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劍影 第十六章剪不斷,理還亂

作者 ︰

楊君易和靈兒在街上逛了一圈又一圈,最後還是決定來武林盟看看。因為之前的事,武林盟和嵩山派已經決裂,因此說死武林盟守門人也不讓他們進。

正吵鬧不休時,手下人把黑熊叫了來。

黑熊見到他們忙招呼他們進屋

十分氣憤的靈兒到︰「不用了,武林盟我可高攀不起。」

黑熊怪尷尬的笑笑道︰「看靈兒姑娘說的,今兒有不到之處,在下給姑娘賠不是。」

楊君易微笑著道︰「黑兄見怪了,我小師妹向來就這脾氣。——我們來是想問問曉楓和雨蝶可回來府上?」

「曉楓是回來了,不過沒看到白姑娘。我還以為白姑娘和靈兒姑娘在一塊,也沒听曉楓提起過。我猜想白姑娘可能已經回師門了。——兩位先進來,我想曉楓也想見到二位。」黑熊說著領他們進門去

自從上次師門一別,有好些日子沒見過寧曉楓,早想見見他,于是迫不及待的歲黑熊來到寧曉楓房間。

看到楊君易和靈兒進來,寧曉楓喜出望外的迎上去道︰「大師兄,小師妹你們怎麼有空一起過來?」說著看看門外,然後道︰「雨蝶沒跟你們一起嗎?」。

楊君易正要說什麼時,身旁的靈兒沒好氣的道︰「你不是追我師姐去了嗎,怎麼反倒問起我們來了?我們也想知道她怎麼沒跟你一起。」

听靈兒這樣說,寧曉楓情緒突然暗淡下來,然後勉強笑笑道︰「我以為她去跟你會合,可能先回師門了吧。——坐。」

看到寧曉楓憔悴蒼白的臉,楊君易難過的問道︰「曉楓,你最近怎樣?身體好點了嗎?」。

「他•••」黑熊剛說出一個字,就被寧曉楓搶先笑道︰「我很好,大師兄放心。」

他怕黑熊說實話,傳到師傅耳朵里,會令師傅難過,于是搶先回答。黑熊也明白,心中暗嘆︰你什麼時候能為你自己想想?

「二師兄,你好堅強。要是換做我,我早死了。你不恨我爹嗎?要是我,我就恨死他了。」靈兒高興的說道

死,他不是沒死過,只是他們就是不讓他死!

听到靈兒說恨,楊君易和黑熊頓時心中咯 一下,人家怕的就是寧曉楓會恨師傅,她倒好還支持,真不知這丫頭是不是少條經。

于是楊君易為了使寧曉楓打消對薛敬的恨,便難為情的道︰「師弟,師傅那樣做,是過分了點。不過我相信他老人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就想開點,別跟他計較好嗎?」。

寧曉楓听後呵呵笑道︰「大師兄多慮了,我知道師傅是不得已,我沒怪過師傅。再說了,我要是真沒做錯什麼,也不至于這樣。肯定有不到之處,上天才這樣懲罰我。」

楊君易听他這樣說,心中的石頭落下,然後道︰「再過十來天,師傅的生日就到了,你會去吧?」

「師傅的大壽,我肯定要去。只是不知道師傅肯不肯見我?」寧曉楓難過的說道

黑熊听後,肩上輕輕拍他一下道︰「別擔心,我相信薛掌門不會拒之門外的。」

寧曉楓等人都微笑著點點頭,這時楊君易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曉楓你多注意身體,師傅大壽那天我們再會。」

「嗯,大師兄,小師妹,保重!代我給師傅問好。」寧曉楓起身送別道

待楊君易和靈兒走後,黑熊道︰「你是怎麼中毒的,又是怎麼認識龍姑娘的?她的醫術真的不錯!」

哼,什麼醫術不錯,那毒本來就是她下的。

寧曉楓笑道︰「我也不知道,她救我不止一次。」說到救他,他突然想起,胸口上的那個傷,她不會看到了吧?那就慘了!

于是他擔心的指指胸口,暗示黑熊道︰「這個,除了你和石望•••••?」

黑熊知道他要問什麼,故作邪惡的道︰「你放心,你的身體只有我看過。呵呵——身材不錯。」

寧曉楓頓時眼線都黑了,這小子欠揍了吧?

然後黑熊接著道︰「完全可以放心,你的衣服和傷口在你昏迷時,都是我幫你換的。連下人都沒讓他們踫過你。」

這下總可以放心了,還好有黑熊在。石望我不死就是你亡!

此刻,黑熊道︰「你別再尋死了啊,活著就是希望,明白嗎?」。

寧曉楓坐回床上道︰「因為她、他還有你們,我也沒有死的權利。」

「什麼什麼?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什麼他,什麼我們啊?」黑熊給他繞暈了頭

他說的其實就是對沉雪的承諾,為了他爹和跟他們有關系的人,他必須活著並兌現對沉雪的承諾。

黑熊想問明白,卻見寧曉楓已經躺在床上,只喃喃的說著︰「開玩笑的,出去時記得把門帶上。」然後就不理他了

沒趣的黑熊只好離開咯

母親的命令是無法違抗的,不過在執行前面對不同的人也應該是不同的待遇。念在一塊長大的份上,他也該讓雅軒死個明白。于是他約她在斷魂崖見面。

雪域一個人站在崖邊,凝望著漫漫無際的天空,靜靜地沉思著。

不久,雅軒應約而來。她仍舊戴著面具,面對著雪域的背影迎風而站。當她看到右方的石碑上刻著斷魂崖三個字時,心中一陣荒涼。

雪域似乎還沉侵在沉思中,完全沒理會身後的雅軒。

其實不是他沒發現雅軒已到,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良久,雅軒終于忍不住先開口道︰「公子!不知公子約雅軒來此有何吩咐?」

開口了,雪域不得不轉身來面對她。雪域轉過身來,看了看四周對她道︰「這里沒有第三個人,你不必再戴著它。」

「是」雅軒應聲,隨後慢慢將面具取下。一張別致的臉呈現在眼前。

這這這?——不就是晴兒嗎?只是換了身漂亮的衣服和另一種發型!

是的雅軒就是晴兒,晴兒就是雅軒!晴兒本就是林莫雪故意安排在寧曉楓身邊的探子,雅軒才是她的真名。她在寧曉楓他阿門面前裝出一副柔弱溫文的樣子不過是為了博得同情和信任。不使出武功是為了更好的掩飾自己,實際上她的功夫可是江湖上的佼佼者。奪命蛇鞭便是她的絕招,能躲過她神鞭的人屈指可數。

雪域試探性的問道︰「你最近都做了些什麼?」

雅軒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難道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嗎?她道︰「雅軒不明白,請公子明示!」

雪域冷冷盯著她地道︰「先不說最近,之前你就騙了我。還記得上次,在路邊茶館里,我問你關于寧曉楓的事嗎?你明明一直都跟在他身邊,可你當時卻告訴我,什麼都不知道。是這樣吧?」

雅軒听完臉上立刻有了驚恐之色,一眼都不敢看雪域。沒錯她當時是說了謊,從心里來說的確是為了保護寧曉楓。那是因為她敬佩寧曉楓的為人,沒有別的。

原本他們相遇就是一場早安排好的戲,只是沒想到當時寧曉楓舍身救她,得知她的假身世後又很真誠的關心她。說真的,她雖然從小沒父母,慶幸被他們收養,但從未給過真誠的關懷和呵護。所以她對寧曉楓感激不盡。

雪域見他不說話,便喝道︰「我問你是不是真的?」

他這一喝,真的嚇了她一跳。她驚恐的望著氣憤得雪域顫抖的回答道︰「是。」

「為什麼?」雪域一把捏住她的雙肩,瞪著她問道

雅軒被她捏得疼痛,又驚恐,她支支吾吾的道︰「我••我•••」甚至嚇得不知道要說什麼

難道這丫頭真的對寧曉楓日久生情了?于是他直接問道︰「你對他有了感情?」

雅軒被他嚇暈了,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氣得雪域再次喝道︰「說,你是不是喜歡他?」

雅軒嚇得不禁流淚,她哭著點頭然後又搖頭就是不知道說什麼?長這麼大事第一次看到雪域這麼可怕的神情,于是她害怕得話都不知道怎麼講

雪域狠狠地一推,她被推倒在地。這時雪域拔出長劍指向她道︰「喜歡上他,你只有死路一條!實話跟你說,我是奉我母親之命來除掉你的,她接到消息說你會背叛我們,開始我也不信,後來我暗中打听後才知道原來是真的。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們?就因為寧曉楓長得幾分俊貌,你就願意為了他而背叛我們?」

「不是的,不是的。公子,我沒有背叛冥教。我也沒有喜歡上寧曉楓。我騙你,是因為寧曉楓曾舍身相救,又百般關懷,所以我敬佩他的為人,也想幫他一次。我絕對沒有喜歡他,真的。」雅軒哭著解釋道

她說得沒錯,因為她早就有了心上人。就是與她青梅祖馬一塊長大的雪域!自懂事以來,她的心靈里就一直有他。只是他們身份不同,這段情恐怕只有用藏心中。

雪域冷笑道︰「怎麼為了活命,你這樣的濫理由也說嗎?誰還會相信你的話。」

他不相信她的話,雅軒自嘲的笑了笑很認真的道︰「公子,我今天是必死無疑是嗎?」。

「你覺得還有活的機會嗎?」。雪域冷冷地道可是他的劍卻微微在顫抖著。

雅軒已經無話可說,她知道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于是慢慢靠近他的劍尖,等著他動手。此刻她得心里沒有一絲感到害怕,心想,能死在他的手里足矣!

而雪域竟久久不能下手。面對她得背叛竟然也狠不下手?也許事情太突然了,他也需要好好想想。索性他收劍轉身離去,拋下一句所謂的理由︰「念在往日情分,再給你一次機會。」

當雅軒听到聲音睜開雙眼時,雪域已經不見人

影。她苦笑著癱軟的坐下去,突然覺得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可憐的。

夜幕降臨,淡淡的月光籠罩在天空,為古城添上一層薄薄的輕紗。

心情沉重的寧曉楓,獨自在涼亭坐著。凝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這時候,黑熊不約而至。見他發呆,故意在他背上拍,嚇了寧曉楓一跳。

寧曉楓笑道︰「怎麼是你呀!嚇我一跳。」

黑熊一邊坐下一邊笑著說︰「你在發什麼呆?」

寧曉楓笑笑道︰「哪有發呆,我是在賞月。」

「賞月?」黑熊看來看月亮然後道︰「是在想白姑娘吧?對了,蠻兒應該跟你們一塊的啊。怎麼不見身影?」

說起蠻兒,寧曉楓突然想起,那天蠻兒想他表白,他拒絕了她,之後她傷心地離開就再沒見過她。可是這怎麼好跟黑熊說呢,想想以聶蠻兒的性子,八成是外出發泄去了。等發泄完,自然就會回來了。

于是他道︰「那天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情,她發脾氣獨自先走。等氣消了就會回來了。」

「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黑熊認真的問道,他從小就很關心蠻兒,與她一塊長大,什麼都讓著她,幫著她。于是習慣了保護她!听寧曉楓說,發生一點不要愉快的事,應該不是那麼簡單,要不也不至于她獨自離開。突然黑熊想起他們一同的還有白雨蝶,一定是蠻兒知道寧曉楓喜歡的不是他,所以鬧了起來,生氣離開的。以蠻兒的性子一會會那樣做。

寧曉楓起身道︰「其實沒什麼,就一點小誤會。」說著轉身走去

這時,背後傳來黑熊沉重的語氣道︰「她向。你表白了,因為你拒絕,所以她獨自離開。是這樣嗎?」。

黑熊如此直接的話語,令寧曉楓一驚,心想他怎麼知道?可是這個問題他實在不願意面對,于是故作無知的笑道︰「你在說什麼呀,什麼亂七八糟的。天不早了,走了。」說著趕快開始溜

見到他這樣的反應,黑熊更加肯定他的設想。只見黑熊快步趕上去攔下他道︰「你不要再回避,她喜歡你我早就看出來。」

明明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什麼都不會發生的,為什麼你一定要逼著去面對呢?寧曉楓在心里暗叫苦惱。看到黑熊嚴肅地表情,知道他不會就這樣算了。于是寧曉楓也直視著他道︰「你想說什麼?」

黑熊非常認真的道︰「你知道嗎?蠻兒听說你被你師傅重傷的事,不顧性命的去找你。差點就沒命,為了給你出氣,大罵你師傅,不惜要跟靈兒動手。從來不願受累的她,為了你,日夜不停地趕路。你怎麼可以這麼傷害她呢?」

寧曉楓听了黑熊說的更是為難。他道︰「那麼你想讓我怎麼做?接受她的感情嗎?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白雨蝶。而且在我心里,她一直是我妹妹,永遠都是。——時間一長她就會明白的。」

「要是她永遠都不想明白呢?」黑熊不依不饒的追問著

寧曉楓抓狂的道︰「噯,黑熊哥你能不能別這麼為難我啊?」

黑熊焦急的道︰「我還不是為大家好,不想因為這些事,讓我們三個感情破裂。」

「不會的,你想太多了。」寧曉楓說著便自顧自的走去

黑熊卻忙追上去又問道︰「不說蠻兒,那這個龍姑娘和晴兒姑娘,你們又是怎麼回事?她倆似乎都很在意你,還有白姑娘,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啊呀!黑熊大哥!你•••你能不能不要再挖苦我了啊?」寧曉楓無奈至極的哀求道

黑熊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這麼嗦,真是煩人啊!寧曉楓在心里直叫苦!

可是耳邊黑熊還在嘮叨著道︰「寧曉楓,我可是為你好啊。你可不能左擁右抱,三妻四妾啊。否則我們兄弟都沒得做,知道嗎?」。

寧曉楓突然停下腳步瞪著他道︰「知道,我發誓今生今世我寧曉楓只娶一個,醒來吧?」說完見黑熊又要開口,他便先拱手道︰「拜托,求求你,我受不了了。」說完就開始溜

「誒,我是為你好!」背後傳來黑熊的大叫聲

為了甩掉黑熊,寧曉楓一直跑到前院才停下來。還不忘回頭看看,沒看到黑熊的身影,這才放心下來。

好不容易平下氣息,正要轉身離開卻听見有人在拍大門。會是誰呢?這麼晚了

寧曉楓好奇的打開大門,頓時令他一驚。敲門的人竟然是聶蠻兒!

剛開大門,聶蠻兒就忍不住栽進來。寧曉楓忙扶住她叫道︰「蠻兒,你怎麼了?」

這時聶蠻兒抬頭看著他雙眼迷糊,嘴里胡言亂語地說︰「你是誰啊?」同時傳來濃濃的酒味,又喝多了!

寧曉楓半抱半扶著她進院來,一邊說︰「你怎麼喝成這樣?」

聶蠻兒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到處動來動去,邊笑便道︰「你是誰啊?我要我表哥。放開我」

「別鬧了,我就是你表哥。走,我扶你回房間去」寧曉楓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她踉踉蹌蹌地走去,這時候他有些埋怨黑熊沒追上來。

終于把她帶進了她的房間,不容易啊!寧曉楓把她扶到床邊,放她躺下,誰知聶蠻兒一個反力,倒把他壓倒在床上。嘴里還鬧了一句︰「給我酒」然後就想死豬一樣趴在他背上,推都推不動。真是的,別看她瘦瘦小小的,力氣還不一般。寧曉楓慢慢挪動身子,挪出一半時,忙借機翻身,就她又發酒瘋,再撲上來。

把她安排好後,寧曉楓才悄悄離開。

一大早,龍玄就盯著弟子們操練,一刻也不放松。

石望大步來到龍玄身旁道︰「師傅,您急著找我有什麼吩咐嗎?」。

龍玄看了他一眼道︰「你可知道若水最近在做什麼嗎?」。

「師傅,據手下人回報,小姐現在在武林盟。」石望小心翼翼地回答說

龍玄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手模著胡子,度了度然後道︰「石望,你覺得若水最近有沒有什麼變化?」

師傅怎麼突然這麼問,石望想了想道︰「小姐說要親手處理寧曉楓,似乎有意袒護。以前小姐做事非常果斷,現在偶爾會出爾反爾,猶豫不定。其他的好像沒什麼。」

龍玄贊同的帶弄點頭,心想︰莫非她真的動了情愫?不行,如果她背叛,他的苦心就白費了。不能讓她繼續待在寧曉楓身邊,少男少女很容易踫出火花來。

于是龍玄對石望道︰「石望,你設法見到若水。見到她後就帶她回來,她若不肯,強行也要帶回來。明白嗎?」。

「是,師傅!」石望答應著就要走

這時,龍玄又吩咐道︰「記住不要暴露她的身份。」

「是,師傅放心。」石望應聲而去

龍玄愛頭看看萬里無雲的天空,自言自語道︰「寧飛揚,我們該見面了!」說著嘴角不禁勾起一絲邪惡地笑容,因為他知道寧飛揚會很意外他就是三絕門的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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