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梓源梓羽的醒來,大家也總算安心下來。
梓羽沒有提自己服下藥丸的事,醒來時,白老有為他們兩把過脈,很安心的說,沒事。梓羽那時遲疑了一下,微笑著點了點頭。
事實證明,的確,梓羽和梓源都沒事,至少,至今都沒事。
兩個月過去了,他們依舊和平時一樣,勤練武功,要說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四個人,都比之前更加努力勤奮。
因為他們知道,一自己自身的實力,自保都是個問題,何來保護他人,跟何況,他們的目的,並不是只是自保這兩個字這麼簡單。
冬去春來,滿山遍野的白,逐漸變綠,漫山遍野的綠又逐漸變黃。
今年很特別,今天很特別。凌少,終于成人了,16歲的凌少,不再是一個孩子。
「好兄弟!生辰快樂!干!」梓源舉著酒杯,臉上有著微微的醉意。
這個特殊的日子,四個人自然會好好慶祝一番,院子里,一桌好菜,一壺好酒,這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話說,想在聖殿弄一壺酒可不容易啊。
「生辰快樂!」瓊玉和梓羽滿臉笑意的舉杯。
「兄弟之情!同門之情!手足之情!永不相忘!我,凌少,有你們相伴,此生足以!」豪邁的,一干而淨。
朗朗月色之下,歡聲笑語,天地為鑒,四人情誼,永不相變。
第二天一早,凌少剛起身,就被叫道聖殿主廳。
跨入主廳的那一瞬間,凌少知道,自己是時間下山了。
「爹。師傅。」凌少微微點頭。
「孩子,是時間回凌家莊了。」
「孩兒知道,爹前來聖殿,定是帶孩兒回去,只是,為何這麼快,不是還有大哥在嗎。」
「孩子,你大哥,下落不明。」雖然十分隱忍,但語氣中的悲哀與無能為力,卻不能略去。
「什麼!怎麼回事!」凌少皺眉,雖然大哥不是武林頂尖高手,但想動他,還是十分不易的。「誰做的?」
「一無所知。」
「我跟你回去。」很果斷的回答。
聖殿腳下
「師傅!這麼多年的養育教導之恩,請收徒兒一拜!」凌少跪在地上,深深的,磕了三個響頭。
「凌兒,我們知道,表面上嘻嘻鬧鬧的你,其實是個穩重堅毅的男子漢,師傅們不會看錯人,偌大的武林,你會學到將比聖殿更多的東西,這以後的路,師傅們不能再指點你,扶持你,一切小心,我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聖殿的驕傲!」
「師傅……」凌少有些哽咽。
「聖殿永遠是你的後盾!好了!去和你的好友們搞個別把。」白老拍拍凌少的肩,微微一笑。
「誒,沒想到,昨天那席酒,倒成了送別酒了。」梓羽有些苦笑的搖搖頭。
「能和你們一起走過這麼多的日子,留下這麼多美好的回憶,我已經很滿足了。況且,我們又不是就此永別,不過是暫時的離別而已嗎,別扭扭妮妮的了!」說著,不由得看向瓊玉,一向吵吵鬧鬧的她,今日,竟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凌少,你說的對,那我也就不矯情了!後會有期!」梓羽說道,「還有,好好混啊!以後我還得靠你呢!」
「你這小妮子!」凌少無奈的笑笑。目光又落在了梓羽旁邊瓊玉的身上。順著凌少的目光,梓羽扯扯瓊玉的衣腳,瓊玉微微抬頭,深深的看著他。凌少頓了頓,「好好照顧好自己。好了!梓源梓羽,瓊玉,」凌少抱拳,「後會有期。眾師兄!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駕!」上馬,拉韁,塵埃四揚,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精彩的人生大門,真真開啟!
白老看向這些孩子們,他知道,隨著凌少的離開,這些孩子會一個個離開,去完成他們的使命。這武林,將會是屬于他們的天地。
「最近,邪殿有什麼動靜麼?」白老問。
「很平靜,很平靜。」大師傅回到。
「平靜?這倒是不太符合邪殿一向的作風啊。」
「的確,平靜的讓人有些不安。」
「不管怎樣,時刻注意著邪殿的一舉一動,邪殿如今越來越壯大,雖然還不足以吞下聖殿,但是早已是聖殿的一大心月復,近年來又在武林興風作浪,以至于武林之風渾渾噩噩,但他們最終的目的,還是聖殿!因聖殿而生邪殿,我們聖殿,不得不阻止,不得不防啊!」
「我會的。密切關注。」
「嗯。」……
「師傅,能和我講講邪殿麼?」在藏書閣的梓源突然問起白老。
「怎麼?」
「只是,突然想起那次的綁架,我知道,一定不會只是請我們去做客那麼簡單,武林一向盛傳聖殿邪殿,水火不容,身為聖殿弟子,我很想知道。」
回想起往事,白老深深嘆了口氣,臉色有些復雜。
「往事,往事啊……邪殿,聖殿,因聖生邪,殊不知,聖邪,本是一體之身啊!」
「師傅。這……」
「邪殿,無離殿下,其實是我師弟。」
「那……這……為什麼……」梓源大震一驚。
「當初。邪殿並不存在,但是,武林存在不正之風,為首的,是塢門,聖殿的存在,就是為了維護正氣之風,故而,自然,聖殿與塢門,勢不兩立,那知道,師弟,竟與塢門之女相戀,師傅自是絕不同意的,對塢門更是處處打擊,看師弟不知悔改,師傅困師弟在聖殿閉門思過,更是聯合武林眾門派,攻打塢門,那塢門哪里是聖殿的對手呢,塢門之女,更是為了就塢門眾人,而死在了聖殿的那次圍攻中。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那女子竟已有身孕,師弟自此和聖殿決裂,攜塢門余黨,創邪殿,更頭疼的是,師弟竊走一部分聖殿的絕學書卷,師弟本就聰穎過人,這些年,聖殿突起,甚至在他的帶領下,能和聖殿相分庭抗禮。其實當年,師傅也有錯,塢門是不正之風,但不足以滅族,可是師傅愛徒心切,而師弟又死不悔改,師傅才會做出這等……哎!是誰對誰錯,如今又有誰說的清呢,師弟有錯,師傅亦不對,幾十年過去了,師弟的心結始終沒有解開,且越陷越深,真正走上了邪路。我們無奈,卻只能堅守聖殿使命,知道,中有一天,他會與聖殿了解,我是即希望那天來臨,幾十年的恩怨,早日結束,可當那天來臨,聖殿又會陷入怎樣境地呢……孽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