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飯店,沒理會服務員的詢問,向他們徑直走去角落里的幸福。不知是二人吃的太香還是只注意對方,秀玲在一旁足足站了一分鐘,他們竟沒有發覺。見狀,秀玲干脆一坐在了他們對面,目不轉楮的直視著他們。賈心江抬頭的那一刻,不禁愣住了。他怎麼都沒想到秀玲此時會出現在這里,半個月不見,她變的更加清瘦了,白白的皮膚襯托在荷葉色的連衣裙下,顯得越發的嬌美動人,完全看不出已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不禁晃了神。此時,一旁的孫文靜見他那副花痴樣,心中的怒氣油然而生,使勁推了推他的胳膊,假裝嫵媚的說道︰「心江,秀玲姐來了,你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啊,害得我只預定了我們的分量,這樣顯得我們多麼失禮啊。」故意強調了‘我們’二字以顯他們之間的親密,說完還用挑釁的眼神望向了秀玲。賈心江一听剛想說話,只見秀玲搶先了一步,對孫文靜的話語未加理會,只是輕蔑的撇了她一眼,直視著賈心江淡淡的說道︰「我有事找你,晚上下班在家等你。」說完準備轉身就走,剛站起來卻听見孫文靜假裝柔聲說道︰「秀玲姐,心江今晚有事估計沒空呢,以後有時間來家里談吧,也順便嘗嘗我的拿手好菜。」她聲音雖不大不小卻足以讓隔壁桌的人听的一清二楚。見此,秀玲突然無聲的笑了起來,也用不大不小卻足以讓旁人知曉的聲音反駁道︰「活了二十幾年,還未听說過讓自己的丈夫回家還需經過第三者同意的,實在是我孤陋寡聞了,還要謝謝妹妹提醒。」說完不等孫文靜回話,就徑直走了出去,邊走邊說道︰「回不回家你看著辦吧,遲了我可沒多余的時間等你。」
秀玲走了以後,孫文靜氣的直想跳腳,又礙于人多眼雜忍住了一聲未啃。心想幾個月未見,她不僅外形變的越發的清麗,韻味十足,而且口角也變得越發的伶俐,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過去一段時間,沒她的存在,自己和賈心江天天在一起膩著,儼然已是一對名正言順的夫妻,要多幸福有多幸福,而此時她的出現卻讓自己明顯的有種緊迫感,怕她的伶牙俐齒,怕她的回心轉意,怕她突然的轉變會搶走自己得來不易的幸福。想著想著就被這種莫名的恐懼感所淹沒,不禁沖口而出,大聲說了一句︰「不行,絕對不能。」其他的客人都聞聲而來,怒視著這個‘第三者’,紛紛低聲指責了起來。最後賈心江實在忍受不住,在別人指指點點下,拉著孫文靜狼狽而逃。
出了飯店,孫文靜拉著賈心江的手撒嬌的說道︰「心江,我們晚上還說好要早回家一起陪兒子玩游戲的呢,你不要回去好不好嘛?」賈心江怎會不知她的小心思,平時對她這般嫵媚的誘惑,他從來都是抵抗不住的,只因于剛才狼狽的一幕弄的他極為惱火,這次他卻只是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自己先回去吧,明天再陪兒子。」說完他便急匆匆的走了,留下孫文靜一個人不可置信的傻站在原地。
愣了足足一分鐘孫文靜才慢慢回過神來,回想著剛才賈心江冷冷的一句話,她對自己心中的猜測卻是更加的肯定了。心想,不行,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不能就這麼拱手相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上官秀玲變得再怎麼牙尖嘴利,富有心計,自己也要迎難而上,見招拆招。于是就馬不停蹄的直接往上官秀玲家趕去,想著一定要趕在賈心江之前見到她,軟硬兼施,逼她退出才行。
當孫文靜趕到時,只見她正在整理衣物,收拾行李。見此,孫文靜不解的問道︰「姐姐這是要出差嗎?」。秀玲正在忙的專注,沒想到孫文靜這個時候會來,對她的問題未加理會,只是冷冷的說道︰「你怎麼來了?」孫文靜見她又忽略了自己的問題,不禁帶著一絲惱怒的答道︰「姐姐還未回答我的問題?」秀玲嘲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有那個義務嗎?」。听完,孫文靜氣的不打一處來,但想到來此的目的,卻還是忍了下來,假裝低聲細語的說道︰「姐姐,我想和你談談。」秀玲一听,皺著眉頭,淡淡的說道︰「我可擔當不起這聲‘姐姐’的稱謂,本就命薄,無福消受啊。」說完繼續做著手下的活,對她依然未加理睬。孫文靜見狀,繼續假裝楚楚可憐的說道︰「我知道姐姐生我的氣,但我也沒有辦法啊。之前確實是我不對,不該明知他有個完美的家庭卻還義無反顧的愛上他,可是姐姐,你是過來人,你也知道愛情這個東西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我和他都是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啊。我心里一直都很愧疚,甚至曾想過就此一走了之,和他永不相見,可是這個時候卻發現自己懷了身孕,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讓他一出生就沒了爸爸,這樣對他不公平。我承認我很自私,但愛情原本就是自私的,一旦愛上了,任何人都無法左右。我從小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現在的幸福對我來說得之不易、極為珍貴,打心眼里不想就這麼放棄。秀玲姐,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但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可憐可憐我,成全我們吧。」說完就跪在了秀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