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滾開!」白衣少年道。
「我偏不走,你能把我怎樣!」
少年冷笑,用靈力凝成光劍刺向雲靈。
石楓擔心雲靈擋不住,立刻上前用水靈根形成一個陰陽圖,擋住光劍。
那少年訝然一驚,他沒想到這里竟然有純正水靈根的人,心里猜測著,如此有天賦的人說不定已經入了誰的門下,還是先問清楚門派為好。
「你們是哪個門派?報上名來!」
「紫陽山萬長老之徒石楓。」
「紫陽山三掌門之徒趙雲靈。」
「真沒想到,二位是紫陽山的,失敬失敬。」少年收起劍,躬身抱拳道。
「哼,我可受不起。」雲靈冷笑,接著又對那個黑衣人說︰「你沒事吧?」
「謝二位相助,但張某有要事在身,改日再謝。」說畢他便走了。
當陽的少年見雲靈如此冷落他,心里早有不快,但還是強作笑臉道︰「方才多有冒犯,真是抱歉。」
「您也不必抱歉,若是真的想要道歉還是找那個黑衣少年吧!」
雲靈說畢,拉著石楓上樓去了。
她一回到房間中,便覺酒氣沖天,她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這才覺得稍微好些。
走到床邊,她看到喝得酩酊大醉的白澤,呼吸時鼻子還不住冒著泡。
她拎起白澤,偷偷把他放在淺笠門口,想著淺笠被酒氣燻醒,皺眉的樣子,一陣竊笑,那一定很好玩~~
不想,她第二日一早起來,發現淺笠正和白澤在樓下吃飯,他還不時用狗尾巴草逗白澤玩,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雲靈剛坐下,淺笠便問︰「你這貓是哪里來的?」
「我不是貓!」
「撿的。」雲靈笑道。
「哦?運氣還不錯。」說著,又開始逗白澤玩樂。
白澤口里說它不是貓,可是它竟然忍不住跟著淺笠手中的狗尾巴草上下躍動。
「你昨天去哪了?」雲靈低下頭,逼視在桌上玩耍的白澤。
「附近那家酒館很好,我們今天去喝酒吧~~」
又是酒……明明是只貓,怎麼那麼喜歡喝酒?!
「這倒是個好主意,走吧。」淺笠起身便走。
「喂!」她只能對著二人的身影如此道。
她默默吃了會兒飯,見石楓還未下來,便欲去找他。
剛行至樓梯口,便看到從上面下來的石楓,「怎麼這麼晚才下來?」
「我練了會兒仙法。他們呢?」
她無奈地聳聳肩︰「喝酒去了。」
「那我們的任務怎麼辦?」
「要不我們自己去?」
石楓想了片刻道︰「還是等他們一起吧。」
「也好。」其實雲靈是覺得這任務非同小可,若是只有他們二人,終究是勢單力薄了些。
因為要等著他們,雲靈只好自己在房間中練習仙法。
過了中午,到了晚上,還是不見二人回來,雲靈有些著急,這任務拖一天,就危險一分。
天色將暗,二人唱著不知名的歌,歪歪斜斜地被人扶了回來。
「你們有誰認識這兩個人?!」
「我,怎麼了?」雲靈正巧在下樓去找他們,听到幾個彪形大漢這般問。
「他們欠了三十兩酒錢。」
「我知道了,這里是四十兩,不用找了。」雲靈從懷中拿了些銀子給他們。
「你哪來這麼多錢?」石楓在雲靈身後道。
雲靈嚇了一跳,定了定神道︰「這多麼?我還有,你要麼?」
「不要。」
這時,石楓有些懷疑雲靈在塵世的身份,他的出身讓他有些不敢問。
「看來,我們還要在這里多住幾日了。」雲靈長長嘆了口氣,把白澤拎入淺笠房中。
直到第二天早上,一行人才得以再次出發。
行至一片樹林,雲靈覺得這里景色優美,微風拂過樹梢,樹林淺蕩微語。抬頭可以從樹葉縫隙中看到湛藍無比的天空和幽幽的白雲,不時飛過的鳥兒也歡快萬分,嘰嘰喳喳。看到這般景色,她不自覺放慢了腳步,一不留神,被淺笠拉住。
「你拉我干什麼?」
「你們看見有暗器嗎?」。石楓道。
「沒有。」她可是最怕暗器了,上次在青城山吃的就是暗器的虧。
淺笠丟下雲靈,朝前方追去。
石楓立刻跟上,雲靈扯著白澤也跟在後面。
過了半日,也不見有人影。追了這麼久,可惜了一片美景。
「我們跟丟了?」雲靈問。
沒有人回答她,倒是白澤在夢中「喵」了一聲。
「一路上跟著我們的人是誰?」雲靈又問。
「蘇家的。」淺笠淡淡道,扔給雲靈暗器。
雲靈接過暗器,看了看,見暗器的背面刻著一朵五瓣小花,道︰「這是蘇家的標志?」
「是的。」
「這蘇家的人已經找了我好幾次麻煩,這次怕又是為了白澤而來。」她自言自語道。
淺笠倒是有些詫異,「白澤?你說蘇家的人是為了白澤而來?」
「對啊。」
淺笠冷笑道︰「貪心不足蛇吞象。」
「我們還是先送東西給當陽山吧,蘇家以後再解決。」雲靈狠狠道,被那麼多人一而再再而三襲擊,真是讓人心里不爽!
「那快走吧!」石楓催促道。
好在這一路上都有淺笠保護著,三人才順利到達當陽山山腳。
雲靈看著那當陽山,長長舒了口氣,終于來了。
走了沒幾步,淺笠突然朝一條岔路走去。
「你到哪去?」雲林和石楓跟上。
淺笠不答只是一味朝前走去。
不久三人就看一個人躺在血泊里,身上的血染紅了草地。他看到有人來了,立刻爬過去,扯住淺笠的褲腳,斷斷續續道︰「三……長老……」
淺笠俯,細細听著他講話,可是他嘴巴張了張,便垂下頭顱。
三人立刻朝當陽山進發,可是到了當陽山,卻看到一派歌舞升平,沒有任何悲傷,沒有血腥,所有的一切都很平和,都很完美。
雲靈拉住一個當陽的道友,問︰「這里有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沒有啊,這里很好啊。」
她听了這話,甚至懷疑方才看到的那個倒在血泊中的人是不是他們的幻覺。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