖的嘶吼,她神經疲憊,一臉灰敗。
站起身來,她提著宛若灌滿鉛塊的腿,來到他的身前,撫模上他俊美的臉龐,從深邃的眉宇到薄如蟬翼的嘴唇,手指每一動一分,心里便疼上一寸。
眼角漸漸地刺痛起來,一股溫熱的液體淋灕而下,她用手捂著嘴巴,卻讓淚滴滲入口中。
她靜靜的跪倒在地。仿佛自己被海水包圍,全身咸澀濕重。
後來,她使出全身力氣,將他扛在身上,拖進了臥室將他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只想他這一夜好好睡上一覺,醒來以後,可以忘了她。她的任務完成了,是嗎?只要挨過明天。
她自言自語道。
而後苦笑一聲,將一些重要的物事收拾進手包里。穿上外套,準備出門,去顧城楓那里匯報一下,盡早讓父親遠離酷刑的折磨。
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轉過身去,把門打開。
「這就要走了?」忽然,周墨雲略帶嘲諷的聲音,像是子彈一般穿透了耳膜,她渾身一震,立在了門口。
莫如心宛若雷擊一般,全身走了一股電流,如同墓碑一般佇立門前。她的手貼在把手上,冰涼刺骨,似凍僵一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