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懂 第三十五章

作者 ︰

童顏先去公司見了琴姐,之前已經告訴過她自己會辭職的事情,琴姐只希望她好好考慮,現在她以訂婚為由,琴姐也只好祝她幸福,還說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回來,童顏口中說謝謝可心中卻想著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挑了個人不會很多的時間去工作室,她不喜歡離別,也不喜歡別人依依不舍的表情,而且,主要是猜想著盛楓瑾這會應該不在才過去的。

去的時候忘了給悠悠打電話,結果她居然也不在,放在辦公室的東西少的可憐,隨便往包里塞了幾件就好了,跟大家簡單地說了再見就要離開,卻沒想到同事過來告訴她盛楓瑾要見她,很詫異他居然會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如何說出再見,卻還是要面對。

從她進去盛楓瑾就一直在打電話,她只好站在一邊等著,只是不自覺的打量他的臉,這張不斷在夢中出現迷倒眾生的臉,請容許她再好好看一次,或許這次的再見就真的再也看不見了。

「你在看什麼?」

童顏回神,發現盛楓瑾不知何時已經掛斷電話,低下頭,掩飾去心中那一點點莫名的難過「沒沒什麼。」

「看來你並沒有打算向我告別?」

「我以為你沒來,你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不是,有件事情我很困惑,想了很久都無法理解,所以想問問你。」

「什麼?」

「上次在我家,你說我沒有資格,還有比起你承受的,我應該下地獄,這是什麼意思?」

童顏心里一驚,心里猜測是不是游亞輝跟他說了什麼,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沒有,沒什麼意思。」

「那你為什麼這麼說?」盛楓瑾窮追不舍,他直覺他們之間似乎有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我那天,只是氣急了,所以,隨口亂說的而已,沒什麼。」

「你確定?」

「是,確定。」

「恩,你要訂婚?」

童顏想從盛楓瑾雲淡風輕的表情里看到些什麼,卻只是自嘲的自己的貪心「是。」

「很好,需要禮物嗎?」。

童顏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去看盛楓瑾的眼楮,很好,他說很好,吸吸鼻子,眨眨眼楮,搖頭「不用了,謝謝。」

「真的要走嗎?」。

童顏被頭頂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才發現盛楓瑾不知何時已來到她面前,如此近的距離讓她不自覺的向後退,卻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背從一開始就是抵著牆的,他在她頭頂的呼吸讓她微顫,只好努力壓抑,強迫自己抬頭面對「是。」

「如果我挽留呢。」

倒抽一口冷氣,童顏不解為何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如此迷人,如此深邃,是自己看錯了,為何他眼中有她曾經習慣的溫柔和難過,那表情是只有在她無理取鬧要和他分手的時候才會看見的,那表情是她每次都紅了眼眶不忍心再看下去的「對不起,我要我覺得這份工作會會有更好地人來做,像悠悠啊,她就比我唔」

童顏語無倫次的誤解話題淹沒在盛楓瑾的吻中,她的唇冰涼的讓他心疼,而他的唇卻溫暖的讓她不舍,她想用最後一點理智推開,卻發現手上沒有絲毫力氣,是不想還是不能,她不敢去追究。

當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終于放開她,她趕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周圍的空氣,不敢抬頭看他,只是一瞬間沖動到想要告訴他所有的事實,想要告訴他

「你忘得了嗎?」。

他沒有忘記你、只有你才能讓他快樂、你真的忘得了他嗎?游亞輝的話充斥在她耳邊,忘得了嗎?忘得了嗎?她也好想知道忘得了嗎?

「咚」

有東西掉落的聲音讓童顏終于清醒,只是下一瞬間她邊想要將自己碎尸萬段,悠悠眼中的淚水刺得她啞口無言,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腦中一片空白叫她听不清楚周圍的聲音,她看見悠悠的嘴唇一張一合,說了句什麼然後沖出辦公室,下意識的想要追出去卻被攔下。

「你去哪里?」

「放開我。」

「你要去找她嗎?」。

「放開我。」

「她現在不會听你任何解釋。」

似有一盆冷水從頭頂灌下,她終于完全清醒,然後有某些東西在意識中形成鏈條,叫她心痛「你故意的?」

盛楓瑾不知如何回答,雖然今天的事情他沒有預料到,可不代表他不希望它發生「她早晚要知道。」

眼淚終于留下,答案不言而喻,她開始恨自己為什麼那麼不爭氣,為什麼六年前躲不掉他的溫柔,六年後還要重蹈覆轍,更可笑的是,她把自己當做棋子報復了她自己。

「這就是你送我的禮物?」

盛楓瑾不說話。

「開心嗎?我要跟別的男人訂婚,卻沉淪在你的吻中,你一定覺得很有成就感吧?我終究成了你想的那種人。」

「顏顏。」

「夠了」童顏突然大喊「不要叫我顏顏,你憑什麼這麼叫我?你沒有資格,沒有資格。」

「你听我說。」

「我不要听,不要听」童顏捂住耳朵不住的搖頭「盛楓瑾,求你卸下偽裝吧,你現在不是應該笑嗎?看你導演的多好,你滿意了嗎?她知道了,你高興了嗎?你的報復成功了,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我現在心痛的快要死掉,我付出了代價,這樣夠了嗎?夠了嗎?」。

盛楓瑾拉著童顏希望她不要這麼激動,卻始終沉默不語,他該說什麼呢?說他沒有真的想要報復,說他只是想要她留在他身邊?

童顏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是眼神暗淡無光「放開我,既然你的目的達到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我」

「盛楓瑾,事到如今我真的無力解釋什麼,我們兩個到此為止吧,當年我沒有說再見是我的錯,那麼現在,我正式的跟你說一句再見。」

逃走吧,快點逃離,趁著自己還剩下自尊可以維護的時候快點逃離,然後真的再見,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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