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說的沒錯,只要習慣了,這鬼燈城確實是個不錯的好地方,白天都給囚犯們自由活動的時間。
鳴人抱著昏迷不醒的我坐在安靜的角落,沒一會有個人就旁邊的空位坐下來,閑來無聊叨嘮幾句︰
「喂,你干了什麼被送到這里?」
「都說了我什麼都沒干!!」
「哦好可怕,我是在任務中失手了,本來應該將某個村子所有人都誅滅的,但動了惻隱之心放走了一個小鬼,結果被村子知道了。」
「這有什麼錯。」
「你是哪個村子的?」
「木葉。」
「看來木葉真是個夠天真的村子啊。」
「你說什麼?!」
「對忍者來說村子的命令是絕對的,不過看你們村子不是這樣啊。」
「你明明什麼都不懂,不許你說木葉的壞話!!看好了!我一定會迅速逃出這里!然後打飛那個陷害我的家伙!」
我被鳴人如此大的動作吵醒,撫著右眼悶哼一聲,「好痛……」
「姐姐你醒啦!還疼嗎?」。鳴人急忙規規矩矩的坐好繼續貢獻他的大腿給我充當枕頭。
我拿過他手中的眼罩重新戴好,「好多了……」也只有在失去能力的時候我才會發現忍術魔法的好處,不能使用醫療忍術和治療魔法實在是件痛苦的事,尤其是在這種身上有傷痛的時候!
他把兩個饅頭送我眼前,「這是我剛才偷藏的,快吃吧,姐姐一定餓了。」
我感動的熱淚盈眶,呃……其實頂多只是有點濕潤而已,「鳴人你真孝順!如果你是我弟弟就好了!」
說起弟弟,鳴人想起佐助突然變得悶不吭聲,我也跟著垂下頭想起傷心往事,兩人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變成了死灰色,壓的人喘不過氣。
直到我自己都受不了這種氣氛才捏了捏鳴人的臉,「好了鳴人,不說這個了,我還真餓了……」我捧著饅頭小心翼翼的咬上一口,確定味道不差才放心大膽的啃起來,鬼燈城的伙食不錯嘛,挺好挺好。
因為性別不同,我和鳴人被關到了隔得老遠的不同牢房,夜晚我才覺得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鬼燈城的囚犯們幾乎都是男性,所以偌大的女性牢房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個我,感覺陰森森怪恐怖的,不會突然冒出個幽靈來吧……這個時候小烏他們應該其樂融融的聚在一起打牌說笑,我為啥沒事跑這麼個鬼地方來受罪啊!
我蜷縮著身子躲在被子里,半夜听到門被打開的嘎吱聲,然後有人來掀被子,我更是全身發抖死命拽著被子,就差哭著喊著求鬼大人饒命。
見我藏在被子里不肯出來,鳴人放棄掀開被子的想法,直接出聲叫我,「姐姐,是我。」
是鳴人的聲音!我鑽出捂的滿頭大汗的頭,在昏暗的燈光下看清來人是鳴人沒錯,遂放下心躲到他懷里嗚咽,「鳴人!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髒東西呢……對了,你怎麼在這里?」
「我用分身騙住了他們逃出來。」他撩起衣擺,天牢印記發出火燒的紅光,「可惡,果然使出一個分身已經竭盡全力了……」
我不忍的想要觸踫但又怕被燙傷,手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他整理好衣服拉起我的手快跑,「快點離開這里,剛才身體檢查的時候他們居然把我扒光了!!姐姐繼續留在這里就危險了!!」
誒?扒光了?!但是……我猶豫不定,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我來這里的目的是極樂之箱,如今連箱子的影子都沒見到就要走嗎?可是按照鳴人說的再留在這里的確危險了,只是身上有天牢,我們真的逃得出去?既然鳴人那個笨蛋都能使出一個分身,我沒有理由會輸給他!堅持一下的話應該可以用神之領域或者地獄眼來消除身上的天牢,到底該怎麼辦啊……
遠方的分身消失,本體立刻察覺,鳴人暗叫不好,「被發現了,我們快走!」
我被動的被他拖著走,不過這里的警備森嚴,我們很快被獄警團團圍住。鳴人在被天牢灼燒的失去意識前還不忘為我推月兌,「……不光姐姐的事……是我……強行把……姐姐帶出……來的……你們不要……為難姐……姐……」
「鳴人!鳴人!鳴人!!」我眼睜睜的看著獄警把昏死過去的鳴人帶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話,獄警居然真的沒有對我做出任何處罰。
根據鬼燈城懲罰條款第23條,鳴人被送往懲戒房,接下來的三天都將被關在里面。
第一次逃獄以失敗告終,還讓我和鳴人失去了聯系,真是得不償失,看來我必須采取行動,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民以食為天。
做事之前先填飽肚子要緊,我向守衛問出食堂的所在後來到這里,話說我才一腳踏進門,里面正在吃飯的犯人全部放下碗筷齊刷刷的朝我看過來,嚇得我冷汗直冒。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給新人下馬威?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不是待宰的羔羊麼?
出乎我意料的是等待著我的居然是一陣歡呼鼓掌,哈?什麼情況?
其中一個囚犯露出友好的笑容,「我叫馬洛伊,你和被關進懲戒房的小哥已經是這里的英雄了。進來的第一天就敢向無為挑戰,還逃獄!我們現在無法凝聚查克拉,毫無勝算,即便如此你們還是勇氣十足的沖了過去,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因為不能凝聚查克拉的話,忍者不過是普通人,這里的人都不敢引起爭端呢,真是夠和平的。」
我隨口應付著,不是太想和這些人有所接觸,畢竟會被關在鬼燈城的人都是做過惡事的壞人,像我這種良好市民怎麼能和惡黨為伍呢是吧?
午後,我坐在小廣場上思考對策,但囚犯們實在煩人,大聲爆粗口的、嘰嘰喳喳聊天的、放音樂唱歌的、縱情跳舞的,總之熱鬧的很。被逼無奈,我只好另覓安靜之所,最後決定爬上屋頂。換做平常,輕輕一跳也就上去了,現在倒好,費盡口舌說盡好話才向獄卒借來一把梯子。
躺在屋頂,我懶洋洋的半眯著眼,別看我什麼都不擔心的樣子,其實心理活動一大堆。
襲擊雷影的絕對不會是鳴人,真正的犯人可以嫁禍任何一個人,為什麼偏偏要找遠在木葉的鳴人呢?恐怕他們是想把鳴人弄到村子外,失去木葉忍者的保護。再聯系到雷影來信上提到的極樂之箱,十有八九和這個有關!
鳴人和極樂之箱,這兩者貌似沒什麼關系啊。
我想起古代有些迷信的村子國家有獻祭這樣的活動,把活生生的人獻給神明以祈求下雨降幅什麼的。他們會不會是想把鳴人當做祭品獻給極樂之箱?仔細一想那也不對啊!既然是活祭,隨便找個人就好了嘛,為什麼會是鳴人?要說鳴人和普通人的不同之處……他是人柱力。
他們想用九尾龐大的查克拉做什麼……
尤其是鳴人被關押在鬼燈城,真犯人若想利用他做什麼,必須通過鬼燈城的重重重兵防守,那個無為貌似實力不弱,想打敗他和眾多獄卒劫走鳴人是件難事,既然這樣,他們明知道冒充鳴人殺人會害他進鬼燈城,為什麼還要——難道——!!
遠遠的用余光瞄到無為走過去,我一個激靈坐起來,爬下梯子追過去,本來是想悄悄跟蹤,但沒走幾步就被發現了。
無為止步轉過身,以為我又要找他挑戰,「既然已經身中天牢,你最好還是老實待著,現在的你無法打敗我。」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你?」我聳聳肩,斜倚在石柱上,挑釁似的沖他挑一下眉,「我說大叔,你覺得我應該去懲戒房把鳴人救出來然後逃出這里回木葉,還是現在就打倒你毀了鬼燈城,連極樂之箱也一起破壞掉?」
前面的話沒有引起他的關注,但後半句,我想我是說到了重點,因為他神色微變。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極樂之箱在這座島上,襲擊雷影殺死雲隱忍者的真正凶手就是無為,即便不是他,也是他的同伙。雷影說過草隱曾經因為極樂之箱差點得到天下,但不知為何突然被毀滅了。由此可見,極樂之箱是威力強大的武器的可能性極大,草隱村得到後想要征服忍者世界,可因為控制不了或者其他原因而導致村子被毀。
推理到此結束,我發現自己不去當個偵探真是廣大人民的損失,是不是可以嘗試一下捉捕怪盜基德?說不定抓到他之後我會名垂青史,啊哈哈哈!「你們是想利用鳴人體內九尾的查克拉打開極樂之箱,我說的沒錯吧?不過最好不要再有這樣的想法了,極樂之箱很危險,我更不會讓你們傷害鳴人。」
過了很久,無為才開口說話,「極樂之箱,由悟而生,由悟而動,由悟而終,無論怎樣,前方等待著的都是毀滅。」
「既然知道前方是毀滅,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他一轉話題,「對你來說村子是什麼?你曾經為了村子殺死過沒有任何仇怨的人嗎?」。
我對這種做法不是很贊同,「做不到這點就無法保護村子嗎?」。
「說的沒錯。告訴你一件事吧,不管你能為了村子背負怎樣的地獄,這種事都和村子沒有任何關系。」他的眼底流露出一種哀戚痛苦之情,很淺很淡,馬上消失了痕跡。
可我捕捉到了這點,收起挑釁的表情,認真的問,「你難道殺了自己身邊親近的人?朋友?更甚至是……親人?」
他沒有回答,這樣的沉默完全可以當做是默認,對他,我有些同情,有些憐憫,但更多的是生氣,「大叔你真是個笨蛋啊!居然為了這個原因就害死至親摯友,換做是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傷害自己的親人朋友!」
「為了復興村子,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即使是我的兒子!」
我悲憤的怒斥著他,想把他罵醒,「兒子……你做了什麼!你還是為人父親的人嗎!不對,你甚至連人都稱不上,虎毒都不食子,你居然對自己的兒子下得了狠手,那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連家都沒有了,還談什麼村子?!而且你連自己的親人都可以背叛,自然也能背叛村子,你的忠心其實不過是這種程度的東西而已!」
听我吐了一大堆憤怒的口水,他明明只有三十幾歲,正值壯年,如今看起來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整個人陷入悲痛的深淵中不可自拔,一遍遍的問著自己的心,「我真的……做錯了嗎……無垢……」
我罵得太快有些月兌氣,氣喘吁吁的扶著胸口休息。無垢?是他兒子的名字吧?這個人真是……居然給自己的兒子起這樣的名字,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嗎?自己頂著無為的名字還要兒子陪!現在看來鼬給我起的名字真是好听!果然有對比才有差距!(某作︰吐槽的地方是這里?)
恢復的差不多後,我走近他老成的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知道錯了就好,說明你還不是無可救藥,只要你肯真心悔改,我相信你的兒子會原諒你的。」
他直愣愣的望著我發起呆來,搞得我莫名其妙,冷不丁的還冒出一句「這樣看,你跟我死去的妻子真像」,嚇得我立刻退後幾大步,防狼一樣防備著他,「喂!我說你不會傷心過度腦子秀逗了吧?!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是大叔控!」
他這才察覺過來自己剛才的話多麼有歧義,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很溫柔,我的妻子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只是在生下無垢後不久就……」
我松口氣,小聲嘟囔,「原來是稱贊我的話啊,還好阿修羅和格魯比不在,不讓你現在已經死過一次了。」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倒是極樂之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快給我說說。」
他思忖片刻,擰著眉頭有些糾結,最後對兒子的悔意蓋過了對村子的愚忠,決定把真相告訴我。他說的和我猜測的基本一致,原來是他的同伙華山假扮鳴人殺人,為的就是把鳴人弄到鬼燈城來好用他龐大的查克拉打開極樂之箱。
「那極樂之箱在哪?能帶我去看看嗎?」。我急切的抱住他的手臂催促他趕快走。
他的頭才點下,鬼燈城的警報不合時宜的響起,居然是鳴人逃出了懲戒房。
這小子!選什麼時候逃獄不好偏偏選在這個時候!氣死我了!「無為大叔,不要管那個笨蛋了!反正有天牢在他也去不了什麼地方,我們快走,看極樂之箱要緊!」
「你和他不是關系很好嗎?你這樣急著要看極樂之箱,難道有什麼企圖?你到底是什麼人?不是簡單的盜賊吧?」
糟糕!他起疑了!要說企圖還真有,就是賭氣說過的要把極樂之箱擺在房間做裝飾嘛!「呵呵,你猜得沒錯,其實我是木葉的暗部,是被火影派來調查極樂之箱的,如果證實它為危險物品就破壞掉。」我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起謊來。
「原來如此,不過要破壞極樂之箱是絕對不可能的。」
「相信我,沒錯的!」
「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