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極限 第六章 不能說的秘密

作者 ︰

第六章不能說的秘密

夜色迷蒙,夢雨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走到長椅邊,身影被淡淡的路燈拉了很長。

夢雪看到夢雨站了起來,雪白的連衣裙隨風而起,一頭長發安靜地飄搖著,使夢雪看起來像一個在夜空中飛揚的天使。夢雨想,姐姐,從小到大都是你在保護我照顧我,這次也要妹妹保護你一次吧。月如絲,纏繞了點點的靜默,透過淡淡的燈光,夢雪看到了夢雨,夢雨用一種凝望夜空那樣用一種空洞的眼神凝望著自己,時間霎時被定格在一剎那。蟬不分晝夜的鳴叫,仿佛在這一剎那不叫出自己的聲音就要很快老去那樣。

夢雪說,夢雨你今天一定有事,不要在瞞著我我好不好。

夢雨裝作很輕松地說,沒有啦,真的沒啦,是你在多想了。

夢雪說,夢雨,我都做了你十七年的姐姐了,難道我還不了解你嗎,你知道嗎,你說沒有,你要我怎麼相信呀。

夢雨喊,姐!然後把聲音拉了好長。

夢雪打斷她的話非常嚴肅的說,夢雨,你什麼時候學會把話憋在心里了,你知道嗎,我看到你這樣,我很難過,我很心疼,也會很自責的。

夢雨也很嚴肅的說,可是,姐,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把自己的秘密講給你听,現在我大了,已經有能力處理自己的事情了。然後用一種肯定不帶一絲商量的語氣說,請你給我一次保留自己秘密的機會可以嗎?姐姐!

夢雪說,可是

還沒等夢雪說完夢雨說,好了,姐什麼都不要說了,就一次,我求求你好嗎??

夢雪覺得夢雨這次是鐵了心的不和自己說了,想了一下無奈而又帶著生氣的口吻說,也對,你是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然後意味深長的說,嗯,那好吧,我們什麼都不說了,回家吧!

然後要夢雨挎著自己的胳膊一起向家的方向走去。

一大片的燈光和知了偶爾的鳴叫被拋在身後,法國梧桐下面一個高大的身影寫滿了失落和憂傷,劉浩盯著夢雪和夢雨遠去的背影,內心悵然若失,周圍一片柔和的橘黃色,梧桐枝椏搖擺,露水打濕了衣襟,偶然間一顆被染成淡黃色的露珠從葉面上滾落了下來,透明的露珠里面似乎要詮釋一個很悲傷的故事。

快到家門口時,夢雪手機鈴聲響起,是劉浩,夢雪接听,劉浩,沒事了不用擔心?

劉浩說,剛你的手機一直佔線,我都擔心死了,對了夢雨回來了沒,一個人害怕嗎?晚上不安全。

夢雪說,嗯,夢雨已經回來了,不要擔心,沒什麼事情,我們現在已經快要到家了。

劉浩說,好吧,沒事就好,子永已經睡了,我一直很擔心你,所以才……

夢雪說,不會的,小時候我和媽媽和夢雨經常來這里散步呢,然後說,那你早點哄子永睡覺吧。

劉浩溫柔的說,嗯,好吧,晚安。

花園一角一棵茶花樹抽出新絲,新絲的周圍一顆花蕾,劉浩想或許他的命運就像這顆花蕾一樣,等待,靜靜著等待一個不知是頹敗還是綻放的未來。

劉浩回家,開門,開燈,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到白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說,媽,你怎麼還沒睡啊。

白靜看到劉浩和藹的說,等你,對了剛你小姨打電話來說,讓你明天帶子永回家,明天是子永生日。

劉浩很奇怪的說,小家伙知道嗎?

白靜說,好像不知道吧。

你小姨說好像要給子永一個驚喜,所以子永一下課就被帶到這里了。

劉浩說,嗯,我知道了,那我先回臥室了。

回到臥室,調了下空調,把子永放到自己床上。子永睡地很熟,劉浩給子永蓋了下被子,然間瞥到書桌旁的鋼琴,他坐下,打開鋼琴隨手撫了幾下琴鍵恍然間又似乎回到高中開學的那段時間。剛進校園,就听到了正凱高中的同學議論剛貼出的傍文,新生中,李夢雪第一,劉浩第二,李夢雨第三,而恰巧的是她和夢雪分到了一班。在初來的幾個星期里,學校很安靜。

然後接下來的一個校園文藝節那天,夢雪一身素裝,長長的秀發綁了一個很漂亮的蝴蝶結,以出色的…為班級爭取了一等獎。然而在班會上她的發言是那樣的歉和,和純潔,也許就是從那時他就愛上了這個女孩,然後麼莫明奇妙的做了自己的女朋友。想著和夢雪的點點滴滴,嘴角的幸福綻放開來。

潮濕的晚風從高大的法國梧桐樹那邊吹來,站在陽台上依稀可以看到那高高聳起的公寓樓上的光點,那是避雷針的星火,點點的燈光,若有若無。每次周末他總是喜歡站在這里向三角花園那邊的那棟公寓樓望去,他會想夢雪現在在做什麼,依稀之中會的鋼琴的聲音,他會想是不是夢雪的琴音,然後靜靜著回味著夢雪身上特有的氣息……

夢雪和夢雨回到家,鄭秀蘭說,回來啦,你們去哪里了?電話也打不通的,擔心死我了。

夢雪怕夢雨說出自己和劉浩之間的秘密趕忙說,剛我們去街上吃飯,正好踫到一同學原來是子永的表哥,所以就一起玩了下。

然後壞壞地沖夢雨擠眉弄眼。

夢雨一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的表情。

鄭秀蘭說,嗯,好吧,你們這群小鬼,這次原諒你們啊,以後一定記得一定要給我打電話,然後夸張地說,我這個老胳膊老腿老心肝的,可經不起你們折騰啊,你們不知道,如果在十二點之前不回來的話,我都準備報警了。

夢雨甜甜的笑了下說,老媽,哪有你說地這麼嚴重啦,我和姐姐又不是小孩子,出去玩下嘛,你看我們不是健健康康的回來了。

說著在靠著鄭秀蘭的身邊坐了下來,夢雪在坐在了她的另一邊。

鄭秀蘭摟著兩邊的女兒若有所思的說,好吧,你們大啦,自己能夠保護自己了,總而言之沒事就好。

夢雪點了點頭說,嗯

夢雨說,媽,那你吃過飯了沒?

鄭秀蘭詫異地說,嗯吃過了。

夢雨接著說,那媽媽要不要我給你捶捶背啊,都累了一天了。然後就就站了起來給鄭秀蘭捏了起來。

夢雪很詫異的說,媽,你有沒覺得夢雨今天有點不太對勁啊,好像更體貼您了。

然後恍然大悟的說,哦,媽,你是不是偷偷地賄賂夢雨了,快點啊,從實招來!

鄭秀蘭一臉享受,笑呵呵地說,我冤枉啊,你們兩個我從來都是不便不向的,其實我也覺得夢雨今天特乖。

夢雪笑著說,對了,媽,那子永的生日派對搞得怎麼樣?

鄭秀蘭說,嗯環境都已經布置好了。然後有點傷感地說,今年沒有外婆的參加,也不知道子永會不會不高興。

提到外婆夢雪說,希望小家伙會高興點吧,其實我們更想外婆,更在乎外婆。

然後看著一臉悲傷的鄭秀蘭忙轉移話題說。對了,我今天和夢雨給小家伙買了個變形金剛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她知道其實出去自己和夢雨媽媽其實是比自己更需要外婆。

鄭秀蘭回過神來說,真的嗎,听你們曉曉阿姨說,小家伙很早就吵著要這個玩具,因為忙,所以才一直沒有買給他。

夢雪說,喜歡就好,然後轉向一直為鄭秀蘭捶背捏肩的夢雨說,不過覺得今天覺得夢雨好像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一樣。

夢雨說,姐姐,我已經和你說過了,真的沒什麼事情,然後說,不理你們了。裝作生氣說,我要去廁所。

夢雨躲到了衛生間,回憶著今天所有的一幕幕,一沖沖高,她痛楚的底限又開始泛濫開了。

她把水龍頭擰地很大,第一次夢雨感覺到撒謊真的很痛,心似被鐵鍬夾在一起那樣被揪成了一團。

夢雨坐在地上雙手抱在一起,夢雨突然間明白夢雪為什麼喜歡這個姿勢了,因為當人們找不到依靠時,緊緊的把身體縮成一團,把頭埋在雙膝里,這樣會給人一種安全感,給人一種安全感。記得小時候自己老愛闖禍,每次都是夢雪為自己善後,而事後夢雪總是對夢雨說,嗯,不要害怕,沒事了,而夢雨也就理所當然的以為沒事了,不痛了。

在小學里有一次夢雨的數學沒拿滿分,就很生氣地把夢雪的試卷撕掉指著夢雪說,姐,下次不可以拿滿分。然後以後的夢雪真的就沒滿分過了。日光燈蒼白,他的每一束光像每把箭頭那樣毫無感情的刺在夢雨的心中。世界消失了般空洞起來,而自己就像流離在人間的精靈一樣不知所挫。滴滴答答,夢雨恍然听到時光在追逐自己短暫的年華。

周六天氣狀況多雲,昨天湛藍的天空中一夜之中被烏黑的積雲所覆蓋,沒有太陽,天蒼白色的,白的發亮。

夢雪想,或許今天的傍晚就看不到那漫天飛舞的紅霞了。夢雪記得小時候自己經常帶著夢雨五十層高的寫字大口看日落,因為樓層低的話,在這個凌亂而又擁擠的城市很難看到的。

那時候夕陽很亮,潔白的雲朵變幻成各種各樣的形狀,當夢雨看到老虎,豹子狗熊一樣的雲朵時,老是高興地像兔子一樣蹦來蹦去的,當然雨後的夕陽更美,湛藍的天空下一大片的白雲,雪山一樣。夢雪所居住的城市沒有山,每次看到壯觀的景色,夢雨總是興奮的說,我們一覽眾山小啦,而當看到夢雨那種興奮,那種快樂,她的心也幸福起來了。

夢雪很喜歡天空,高興時會仰望天空,小時候的自己總愛像夢雨講起天空某邊飛來了一只大雁,天空的某邊飄來了一朵白雲。天空的某邊被夕陽燒了半邊天,而夢雨也總是像听夢雨也總是像听童話故事那樣托著腮幫像基督教徒那樣很虔誠的听夢雪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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