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睞,未免林小姐太看得起自己了,」邱墨雲嘴角勾了抹笑紋,卻是那般刺骨的冷冽殘情總裁的雙面情人第四十一章惡魔的契約章節。「選你,不過是因為你引起了我那混賬弟弟的注意罷了。邱振鈞,是出了名的成性,只是別人不清楚,他還有一個癖好,那便是對于他看上的東西,只有一個結果,掠奪。」
熙然大驚,臉上的詫異毫無遮掩地泄露在他的面前,而後,她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心里卻是苦澀至極。
「如此說來,唱的這出是美人計了。」她笑著說道,心里卻碾過碎裂的痛,他把她帶回來,便只是為了成為他的棋子嗎?
或許是當年他對她那般寵溺,在她心里刻下的印象太深,她竟忘了,這個男人究竟是有多麼狠辣月復黑。可是,邱墨雲,如果哪一天當你知道你親手送出的是誰,那麼,你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有時候,棋子,便該有棋子應有的規則。」邱墨雲冷冷看著他,眼中的神色似在看一縷草芥。
熙然心里一痛,竟也傻傻地笑了殘情總裁的雙面情人41章節。原來,不過是棋子啊。「請問,棋子的規則,是什麼?」熙然眉目似電,逼向座椅上冷冷而笑男子。
「服從。」他霸道地吐出兩個字,卻是不容置疑的權威。
熙然怔然,咬了咬唇,有絲懼怕地慢慢抬起眸,掃過眼前男子,他眉目慵懶,華貴清俊,嘴角薄弧下一片雲淡風清。
或許,她該謝謝他帶她回來,只是,這債主嘛,柳洛楓必定做了極其細致的工作,否則以邱墨雲的才智以及手段,斷不會輕易相信。
「既然是棋子,為何要選我這個有案底的女人?」她冷冷地問,心卻一陣陣地疼痛,仿佛被利器一點點絞著心頭的肉。
「既然已經是不潔了,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事情,不是嗎。畢竟,我手上的籌碼,足夠充足到可以支配你。」邱墨雲輕挑著眉,唇上閃著薄薄地光,那麼的美麗,卻又是那麼的薄情狠辣。
原來廢物利用,不過如此。
「甚至于玩弄。」熙然一笑,身子往後靠了一下,頭有些許歪斜,她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他。
虛空中一片沉寂,昔日的情人,淪落成此間殘酷到令人窒息的對壘。邱墨雲,那個從冰雪中爬出來的孩童,她如今才算是真正認識。
「如果,你想被巴黎的黑幫抓回去,那麼請便。」邱墨雲食指擦過鼻梁,補充了一句。
她該擺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樣,然後哭喪著臉趴在地上,三拜九叩地感謝他的大恩大德。
只是,未免,這樣的要挾太過多余。
墨雲,如果真的需要我去做棋子,那麼,只要你一句話的事情,何必需要這麼多的步驟呢?她這個人,最好說話了。因為那個人,是你。
「既然如此,那麼我便別無選擇了。一切,悉听尊便。」她往前傾了傾上,雙手交疊,凝著邱墨雲,拋了一句話,倒是有些肆無忌憚了。
「總裁,你成功地戳中了我的弱點,既然你要用我,那麼可否多來點報酬,畢竟,常年被追債的滋味,求你也稍微體諒體諒。」她一臉討饒的哈巴狗的賤樣,這樣在他眼里看來,是該可憐一下的了。做戲做全套的,邱墨雲,你若想看,我便照演。
只見邱墨雲凝著她,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果真夠賤,興許,你便是憑這個去博william的好感?」
邱墨雲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文件夾,扔了過來。
熙然忙湊過去,接住。
當那文件夾的邊緣劃過她的手指的時候,昨晚的傷口意外崩裂了,她皺了皺眉,低眸看去,一絲腥紅流竄而出。
她連忙在黑色上衣上擦過。心里的疼痛卻像是決堤的洪水,泛濫滔天的苦楚灌入心口。原來,昨晚的溫柔,不過是逢場作戲。
掃了一眼,大致的契約內容,便是服從一切命令了。
只是,這像是無限期的條款了,從此再無人身自由了吧,既然如此,她便安心做他邱墨雲身邊的一條狗了。
總之,是她欠他的債,無論如何,都要還的。一切,不過是你情我願。
她大筆一揮,簽下了契約。自此以後就賣身為奴了。一個奴僕,該做些什麼呢?她苦笑,隨即問道。「不知下一步,總裁有何吩咐?」
「既然邱二少對你有些興致,我便要你讓他暈頭轉向。」邱墨雲鄙視地低眸掃過她,只是一瞬,卻叫她心墜入冰窖。
原來,是叫她去勾引男人?她眉一挑,質疑道,「那昨晚您為什麼還來救我?直接送羊入虎口,不是正好嗎?」。
邱墨雲沒有說話,一張臉刷得沉了下去,身子一動從椅子上站起,繞桌而來,高大挺拔的男子俯瞰著她。
她下巴上落了絲酸痛,瞧去,男子美麗修長乃至妖嬈的指狠狠地壓迫著她的下顎,「你是在對我發泄不滿嗎?」。
她不卑不亢,迎著他暗沉的眸光,下巴上卻痛的要斷裂了。邱墨雲美麗修長的手就在眼前,她只听見那冷若冰霜的聲音敲落頭頂,「你現在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籌碼。」
「不知總裁讓我使得這出美人計,目的何在?似乎不只只是要讓某某人暈頭轉向吧?」熙然秀眉一彎,凝著他,眼中卻已經泛出一股濃重的酸楚了。
男子眸光倏地頓了頓,停在了她燦若星辰的美麗瞳眸里,嘴角微微抿了抿。「半年前,一場大火中,‘死’去了一個女人,她叫胡念惜。我要你從他嘴里套出有關這件事情的脈絡。」
「胡念惜?」她近乎失魂落魄般地瞪大了雙眸,空洞的瞳孔里,蘊藏著一圈深不見底的灰暗。
「那個送你那串佛珠的女子。」邱墨雲沉啞的聲音一字一頓,喉間微顫,「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死了,我卻從沒有這麼想過,但是冤有頭債有主,我這份仇,我一定要報。」
熙然木然地鎖著立在窗邊的背影,那邊俊秀,似潑墨暈染,卻又那般叫人心疼。
原來,所有,不過是為了尋她與那場大火的真相,他要替她報仇嗎?可是,費盡周章,用一個活著的女人和另一個死去的女人做交換,是否太過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