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一條小船上,四周是一片茫茫死海,通向地獄大門的兩邊海面上漂浮著許多長短不一的蠟燭。
閻魔愛站在船尾劃著漿,「此怨此恨,將流向地獄。」
我「嗖」的站起來,拜托,雖然我也很想像孫悟空那樣大鬧一次地府,但是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見什麼閻王。「閻魔愛,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她神色淡然的望向我。
我開門見山的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應該不是人面蜘蛛吧?我感覺到了虛的靈壓,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虛,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十有八九是破面。」
她向來沒有表情波動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波瀾,我眼尖的察覺了,狡黠的笑了笑,看來果真是破面所為!
「那麼,能否請你告訴我那位破面現在在哪里?」我很有禮貌的發問。
她沒有說話,我嘆口氣準備自己去找,可沒等我離開船,一雙滿是白骨的手從背後緊緊抱住我讓我無法動彈,不用看就知道這是骨女的杰作。
「那個……不妨直說,你們是打不過我的,還是乖乖交代那個破面的藏身之處的比較好,免得動手傷感情。」我苦口婆心的良言相勸。
「要動手嗎?」。一目連沒有被劉海遮住的那只左眼中沒有要不戰而敗的意思,說得簡單點,就是打算動手。
「沒辦法,本來不想傷了你們的。」我伸出右手,查克拉開始在掌心聚集。
這邊戰斗開始,另一邊也出現了一個敵人,臉上戴著破碎的面具。
破面警惕的看著烏爾奇奧拉,他不會不認識藍染大人面前的紅人,但是他為什麼取下了面具?而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難道他私自離開虛圈抽取人類魂魄的事已經被藍染大人發現了嗎?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把他殺了滅口。
但是他的敵人不止烏爾奇奧拉一個,首先要沖破的第一道屏障就是佐助、鳴人和小櫻的三人聯手。
「就是你嗎?把姐姐還回來!!」佐助發動雷切躍至空中朝他的月復部打去,可惜打不破破面那堅硬的鋼皮,反而被他一腳踢開,重重的摔到地上。
看他們不堪一擊,鼬擔心的站出來想要加入戰斗卻被烏爾奇奧拉攔住,「這是他們的戰斗。」
鼬只能咬牙忍耐下來,在邊上支持著自己的弟弟。
「人類還真是無能又弱小,好吧,為了獎勵你們這樣拼命,你們所有人的魂魄我都收下了!」破面得意起來,放肆的笑著,然後將斬魄刀歸刃,強大的靈壓過後,他的姿態發生了改變,背部長出了瓢蟲那樣的半圓翅膀,整體給人的感覺也很像瓢蟲。
什麼?和姐姐一樣的變身?!
佐助捏了兩個手印,發動一個雷遁,「就讓你嘗嘗姐姐的幻化忍術的厲害!」天空頓時烏雲密布,一道天雷嘩啦啦的打下來,正好擊中破面。
耀眼的電光過後,破面將合並起來作為原形護盾的翅膀往後收起來,哈哈大笑起來,「什麼嘛,這樣的根本不疼不癢!哈哈哈!」不過是個人類,在這里,只要烏爾奇奧拉不動手,其他人根本就不會是對手!而且從烏爾奇奧拉的態度來看,他完全不打算出手。
接下來不管是鳴人的大玉螺旋丸還是小櫻的怪力,全部敗下陣來。
當我沖出地獄回到地面上後,正好看到佐助他們被破面連續發射的虛彈打得落花流水。
「月光,剛才你去哪了?」鼬有些擔心的問。
我輕飄飄的回話道,「沒什麼,只是去地獄逛了一圈。」
「解決了嗎?」。烏爾奇奧拉指的是閻魔愛幾人。
「就是閻魔愛那件衣服和佛鈴稍微麻煩一些,其他根本不堪一擊。」我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爾後這著頭轉頭看向那邊的戰斗,「倒是他們,你覺得他們有打贏的可能性嗎?」。
「百分之一萬不可能。」
有必要說的這麼夸張嗎?不過倒是事實,最後還是鼬出面干掉了破面,果然讓現在的佐助和鳴人對戰破面還多少有點勉強。
……
(某作︰因為描寫戰斗的場景有點麻煩,所以這種時候就靠大家自由發揮想象力了。)
……
當天夜晚,在津田隆利的家里開起了慶祝派對,大家都在歡慶解決地獄少女事件的時候卻不見烏爾奇奧拉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退席了。
回虛圈向藍染報告這次破面的事後,從黑腔回來時正好被我逮個正著,我坐在樹上明顯是在等他,「快進屋喝酒吧。」
「什麼都不問嗎?」。他抬起頭淡淡的看我。
我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我早說過,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是不會勉強你的。」
他沒有再說話,兩人相對無言。
沉默的氣氛維持了好久,他突然移開視線仰頭望向那輪下弦月,輕啟雙唇張口說話,「在我們的世界中沒有什麼意義,生存于這個世界的我們同樣不含意義,無意義的我們思索這個世界,甚至連知曉此處沒有意義都沒有任何意義。」
我想起他的死亡方式是「虛無」,和原著上最後的死法很是貼切,不禁感從中來,「意義是靠自己去找尋的,但是如果你一個人無法做到的話,我可以幫你。」
他有些意外的回過頭,正好對上我在夜色中發光的眸子,心中微微一動。
我躍下樹一步一步走近他,最後在他面前停下,拉開他的衣服露出那空空的虛洞。不待他問想干什麼,我已經用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掌,附在虛洞上,任憑自己的血液流入。
手掌于胸口相接的那個平面處,出現一個散發幽光的緋紅色魔法陣。
魔法陣消失後我放下手,再看去,那個虛洞消失了,其實說消失有些不確切,正確來說是被填平了。
我把頭靠在他的胸口,闔上雙眼听著那有節奏的心跳聲,「保護我,永遠待在我的身邊,這就是我賦予你的生存意義。」
他感受著自己胸腔內的跳動,這是什麼?這種被遺忘在遙遠過去的熟悉感覺?這就是……心……嗎?這樣有力的生命萌動,有些不習慣,卻不怎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