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夫宴之後,上官凝若依舊過的平靜莫言歸途第十二章惆悵章節。當然,這是于她自己來說。在某些人眼中,她卻是已經不動聲色的惹出了無盡的風波來。而更可怕的是,這些風波都是沖著自己來的。
這個悲催的某些人,正是司徒劍南。
事情要從上官凝若翌日便溜出了宮去,去尋了那穆連成與郝雲冬這兩個人開始說起。
這兩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是將司徒劍南才是獨孤禪最為屬意的「聖夫」對象,原本應是定好的,後而卻不知為何又作罷,還上演了擇夫宴這一出的事給講了出來,而上官凝若聞得此,自然心中不悅,是而當即便尋上了門去。
兩人究竟交談了些什麼,無人得知。只是上官凝若離去之時,卻是一副極盡委屈的模樣,而她身後的侍女與侍衛更是怒氣沖沖,一副恨不得宰了司徒劍南的模樣。
而這件事不知為何被有心人發現且傳了出去。于是在各大世家中,關于兩人之間之事便有了各種版本的傳言。
而所有人自認為最貼近真相的一種傳言是,聖女與那華振宇在回到聖島之前,原是相互情愫暗生,至少聖女是對那華振宇生了情愫的。而華振宇原是允諾聖女定當娶她為妻的,然而回到聖島之後卻不知何故竟毀了兩人的約定,甚至還親自向聖主進言為聖女擇夫。
而那場擇夫宴,華振宇卻是以欺瞞的手法,哄騙聖女說不過是個過場,是而聖女才會在他的陪同下乖乖的參加擇夫宴。
這般想法,諸人越想越覺得靠譜!
可不是麼。聖女一看便是極單純的少女,這樣的少女,瞧見華振宇這般年輕有為風度翩翩的青年,怎麼可能不動心?而為了讓生性怯弱乖巧的聖女願意乖乖早日跟著自己回聖島。他好早日完成使命,利用自己的魅力耍一些小計謀委實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而回到聖島之後,華振宇一瞧聖主真的有心要他迎娶聖女,而聖女更是毫不反對,他于是便想了理由推辭,甚至生出了擇夫宴這麼一個主意來。
然而聖女自是不會同意的。于是那華振宇便用各種理由哄騙聖女,言明只是做戲給人看。最終聖女才信以為真。卻不想,這華振宇自始至終都是在欺騙自己。于是聖女傷心欲絕的離去。
佐證一,聖女剛入宮之時便曾說過「咱們與他約定好了的,凝若相信,他一定不會不管凝若的!」這話中的他,自然定是華振宇無疑。
佐證二,聖女入宮之後曾多次派人去尋華振宇,然而他皆避而不見。可見是心虛。
佐證三,要聖女進行擇夫宴的旨意可是華振宇親自去傳的。還在里邊待了許久,原因及做什麼可以想象。
佐證四,聖女的擇夫宴,那華振宇自始至終不曾離開半步。陪在聖女的身後。現在想來,定是為了安聖女的心才這般做的!
佐證五,在擇夫宴上,聖女始終甜甜地笑著,時不時的還會轉頭與華振宇「撒嬌」,而華振宇的表情卻一直不大自然。
佐證六,自然便是聖女尋上華府一事。
于是,所有人都認為自己真相了。而緊接著而來的,便是對華振宇毫不保留的口誅筆伐,以及對華家的各種施壓。
面對此。華振宇是有苦難言。
他的確曾與上官凝若有約定。但那內容只是說他會護了上官凝若的周全,卻沒說自己會娶她呀!再者縱使自己想娶。也得人家願嫁不是?
他的確是聖主最為屬意的聖夫人選,也確是他「禍水東引」的提出了這麼一個擇夫的法子。但……他不過是心知上官凝若的底細與那個人的態度,而想出的明哲保身的法子罷了。
這聖夫之位,若是他人倒也罷了,最多被她鬧上一鬧。有那個人在,自不必擔心聖主真會逼她嫁了。而若是他,怕是她不將自己這邊鬧得雞飛狗跳絕不會善罷甘休。那個人,卻是一點也不會留情面給自己的。
只是今日這般情形,卻也亦是他始料未及的。
想他華振宇素來精于算計,善于謀略,就連聖後那個女人都不曾真正被他放在眼里了去,今日卻被這麼一個小女子再三算計,他心中怎會不怒?
然而面對司徒劍南的怒責,上官凝若卻表現得極無辜莫言歸途第十二章惆悵章節。還滿是困惑的問他,「敢問華大人,凝若何曾做過什麼?又何曾說過什麼對您不利之言?凝若初到這獨孤島,根基淺薄卻又危機四伏。凝若又非傻子,何必非要生生將一個盟友變為敵人?」
司徒劍南為之語噎。他還真沒法舉出一個強有力的證據來。是而明知此事與上官凝若月兌不了干系,他還是只得悻悻的瞪了上官凝若一眼,卻是不語。
上官凝若笑盈盈的接過梅兒手中的茶壺,親自走到司徒劍南的面前為他續茶。
茶水漸漸盛滿了杯子,然而上官凝若卻是毫無停留的跡象,依舊緩緩的往內注水。見此,司徒劍南不禁皺起了眉頭。直到水溢出了茶杯,流到了桌面之上,上官凝若才收了茶壺,滿是訝然的道「呀!真是抱歉,凝若一時大意,竟是讓這水盈滿了杯子。司徒哥哥,您怎的也不提點一下凝若呢?」
聞言,司徒劍南擰眉望著臉上毫無愧意的上官凝若。而上官凝若卻是笑盈盈的將手中的茶壺交還給梅兒,便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水盈則溢,月盈則缺。司徒哥哥……此事于你,未嘗不是件好事呢!」
司徒劍南沉默了一會兒,繼而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生生驚出了一身冷汗。瞧得司徒劍南驚醒的模樣,上官凝若再度微微一笑,這才端起身旁的茶水淺飲。
半晌,瞧見司徒劍南神色鄭重的向自家王妃道謝,輕舞與弒魂的臉色才好看上了幾分。
幸而這個人還知些好歹。否則,自家王妃賠上名聲設計的這一切豈不是全要落了空?
遲疑了一下,司徒劍南才道「聖女殿下,那日在下所言之事,不知您可有興趣知曉?」
上官凝若聞言,挑了挑眉尖,繼而似笑非笑的問道「可是與我娘親為何中毒有關?」
想了想,司徒劍南搖了搖頭。「下官認為,應是不曾。」
「哦?那可是與司徒耀有關。」
「關系不大。」
上官凝若嘆了口氣。「既如此,昨日種種應如昨日去。娘親已逝,那些事……便也當隨著娘親一同逝去了才好!」
「然,此事與聖後娘娘有關!」瞧得上官凝若落寞的模樣,司徒劍南微微有些不忍,卻還是道。
上官凝若神色凌厲的望著司徒劍南。瞧得這般模樣的上官凝若,司徒劍南有一瞬間的愣神,繼而坦然一笑「聖女殿下可有興趣一听?說不得,便可知芸夫人當年究竟為何離去。」
上官凝若猶豫了一會兒,繼而卻是再度一笑,凝視著司徒劍南「要想知這些真相,只要司徒耀願講,凝若便可得到更真實的事實,不是嗎?」。
司徒劍南微眯了眯星目,卻是一臉的平靜。「是與不是,卻又不是下官能知曉的了。這得聖女殿下您親自去問那位大人才是。」
「知與不知,司徒哥哥您自知。然……您只需回答凝若,司徒耀可是當年之人之一?只有是亦或否兩者哦!其它回答,凝若概不接受!」上官凝若的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司徒劍南凝視著上官凝若許久,終是露出一抹笑意「據下官所知,當年那位大人確是亦在宮內。」
聞言,上官凝若臉上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而輕舞與梅兒的臉色卻是不大好看。
「然不論那位大人當年究竟扮何角色,至少如今他是真心護著于你的便是。于聖女您而言,那位大人是絕對可靠的。至少……要比下官可靠!」
言罷,司徒劍南再度深深的望了上官凝若一眼,隨即起身離去。
他無法否認上官凝若對他越來越強烈的吸引力,但……卻更清楚地知曉,她不是他所能擁有的女人。亦不該成為他這般人的女人。
「王妃……您為何不听听那人欲講之事?」瞧見司徒劍南離去,梅兒方才不解的問道。
「听了又能如何呢?」上官凝若淡笑著反問。「那些事……與我並無關系,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現如今這般不好麼?咱們只需要知道真相,然後報仇,離去。剩下的孰是孰非,又與我和干?」
輕嘆了口氣,上官凝若卻是徑自起身離去「我且靜靜,你二人無需跟來。」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盡是無奈與擔憂。
上官凝若默默地走在小徑之上,心中有著無盡的煩躁。
她心知,說到底自己不過是不敢去听亦不願去听罷了。
前世電視劇中那些宮廷女人之間的愛恨情仇的糾葛,讓她望而卻步。她無法去想象,為著那麼一個根本不值的愛的男人,為著一個所謂的後位,那些女人怎麼就能不擇手段到那般地步?
若將那些心機與狠辣用在他處,這世間……或者男女平等的世間要往前推演上百年也說不得吧?
她為那些女人感到深深的悲哀的同時,更懼怕知道真相,懼怕自己的這位母親亦是那般的女子……
她雖寡情,卻不願有一個貪圖權貴的母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