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司亞俊的傷感
接著大家吃飽喝足之後珂珂說,司亞俊,你的音樂這麼好,正好也有吉他,現在有花有草有水,有觀眾的,要不來一曲吧。
司亞俊猶豫地說,可是我已經好久都沒有彈過了,可能---------------恐怕--------------
夢雪說,听珂珂她們說你玩音樂很厲害,要不你就來一曲吧,反正就我們幾個人。
司亞俊看著夢雪臉上認真而又懇切的眼神,內心那種久違的溫暖又溪流一般汩汩流來,似冬日里的一抹陽光,讓人頓時覺得異常的舒服和親切。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吉他,說,嗯,好吧。
然後選了一首貝多芬的月光曲幽幽地彈來,白皙的手指像夢雨第一次看到他的樣子,嫻熟而又有韻律的奏出那首美妙的曲調。
听著司亞俊的曲子,夢雨的目光迷失了很遠很遠,是的,這個旋律中除了貝多芬所特有的靜謐和平靜,仿佛又多了一種要人琢磨不透的傷感。夢雨手里擺弄著毛毛草,用貌似不經意的眼神去偷窺司亞俊彈吉他的表情,此時的他,看起來時那樣的憂傷,是那樣的無助,是那樣的孤單,真真切切的像夢里一樣詭異地安靜,她想,到底曾經在司亞俊的身上發生過什麼,活著是到底是受了什麼樣的傷害才會要他的人生變得這麼的悲傷,而這種讓人看起來很心疼的悲傷到底怎樣才能徹底要司亞俊擺月兌。
天空依舊是蒼白,林間,樹葉在仲夏之季瘋狂的凋落葉片在空中翻了很多次就像人間的沉浮,然後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留戀著這世間所有的傷感和快樂。烤爐內碳的火光似在攢動著一個悲傷而又冗長的故事,然後被燃滅被消散,最後變地無影無蹤。
司亞俊望著這朵帶著復雜表情的火苗想兩年前就是這樣在露天比賽台上彈奏著吉他而媽媽就倒在對面的血泊中,那片血很鮮亮,很刺眼,很冷漠,剎那間帶走了媽媽,而永遠去了它所定義的天堂。
一曲結束夢雨忍不住第一個鼓掌說,真不愧是四屆校園音樂聯賽的得主,好,真的很好。
夢雪也贊賞說,不錯,真的很不錯,听著你這里絲毫不差的旋律和節奏,真的是甘拜下風啊。
司亞俊看著夢雪臉上的贊賞和欣慰似乎看到了生前的媽媽,是的,之前每次當自己彈過鋼琴之後,媽媽都會對著她笑,然後不停的贊賞自己技藝的超群。別人都說自己是天才,但他一直都認為,這是媽媽對他鼓勵的結果,因為無論自己做錯了什麼,媽媽從來都是這麼溫柔笑著對自己說,自己很厲害,所以自己似乎從來都不用擔心會被責備,而夢雪的溫柔就像是媽媽的。
司亞俊淺淺地看著大家笑了一下說,謝謝。
珂珂說,那夢雪,夢雨說你也很厲害啊,然後不等夢雪回答就裝作主持人的樣子說,那下面請我們的美女李夢雪為大家登台演出,大家掌聲歡迎。
夢雪很樂意的點了點頭說,嗯好的。
說過,司亞俊遞上吉他,夢雪調了下琴弦說,那好吧,我為大家來一首周杰倫的青花瓷吧,雖然在世界中不算什麼大家,但是我很喜歡他的作品,希望大家喜歡。
接著開始悠悠得唱來。
司亞俊看著眼前的夢雪,風微微的掀起了她長長的劉海,潔淨的臉上寫著她特有的安靜和溫柔,仿佛是一個天使,來拯救他命運的天使。他低著頭,內心完全陷入了那種久違的平靜和幸福之中,仿佛是媽媽在身邊的感覺,他想,媽媽,夢雪是你派來拯救我的天使嗎,為什麼我看到了她就仿佛看到了你,是嗎?
一曲結束,大家紛紛開始鼓掌。
珂珂說,彈得太好了,看到現在的你,我真的有種想要回去學音樂的沖動。
顧楠說,得了吧你就,你能把現在的美術學好以後做你的服裝設計吧,免得最後一事無成。
珂珂嘟著嘴說,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嘛,不要這麼當真,要知道,以後我一定是時裝界的一朵奇葩。
顧楠說,那就但願如此吧。
齊夢說,好了,你的夢想全天下早就知道了,不過,希望你夢想成真吧。
珂珂說,謝了。
然後站起來,對著樹林說,相信我若干年後肯定在時裝界的大師級別里肯定有我名字。
齊夢說,好了,看得出來,不用想就知道你以後肯定是大師級別的。
珂珂傻笑了一下說,是的,這話我愛听。
然後夢雪問,那珂珂,你以後打算報什麼大學?
珂珂毫不猶豫的說,復旦,我喜歡復旦的內涵,更向往上海的繁華,所以大學我一定去復旦
夢雨說,我們也是復旦,小時候我外婆就開始念叨著要我和姐姐考復旦呢,不過,她還沒看到我們拿到復旦的錄取通知書就-------------
夢雪說,所以我們的希望一直是復旦。
然後問,齊夢,那你呢。
齊夢說,看看吧,我女乃女乃想要我去清華,但是看著你們都要求復旦,我也有點想去,等高考結束之後再說吧,
夢雨說,如果你也去復旦的話,我和姐姐帶你們去外灘看東方明珠電視塔,帶你們去陸家嘴金融中心爬金茂大廈,,帶你們去世博園,然後帶珂珂去參加上海時裝周,帶你們做光纜車,帶你們去逛七寶老街……
夢雪說,好了,上海由好多好玩的呢,你一天一夜都列舉不完的。
夢雨說,那好吧,至于上海嘛,我和姐姐是再熟悉不過了,以後我們上海讀書了,你們想去哪里我和姐姐就帶你們去哪里。然後說,至于導游費嘛,就免了。
珂珂說,李夢雨,你給我去死,還問我們要導游費,你怎麼開得了口的啊。
夢雨一看這架勢說,那我只是說說嘛,不要這麼見外嘛。
珂珂一副要殺人的氣勢。
夢雪說,好了,大家安靜了,然後問司亞俊說,那你以後打算去哪個學校啊?
夢雨頓時忘記了和珂珂之間的戰爭,豎著耳朵听,生怕一不小心就漏掉司亞俊所說的話一樣。她默默的祈禱想,是復旦吧,一定是復旦吧。
司亞俊想了一下說,之前我媽媽一直希望我去清華,所以我要去北京。
听了他的話,夢雨懸著的心仿佛 當一聲給狠狠地摔了下來。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司亞俊臉上的鎮定和淡然想,為什麼不是復旦,為什麼。然後想到司亞俊和自己天南地北之別仿佛自己身上的某種重要的東西遺失了,沒有方向了,活生生地被司亞俊給帶走了。
齊夢說,北京國家的首都,是個好地方,同樣希望你夢雪成真吧。
司亞俊淡淡地說,嗯好的,謝謝。
黃昏拉開了夜的序幕,啟明燈亮起了他冥迷的雙眼,那種憂郁的眼神似乎在感嘆著人間猶如花開花落的故事。人們總是忙忙碌碌的是然而當一個人靜默時再去想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或是明白了什麼,然而所有的回答卻是很空洞很空洞直至忘忽了自我的存在。
顧楠說,天快黑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珂珂伸著懶腰說,今天吃的好,玩的好,真舒服。
夢雨說,是的,這里和游樂場簡直是兩個世界,這下浮躁的心也像打了一副鎮定劑一樣安靜了。
齊夢說,那好吧,我們也該收收心了。
珂珂說,是啊,明天又得去坐牢了,悲催的命運啊。
顧楠似乎早已習慣了她對這個學校的埋怨,沉默地走在珂珂身邊,安靜的為她整理著來時多帶的大大小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