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仙女的美貌是如何而來的,而仙氣給我帶來的其他驚喜只能自己默默的欣賞了。
我坐在桌子前用意念控制畫筆,在房間東面的牆上又畫了一朵梅花。這就是我發明的裴氏紀年法,一朵梅花代表一天,真不知道我離開的時候這里會是怎樣的圖畫。我沉寂在自娛自樂中,享受著半人半仙的生活。
1、2、3、4……27。日子好快哦,已經27天了,豐生額每天都會很多驚喜,我已經學會了用女真文字寫自己的名字,听過了很多在我們的世界里已經失傳的傳說故事。威廉在另一個世界做些什麼。他會記得我們相處得這段日子麼。我輕輕的推開房門,雪花輕輕飄落在我手中。鞋子上的鈴鐺輕輕的搖晃著,似乎想幫我忘記寂寞般。
記得曾經的我也可以用意念控制一些小東西,、雖然沒有現在輕松和得心應手。我也許是個天生的演員,因為我刻意的隱藏,大家沒有發現我的其他異樣。除了可以使用念力,我恢復了瞬間移動的能力,而且更加輕盈,雖然還不能完全的凌空飛行,但是我相信只是時間和我的悟性的問題。也許大家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刻意控制草木生命的能力。
是啊,前幾天還只有梅花在這院子里寂寞的守著冰雪,現在所有的鮮花夠以開放,最神奇的是其實我什麼都沒有做。
「哎呀,姑娘你怎麼出來了。外面冷哦。」水仙體貼的幫我拿來皮草的手裹,幫我帶上。
看她這麼用心,我怎麼能告訴他我已經對寒冷沒有感覺了。也許這就神仙的好處吧。
「怎麼沒見到其他人呢?」說做到這,我似乎最近包子臉和豐生額總是神出鬼沒的。也許是我敏感,我總感覺大家都在可以隱瞞著什麼,而且水仙和蘭花對我寸步不離,難免又讓我被監視的感覺。
「二皇子和舅老爺說出去練功,奴婢不敢多問。至于雛菊和君子要經常進程采購我們的日常所需啊。其他的奴才瞎忙些活計啊。」水仙陣陣有詞的說著,好像走就準備好答案一樣流利。
練功誰信啊,大冬天的。我心存懷疑卻沒有做聲,「太無聊了,我們叫些沒事的人一起玩捉迷藏吧,或是打打雪仗ok?」
水仙模著腦袋,似乎有點迷糊的看著我︰「捉迷藏我懂,打雪仗有點難,神廟有些地方是禁止入內的。那個什麼k是什麼?」
「就是如何的意思啦。那我們就捉迷藏好了,反正不讓進的地方有那麼多傻大個守著我們不進就是。」我實在悶得要死了。
水仙就是水仙,一會功夫就叫了七八個侍女,只是平時在別的院子干活很少見到。「我們手心手背吧,誰是少數的那個,誰找大家,全部找到後,第一被找到的就是下一個捉賊的人。」水仙拿出主管侍女的調動力,笑呵呵的說著。
「好哦」所以丫頭比我還興奮一起拍手像很多只小麻雀不停的跳躍。
結果天助我也,兩輪下來就輪到水仙那個丫頭,我飛身躍上了房頂,輕輕用腳尖點了下屋頂的雪,一個提氣就飛到了我們後勁的一個院落的房頂,隱隱的听見水仙可愛的數著數。鞋上面的金鈴似乎不是用普通的東西,我怎麼使用意念,它就像是和我作對似得沒有停下一刻的時候,我只好把它仍在房頂上。
「哇……what’sthehell」當我在房頂站定時,我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楮,嘴巴不听話的張的可以吞下鴕鳥蛋。
因為之前身體原因,被麻達葛抱進神廟的那一刻,我完全沒有注意它的雄偉。這是一依山而建的建築。本以為我們住的院子神廟的最後面,原來它只是分隔神廟主殿和第二進庭院的一個小隔斷。主殿四層樓高的殿頂在純白的世界里散發著翠綠色的琉璃光,似乎再向萬物證明它的不可一世。我腳下的庭院像是花園,幾座漢白玉石雕琢的假山零星的布置其中。不同顏色的梅花傲立群芳,紅的、白的、粉的就像是花季少女的臉頰惹人憐愛。這里應該是這個建築群中最溫柔的部分了。剩下的五進院落主殿和其他廂舍結果基本形同,紅磚綠瓦的屋頂順著山勢向上攀升,最後一進的院落已經輕輕的探入雲端,淡紫色的霞光縈繞其中。
我小心的屏住氣息,輕舞著雙腿想最後的那進院落逼近。每個落之間都會有一個東西走向的巷路,身材魁梧的鎧甲士兵三兩巡視。雖然有包子臉的法力相助,我還是被累的香汗淋灕。
這樣的海拔和溫度,一般的凡人很難可以上來。我趴在最後一道巷路的牆角注視著紫氣後面的主殿。這座主殿結貼著山坡,不可能主人,倒像是一座山門,門口除了兩個守門的衛士還多了兩條神犬,有點像哈士奇,但是眉心的火焰格外惹眼,絕對不是凡物。那他們到底守護的是什麼呢?里面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旺旺……旺旺……」神犬似乎發現了我的存在,不停的朝我隱藏的方向狂吠。如此的動靜引來了廂房里的士兵。幾個白色衣衫蒙著面的身影朝我這邊飛來。如此了得的輕工估計武俠片里也很難見到。
「五形運行為我所用,隱身。」我一邊念著咒語,一邊混舞者手指,果然靈驗。我飛身先行飛到主殿的上面……靜靜的觀查對面的狀態,只見那幾個身影飛到院牆上,尋找一下,沒有收獲只好放棄飛回原來的房子里。
我小心的飛到房頂的背面,輕輕的听著守衛士兵的動靜。犬吠還在繼續著,士兵無奈的說著︰「今天他們兩個怎麼了?前幾天晚上就叫個不停,這會又開始亂叫。」
「快到年關了,過年了就開始幾天了,我們要提高警惕些。,還有幾天就是滿月了。二皇子說這個滿月要格外留意。」另一個士兵善意的提醒道。
「恩這倒是」
「滴……滴……」隨著風兒飄來音樂的笛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這笛聲,是威廉經常吹奏曲子。我摒除所有雜念希望可以听清楚聲音的由來。
「你听到了麼?」一個士兵問道。
「嗯,听說璟王爺來了,只是一直沒有見到,這是他的笛聲沒錯。
「是啊,二皇子好儒學善文辭,璟王爺通音律善仙術,不愧是仙人之後啊。像我們這樣凡夫俗子也只有伺候的份了。」一個士兵有些崇拜的說著。
「噓,你不想活了。這是大忌。不可再提知道麼,並經皇家對我們不薄」另一個士兵馬上制止道。
「汪汪汪汪」狗吠聲更加的劇烈,士兵們停下說話哄著神犬。
難道麻達葛才是威廉,可這笛聲明明從大殿里傳來,可是卻夾雜著風聲,感覺很飄渺。我的心有些悸動,想起了和他赤果相見的一刻。
我甩掉自己的胡思幻想,請打著自己腦帶「天啊我在想什麼」,難道他受傷了,為什麼藏起來不能相見,不可以我一定要見他,如果他是威廉我一定可以感覺得到。只要用心就可以,用心去感受一定可以。
我不顧一切的搬掉房頂的瓦片,打算潛進去一探究竟。嗖……陣陣冷風刮向我臉。我輕輕的向下探身,雙手扶著房梁做杠桿,回旋了下,輕輕的落地。
大殿里除了幾根支撐的石柱生日打造的壁燈什麼多沒有,冷風和笛聲順著一丈多寬的山洞吹來。一米多寬的石階慢慢的向上延伸,燈光在冷風中國忽隱忽現。
我飛身順著石階向上踱步,隱身咒漸漸的失效,我的身影在燈光中飛行。低聲越來越近,我的心越跳越快,因為馬山就可以見到威廉了。
終于一片白光照亮了我所有希望。我終于飛身出了山道,一座冰雕的亭子保護著山道的出口。一條蜿蜒的小路消失在五米多遠的山坳里。我興奮的飛身向前,笛聲卻忽然斷了,狂風擋住了我的去路,一個熟悉的身影躍身將我攔腰抱起,輕輕的穿過風口,停在了白色的冰殿前面。
冰殿座落在百余平米的山坳里面,和白色的山脊構成了一個天然的院落,與世隔絕,寂靜而安詳。
我從豐生額懷中跳下來,問「這里是哪里?那個笛聲」慢慢的踱步往石階上走。
卻被豐生額攔下「這是冰堡,我們完顏家的家族聖地,你知道舅父在里面調吸。改天我們再來好不好.」
「可是笛聲」我不甘心的向里面張望.
「那個是舅父了啊,你看你怎麼光著腳」豐生額忽然看到我赤果的雙腳,緊張的把我抱起。
生氣的說︰「就為這個笛聲麼,就把鞋子丟掉麼。你怎麼?」他沒有了平時的書生氣,多了些霸道。二話不說的飛身帶我下山。
我的心又開始混沌了,到底眼前這個是威廉,還是你呢?我的眼楮一直盯著冰堡的大門,似乎我所要的答案就在那扇門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