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定的誓言 第五章 入殮師之死

作者 ︰

小時候爺爺說過真正的法師壽命會有幾百歲,如果沒有遇到詛咒或是外族的屠殺的話,上千歲也是有的。那麼威廉就不是我的哥哥了,但是為什麼我們會長的一樣。如果我和他的年紀相似為什麼會沒有以前所有事情的記憶呢?那個和我們長得很像的銀發男子又是誰呢,看上去好像和我認識。他的出現讓我的封印被解開,解開了又能有怎樣的危險呢?為什麼爺爺送給我封印指環後就在沒有出現後,他去了哪里?每次問威廉他只是沉默。那威廉給我喝的藥水又是什麼呢?封印被打破前,我只需要一個月喝一次,可是現在每天都要喝,而且我開始對食物沒有任何興趣?難道法師也不需要吃東西麼?

我思索著所有發生的一切,希望可以有什麼發現。不自覺得在這個新家里踱步,白色和藍色交錯的色調,簡潔的線條,沒有歐式家居的奢華,也沒有美式家居的溫馨,但是卻體現出了主人意思不苟的生活態度。但我清楚的知道這里只是我們的避難所,可能只有爺爺的故居才是我們真正的家吧。

「在想什麼?」不知何時威廉已經站在了我的身旁。深邃的眼眸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澈,好似一塊剛剛打磨過的瑪瑙一樣。他低下頭注視著我。

「威廉。你見過我嬰兒的時候麼?」我試探性的問。

「恩。」威廉轉過頭看著遠方,肯定的點頭。

「歐也,太好了。一會就能把你繞暈。」我打著鬼主意強裝淡定的繼續追問。「那我們就是不是兄妹了。」

「恩。」

「那爺爺?」我剛要大膽的推測,被他的話雷到了。

「爺爺是你的親生爺爺,你也有父母,他們都是法師。為了他們的安全,你一直有你爺爺和我撫養。我們樣貌上的相似,可以說是魔法的關系。你爺爺完成他的使命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我的父母還活著太好了。」我興奮的瞪大了眼楮,決定乘勝追擊。威廉並沒有給我時間插嘴。

「有些事情的發生比我預期的早很多。現在想阻止已經……呼。你真的很想做普通人麼?」

「想當然想,可是可以麼?我父母還活著對吧。我想見他們和他們一起吃飯,逛街……你說的事情是指那個人麼,是我的封印被解開的事麼?」我肯定的自己的猜測,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嘆了口氣,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輕輕拍了下我的肩膀;「即使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你也願意麼?」

「這個?會有什麼代價呢?失去所有的超能麼,我本來就不想要。」我興奮的自顧自的說著。

「你知道麼?」我剛想告訴威廉我有多討厭現在自己,多討厭自己變成這樣一個怪物,多想和閨蜜一起胡吃海塞,一起三八彼此的秘密,一起……卻被一真該死的鈴聲打斷了。

「什麼事?」威廉偷瞄了我一眼,然後強作鎮定。「 」的一聲躲進了他的臥室。

「我這里發生了棘手的案件,省里下來死命令,要求一個月內破案。想求你幫忙。」電話那端傳來了清晰的聲音。

咦,好奇怪哦,隔著門我竟然可以清楚的听到,呵呵,難道和封印有關。

我故意離開他房間門很遠,還是能听到哈哈哈哈,偶有多了一樣超能啊哈。太酷了「呵呵」我得意的笑出了聲。

「等下,約個地方見面見說吧,把地點短信給我。」難道被發現了,對啊,威廉應該早就有這種能力才對。

腳步聲,慘了。我飛快的躲進自己的臥房,蓋上被子。

「當。」腳趾撞到了床腳,一股鑽心的痛從腳趾傳遍每個細胞。我拼命的手指,躲在被子不管出聲。

「 。」威廉的關門聲後,我輕輕的松了口氣。

對啊,威廉怎麼會有朋友,感覺上是個警察什麼的,對了沒準和第一次遇到怪物的事情有關。也許和封印的事情有關,不如……

人類好奇心驅使我以最快的速度,跟蹤威廉。

暈,威廉的車是多少號來著,車場里怎麼這麼多差不多的車,我記得我的生日好像是。我偷偷的在車場里亂轉,突然轉彎處突然閃出的車燈嚇的我半死,這還真是人嚇人嚇死人。昏暗的燈光下我模糊的看出車牌子上我熟悉的數字1005.慘了,我靈活的飛進身後兩輛車的夾縫中。

我不會開車,又不能再大白天的使用超能,飛過去吧。怎麼辦呢?「哦,對了!我可以用隱形術。然後再飛過去呵呵呵。」

「我術為我用,五行逆轉,隱身……」我揮舞著十指,小聲嘀咕著咒語。「嘶……」我的身形迅速的消失。我對著一輛車子的窗戶。吼吼看不到了嘿嘿。

走啦,我興奮的追趕威廉的車子。在幾個紅綠燈後,我飛到了熟悉的黑色卡宴車上,為了省點力氣直接坐在了車頂,除了初春的風還是比較冷,就沒別的了。我隱隱的可以在倒車鏡里看到威廉的俊臉。

與其說是覺得他帥不如說自己漂亮。威廉會是去哪里呢,警察局麼?這里不太像啊。說是醫院也不太像啊。但是有很重的醫院的味道。最重要的是我看到幾個「過路」的兄弟姐妹,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們走到我身邊都說著什麼。不可以,這樣會被威廉發現的。

「 。」車門打開了,威廉好像沒有發現什麼。太好了。

我身下車跟著他往里面走,門口清楚的寫著︰「b市法醫鑒定處」的字樣。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冤案什麼的,太刺激了。沒想到威廉還有人類的朋友,我乖乖的跟在威廉後面。

「hi,威廉好久不見,你能來太好了。」一個穿著便裝,戴著眼鏡的男人,熱情的用拳頭輕垂了威廉的肩膀。看上去也有30歲了,很健壯的身材,足有190的身高,就像個籃球運動員。

「東西在哪里?」說著威廉跟著男人一起進了一間停尸間。我也順著門縫跟了進去,差一點被擠成肉餅。

「從上個月開始,陸續的開始出現沒有人認領的男尸,從著裝上看都是比較小資的人。每個尸體的死因都是猝死,但是器官卻沒有任何的病變,更奇怪的是,你看。」男子說著開始打開了上下左右幾個「潛水艇」(就是裝尸體的冷凍倉)。

男人靈活的拉開了每個停尸帶,示意讓威廉看。

「這種創口應該不死解剖的刀口啊。」威廉說著,又連續打開了旁邊相鄰的潛水艇,然後拉開袋子檢查。

男子連忙解釋道︰「是的。而且每個死者的肝髒都不見了。身上的血也都干了,所以我懷疑會不會是某種生物,比如說專吸食人血的。」

威廉冷靜的轉頭看著他,他就像哥倫布發現每周一樣興奮,「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所以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你知道的,就是電視里面經常演得那個。」

「血族麼?」威廉漠視的扭頭注視著這些尸體。很肯定的說︰「不會是。」

就是啊,白痴。血族都是一群自認為高人一等的生物,怎麼可能誰都吸呢,我自作聰明的取笑著那個白痴。

威廉接著說道︰「血族是吸食人血,但是大多數血族可以直接采購鮮血作為食物,生吃肝髒的幾乎沒有,而且這些都是男尸,應該不會。而且這些人明顯是死後才被別人取的心髒,死人對于血族來說不夠潔淨,不太可能。」

對了,更奇怪的是這具。說著他打開了最邊角的一個艙門。威廉看到後,整個人都驚呆了。然後用手飛快的下拉的,擋住胸口的那部分拉鏈。除了解剖的「y」字形刀口外什麼都沒有。可他的尸體差點讓我叫出來,黑褐色的皮膚裹在干枯的骨頭上,渾身一點肌肉都沒有。眼皮的干枯,使兩個眼珠在外面,嘴唇也不見了只剩下兩排雪白的牙齒,顯的更加猙獰。

「這是發現這些尸體的入殮師,昨天在他的家里發現的尸體,我們已經做完了dna比對,是本人沒錯。」

不是吧,我差點叫出來。就想幾年的木乃伊一樣。只是牙齒和手指還蠻齊的。爺爺手抄本上有很多記載。吃肝髒的後很多哦,惡魔、狐妖、燈神,好多啊。但是怎麼會把人變成這樣呢。

「啊。」那個干尸好像在動啊,嚇死我了,雖然我經歷過很常人沒有經過的事情,但是這樣在停尸間面對這麼多得尸體,還是第一次,但是我真的看到那個干尸眼珠好像動了一下看著我。我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但是已經晚了,那個大個子男生忽然听到一聲叫聲,一下子就嚇暈了。

撲通一下癱倒在地上,幸好威廉接住了他。

「哎。你就不能听我的話麼?」威廉對著我站著的位置直盯盯的看著我。

「人家好奇麼?」我輕輕的手指點著他的胳膊。說著往我的身上揮了揮手指,我伸出手指,「啊,天啊,這麼簡單就解了我的咒語。

「快點幫忙」說著,他關上了所有艙門,然後讓我和他一起把大個子挪到外面的椅子上。

威廉用手按住大個子的人中,「啊。啊,鬼啊鬼啊。」大個子醒過來就大聲叫起來,幸好這邊是進出沒有多少人來,不然還真是敗給他了。

「不是不是啊,是我妹妹啦。她躲在門後看到里面的東西被嚇的尖叫。」威廉笑著拍著他的肩膀。

「我說麼,拜托小姐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

「對不起了,對不起。」我雙手合十連忙道歉。

「你沒問題吧。」威廉打量著他,伸手示意扶他起來。

「切。」大個子,推開了威廉的手站了起來,然後整理了下衣服。

還真是個愛面子的家伙。然後抱著威廉的肩膀,神秘的問道︰「怎麼樣有什麼重要發現沒有?」

「有一些猜測,但是不敢肯定,還需要進一步證實。這些尸體主要在哪里發現的?」

「主要集中在城東,但是地點都不統一。」大個子認真回憶著。

「到你的辦公室吧,我需要看一下你所有資料。」威廉淡淡的說。

「好啊,好啊」大個子高興的在前面帶路。

我們邊說邊笑的順著走廊往外走,我似乎發現威廉的眼神有一刻的瀏漣。為什麼呢,也許是我多心了吧。

我甩了甩頭。然後興奮的前者威廉的移交跟在後面。

幸好我們是坐大個子的車,所以我一直是安全的,威廉像往常一樣,幫我開車門,然後自己再上車。但是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我想過了好幾年,威廉一句話也沒有和我說,只顧看著大個子給他的報告什麼的。

我就像跟屁蟲一樣,跟在他們後面。

大個子辦公室里的人,一見到他,就像見了鬼一樣。我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等著。

威聯和大個子一會在白板上寫寫畫畫,一會有圈圈點點。

「等一下,那些圈是發現尸體的地方麼?」我的直覺將我的視線引到了幾個圈圈交匯的地方。我將所有尸體發現的地方連在一起,是個圓形。那麼圓心,我按照自己的直覺畫出心里肯定那個地方。

「和平廣場,太好了。」大個子興奮的繼續說︰「威廉你不知道,這里是市里有名夜店區,再加上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和身份核查,應該比較靠譜。」然後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很久。

我疑惑的看了看威廉,只見他的雙眉緊鎖。

我同時也感性到了他目光瞥見的地方一個很特別的身影。那個人沒有一絲靈氣,身上的魂魄應經被取走五魄,說他是個軀殼也不為過。轉眼間消失在了電梯口。

「對了,威廉,今天晚上把你妹妹借我用下。」大個子擋在了威廉的前面興奮的說著。

「這個。」威廉遲疑著盯著遠處的那個身影。

「好好。」威廉無奈的答應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沒有顧忌我的感受,頭也不回的走了。

「哎……哎……」我對著威廉的背影不停的揮手。過分,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

「沒事沒事,就幫我幾個小時,一會就好了。」大個子胸有成竹的拍著胸脯的說道。

接下來就和電影里的情節很像了,女警給我換下了一件銀色短款小禮服,前後深v的設計,將我的事業線和整個後背暴漏的一覽無余。三寸高的高跟鞋,一下子將我的小腿拉長了不少。專門的化妝師給我畫了個很冷艷的晚裝。真沒想到現在的臥底警察原來待遇這麼好。這一身行頭也不便宜,這一切讓我回想起了原來扮演白領時的閨蜜,每到周末就和她們穿成這幅德行出去得瑟。雖然有些段在但是我相信她們對我的友誼是真的。

「好了。來吧確認下,看滿不滿意。」化妝師把我拉到了組員面前。

「哇喔。好漂亮哦。」面前的一群笨蛋眼楮不停的看著我的前後。「咐。」我吐了口氣,看著大個子,「要裝什麼東西麼?」

「當然當然」大個子憋手蹩腳拿起了一個耳機。「這個是隱形耳機,你放在耳朵里就好,我們將所有警力封鎖在這個區,我們挨著場轉,一定會有發現。再說你哥哥那麼厲害。」

「行了我知道了。」我利落的將耳機放進左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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