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定的誓言 第十四章 命運之輪

作者 ︰

我們一行六人飛身向山頂而去。水仙的輕工讓我輕嘆,柔柔弱弱的她此刻緊跟我之後。以凡人的武功來說實屬上層。

「姑娘前面是封魔陣了,定風珠自會給你帶路。奴婢在這恭候。」到了封魔陣口,水仙為我緊了下皮草褂子。

我向幾個侍衛示意下,獨自轉身朝山坳走去。

風越來越大,我走到白天遇到豐生額的地方,奇跡發生了。定風珠開始發出耀眼的藍光將我的身形包圍起來,形成了淡藍色的靈氣團。外面的風雪收到了命令般散開一條通道。遠處冰雹的燈光越來越亮。

我站在冰雹的大門前卻遲疑了,溫泉中的一幕出現在眼前。我的真身只有在威廉面前出現過,他再見到我後會害怕麼?他又傷成什麼樣子呢?

封魔陣的風聲漸漸的消失了,整個世界只有緊張心跳聲。

「 …… …… ……」我敲了下厚厚的冰門。等了會似乎沒有任何反映。

是啊這麼厚的門,這點聲音怎麼會听得到呢。我剛要使勁的試試,結果門自己竟然開始移動。

「哄哄哄哄」冰門發出鋼鐵般劃動的聲音震響了整個山谷。

我緩步走了進去,進去的一刻我驚呆了。十幾丈寬的大廳中只有一個水晶的寶座。牆上是九天玄鐵打制的壁燈,三味真火的光芒照亮了每個角落。

麻達葛靜靜的坐在寶座上,看著我。

他仍然是和我初見時的一襲黑衣。只是4米多長的羽翼在他的肩上蹣跚,他的眉心多了一個火紅色的天目。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我的雙腳沒有一點移動的力氣。

他看到我停在那里,不屑的起身飛到我身前。

「你身上好像多了些**的味道。」說著在我身上嗅了一圈。

什麼**,什麼?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說我**。我腦中的自責和混亂被小小的憤怒取代。

「你說什麼?**」我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他沒有看我,只是輕輕的轉身,冷笑了下說︰「你不是來給我送你的血的麼?我在想如果我也不喝的話,你是不是也。」

他慢慢的坐在寶座上,用手指摩挲著嘴唇坐著婬賤的表情。

看來他是知道了,「你監視我」我憤怒的看著他。

「監視,什麼叫監視、我的神力還需要監視呵呵呵。」忽然有飛到我面前用手指劃動我的臉頰︰「不過我倒是從來不吃殘羹剩飯。包括你」

「什麼?殘羹剩飯?你爺爺的我是真的離開21世紀太久了,罵人的話都快忘了。」我此時的憤怒已經可以拿刀殺了他了。

「那有怎樣?我就是殘羹剩飯?哦?btw,我們中原人也叫殘花敗柳謝謝。就算這樣的我一輩子也不會跟你怎麼樣的。計算這世界上就剩下你一個男人,我會去做修女的。」我從懷中掏出那個小藥瓶放在地上,說︰「不管怎樣,都是我害你變成這樣,這個你愛用不用。」

我轉身就要離開,我恨不得一下子就飛回我的房間。

「我不是為了你好吧,我只是不想回皇城過無聊的日子。他氣憤的在我身後大吼。

「白痴」我好像隱約听到了這兩個字。我的身子像被這冰窟凍住了,怎麼可能,這個詞只有現代人才會知道。他又不是漢人不可能知道。他不可能是威廉,我不會選錯的。

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轉過身,不由自主的飛到身前,冷冷的問︰「你剛才說什麼?」

他心滿意足的攤開手沒有回答我,只是壞笑著說︰「沒什麼?」

我失態的抓緊他的胳膊,狠狠的說︰「最後兩個字,在說一遍。」

「你想听啊。我不想說了,作為你背叛我的懲罰。」他輕蔑的笑著甩開了我的手。

「什麼背叛」我不忍多問。

他起身直對我的視線,狠狠地說︰「你我已有肌膚之親,你卻與我弟弟輕薄為懲罰一;沉溺于榮華富貴,善信別人的甜言蜜語其為二;你的所有都是我的,你擅自將損壞其為三;你花心寡情其為四。」他憤怒的揮動了下翅膀,狂吼著。

我被他的法力震退了很遠。狠狠的摔在了壁燈上,鋒利玄鐵雕成的花紋劃破了我的手臂,一陣冰涼的感覺過後,鮮血順著指尖流了出來。他的天目忽然暗淡了些,卻依然沒有任何心疼的反映,就算是我是個普通人應該也會有同情之心吧。

是啊,我是寡情的,才來到這里不到一月就招惹了豐生額,而決定放棄威廉。可是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我好累啊,我不想在想了。「不管你是誰,如何知道那兩個字,那個只屬于威廉的兩個字。我都不想在理會了。我的腦子整天在你的眼神和豐生額的氣味中掙扎,還有那該死的笛聲,威廉為我而寫的曲子。一會我覺得你是威廉,一會又覺得他是。」我崩潰的大喊著︰「你知道我經歷的過什麼?我只想有一個疼惜我的人,陪著我。沒有什麼法術,沒有什麼靈力,沒有什麼冥界,沒有什麼彩虹之水。我很累,很累。我不想看著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傷害,卻不小心已經傷害了,如果知道要面對這些,我寧願在冥界魂飛湮滅。威廉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像你這樣羞辱我,來發泄自己的不滿。如果你就是前世的他,我寧願不要。好容易老天給我一個讓我時刻知道自己存在的人,我該在怎麼辦。我也是人啊。混蛋。我只覺得他就是威廉。」

我轉身飛了出去,「風好大,怎麼定風珠也和我開玩笑。一定是剛才被摔了出去。」我模了下胸口,才發現定風珠沒了,苦笑著感受著風刀的感覺。

嘶……我听到衣服被割破的聲音,身上不斷的傳來刺痛,卻不及我此時心痛。剛剛那一幕就像是威廉在質問我,我真的水性楊花麼?曾經那麼堅定對威廉的感情,怎麼會這樣呢,可我那一刻是真的很幸福。我要堅持麼?還是離開他們。好困啊,我的腳一軟,被風帶到了空中,就在我被狂風卷起摔下山崖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威廉,他抱著我輕輕的飛翔在空中。

「威廉。」我輕聲地叫著他的名字。

「白痴。」他冷冷說著我。可是一點都沒有生氣。

「威廉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爺爺,我想爺爺」我把臉藏在他懷里不停的哭泣。這樣被他抱著穿梭在風中好像是前世的事情。

明亮的燈光讓我輕清醒了許多,四周白色冰冷的牆折射著淡藍色光,好多植物整齊的擺放在白色的架子上,白色的床,這里一定是冰堡,我要離開,我要離開。我起身蹣跚著打算離開,我應該有仙氣護體麼,怎麼會受傷呢。

「別動」該死的麻達葛按住了我。

「咦,你的翅膀呢?」我冷笑著指著他背後。

無法控制的眩暈感讓我癱軟在他的床上.他雙手開始解開我的衣衫,我拼命的咬住他的手被,剛剛的每一個字都會成為我永遠的痛.,無論我都用力他都沒有停下想法.我牙縫中漸漸的布滿了咸腥,我用完了最後一點力氣,松開了口.忽然間無比的冰冷感讓我瞬間清醒了許多.我身上剩下單薄的素衣被侵在淡蘭色的冰水中.」好冷好冷啊」我蜷縮著身體.麻達葛皺著眉頭快速的月兌了外衣邁了水里.他用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裹住我.好溫暖的啊.可惜他的心如此的冰冷.漸漸的我失去知覺.,在朦朧中我似乎听到他說︰「對不起」也許是做夢吧。

我回到了過去,和威廉相認後的每一天,他做的香噴噴的飯菜.

他怎麼了不理我了,威廉\威廉我拼命的在後面追趕,威廉.

可是睜開眼的一刻,我的心又疼了起來.麻達葛坐在我身邊看著什麼,和爺爺的手抄本好像。見到他我就會想起這個月里發生的一切,我不想看到他。閉上眼楮轉過頭去。

「裝睡就可以永遠無視我的存在麼?」他冷冷的說著。

我沒有說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輕輕的起身,發現手上的鐲子不見了。于是問他︰「我的鐲子呢。」

他抬頭朝水池旁邊的冰桌子點了點。我想起身去穿衣服,卻發現我的身上穿著的是他的錦衣。看來我對他來說真的是低賤無比了,看他臉上冷漠的表情,似乎我的貞潔已經沒有什麼了。或許我在他面前已經不再是女人。我想起了昨天他說的話,不禁的喃喃起來「殘羹剩飯呵呵呵」身體所有的血液好像被卡在了心髒一樣。我慢慢的起身,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消失了,只是沒有力氣。

他把書仍在地上,狠狠抓住我的胳膊,有些疲憊的說「我已經道過欠了。還不夠麼?」我哭著起身甩開他的手笑著說︰「我的衣服呢。」

「昨天在封魔陣撕壞了。」他低著頭說。

「好沒事,反正我有仙氣護體也不會太冷。」我慢慢的做到冰桌前想帶起手鐲後離開,卻發現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我納悶的問︰「怎麼兩個?」

他走到我身後說︰「仔細看一下,有什麼不同。」經他提醒我才發現,;兩個手鐲雖然外觀很相似,但是其中的一個出現了藍色的裂痕。我沒有理他,問︰「哪個是我的。」

「你想要哪個,一個是我額娘給我的,一個額娘給阿的,只是他的被下了迷情咒。你想要哪個。」他听聲說。

「迷情咒」我轉頭看著他,他已經沒有了昨晚的憤怒。

「嗯,千年的天池水在冰堡的作用下變成天下最純淨的東西,可以所有的巫術。把你放入水中時,池水破了迷情咒,你看這藍色的裂紋是一種西域的迷情之物。而且你說過你喜歡聞的氣味,可我知道不喜歡帶任何香料在身上。」他認真的解釋著。

「迷情咒?香味?怎麼會?」我忽然覺得四肢無力。被他輕輕的攬入懷中。

「好了好了,等你好了再說吧。」他又把我抱回了床上。這是我才看到這個冰床下燃著三味真火,既不會灼壞玄冰,又可以溫暖床體。好厲害的設計。

「這里是哪里?」

冰堡的密室,我三年前發現的,于是把它改成了我的密室。他微笑著說著。

他為我蓋上白色的絲被,輕輕整理下我的頭發。

「你听說過七星轉世靈女的事情麼?」我輕聲的問。

他默默的點頭,「我知道你是。」他有些羞赧,臉上多了些紅暈。撞過頭撿起黃皮書打岔說︰「對了,我很了解,他不會為了女人做這麼陰險的事情,他天生喜歡中原的儒雅之風,不可能如此的沖動對待一個女孩子,你出現才不足一個月。不可鞥。但是他從小跟薩滿生活,我擔心。」

「為什麼知道我是」我繼續追問。

「療傷前我見過你臉上北斗七星形狀的痣。」他輕輕的說。

「薩滿,我好像听過這個名字。她是誰。」我看著他問。

「我們金朝的祭祀,生活在靈應城,是我額娘的好姐妹,她照顧長大的。也負責看守我們的聖地。」他轉身輕輕的模了下我的額頭說︰「好了,以後告訴你。但是在舅父回來之前你要和我呆在一起。」

此時的他如此溫柔,好像和之前他判若兩人。

如果真像他說的我的鐲子里下了巫咒,沒準其他東西也會出問題,那我和的擁吻算是什麼呢,那時候沒有鐲子啊。

他忽然放下黃皮書,輕輕的靠在我旁邊問︰「白痴是什麼意思?」

「噗。」我被他這麼一問,忍不住笑了出來。

「為什麼問,你怎麼知道的。」我反問他。

「因為夢。」他說。

「夢?」

「是的。我一直總做好多個夢,有時夢里有你和那個叫威廉的男生,一個怪怪的園子里,還有好多穿的奇怪的孩子。」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那是學校就是讀書的地方。」我微笑著解釋。

「哦。那你很鐘情于他對麼?」他渴望的等著我的回答。

「是。」我堅定的回答。

他沒有說話傻傻的笑了,竟然。

「白痴。」我笑著說

「什麼叫白痴?」他很認真的問。

「傻子」我笑著說。其實我真的是傻子,原來他早就出現了,我卻傻傻的彷徨著,威廉。

「哦……呵呵……」

「吹支曲子給我吧。」我看著他祈求著問。

「你在怎麼知道我會。」

「我就是知道。」

他飛到白色的櫃子前面,在最頂端取下了一個玉笛,懸在半空輕輕的為我吹奏著我那只屬于我的曲子。

我的眼淚緩緩落下,我好像天生就是笨蛋,總是把所有的事情弄得很混亂。忽然間我很害怕見到。因為我知道了自己的心,原來不管迷藥的魔力有多強,我都會被命運拉回威廉身邊。

在等待包子臉的半月里,沒有符咒沒有虛偽,我和這一世的威廉形影不離。

璟說我不能叫他麻達葛,因為是他的乳名,只有長輩可以;

璟說他沒有中血魔毒,是編出來掩人耳目的,他有秘密的任務要執行,那就是他的真身和我的一樣;

璟說我應該多練習法術,因為這樣我才會強大。至少不會被騙或是受傷;

璟說鈴鐺的鞋子是他爺爺防止高麗公主背叛他堂哥請薩滿定制的鞋子,不知道為什麼假扮他求了來,他已經用三味真火燒了;

璟說我對語言很有天分,他教我說俄語和女真語。

璟說他一定是這一世的威廉,所以我注定是他的,叫我斷了其他念想。

璟說我只要等待,就會知道他說的關于迷情咒的事情是真的。

璟說我的真身會在每月第二個月圓之夜現身,他每次都會在的。第二次的現身,他沒有失言,我很幸福。

可是我知道包子臉快回來了,我該如何面對山下的呢?璟說他會幫我的,難道的香料真的有問題麼?如果他不知情的話,不是也身處危險之中了麼?璟真的會處理好這一切麼?呢,我呢,真的只是因為迷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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