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上官凝若果然歸來,且應是不會再提離去之事,司徒劍南松了一口氣(莫言歸途89章節)。既是如此,他便可早日回聖島交差了。為了尋得聖女,他這些年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此番應當能在聖島休息許久才是。
而依舊倚在屋檐之上的司徒耀瞧見上官凝若望來的目光,卻只是遙遙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而已。
微擰眉,上官凝若壓下心中的怪異感,朝面前的司徒劍南微點了點頭,繞過他便欲離去。
「聖女」
听到這個稱謂,上官凝若再次惡狠狠地瞪了司徒劍南一眼,卻是沒有再暴走。果然,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三日之後,我等便將啟程歸國(莫言歸途第八十九章終離去內容)。屆時,還望聖女您能夠隨屬下同往。畢竟這些年來,聖主對您可是思念的緊。」
上官凝若轉回身,站在了司徒劍南面前,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不知為何,不論是當初那個輕狂的夜星國商人,還是眼前這個有些古板有些木訥的使者,上官凝若都總覺得,這應不是司徒劍南的真實面目。
她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他的真實面目絕非這兩者。
「司徒大人,縱使我信你們是獨孤島的使者,然我自己亦不曾知曉我生父是誰。若是尋錯了人,想來貴國的聖主應當不會太歡喜吧?」
「聖女請放心!司徒即敢帶聖女回聖島,自是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您的身世。」而能夠解那無解之毒,便是最好的證明。更何況還有那個人在!
當年,那個人可是隨著芸夫人一道消失的。雖然那個人從未承認過自己知曉芸夫人的下落,甚至就連尋人的過程都幾般坎坷,最終也不過是靠著那人懷中那只小小的尋寶鼠。但,他絕對可以肯定,那人定然一開始便知聖女身在何處!
「呵這話講的輕巧,然凝若孤身一人前往,無依無靠。豈不是縱使被欺辱了去,甚至丟了性命,也不過是枉然?」
司徒劍南這才恍然,原來此番,她卻是尋求自己的保證來的。
「請聖女放心!無論如何,在確定您的身世之前,屬下定當竭盡全力護著您的周全。而倘使事情果然有誤,亦是屬下的過失。屬下定當將您安然送回。」
「咯咯咯」聞言,上官凝若卻是頗覺好笑般的逸出一串兒笑聲。「倚著司徒大人的說辭,豈非一旦凝若確定了身份,生死便與大人再無關聯?」
司徒劍南臉色微變,繼而一臉惶恐的跪在地上,「屬下惶恐,實乃屆時聖女您身旁自有聖主親派之暗衛守護,又豈需小人多此一舉?」
「哦?這般呢卻是凝若錯怪了大人呢」上官凝若輕喃,繼而卻又道「然若凝若只願信得過二位司徒大人呢?畢竟凝若乃是隨著二位而去(莫言歸途第八十九章終離去內容)。」
「只要聖女需要。屬下等萬死不辭!」
「呵呵呵」上官凝若輕笑著凝望著司徒劍南許久,繼而抬手將司徒劍南輕輕扶起。
「司徒大人嚴重了!凝若不過是心生不安罷了!想來,這或許便是凝若的命運吧。當初由雲夢到傾月,便是這般,一人也不曾識得。而今好不容易生出了幾分眷戀,卻是又要離去了呢想來,若是不曾放情,此番或許便不會這般不安吧?」
司徒劍南望著上官凝若嬌小而孤單的背影,心中不由生出了幾分憐惜與不忍。然而,卻不過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而已,臉上便又恢復了平靜。
「好了!司徒大人。夜已深了,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凝若便不送了!」上官凝若淡淡的聲音傳來,卻是已不帶任何的情緒。
「是!屬下告退!」再次施了一禮,司徒劍南無聲離去。
房檐之上的司徒耀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卻是再次拎起酒壇灌了一大口酒下肚。才喃喃道「芸兒看來,她比當年的你要聰慧的多呢!你若有知,定然會欣慰的吧?」
「你可要隨我一同前往?」望著眼前態度堅決的定要隨同護衛自己的輕舞,上官凝若露出一抹暖暖的笑容,終是嘆了口氣。無聲的應了她,繼而轉身望著寒玉歌問道。
不是很在意的聳聳肩,寒玉歌滿臉的無所謂「我本是獨行劍客,去哪里都無所謂(莫言歸途第八十九章終離去內容)。不過據傳聞獨孤島內高手如雲,一般人更是不得入島。是而對于那島上的情形,我可是著實好奇的緊!既然有機會前去,自然是極好的!」
「呵呵呵既是如此,那便啟程吧!下官已為聖女打點好了馬車!只是因著聖女的身份暫時不便曝光的緣故,馬車略有些寒磣,還望聖女莫怪!」司徒劍南打著哈哈上前,對著上官凝若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上官凝若回望了一眼司徒劍南,繼而略帶疑惑的問到「司徒大人,不知司徒耀公子呢?今日怎的不見他人?」平日里,他可是最活躍于自己眼前的那個人。
「回聖女,司徒耀大人自有他的事情,昨日夜里。他便已先行離去了!」
「這樣」上官凝若點點頭,心中略有些惆悵。
不知為何,對于司徒耀,她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以及信任。沒有理由,她就是相信他不會害自己,而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世,可以說有一部分的原因便是來自于他,即使曾有過黑雲城一事,她卻依舊篤信司徒耀不會害她。
只是此時卻被告知司徒耀並不會隨同,上官凝若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凝若?」見此,輕舞有些不安的輕喚。
她不知那位所謂的司徒耀大人是誰,但瞧著上官凝若明顯對他有不一樣的好感。這可不是他們樂見的事情。畢竟王爺對她的深情,才是所有人認定的結局。
「好了,既是如此,便起程吧!」淡淡的朝眾人笑了笑,上官凝若道。
上了馬車,由寒玉歌親自在外駕駛,上官凝若與輕舞才得以單獨相處。
「輕舞姐姐,你為何會」
「王妃,輕舞本就是您的護衛,自然當守護在你的身邊(莫言歸途89章節)!」
上官凝若搖頭輕笑,「邵軍師竟不阻攔?」
輕舞臉上有一抹淡淡的紅暈飄過「王妃,這是屬下的責任!」
「呵呵呵」上官凝若輕笑。
「王妃」輕舞遲疑了一下,「您真的不再見王爺一面嗎?」。
上官凝若怔了怔,繼而搖頭「還是不了吧!」
她並不是習慣離別的場景之人。更何況此時她的身份尚且不易暴露。
「王爺他體內的毒已經解了,皇上曾問起過,王爺只說是獨孤島使者送來的解藥。」見此,輕舞不再多言,只是轉了話題道。
「這般,便好!」點了點頭,上官凝若總算是安心了幾分。
「呵呵輕舞姐姐,這獨孤島之行,我便只有你與寒玉歌兩個可信任之人了,你亦莫再喚我王妃。自此以後,依舊喚我凝若便可。」
輕舞猶豫了一下。
「我知你心中所想,然現在並非解釋之時。待得你當知之時,自然知曉。此時,我只能告知你,此行未必是坦途。」望著輕舞,上官凝若輕嘆了口氣。
「輕舞自知。」輕舞卻是笑了笑。早在初識得上官凝若之時,他們眾人便知她背負著秘密。只是因著她從不掩飾,卻也從不願加以解釋,是而她們便也從不相問。
對于她們來說,為的只是她這個人,不為其他。更何況,誰沒有自己的秘密呢?
「凝若知輕舞姐姐素來是極妥帖之人,是而遙洛哥哥才放心你同著凝若一道離去(莫言歸途89章節)。只是凝若亦不知凝若那素未謀面的所謂的生父是何般性子。是而,彼時如若有什麼,還望輕舞姐姐定要與凝若商定之後,方可應對,可好?」
輕舞聞言,怔了一怔,「生父?」
上官凝若但笑不語。
便在這時,已然行到了郊外的馬車外忽而響起了簫聲。
上官凝若困惑,而輕舞卻忽而驚喜的笑。「王妃,是王爺!定是王爺!」
上官凝若掀開窗簾,果見一側的山崗之上,一身月牙白的月遙洛正立在高處,手執一只蕭吹奏著送別的曲子。
一眼便瞧見上官凝若所坐的那個外表並不十分起眼的馬車,月遙洛與上官凝若的雙眼正好對上。
相視而笑,無聲的傳遞著彼此的情愫。
而在稍遠幾步的地方,頂著大肚子的佟君寧與沈月柔同樣面帶淚花的望著上官凝若的方向。唯有夏淺語依舊是淡淡的表情,只是在與上官凝若對視的時候,悄然點了點頭。
馬車漸行漸遠,簫聲也漸漸變得模糊不清,而上官凝若臉上的笑容卻始終未曾褪去,讓一直暗自憂心著某種可能性的輕舞暗暗松了口氣。
「王爺!回吧!」瞧見獨孤島的馬車隊伍早已不見了蹤跡,月遙洛卻依舊立在那里吹著蕭,沈良上前道。
回頭望了一眼眾人,又再次望了一眼馬車里去的方向,月遙洛點了點頭,這才收起了手中的蕭。
「若兒!等我去尋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