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身體周圍的蜘蛛絲,有余的笑著,「這點程度就想困住我?太天真了。」我全身化為空氣,從蜘蛛絲的空隙處鑽過去,來到阿修羅的身邊,「喂,你沒事吧?」
他有些意外我會關心他,錯愕的搖搖頭。
「不要踫到這些絲,會讓人麻痹的。你在這里待一會,哪里都不要去。」我信誓旦旦的許下誓言,「我要去教訓教訓那個蜘蛛女,讓她看看到底誰更漂亮!」
「雙手模果然還是很柔軟。」他一點都沒有顧忌我此刻的決心,竟然用上雙手來抓我的胸部。
我的額頭立即爆出幾十個「井」字符號,一把把他推倒在地,騎在他身上,惱羞成怒的卡住他的脖子,「你這個!我掐死你!」
我們還在這邊毫無緊張感地打打鬧鬧,奧拉克妮已經抑制不住憤怒對我發動了攻擊。
魔法球朝我們飛來,與此同此,另一個方向同時射來一道墨綠色的靈子束。
巨大的爆炸後,在周圍產生濃厚的煙霧。
煙霧逐漸散去,礙事的蜘蛛絲也順便清理了個干淨。我和阿修羅毫發無傷,原來是烏爾奇奧拉及時來救場,用虛閃把奧拉克妮的攻擊抵消了。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對救命恩人大喊,「喂!烏爾奇奧拉!你就不能換個文明一點溫柔一點的方式來救我嗎?!」
呵?他竟然擺酷不理我!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听見沒有!」我生氣地想要沖過去和他干一場,偏偏這個時候有只手留住了我的人。我順著抓住我手臂的手往後看去,原來是阿修羅。
「去死吧。」他口中的武器正好對著我。
誒?他這是干什麼?沒等我反應過來,我正面挨了他這一擊,隨著爆炸整個人飛出去。
「人偶就給我乖乖倒下去!!」小櫻一拳打在人偶的腳脖子處,它隨即失去重心,沉沉的往後倒在地上,壓壞了身下一片房屋。
這個時候,我的身體從遠處飛來,一連撞破了好幾面牆壁,最後倒在廢墟中嘔出一大口血。
小櫻看著從自己眼前飛過去的人驚愕不已,剛才的人是……姐姐?
在附近幫著木葉丸他們帶來不及逃走的村民去安全的地方避難的綾崎颯,第一時間跑過來看我的情況,「大小姐?您沒事吧?」
確認真的是我後,小櫻也趕過來,看到我月復部血肉模糊,心驚的捂住嘴巴,眼中盡是難以置信,「騙人的吧……姐姐竟然……被打傷了……」
「這一點也不值得奇怪,必然的人站在必然的位置上,而有些必然的人卻敗北,倒下。」阿修羅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大樹樹頂,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人,「沒有任何意外和有趣之處,因為這就是現實,這里不存在任何不確定的因素,當然,也包括恐懼。」
我吐掉口中的血,扶著綾崎颯站起來,「什麼叫做必然的人注定敗北,我會輸給你?開什麼玩笑……」剛才的是意外!純屬意外!我認真起來的話,管他一個鬼神還是兩個鬼神都不在話下!
等身上的傷愈合的差不多了,我惱羞成怒的大聲道,「阿修羅!你竟然欺騙我的感情!不可原諒!」明明說過最後一個殺我的,可是卻在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對我下手,這是正人君子所為嗎?!
阿修羅只是吃驚了幾秒鐘,「竟然站起來了?蟲子的韌性嗎?那麼我就讓你無法再站起來,我要將你內心的盔甲全部剝掉。」強大劇烈的狂氣從他身上釋放出來,絕大多數的人統統感到早已被遺忘在內心深處的不安和恐懼,我自然也沒有例外。
這樣下去可不行,沒開打就先被狂氣嚇倒了。我考慮了很多辦法,可是想到的對付狂氣的唯一辦法只是按照原著上說的——勇氣。雖然自我感覺有戰勝恐懼的勇氣,偏偏事實總是打擊人的。最後,我只能可憐巴巴的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某個人的身上,「小烏,交給你了……」還真是羨慕他,雖然沒有感情,卻也不會感到害怕。
「很抱歉,我抽不出手。」烏爾奇奧拉竟然以奧拉克妮為由拒絕了我的懇求。
借口!根本就是借口!「你別把我當傻瓜!一個奧拉克妮花得了你多少時間!還不快過來我這邊!」
他沒有再理會我,還裝出一副很認真戰斗的樣子和奧拉克妮打起來,這算個什麼事啊!
「極限了,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我的腳下突然爆發出從未有過的靈壓,黑色的靈子快速從四周聚集過來,直至將我整個身體包圍。近處的人全部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最後,靈子盡散,出現在原地的人不再是人類的模樣。
長發被風扯動在空中肆虐,右臉的上半部分殘留著破裂的面具,雙眼變成虛化時的眼瞳,身著白色服裝,裙擺處殘碎不堪,胸前是一個代表虛的虛洞,有六根細長的尾巴,斬魄刀從腰間消失,化為覆蓋整條右手手臂的鱗片狀的骨質盔甲。
小櫻在狂氣和靈壓的交纏中勉強才能保住自己的意識,「這是……姐姐吧?這個模樣……好可怕……」
烏爾奇奧拉一瞬不瞬的瞥向我這個方向,將我此刻的姿態完完全全映入眼底,死神的虛化?不,不是,是虛的死神化!
(月光︰是虛的死神化沒錯,其實我也很郁悶的,明明說過要虛化的力量,可是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錯,還是打從一開始那個創世神老頭已經理解錯誤!居然搞了個破面的力量給我。)
阿修羅用極其氣定神閑的態度望著我,「自從被封印以來,我考慮了很多,因為不正是這樣嗎,被封印在表皮內的我唯一的自由就只有思考。在黑暗中,我考慮了各種各樣的事,比如新羅萬象,那時我察覺到了這個世界是多麼的不安定。沒錯,世界被薄弱的表皮所包裹著,而其中是不確定且曖昧不清,或許是柔軟的物質,又或者是生硬的,如果都不是的話,那麼說不定就是液體,哪有保證其中不是空洞呢。可是其中到底是什麼,如果不扒開表皮看看,誰都無法得知。披上一層表皮的另一面,徹底的是一個謎團,只能靠想象去猜測里面到底存在什麼,如果那里掩藏著無法想象的事物的話,可是件很可怕的事。光是想象就令人覺得很恐懼,這樣的說法其實並不正確。」
說到這里,他上揚嘴角,露出捉模不透的笑容,「人會去想象,這本身就是件可怕的事。想象是一切感情的源泉,正因為不明白,人們才會去想象。神所制造出的秩序,能為人提供和平和放心感,但是憑紀律和秩序是無法壓制住不安的。」
我冷笑一聲,變成破面後,我的聲音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低沉,還帶著些重音,「就算用狂氣消除這些不安感,也會孕育出新的不安,要是繼續這樣做的話,那麼身邊就一無所有了。」
「就算用漂亮話和謊言渲染單個秩序,最後也得不到真相,刻意隱瞞壞事,避免解決問題根本,是無法掩藏住破綻的。給予虛偽的和平是那麼出色崇高的工作嗎?將心智交給狂氣,這有什麼不對?」被狂氣包裹的世界,就算在那前方一無所有也沒關系,只要那不存在恐懼的話。
「真是遺憾,我們彼此無法相互理解。」話音還沒落定,我縱身一跳停留在空中,將目標鎖定阿修羅後發射一注虛閃。
他雙手擊掌,在身前展開魔法陣防御壁。
黑色的虛閃和紅色的魔法陣相互抗衡,最後似乎是前者更勝一籌。
阿修羅低頭看了眼自己被粉碎的右臂,臉上還是不在乎的淡定,「這沒什麼,會馬上再生的。」果然,他的右手快速再生了,其速度和烏爾奇奧拉的超速再生不分伯仲。他活動了一下五指,確定沒有任何不便,「疼痛並不是重要所在,想象疼痛所引發的未來才更加恐懼。並不是人們都在畏懼死亡,而是去想象死亡才會更加可怕。所以,也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停止了想象。」
「不管是害怕還是疼痛,都是人體感知危險的信號,如果失去了它們,面臨真正的危險而不自知,等待在前面的,就只有死亡。」感到害怕,我並不自卑,因為這是人的本能。
他對于這些話感到一些動搖,為什麼她可以說出這樣的話?!沒有過多思考的時間,他扯出嗜血的笑容後從嘴里吐出武器,「在壓倒性的力量面前,是不可能發生預想之外的事的。從我復活的那一刻起,你們的末路早已注定。」
紅色魔法炮射來,可是在離我身體不遠處被一道閃著雷電光芒的透明圓面屏障擋下。
這張防御用結界正是出自我右手的盔甲,以前沒有用過都不知道它是雷屬性的。
阿修羅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攻擊沒有效果,又連續發射好幾個魔法炮,可皆以失敗告終。什麼?怎麼回事?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對于發生這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不由大喊起來,「快告訴我其中的原因!!什麼啊!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站直身體,抬頭挺胸的告訴他,「我叫宇智波月光,木葉村的火影。」
「不是!我沒問你叫什麼!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問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他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著,寫滿了「害怕」二字,雙手有些抓狂,「總……總覺令人很焦急不安,就像是手伸不到去撓發癢的地方一樣。」害怕……「就像在睡覺時直接吸進香煙的煙霧一般,就是那種感覺。」害怕……「夠了!我要將你們全部都鏟除掉!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選擇了!!!」
可是,他的攻擊對象不是我,而是反方向朝奧拉克妮飛去。
看到他來到自己面前,奧拉克妮自然是一千一萬個開心,「我相信你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我一直很擔心你。」想不到她還挺有演習天賦,如果放到二十一世紀,絕對可以拿奧斯卡。
「一直……」阿修羅低垂著頭,「奧拉克妮,我很害怕……」
「沒關系,我會——」
「很害怕你。」
等他補充完剛才那句話後,手變成利刃刺入她的胸膛,奧拉克妮瞪大了眼楮看著自己胸口汩汩而出的鮮血,「阿修羅,你……」
他將靈魂拿出來後,她的身體立刻化作無數的黑色蜘蛛死去。
「魔女的魂魄。」阿修羅張開嘴才想要吞下,不料被我制止,「不要吃!」吃下奧拉克妮的靈魂而入眠,如果這麼做的話,狂氣的波長會不斷擴張,他不用戰斗就能用狂氣支配這個世界。
他身上的皮布有意識般的全部朝我打來,我連忙後退,當然沒有忘記搶走奧拉克妮的靈魂。
奧拉克妮已死,烏爾奇奧拉的對手也就沒有了,所以他安安心心的當起了觀眾。
我把手中的的靈魂丟給他,「小烏,把這個處理掉。」
他準確的伸手接住,只五指輕輕一用力,奧拉克妮便徹底結束了她幾百年的生命。
「好了,魔女的靈魂已經沒有了,該怎麼辦呢?」我笑看阿修羅,手中再一次做好發射黑色虛閃的準備。
他明顯有些退縮,「就算打倒了我,狂氣也無法消失!即使消除了狂氣,反正馬上就會出現什麼二代、二世、新的、2什麼、真什麼的、new什麼的,改個各種各樣的名字!狂氣的原因也會因此而生!你那樣做是白費功夫!!!」
我的臉上綻放天使般的笑容,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怎麼了?你在害怕嗎?」。
但是我的笑容看在他眼里,卻是撒旦的微笑,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心中的感情達到極限後,他嘶聲力竭的大吼出聲,「別過來!!!!!」他用力錘擊地面,將地表翻起阻擋我前進。
我揮動六條尾巴,將飛來的大小岩石傾數打落,輕輕松松地突破重重阻礙來到他的面前,在他驚恐的表情下,出人意料的抱住了他,「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同時,我褪去破面模式,變回十八歲的模樣,其實是因為支持破面這個姿態需要消耗的精神力和靈子太大了,才不得不變回來。
但是在旁人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比方說綾崎颯吧,他是這麼想的︰不愧是大小姐,心胸寬廣,不是我們能夠比的!再比如說在眾火影石像後面的避難室中觀看戰斗的魅影,他的看法是這樣的︰果然厲害,能夠用這種高風險的方法來籠絡人心。
阿修羅頓時呆愣在原地,「你剛才說什麼?很讓人在意!為什麼你要這麼說啊!真令人覺得惡心!好想吐……」說著,他還很形象的做出嘔吐的動作。
「笨蛋。」他的頭竟然在垂直方向順時針的轉動起來,「簡直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武器從他的口中月兌落掉在地上,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很是清脆。
我保持著這個動作,在他看不見的這個方向沖烏爾奇奧拉做了個勝利的手勢,耶!天才這個詞果然是為我存在的!這麼簡單就把鬼神阿修羅納入了!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真是出乎我的預算。」美杜莎不知何時出現在半空中,臉上是一貫陰險的笑容。
「火影大人!小心她的眼楮!」大和拖著變成石頭的一條腿拼死趕來提醒我。
眼楮?!《噬魂師》的原著上她的眼楮可沒什麼特殊能力!但是看大和的腳,難道她和傳說中的魔女美杜莎一樣?看到她的眼楮就會變成石頭?「危險!」我慌忙推開阿修羅。
美杜莎的雙眼透過透明的鏡片射出兩道白色光芒。一道落空,射在樹林里,被照到這種光的樹木花草頃刻間變成石頭,而另一道光束則有小部分落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