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以後秀玲跟著送家具的車回到家角落里的幸福。原本想讓送家具的搬運工把家具放屋里整理好再走,可到門口卻看見門沒鎖並明顯有被撬的痕跡,心想不好,趕緊推門而入,卻發現詩雨不見了。這可急壞了秀玲,讓人把家具隨便往屋里一扔,就打發他們走了。秀玲失神的望著詩雨躺過的地方,剛想去報警,無意中卻發現有一張小紙條塞在枕頭縫里。上面寫著︰女兒在我這,想見她就搬回來,如若不然休怪我不念夫妻情分!秀玲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賈心江把詩雨抱走了,竟用女兒來威脅自己,真是禽獸不如。于是收好那張紙條,就急匆匆的趕回了家。
此時的賈心江悠閑的坐在藤椅上,嘴上叼了根煙,看她回來了,便慢騰騰的站了起來,掐斷煙頭,帶著一絲玩味的說道︰「你終于肯回來住了?」秀玲沒理會,便徑直沖進了里屋看見詩雨平安的躺在嬰兒床里,才松了一口氣,對著賈心江氣憤的吼道︰「竟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要挾我,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下得了手。」「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那麼誠懇的求你的原諒,就差沒給你下跪,你是怎麼對我的?不僅沒有一絲的感動,還惡意羞辱,我是一個男人,怎可忍受這般屈辱。你不是想離婚嗎?我偏不離,這麼美麗的臉蛋,我哪舍得就這樣輕易的丟棄?等我玩夠了自然會讓你走。」說著就撫上秀玲俊美的臉龐。秀玲羞憤的別過臉去,退後一步,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種話都能說的出口,真可用蠅營狗苟這個詞來形容你,你堂堂一個刑偵大隊隊長竟然用這種無恥下流的手段對付一個弱女子,不怕被別人知道了笑話嗎?」。賈心江笑著說道︰「別人永遠不會知道的,我會把詩雨帶回父母家寄養,然後再找一個偏僻的地方把你囚禁起來,直到我玩膩了為止,你也別想著出去,這次不會有再有人來救你。」秀玲絕望的祈求道︰「上次對你說的那些話是有些過分,我現在鄭重向你道歉,你可以隨意打罵我,我絕不還手。至于離婚,那不也是你一直渴望的嗎,為什麼現在卻又這般刁難呢?」「因為我突然對你很敢興趣,喜歡你玲瓏有致的身材,美麗至極的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有那幽幽的體香,誰讓半個月不見,你竟變得如此充滿魅力呢?」說著就上前一步,靠近秀玲深吸了一口氣。秀玲厭惡的用力將他推到一旁,沉靜片刻,抑制住心中的憤慨,努力平靜的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有一個條件,把詩雨還給我,讓我和詩雨永遠在一起,不然的話,我情願死也不會隨你的心願。」說著就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啤酒瓶,朝桌角摔了過去,用摔破的玻璃渣對著自己細女敕的脖子,堅定的說道︰「你也不希望看到這種結果吧。」
看此情景,賈心江被她的舉動嚇住了,慌忙答道︰「好,好,我答應你的要求,把詩雨還你,你先把玻璃片放下,我這就去安排。」說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走之前還不忘鎖上房門。秀玲這時才慌忙把詩雨緊緊的抱在懷中,無力的癱坐了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她不是沒想到逃跑,只是她更清楚賈心江現在的能力,走到今天這步,只要還在這個城市,無論她到哪里,他都會把她抓回來,與其這樣還不如暫時順了他的意再慢慢打算呢。不過事到如今,看樣只有一個辦法能擺月兌得了他,就是離開這里,逃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去。可僅憑自己一人之力如何才能逃月兌?詩雨還這麼小,這麼脆弱,千萬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不行,自己不能莽撞行事,要想一個萬無一失的法子才行。
想著想著靈機一動,計上心來心。急忙放下詩雨,在抽屜里好不容易找到一張小紙片,翻遍全屋也沒找到一支筆,于是毫不猶豫的咬破手指,用鮮血在紙上寫道︰我被綁架,打此號碼救命,5022329,秀玲被賈心江帶走。寫完就把小紙片卷成了一團,剛想從後窗戶里扔出去,一想不行,這麼小的紙片這樣直接扔出去肯定沒人注意,得找個人多的地方才行。考慮來考慮去,只有一個地方最合適,那就是---衛生間。由于周圍住的全是平房,家里都沒有單獨衛生間,平時想上廁所只能到附近不遠處的公用廁所,沒想到平時嫌不衛生能避就避的地方,現在卻派上了用場。想著就偷偷的把紙條塞在了內衣里。剛放好就听見開門的聲音,秀玲慌忙抱著詩雨站了起來。賈心江見秀玲淚眼未干,心想就算再怎麼內心堅強,聰明能干,處事不驚,到了這個時候也得乖乖任我指揮。想著就跑過去拉著秀玲往外面的面包車里推,秀玲甩掉他的手說道︰「我要去廁所。」賈心江吊著個臉,凶狠的說道︰「你可別想耍什麼花樣,跑到哪,我都能逮著你。」秀玲把詩雨往他懷里一放,淡淡的說道︰「詩雨在你這,還怕我跑了不成,你放心好了,我去去就來。」說著就往附近的廁所走去。賈心江看著懷里的詩雨,厭惡的扔給司機,悄悄的跟在她身後。
經過上次被賈心江手下跟蹤了以後,秀玲對他是處處防範,處處小心,深怕再被傷害。對于此時賈心江的跟蹤,秀玲更是早有察覺,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話說那所謂的公共衛生間,其實就是破磚圍起來的兩個露天瓦房。里面人說話外面的路人能听的一清二楚。秀玲進了女廁以後原本想把紙條塞在牆縫里就出去以免引起他不必要的猜忌,又怕風吹雨淋了沒人發現,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卻見突然有人走了進來,于是把紙條慌忙塞進那個女人的手里,做出靜聲的手勢,匆忙走了出去。賈心江見秀玲出來往家的方向走去,想著據自己觀察一切正常,雖然剛才進去了一個女人,但如果她們交談自己肯定能听見,而此期間卻未發出任何聲音。于是也跟著回家了。秀玲走後,那個女人才敢打開手中的紙條。看完那句話以後,她吃驚的捂住了嘴巴,仔細端詳了一下,想著用鮮血寫的血書應該不會有假,未顧得上廁所,就急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