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空間系 第八章 弒父

作者 ︰

當手上的武器劃開表皮割開肌肉卡在人的顴骨上時是什麼樣的感覺?

孟佳看到的是孟耀寫滿了驚恐的雙眼還有顫抖的雙臂。

當她手中的撬棍被喪尸化的父親抓住,死死地往他的方向拖曳時,孟佳的腦袋一片空白,以至于連松手都忘記。這個時候,是哥哥沖到她身後撿起了地上的斧子,無所畏懼地朝著喪尸化的父親臉上劈過去才使得喪尸化的父親轉移了目標。

那猙獰的面孔對著哥哥,那雙充滿了殺傷力的手朝著哥哥抓去,哥哥卻只是使勁全力似的企圖把斧子從父親的臉上拔出……孟佳的眼中只剩下這樣一個畫面。

眼看著哥哥陷入這樣的危機,孟佳操縱著雙手握著的撬棍,朝著父親的腦袋打下去,她的口中不由啊的叫出聲來。

興許是因為她的這個力道,父親的身體一個踉蹌,而孟耀的斧子也在這個時候順利的拔了出來。

拔出斧子的孟耀趁機舉起斧子,大力的往父親的頭骨上劈去,斧子這一刻深深的陷入了他的頭骨里。地上的人不動了……

孟佳剛想說,哥……爸他……

卻見到孟耀腳踩著父親的身體,借力拔出斧子繼續劈砍。

一下,兩下,三下,腦漿混合著血液隨著斧子的帶起飛濺而出,沾在了他們的身上。

整個屋子只剩下利器將肉將骨斬碎的聲音。

孟佳再也忍不住了。手里的撬棍 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她整個人也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無神的注視著眼前的尸體,頃刻間淚流滿面。

她想說,哥,夠了夠了!結束了!已經全部結束了!

可是隨著唇的開合,卻沒有一個字能夠說出,全都化成了哽咽,讓她泣不成聲。

她只能伸手拽住他的褲腳,可是顫抖的手根本使不上力氣。

但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孟耀從狂亂中醒過來了。他不再看地上的那具尸體,當然,其實他根本沒有仔細看過,因為從最開始劈下去的那個時候,他的眼楮已經可以說是目無焦距了。

清醒過來了的孟耀,低著頭看到了癱坐在他腿邊的孟佳,很狼狽的樣子。他又轉過視線落于自己身上粘上的液體,落于手中沾滿血跡的的斧子……

本就微微顫抖的手,一瞬間抖動得更加劇烈,他開始一個勁兒的後退,甚至一不小心將自己絆倒,摔到在了地上。

孟佳擦掉眼中的淚水,看著孟耀眼楮睜得大大的,盯著被他砍得面目全非的尸體……

是的,面目全非。可是,她知道,即使已經面目全非,孟耀也不會忘了這張臉之前是什麼樣子的。就如同她一樣。

孟佳毫不懷疑,在看到喪尸化的父親的那一刻,她的心像一塊布,被剪開了一道口子。而當她舉起武器對準父親,當看到哥哥如此的模樣時,那道口子被生生撕裂了……

她問自己有多痛,她回答,痛到心坎里了。

因為是這樣的痛,所以,孟佳漸漸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從指間開始退卻,僅僅幾秒鐘她的指間就變得無比冰涼。

顫抖的身體無法克制,流落的眼淚也無法克制,她的聲音開始變得尖銳,每一次的哽咽不像是從喉嚨里發出,而像是延伸到了肺部,使得她開始斷斷續續的喘息。

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的放大。她感覺到呼吸困難。她努力昂著頭瞪大眼楮目無焦距的看著前方,被淚水浸透的瞳孔什麼也看不清楚,然而就是映在眼中的那個模糊的身影讓她的理智回歸了。

她對自己說,不能,再這樣放任自己了,這樣下去,會死的!你很痛,但是痛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有個人比你更痛!

孟佳這樣告訴著自己,她深吸一口氣,開始用理智控制自己,讓自己慢慢的吸氣吐氣,慢慢的呼吸使自己平緩下來。她做到了!即使,胸口仍覺得似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樣,但至少她能夠正常的呼吸了。

頭腦已經冷靜,但是身體還是沒有緩和過來。孟佳想要站起,可一直在地上掙扎了好幾次才成功。

擦掉眼淚,眼前的景象變得清晰。哥哥低著頭坐在地上,看不清他的神色。而媽媽,手捂著嘴一動不動。

然後她听見自己說,「我們把這里清理干淨吧。」

現在喪尸還不為人知,現在這一切在別人眼里是犯罪。

孟耀听了站起身來,他回到房間拿了衣褲走進浴室。丟下一句,「我先把身上的味道洗去,然後去樓下買清潔液。」

隨後,砰的一聲門被關上。孟佳靜靜地看著浴室的門听著浴室內傳來的聲音……就這樣呆站著了一會兒,她轉過頭看向地上的斧子,邁動著腳,一步一步朝著放在地上的斧子走過去。

她拿起斧子來到父親尸體前,高高的舉起,劈下去!就這樣卸下了尸體的一只手臂。

張麗看到這一幕,終于克制不住的尖叫出聲。

而孟佳,不知是因為利器劃開表皮割開肌肉斬斷骨頭的感覺讓她打了一個哆嗦,還是因為媽媽的尖叫使得她這樣。

她沒有理會母親的尖叫,她害怕自己一旦停下來就無法繼續。她必須這麼做,因為尸體是要被處理的!如果現在她不做,哥哥等等同樣要這樣做。她怎麼可以讓這樣殘忍的事情全都讓哥哥一個人承擔呢?

這樣想著,她又一次的舉起,劈下,舉起,劈下……四肢終于被她統統卸去,只留下一個胸膛。

這個時候,孟佳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回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母親,她突然想笑。于是她笑了,說,「媽,如果你想讓我們都被關進監獄你就叫吧。」

內心里好像住著一個惡魔,否則,為什麼她在此刻有這種想要發笑的沖動。

笑這被污染了的世界,笑這戲劇化的劇目,笑這親手分解自己父親身體的自己……

他們明明有比大多數人事先察覺到喪尸的存在啊!可是為什麼他們卻不能用這個優勢保護好自己的親人,甚至要手刃自己的父親……

她看著母親繼續說,「媽,是喪尸,可是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我們清理了這一切後就逃吧。」

是的,要逃,現在不單是因為喪尸的威脅,也是因為在別人眼里這是犯罪的事實。

ps︰其實……我很想求問看了這一章後大伙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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