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等我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我從被窩里伸出手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腦袋又暈又漲,下半身也癱瘓似的,全身酸軟使不出力氣,難道這都是宿醉的後遺癥?早知道會這麼難受,打死我也不要喝酒了。
「醒了嗎?」。烏爾奇奧拉端來醒酒湯放到床邊的櫃頭後,將枕頭墊在我的背後扶我坐起來。
被子是絲綢的緞子,人一坐起來就沿著身體曲線滑下至腰際。我望了眼一絲不掛的身體,再望了眼面不改色的某人,裝作自己穿著衣服似的極其自然的拉了拉被子。
未免自己太尷尬,我轉移話題道,「怎麼沒看到佐助?」以前每天醒來第一眼看到的總是他。
「不記得了嗎?昨晚的事情?」
「昨晚?」我按壓了一下太陽穴回憶起來,「我只記得我喝了很多酒……難道我發酒瘋了?!」發酒瘋的樣子把佐助那幼小的心靈嚇著了?
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幾秒鐘後淡淡的說,「沒有,什麼都沒發生。」
我狐疑的看著他,「真的?」
「真的。」
我依舊有些懷疑,剛才那麼問一定是昨晚發生了什麼,不告訴我算了,反正我也不太想知道自己出糗的樣子。
吃午飯的時候依舊不見佐助的蹤影,其間日向日足帶著寧次突然造訪,讓我徹底打消了尋找佐助的念頭。
我在火影辦公室被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盯著處理公務,心中的惱火實在沒處發泄。這不,化悲憤為力量,轉眼間把堆得跟小山一樣高的文件審閱完畢了。
總算擺月兌了兩個老不死的盯梢,我疲倦的往後靠在椅背上,腦子想的盡是日向日足說的事情。越想越氣,我不由大喊出聲,「搞什麼嘛?!突然上門說我是寧次的未婚妻!還要讓我們盡快完婚?!到底是什麼時候誰決定的事情!!」
烏爾奇奧拉倒來一杯消火的金銀花茶,「他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是小姐小時候兩個家族定下的女圭女圭親。」
「可是他們沒有盡過我的同意啊!擅自把我給嫁出去了!而且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玩女圭女圭親!做人如果被束縛在過去怎麼行?!必須要放眼向前看!!」最後幾句,說的這叫有道理,末了我還不忘表演自己一句,「不愧是我,太有道理了。」
「不是以年紀還小婉言拒絕了嗎?就不要再耿耿于懷了。」他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再過幾年我不還要嫁嗎?!真是的,大人真狡猾,不爭取我們小孩子的意見就決定一件事情。」就像前世,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嬰兒的我拋棄了,既然要拋棄,為什麼當初還要生下我!現在也是,所以我才討厭大人!「他不就是因為我現在當上了火影要來攀關系嘛!說的那麼好听,你沒看到寧次都很尷尬嗎?!」現在回想起來,小時候寧次的確說過類似的話,只是我當時以為是自己幻听沒有在意。明明人家寧次那時是非常不願意娶我的,現在還成了我的徒弟,又不是楊過和小龍女,沒事玩一個限制級的師生戀。
幾人推門而入,手鞠笑看我說,「怎麼了?堂堂的火影大人發這麼大的脾氣可不好。」
我愛羅看了看滿屋子的文件,猜測道,「累了所以心情煩躁嗎。」
看到是他們,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擠出一抹璀璨的笑容,「沒什麼,天氣太熱了,上火。」
塞巴斯蒂安代替主人福身說,「火影大人,我們是來辭行的。」
我「嗖」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誒?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這次中忍考試給大家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上任儀式一已經結束,我們沒有理由繼續逗留。」我愛羅說了句很現實的話,「而且,看你的樣子,沒有時間陪我們吧。身為一村的‘影’,不能再隨便行動。」
「你知道嗎?規矩,就是為了被人打破而存在的。」我才不會被「火影」這個頭餃限制住自由,如果真的只能當個籠中鳥,我寧可不要這個名號。
我愛羅難得的笑了,雖然嘴角的弧度極淺,卻也不再是之前那種沒有波瀾的表情,「你這個樣子就足夠了,你的存在本身對于這個村子來說就是中流砥柱。」
我意外的看著他,「真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種表情說出這樣中听的話!」
話音剛落,他瞬間褪去臉上的笑容,毫無痕跡留下。
我遺憾的嘆口氣,「唉,笑笑多好,要知道有句話說得好,笑一笑,十年少。經常繃著張臉,一定會老的很快的。」
「那你這副模樣,是因為經常哭的原因嗎?」。他半開玩笑道。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十八歲身體,連忙解釋說,「才不是!本姑娘正值豆蔻年華,才不是老得快!是魔法!魔法!!」他都不知道年齡和身材的話題是女人的禁忌嗎?!其實我是很想一直保持這個姿態的,只是使用魔法手鐲需要消耗魔力,就算是我,傾盡全力也只能維持30個小時。
「是嗎,魔法……你真的很厲害。」他由衷的贊嘆一聲,心中確定了自己的目標,總有一天,他也會站在村子的頂端,為了「風影」的稱號而努力。
我很受用的笑了,「是嗎?很厲害嗎?我也這麼覺得。」
其他人聞言全部無語,她最厲害的,應該算是自戀的程度吧。
又聊了幾句,我讓烏爾奇奧拉送他們到村子門口以表示友好。原本氣悶的心情,經過和他們的聊天舒暢了不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佐助,這小子,到現在還沒看到人影,跑哪去了?
直到深夜,佐助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
我坐在大廳一直等他,茶杯里的茶換了好幾次,蹺著的二郎腿也因為無聊而不停上下晃動,「佐助,去哪里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看到我的時候他立刻別過頭,臉上被染上兩抹嫣紅的雲彩,吞吞吐吐好久才說出一句整話,「我在、在後山訓練。」語畢,他轉身跑回屋,頭也不回。
「佐助!」我趕緊追過去,打開房門,發現他正坐在床上發呆,「佐助?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感覺他怪怪的,好像還有種躲著我的感覺,是錯覺吧?我又沒打他罵他。
「沒、我沒事,我去洗澡。」他僵硬的站起身去浴室。
看著冰冷的門,我郁悶的聳聳肩,搞什麼……
當佐助洗完澡出來後,發現自己的床上躺著人,當即怔住。
我側身躺在床上,往里面挪了挪,拍拍旁邊空著的床位,「佐助,今晚姐姐和你睡,有什麼心事的話就和姐姐說吧。」說話的同時我不忘在心中感嘆,佐助也到了這個年齡了啊。
他沒有走過來,雙手踹在背後,說話口齒不清又紅著臉,像極了一個羞澀的小姑娘,在我開始懷疑他真的在外面有喜歡的女孩子時才結結巴巴的說,「姐姐,昨晚……那個……」
「昨晚?不會我真的發酒瘋了吧?!小烏真是的,果然在騙我!」這下慘了,我到底是怎麼個撒瘋法?跳肚皮舞了還是唱上海灘了?居然把他嚇成這個樣子……
佐助驚愕的看著我,臉上劃過一抹神傷,姐姐……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不好意思的搔搔頭發,「那個……佐助,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吧,姐姐也不是故意要嚇你的,你知道,姐姐我喝酒喝高了。」啊啊,他心目中的好姐姐形象被我親手破壞了。
他闔眼垂下頭,掩去眼中的受傷,幾秒鐘後,笑容在他臉上綻放,「我知道了,姐姐發酒瘋的樣子我會忘記的。」
是啊,必須要忘記才行。他們是姐弟啊!身上流著一樣的血,怎麼可以……而且姐姐對自己只是親人般的關愛,他到底在奢求些什麼,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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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只能很抱歉的說一句,其實我還沒有決定男主是誰,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月光的真命天子不會是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