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結終點 第十三章 報名風波

作者 ︰

「張文靜——」如今氣氛無比融洽。滅絕核對著名單,指名道︰「老師知道你也很想為運動會出一份力,不過運動會期間老師還有其他同樣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張文靜是學習委員,她抬起頭,滿臉興奮。顯然「這個同樣重要的任務」很吸引她,滅絕還沒開口她就已經同意了。

「運動會期間非運動員都要為賽場上的運動員加油。張文靜,做為學習委員,你就是拉拉隊隊長了。國慶這幾天你回家好好想想加油口號,可以嗎?」。

「嗯,老師,我知道了。」

頓了頓,滅絕繼續在名單上搜索。

「方世杰。」

方世杰正在整理作業,听到滅絕叫他,他明顯一怔,但是沒有抬頭。

「你能主動報名是好的,但是1000米還是……,老師听你媽媽說你這兩天身體不大好不適合激烈運動。額,不如這樣吧,你負責給長跑的運動員遞水,然後管理好現場的衛生工作,行嗎。」

班里一陣哄笑,方世杰埋著頭沒有回應。

滅絕也沒有想太多,繼續拿其他人開刀。

其實滅絕說的也沒錯,方世杰確實看起來病殃殃的,又瘦又小。作為同桌的我跟他比起來我可以被當作金剛了。既然要削減十個人,如果是我,我也會選那些高高大大的男生參加。只是滅絕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嫌人家硬件條件不夠確實不是什麼好做法。

最後那些平時學習認真的和體質相對較弱的人大部分都被滅絕以各種理由從報名表里除去。班長報的200米也被取消‘,也許女生里沒人報1000米吧,她沒有拿我開涮。

「1、2、3……18、19、20‘。好了!」

從滅絕數數的語氣里能听出她的底氣很足。所有項目全部報滿,就連李大嘴、張成這些平時不管集體榮譽的人都報名了,雖然他們屬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型的,但是運動會要的就是他們這種力量感。估計憑這實力夠她在其他老師面前吹牛了。

「同學們,名單確定之後我還有幾件事要講。」教室里的氣氛自覺恢復平靜。

「第一件事,放假回來的那個禮拜直到運動會期間運動員可以不參加下午第四節課和晚讀課,這五天里運動員們要在操場上訓練各自的比賽項目。」

「哦耶!」不知是誰叫了出聲,‘興奮的血液在同學們體內攢動著‘。也難怪,開學以來第一次可以體驗上課期間不必上課。

「都給我安靜!」滅絕大力拍著桌子,直到教室重新回復鴉雀無聲。

「第二件事,運動會結束的下個禮拜四、禮拜五兩天,也就是10月18號、19號兩天我們會有一次月考。而且在今後的三年里,放假除外學校每個月都會舉行一次模底考試。

听完這話台下又是噓聲一片。‘

「安靜!」滅絕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月考不只是我們學校才有的制度。即使是二中也一樣!」她頓了頓,看了看台下的反應,接著說道︰「另外每次月考結束學校都會公布一份成績榜在公告欄上。你們現在是初中生,以後各種各樣的成熟是免不了的,月考能幫助同學們分階段檢測自己的不足,成績排名也能幫助同學們更明確的了解自己在學校中所處的位置。按照往年的成績看,初中三年里平時在校排名前三百的同學中考成績進新城中學是沒什麼大問題的。你們大部分都是憑實力考進我們三中的,在這里即使校排名再不好把你們放進那些普通中學也依然是優等生,所以成績排名靠後我希望大家也不要氣餒,既然初中進了我們三中高中的話同學們就一定是想進新中的吧。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運動會後的考試周我希望同學們能好好利用起來,我不想看到最後一名會出現在咱們班!」

我總算懂了,她廢了那麼多周折,將那些平時學習積極的同學剔除運動員名單就是不想讓他們在運動會上花費太多心思。這樣的伎倆和掩飾,對我而言滅絕的演技實在是蹩腳。但是他們不同,同學們被放假和對假期歸來的運動會的興奮沖昏了頭。滅絕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此時教室里閑聊聲一片她也沒有加以理會,這一招她應該也是屢試不爽。十三四歲的初中生確實不會想到這個層面上,我在心里一陣冷笑。以前的我不就是這麼過來的嗎?被老師和長輩們耍的團團轉還自得其樂。而現在的我看出了滅絕的用意又怎麼樣,這種保護優等生的做法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都會存在,況且我自己也享受著滅絕給我的優待。

「最後一件事就是放假期間的安全問題……」

最後,在滅絕的一聲「放學」後,同學們作鳥獸散,時光飛速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今天我和方世杰值日,當我準備擦黑板的時候一只手伸過來搶先一步拿走了講台上的黑板擦。我抬起頭,是一臉賊笑的沈嘉銘,他拿過黑板擦開始揮舞著擦著黑板一邊說︰「嘿嘿,看你這小個子上面部分也擦不到!」

我不服氣道︰「喂,什麼叫做我是小個子,我這個子明明在班里算高的好不!」重生以前的沈嘉銘初中時就經常和我比身高,然後嘲笑我比他矮。

「那又怎麼樣,跟我比你不就是矮個子嗎?」。沈嘉銘回過頭,揚起的嘴角加深了他臉上的酒窩,看得我有點恍惚。

曾經我那麼迷戀這張笑臉,即使是如今的我依然能夠記起重生前初見他是在初一第二個學期即將結束的一個午休時刻︰冬季時分,我裹在厚厚的棉衣里在籃球場的看台上曬太陽,貪婪的享受著陽光給人帶來的溫暖,就是那個時候,我注意到了沈嘉銘。他在那些打籃球的人群里很亮眼,那麼冷的天,他只穿著一件白色t恤衫和寬松藍色牛仔褲。雖說是在運動,但是和周圍厚重的毛衣比起來,他顯得那麼輕巧,奔跑、起跳、投籃,他的每一個動作,還有那麼干淨的臉上那麼干淨的笑。在那個午後,我記住了他的臉,記住了他的酒窩,再也沒有忘記。

「詩小雨,你發什麼呆呢?大家都在幫你忙,你自己倒偷懶了。」看我盯著他發呆,沈嘉銘莫名其妙的模著著自己的臉,然後拍著我的肩膀,將我拉回現實。

原來他們幾個都留下來了,葉紫琳正蹦著關窗戶,李大嘴一邊調笑著方世杰剛剛報名的事一邊胡亂地掃著地,而張成則背著背包坐在自己的桌子上無聊地看著窗外。我趕緊走下講台排桌椅。

葉紫琳關好窗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整理自己的背包,然後問我︰「小雨,放假這幾天你打算怎麼過啊?」

「沒什麼打算啊,我應該會待在家里做作業吧。」確實沒什麼事可以做的,這個假期對我毫無意義。

「是嗎,要不我們出去玩吧!7天呢,你只待在家里多無聊。讓我想想我們可以去哪玩……」葉紫琳作遐想狀。

「同學!你難道忘了剛剛滅絕還提醒過我們14張試卷還有3篇作文不完成不能進教室嗎?」。沈嘉銘毫不客氣地澆滅了葉紫琳對假期的幻想。

這個時候沈嘉銘也已回到位置上整理作業,葉紫琳瞪著眼回擊,「同學!你什麼時候變成乖寶寶了,那麼听老師的話!」

「我向來乖得很,哪像你,一點女生的樣子都沒有。」

「你!算了,不跟你計較!哼。」葉紫琳背起包來到我的位置上,語氣恢復平常︰「小雨,明天我能去你家嗎?你是一個人住的,我前兩天租了幾張碟片,但我爸媽不同意我在家看電視,我想去你家看行嗎?」。

「嗯,可以啊!你租了什麼碟片啊,正好我也可以看。」

「《海豚灣戀人》啊,最近超級火的,我看了兩集了,超級好看的,霍建華好帥啊!」

「哦,好的,那我明天在家等你哦。」好吧,其實曾經我也迷戀過霍建華沒資格勸她別看。

「小雨你一個人住的啊,太好了!我明天也要去你家。」李大嘴放下掃把沖到了我面前。

「額……你也要看《海豚灣戀人》嗎?」。我徹底無語了。

「不是啦,我和張成還有嘉銘都是住在丁老師家里(丁老師是我們的數學老師),我可不想國慶節那麼美好的節日天天在家和他大眼瞪小眼呢!明天我也要去你家里,哈哈!以後我們就有大本營啦!明天我也去租幾張碟片看看。」

我汗,我還沒同意呢。這李大嘴,真不把自己當外人,還說什麼「大本營」,搞得跟地下黨一樣。我無奈道︰「好吧,別在我家搗亂就行。」

「小雨!」是宋辰錫,他正站在教室門口朝我招手。我立馬醒悟,之前沒告訴他今天我值日,他一定在校門口等了很久。

「你進來吧,對不起,我忘了告訴你今天我值日了。你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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