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紅衣被黑衣人劫走後,龍耀陽也匆匆的去了三王府雙面妖姬︰認定你!第七十三章情,傷人,傷己章節。芸娘原以為可以看到上官雲靖,回來後的龍耀陽卻讓她斷了這個念想。
那天龍耀陽醉醺醺的回來,把自己關進了屋子里。隨後,乒乓的聲音從他的房間里傳了傳了出來。芸娘本想著去打听打听,但見他這般模樣,也怯了步。
但是她相信自己沒有看錯,僅僅那一撇,她知道那個人,絕對是小姐。疑惑的是小姐怎麼會在六王府,如果沒看錯的話,那個黑衣男子是君無痕的人。這麼說小姐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六王府,可是又是為什麼呢。
陷入沉思中的芸娘沒有發現的是,遠處一雙復雜的眼楮正緊緊的盯著她,那眼神,即是思念又是痛苦,又是恨。
「小姐,冷了,批件衣服吧。」翠兒挑了燈,拿了件披風為芸娘披上。望向漆黑的窗外,似乎這雪下了好多天了。俗話說,瑞雪兆豐年,今年會是個豐收的大年吧。
「恩,翠兒這麼晚了,不用伺候我了雙面妖姬︰認定你!第七十三章情,傷人,傷己章節。你下去歇息吧!」
「沒事的小姐,我不困,我陪您會。」
「不用了,你下去吧,我在坐會就睡去了。」翠兒見拗不過她,便依了她。把床為她鋪好,又看了看周圍,似乎什麼都安排的妥當了,執著燭台便下去了。
「唉!」
輕嘆一聲,芸娘看著窗外洋洋灑灑的雪,出了神。眼里愛上瞬間的流露出來。痛苦的再次閉上眼,嘴無聲的喃喃自語。縱使那偷窺者武功在好,也听不出來,她說的究竟是什麼。
蠕動的嘴唇終是敵不過思念的折磨,就是那樣的自然,淚悄無聲息的流下來。雲浩,雲浩。一遍遍的在心里呼喚,一遍遍用心去描刻他的模樣。原以為久了便會模糊,沒想到,卻日漸的清晰起來。
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這思念都痛苦的折磨著她的身,她的心。好累,有多久沒夢見他了,希望這一次入睡可以夢到他,夢到那個愛如骨髓的男人。趴在窗台邊芸娘睡眼惺忪的想著,果不其然,不一會便睡了過去。
入夜的風,很是涼,尤其是這在下了雪的夜。那一直注視著芸娘動靜的黑衣人,眼里閃過一絲心疼,復雜的看著那熟睡的人兒。
在左右細查之後,見四下無人。踮起腳尖,一個輕躍。一陣風吹過,芸娘屋子里的燈盡滅,窗戶被關上而窗戶近邊的人兒早已不見了蹤跡。
床邊妙曼的帷帳輕輕的被風帶起,若隱若現的人影,叮嚀的聲音。還有立在床邊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注視了床上的人許久,轉身要走之際,便听到床上傳出來的聲音。生生的腳步定在了那。
「雲浩,雲浩。」
那一聲聲飽含思念的呼喚,讓黑衣人一震。回過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床上酣睡的佳人。竟有些不相信她喚的是自己的名字。
雲浩,上官雲浩。青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在狠狠傷害我之後,還會叫著我的名字為什麼,為什麼。
上官雲浩手不自覺的伸到她的臉上,眷戀著她臉上的溫度,讓他不想放手。眼里才充滿了暖意,貪戀著她身上的香味,貪戀著她的一切的一切。
「雲浩。」
听到床上人的呼喚,上官雲浩下意識的望向她。這一看,真的是自己也嚇了一跳。芸娘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迷蒙的看著上官雲浩。
「雲浩,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芸娘似乎沉浸在自己的話語中,不忘了去觸模他。上官雲浩就任她的踫觸,他沒有動,他有太多的怨恨。
太多,太多,多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怨她還是怨自己。
「我好久都沒有夢到你了。」芸娘低低的訴說,雙瞳中有著太多的情感是上官雲浩所不懂的。「你,難道真的生我的氣嗎?要不為何,不來我夢中。」牽強的扯出一抹微笑,像是要把此時的上官雲浩印在腦海中。痛苦的說道︰「呵呵,也對,自我做出背叛你的事來,你怎能來我夢中,你怎能不恨我呢。」
上官雲浩自嘲的想著,她定是在這王府受了什麼委屈,盡管享受了榮華富貴,但卻心系自己。呵呵,女人啊,往往就是這樣,當追逐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時候,便奢望著兼得。
豈知,魚與熊掌是不可兼得。
「呵呵,恨你,我為什麼要恨你,感謝你還來不及呢。」上官雲浩輕蔑的對著她說道︰「如果不是你背叛我,我也不知道你竟是這般的人。」
芸娘手突然愣在那里,雙眼注視著上官雲浩,眼楮里卻沒有焦距。在听到上官雲浩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口鮮血不起然吐了出來。整個人像是個失了生命的玩偶般,一下子變得毫無生機,死氣沉沉。
身子重重的摔在床上,雙眸無神,嘴角喃喃自語道︰「你竟然恨我,竟然恨我。」說著說著,大笑了出來,她在笑,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沙啞的嗓音,讓一旁的上官雲浩听在耳里很是煩躁。
明明是她先背叛自己的,是她背棄了兩人的愛情。是她的錯,為什麼如今卻這般可憐來奪取他的同情。明明都是她自己一個人造成的,為何還要扯著他一起痛苦。
看著躺在床上淚如雨下的人,上官雲浩心像是揪在一起的疼。煩躁的把她扶好,蓋上被子。
「罷了,那些早已過去,如今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祝你。」他緊握雙拳,痛苦又狠絕的說道︰「祝你幸福。」
他不敢在多做停留,他怕再一次听見讓他痛心的話。卻也因此,沒有听見她的後話。
粉紅色的紗帳,輕飄飄的,若夢如幻,床上的人痴語著︰「雲浩,不要恨我,我是愛你的。這一切做的都是為了你啊,求求你不要恨我,倘若你要恨我,我連最後的支撐都沒有了。求你不要,不要。」
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的不斷的落下。傷了心的人,是可以治愈的。但是心死的人,卻無藥可治,無醫可救。
這一刻,芸娘是如此的絕望,失去了長久以來的支撐,那期待的心,徹徹底底的在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死去了。
上官雲浩不知道的是,其實芸娘與他說的這些話是真的,其實,芸娘一直處于在夢中根本沒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