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逐蒼穹 第九章︰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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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貴的靖寒王,一馬平川的大道你不走,偏要走小道。是不是自找苦吃啊!」香轍一臉的痛苦之色。「我那本該是奴隸的人,我這主人還叫苦,你叫個什麼勁?」雪允寒想笑,有時看著這小子的表情也是一種享受。「奴隸?」香轍駕馬過來問道,「我怎麼就成了奴隸?本少爺可沒答應這事」「你不是同意跟著我們走了嗎?」。雪允寒沖他陰冷的笑笑。「可我沒說要做你的奴隸呀!堂堂的靖寒王居然欺負起一個無名小輩傳出去太丟人了」香轍聳聳肩表現出一個我不怕丟人的表情。

「那你現在跟著我們算什麼?」雪允寒瞟他一眼。「去你府上做客啊!順便和你的子女搞好關系騙吃騙喝。雖然你不怎麼喜歡我,但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漂亮的東西。我有信心吃得開」他笑的極其邪魅。雪允寒有些後悔帶他來離桑,這樣一個邪魅的男子這樣坦然的說出這段話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突然迎面一道寒光,他剛閃了神所以沒有發覺。那飛鏢從他側頸飛過只是略略的擦過了衣袖。他回神一看幾十個大漢手持大刀將他們圍了起來。雪允寒的目光落到了香轍身上。香轍馬上回頭看了他一眼,「別瞎猜,本少爺可不認得。想必是來找你的」因為每次派來追殺他的殺手他都認識,那體形那聲音他不會忘,永遠不會忘。「本大爺不想殺人,識相的把值錢的都交出來」一個像似領頭的大漢朝著香轍他們大叫道。「咦!原來是搶劫的」香轍松了口氣,不用動手動腳就好他懶的很,許多事能不做就不做。但他又怪得很,你讓他不舒服他便叫你不安寧。

「好大的膽子,搶劫居然搶到我頭上來了」雪允寒冰冷的口吻想要將這大熱天變成冬季般寒冷。「廢話少說,值錢的都交出來不然一個也別想走」說著一個飛刀擲出不偏不離正向紫玉飛去。「唔」香轍一驚差點從馬上摔下來。「箏」一聲那把大刀在離紫玉只有半寸時,飛出砍在一旁的大樹上。那大漢一驚,「你使了什麼妖法?」紫玉沒有回答只是溫柔的笑笑,「你讓我們過去,或許我們會饒你一命」那大漢望著她的笑,手心不覺溢出了汗。

「我家主子貪錢的很,你搶他的錢?」香轍笑笑,「就算你殺了我們也不過時浪費你們的時間、人力和濺你一身髒血。你見過誰出門帶一大推銀子的,那樣不是傻子就是腦袋進水,明擺著要別人來搶嘛!再說你連府上的丫頭都打不過還敢來挑戰王位家主子」香轍搖搖頭抱拳一禮,「在下佩服的很。這幾年已經沒有人敢挑戰我家主人了,我家主人正閑得發慌。不過」話未完一片花瓣從大漢額頭飛過速度並不快他完全看見了,可是不知為什麼那一刻他發現他根本就動不了。只有眼睜睜的看著花瓣削落了他額前的發。待他回過神的時候立馬逃了去,甚至連兵器都沒有拿走

「我這個小廝當的不錯吧!」香轍沖允寒與紫玉一笑,「不過要收費哦!我只在離桑呆一個月,一個月後我便是自由之身」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啊!允寒斜他一眼,「本王不同意」「哦?靖寒王難到不懂什麼叫做知恩圖報?唉!離桑的百姓真可憐,這王族的人真是無情啊!」香轍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那珠璣的人不懂得什麼叫忠心護主嗎?」。雪允寒不想和他攪合。「問得好」香轍鼓掌,「我是珠璣子民又不是離桑子民,要護也是護珠璣的人吧!再說我是為了救你,才委屈的稱你為主人。你這人太斤斤計較不豪爽」雪允寒當即無語,說他斤斤計較不豪爽。也不知道是那個家伙斤斤計較以救他為由對他討價還價。真後悔讓他把那個草包山賊打發掉。要是早知道會這樣,他死也不會讓這家伙出手。

「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香轍一臉得意的笑著,突然一把劍狠狠的刺來。他猛地一躍劍太快他來不及避開。那柄短劍插入他的胸口,鮮紅的血一涌而出順著那柄短劍滴落在地,一滴、一滴匯成一片。那柄劍猛地被抽出,啼血的眼里是冷峻沒有往日的笑意,「小不點,你太大意了」他凝視著啼血,那雙紫瞳仿佛要將他的樣子刻進眸里。他優雅的在半空中劃下一個弧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風很靜他的紫衣還在飄蕩,只是那紫瞳閉上了。他靜靜的躺在那兒仿佛睡著了一般

啼血一揮劍,劍凌歷的向雪允寒刺去。雪允寒一個回身落地時,啼血頸上一條血痕,但傷口並不深。紫玉馬上封住了香轍幾處穴道為他敷上藥。她雖然學過醫,可這麼深的傷又是傷在要害讓她治太過于勉強。她有些心慌額頭滲出絲絲汗紋,她也懶得去管。不知為什麼她現在好擔心,擔心這個少年會一睡不醒。她與他本事陌路,為何會擔心?是因為七韻一睡不醒便開始害怕了嗎?她望著他故作鎮定的給他止血。「紫玉他怎麼樣了?」雪允寒剛一分神啼血的劍便趁機刺入了他肋下,他吃痛的咬了咬牙一掌將啼血打出半米遠。紫玉此刻急的汗如雨下,她什麼藥都給他上了可是血還是止不住。在這樣下去他會因失血過多而死。要盡快趕回陌南(離桑帝都)才行。

「子規」啼血突然叫了一聲,一把冰冷的劍直刺地上的香轍。劍在頸上劃出一道血痕,那位叫子規的黑衣人停在那兒。紫玉的毒針已經撞在了子規的睫毛上,他再動一下他的右眼便會瞎。「砰」一聲子規手中的長劍突然斷裂,子規急退向後飛去。紫玉彈出毒針向啼血射去,啼血一閃被雪允寒刺中胸口。「走!」啼血一揮手,子規便飛身而去但他似乎挺不甘心。

雪允寒抱著香轍直沖醫館,「大夫快看看他怎麼樣呢?一定要給我救活他,一定要」這個大夫是個年過四十的人,他看見那個劍傷第一反應便是止血。可他剛扯開香轍的衣服便發現他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並且都是最好的止血藥。可是這血為什麼還是止不住?大夫有些慌,良久將雪允寒他們送出醫館,「這位公子的傷老夫的確治不了,我看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說完便關了醫館的門。氣的雪允寒想拆了這家醫館當柴燒。

他們雇了輛馬車直奔陌南。香轍躺在馬車內面色如紙一般的蒼白。傷口的血不斷的滲出,染得那身紫色的衣服溢滿了血腥味。他閉著眼很安靜的躺著,紫玉望著他就那樣望著。香轍是那麼愛熱鬧的人,安靜對于他來說太難。而她也討厭這種安靜,太靜了靜的她心里發慌。她害怕、她害怕他就那麼離去。為什麼會那麼惦記他那麼關心他,是因為知己難逢還是因為他和他有所相似。她望著他,如果她對雪允寒的是愛那麼她對香轍的便是呵護。她向護著他,不是因為愛而是一種沖動。

香轍昏迷的第二天他們終于進了陌南。「快去叫太醫」剛進府雪允寒便叫管家進皇城叫太醫。「蘭兒,快去收拾一間廂房」雪允寒焦急的神情下人們全看在眼里。眾人們都在猜測他懷里抱著的那個玉人兒到底是什麼人,竟將他們這位穩重的主子急成這樣。「林嫂去做碗豬血湯送過來」紫玉吩咐了一聲接過了雪允寒懷中的香轍,「要是他知道你為他急成這樣,醒來時定會嘲笑你一番」「那還要看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雪允寒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是那家竟教出這樣一個兒子來。雪允寒雖嘴上不說但他喜歡的很,若自己也有這樣一個兒子該多好。

「爹,怎麼啦!你受傷了」嵐峰看見屋里站著宮里來的太醫。「我沒事,到是我從楚陵帶回來的那個人」雪允寒搖了搖頭。「爹!除了娘你可不能再娶其他的女人。雖然她很漂亮,可是」嵐峰望著雪允寒那殺人般的眼神沒再說下去。「我什麼時候說要娶其他的女人呢?我什麼時候有說過我帶回來的人是個女的?」雪允寒掃了他一眼。嵐峰怔怔的望著香轍一臉懷疑嘟噥著,「不是女的嗎?真的嗎?」。「你出去吧!」雪允寒一個人在書房想著那兩個殺手。看來他們不僅要殺香轍似乎對本王也有殺意。好個凌悅辰!連本王你都想殺,這筆帳本王記下了,咋們走著瞧!

「王太醫怎麼樣?」紫玉焦急的問著。王太醫搖搖頭,「這血怎麼也止不住,老夫行醫那麼多年這還是頭一回踫到這種怪事」「那他?」紫玉有種不好的預感。「只能先開點補氣血的藥給他吃,剩下的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王太醫留下藥方也不讓人送一個人搖著頭回宮了。

這也不是辦法,若這血止不住香轍還是會死。紫玉心煩意亂,為什麼他被刺了一劍便形成了致命的傷,而雪允寒卻沒事。這其中定有蹊蹺不會那麼簡單。「娘!」嵐峰推開門看見紫玉坐在香轍的床邊。「娘!爹是不是要納她為妾」嵐峰嘟著嘴。紫玉輕笑一聲,「你听誰說的。這位是你的香轍哥哥,可不是什麼女子」嵐峰湊過去看了一眼「可是他,他怎麼能那麼好看,不像男的嘛!」「長相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他生的再美或再丑也不能改變他什麼」她拍拍嵐峰的肩,「嵐峰今年都十五了,不能再那麼孩子氣了」嵐峰回頭看了香轍一眼出去了。

「我昨天去看爹抱回來的那個哥哥了,真的好漂亮哦!」嵐峰望著坐在一邊身著粉衣懷中抱著一只白兔的女子。「是嗎?再好看也不及我的澈。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子」她的嘴角勾勒出一道淺淺的笑,無力卻動人。「姐姐,你病了」嵐峰的目光突然冷了下來,「你的痴心妄想會毀了你」他拂袖而去。這個大她三歲的姐姐是他最喜歡最親近的人。可是至從兩年前听別人說道珠璣的王——隱爍便對珠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到後來听別人談到珠璣的太子——隱澈時便一廂情願的愛上了他。她愛的那麼痴狂,但那人卻不知道她的存在。他爹也不是沒向珠璣的王提過親事,但爍王一口回絕了。也不知為何所有提及到澈婚事的事情,爍王回絕的態度可算是強硬的很。後來連珠璣的大臣們都不敢在爍王面前提起太子大婚之事。如今珠璣那麼強大又有哪個國家配得上那太子,想必是那太子會娶一位無比尊貴的公主吧!而這樣一位公主只可能在譯昌。因為譯昌至今都沒去提過親事,況且譯昌也足夠強大。

「老夫不才」王太醫搖了搖頭跪在靖寒王面前,他臉色如土灰一般。「皇兄養你們這幫太醫都是吃干飯的嗎?怎麼關鍵時刻都不頂用」雪允寒手中的茶杯直接砸在了地上,「滾!」一聲吼叫過後望著那被鮮血染紅的被褥皺了一下眉,喚人給香轍換了一床。他喜歡干淨討厭髒兮兮的感覺雪允寒記得。「如果真的就不回來就算了吧!我們已經盡力了」雪允寒望著紫玉有些疲憊的靠在他肩上。「或許是天意吧,他太漂亮上天想早點收他回去」紫玉抱著他安慰他。她知道他覺得自己無能。可是這事能怪誰?不是有能與無能,是造化啊!天意不可違。

「他快死了嗎?」。照顧香轍的蘭兒感覺他一天比一天憔悴,一天比一天蒼白。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子就快死了。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停止呼吸、停止心跳。「蘭兒你被瞎說,我們家王爺是什麼人。天王也居然說要救這位香公子,那這個香公子就一定不會死」柔兒望著那張蒼白卻精致的臉心里也不安起來。真的有辦法救這位公子嗎?為什麼他還是沒有醒?為什麼他的血還是止不住?

「我感覺不到他的脈搏在跳動」紫玉有些害怕。「我看看」雪允寒輕輕的按在香轍冰冷的手腕上。香轍的脈搏很微弱,他只要一不留神便感覺不到香轍的脈搏在跳動。他與她似乎再等待,等待香轍迎接死亡,等待奇跡的出現。今天他吃不下任何東西,他咽不下去連水都咽不下。他的生命像一盞油燈在風中忽明忽暗。他正一步步向死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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