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我有玫瑰 四、谷底情形

作者 ︰

羅玫擁有了辰陽成為至親伙伴後,心緒變得極為松快活躍。她前世已是無牽無掛,自己一個人在哪里生活都是一樣,能月兌離殺手的生活更可謂一件快事!

雖然她自認自己所殺之人俱是罪大惡極之徒,但成天手染血腥的生活教誰也是不太痛快的!

經過一次死亡,羅玫深深覺得,生命彷如那天空之中的一朵浮雲,有時候自己的命是掌控不住的,就像雲朵轉眼即被風吹散。

生是旅途,死是歸宿,人生存在這天地之間,就如那遠行的旅客,生命的過程就是一場旅行,旅行完了就得歸家,最終的家就是——死亡。

不管善人、惡人、貴族、賤民……皆是轉瞬之間的事,死之後,什麼都是虛無。要想獨善其身,必得強其志。心志強大了,能力也會變強,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關鍵是自己要變得強大,無論是心志上的強大還是身體能力上的強大。身體上能力的強大可以解決身周出現的問題;心志上的強大可以讓自己不畏一切艱難險阻,不陷落于世間一切誘惑,在世事沉浮中能保持住本心。

前世自己的父親能力不可謂不強大,沒有什麼大背景,獨立經營一座規模不小的公司,可是,他的心卻是那麼脆弱,一經誘惑,便陷自己于困境之中,如果他心志堅強,抵制住毒品的誘惑,就用盡全力去戒除毒癮的話,那麼自己的家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仍然還會是那個幸福溫暖的家。

自己的母親卻是軟弱的,父親一倒下,她不會堅強的支撐保衛起自己的家,卻是無能的逃跑遠走躲避。如果母親能堅強的強制送父親進戒毒所,堅強的為幼小的自己撐起一片天空,那自己也不會滿手鮮血。雖然那些鮮血都是該死之人的。

但是世界上沒有如果,及至家破人亡彌留之際父親才對自己流露出那麼一絲絲慚愧與悔恨。直到自己墜機而亡,自己的母親也是音訊渺茫。

但那又怎樣呢,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有強就有弱,有光就有暗,自己只是不幸的成為那弱,那暗。

那時,無一人向卑微的自己,年幼無助的自己伸出一只援手,哪怕只是給她一點吃不完的剩飯剩菜讓她不要那麼整天挨餓也好。

後來在孤兒院的那段日子也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孩童之間的傾軋同樣慘烈。

自己那時候,經過了幾年食不果月復的日子,面容變得枯黃瘦弱,丑陋不堪,往往分發到手的食物還未入口,其他的孩子就虎視眈眈的窺伺在旁。她只好盡己所能盡最快速度的一領到食物,趁孤兒院的員工還沒離開時,大口吃掉。否則,自己手中食就會成為別人的盤中餐。自己弱小打不過,只能任其弱肉強食。

而且,拜長期不安的環境所賜,以動物般的直覺,對于院里過幾天時不時過就消失掉幾個小孩這種現象察覺到一種莫可名狀的危險,下意識的覺得此地並非自己的久留之地。

因此,在有那麼一個機會擺在眼前,哪怕是明火執仗的告訴自己那同樣也是險境,當時的自己,仍然毅然決然的跟隨那個特殊組織遠走。

畢竟,人們總是會認為未知的總比已知的危險。現在想來,羅玫仍然不悔,雖然辛苦,但至少改變了那個柔弱無能的自己,至少自己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以及不屈的意志。

回想至此,羅玫恍惚苦笑了一下,說到底,自己心底終是還是怨父母的!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風輕雲淡。

輕扯了下嘴角,微不可見的搖了下頭,自己還想恁多作甚呢,前塵種種已是逝去的昨日。今生的自己只想在這一世無病無憂、無痛無擾,遠離是非喧囂,安靜平淡的與辰陽相伴度過此生。

羅玫深吸口氣,踏出居住的洞穴,開始熟悉這山谷。

扯著藤蔓枝椏下到山谷底,仔細的打量山谷地勢,這才發現,這個山谷的地勢整個就像是一只細口杯子,眾山合圍,不知道在這合圍的情況下有沒有可供出谷的山縫或者狹道。

羅玫好奇的邊走邊逛,選擇先往左走,谷里並非是她想象的荒草叢生,枝蔓肆纏荒蕪的景象。離開山洞一段距離後,雜草什麼的應是有人清理過了的,草只在限定的地方規規矩矩的長著,在明顯有清除過痕跡的地方,連成一條不算窄的道路。

道路兩邊甚至栽種著兩排果樹,大部分的樹上,現在正盛開著桃紅的花朵,是桃花。這一順溜的路邊全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煞是好看,羅玫決定把這條路起名叫作桃花路。

在桃花路起點不遠的左側靠山那邊,五十米開外的距離,有幾塊明顯有規劃的開墾出的土地,地里種了些番薯綠葉蔬菜類的農作物,看樣子是幾塊蔬菜地,距離蔬菜地不遠有一大塊水田,水田那端被挖了個小溝渠,從高一點的水潭里引水引至這水田里,水質清澈見底,辰陽給自己喝的水說不定就是從這里舀的。水田里郁郁蔥蔥的長著貌似水稻的植物。

羅玫沿著桃花路繼續再往前走,走沒多遠,辰陽這只狼開始興奮起來,粗粗的尾巴一搖一搖的,很著急似的樣子,往前跑了幾步又回頭看看羅玫仿佛在催促她快一點,狼心里著急呀,好多天都沒有回家了,不知道灰有沒有積一層。不明白小主人怎麼慢吞吞的。

羅玫緊跟在它後面跑了幾步,轉了個彎,在路的盡頭,出現了另一座山的山壁,山勢從高到低,最低的那段山壁盡頭,山壁前靠著牆體用粗制的木頭搭了一個貌似很結實的既似屋檐又似亭子的建築。大概有四五米那麼高,說其是屋檐,因為它在大門外邊靠牆修建的,功用就像是屋檐為房間擋風避雨的;說其像亭子,因為格局四方,以柱子做撐,就像是中國古代路邊送行休息用的簡單的大亭子。羅玫下意識的就稱這建築為屋檐亭子了。

屋檐亭子頂橫放在主梁上的木架子上厚厚的堆了幾層茅草,茅草上又有一層木板,木板呈人字形搭放,中間高,兩邊底,以利于排水,防止雨天漏雨。這屋檐亭子很長很寬,都能算是一間沒有四壁的大廳了,大概有五六十平方米的樣子。

屋檐亭子下,左側擺放著一張半人高的粗木桌,桌上放著一塊桌子長但沒有桌子寬的長方形的薄木板,木板上刻著圍棋的棋盤格局,旁邊放著兩個木頭盒子,羅玫小心的把木頭盒子上的蓋子拿開,里面是很多石子兒,看來是被當做棋子兒的石頭。不知被什麼東西染成了白色,雖然每個石子兒做不到大小相等,只粗粗一掃的話還是都差不多大小,看不出多大差別。主人應是花費了好一番心思的。桌子四方各擺放著一根粗木板凳。

屋檐亭子右側靠前有一張四方矮幾,矮幾一方寬度恰容一人端坐,上面罕見的放有一套精致的茶具。紅棕色的,不知道是不是紫砂質地的茶具,羅玫不確定。主人應該是在這里烹茶飲用的。

屋檐亭子右側靠後有一張躺椅,躺椅主要是用竹子制成,一塊塊打磨得很光滑的竹塊中間打眼,用結實的細繩串連組合成長方形的一大塊,兜成椅子的主體,就像現代夏天的一張小型的麻將席子,把這塊席子嵌在木頭架子上,椅子頭的部位用的是幾節五六十厘米長的竹節捆制成的枕頭,人躺在上面因為下面有幾根軟木支撐,不會把竹子麻將席崩壞,透氣涼爽,很是舒適的樣子。

除此之外,屋檐亭子里別無他物。

這情形,屋檐亭子應是這里的主人閑暇在這里下棋消遣娛樂用的。

屋檐亭子後是一個大山洞,只是看不清有多深。不知道有沒有人。

羅玫小心的靠近山洞,站在屋檐亭子外面往里面叫喊了幾聲,側著耳朵用心听了一下,除了辰陽粗粗的呼吸聲,沒有任何聲音。

辰陽這頭狼現在很是不解,小主人到家門了為啥不進門 ?家里除了她就只有她旁邊的我了,她還想喊出誰來捏?不懂,不懂。變笨的小主人的行為不是俺這聰明的狼能理解滴!

羅玫不罷休的又喊了幾聲,仍然悄無聲息。辰陽站在旁邊等了一陣看羅玫不進去,不耐煩的顧自跑了進去。哎,不管了,讓小主人自己玩去吧,俺可是要看看老子的窩有沒有堆灰了。先睡個大覺再說!這幾天累死偶了!

羅玫無法,跟在辰陽後邊走了進去,也沒注意到辰陽的熟門熟路。她的神經一直都緊緊的繃著,以便情形一有不對自己能做出最快的反應。

走進洞內,發現這洞不像自己醒來看見的那個山洞狹長,很是開闊敞亮的樣子,山洞頂很亮,有陽光照射進來,仔細一看,山洞頂外竟然是天空,羅玫估計這個洞是從山體突出來的一角,好像靠山而建的一所房子。所以洞主人選在這里定居很是便利。省去了伐木建房的繁瑣。

山洞頂洞壁上不知是人工鑿的還是天然形成的,密密麻麻的都是洞眼,形狀不規則,歪歪斜斜的奇形怪狀。因為洞頂是個斜坡,所以一般情況下,雨水會順著洞頂的傾斜順勢流下。不致于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偶有雨水滲漏進來也不會多。陽光從洞眼里照射進來,甚是明亮。

這個洞比自己醒來看見的那個洞大了好多倍,有好多個附屬洞穴的樣子。這樣說吧,如果把屋檐說成是一個大門的話,那麼踏進大門的就是客廳,高度很高,最高的地方有七八米,從里到外越來越低,最低的地方也有四五米,也就是大門口,剛好和屋檐亭子相接。

洞中間擺有一張方木桌,四方粗木凳,應是餐桌,其余沒有任何東西,甚是空曠。

左手邊洞壁上有一扇粗木門,右手邊洞壁有三扇門。正對面的那側洞壁只有一個洞口有門。其余三個洞口都是光禿禿的。

羅玫推開左手邊的一扇門,正對房門靠牆橫放著一張粗糙的大床,灰麻色的床單上放著兩床深藍碎花的粗布被面的被子,兩個竹枕,屋子甚是潔淨,不像久無人住的樣子。

床頭這側中間靠牆放著一張半人高的桌子,桌子上有一個粗木水壺,制作得很粗糙。與外面那套精致的茶具不可同日而語。

羅玫拿起來看了一下,水壺壺體貌似是拿了根粗一點的木頭刨去頭尾,只留二十厘米的長度,中間刨空,作為壺體,然後再弄一根細一點的中間刨空弄成壺嘴,細致的鍥在壺體上,蓋子用一塊木板打磨而成。木壺旁邊放有兩個扣桌而放的木杯。

桌子靠牆的那邊洞壁上,能看出細細密密的人為所鑿的和本身天然的洞眼,人工鑿的洞眼鑿得很高,離桌子都有一米多的樣子,另側牆邊上有一個粗木櫃子,應是放衣物被褥的。床與木桌中間的床邊,另外放了一個粗木架子,看樣子應是睡前掛放月兌掉的外衣用的。看情況,這屋子應該是兩個人住的,可能是一對夫妻。

床尾有另外一小扇門,說是門,其實就是掛了一塊深藍碎花的布簾,走過去揭開布簾一看,這個房間呈三角形,靠外側的牆立有一個大木桶,應是古代沐浴用的浴桶,看來是間浴室。

羅玫沒有多看,退了回來。打算去別的房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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