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逐蒼穹 第十二章︰神醫的傳人

作者 ︰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輸香抬起頭望著站在她面前的香轍。「不好意思」他笑笑,「你真的的啦!我死里逃生犯困是正常的,我需要多多休息。但是啊!我還是來找你了,夠意思吧!」「你不是覺得我無聊」輸香沒有看他,她知道他們不喜歡听他講她與澈的事,就連最粘她的嵐峰也一樣。「怎麼會。哎!他長的有沒有本少爺這麼好看」香轍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你啊!」輸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搖頭,「不一樣的,他長得像他的父親是英俊、灑月兌,你呢?」她又細細的看了香轍一番,「太妖媚,有種不太現實的感覺」輸香仍舊盯著他。「喂!喂!喂!看夠了沒有。本少爺是妖再看就把你吃掉,到時候你就是後悔也來不及」香轍白她一眼。「這就生氣了,從氣量來看你就比不上他」輸香趴在桌上傻傻的笑著。

「情人眼里出西施,人哪有那麼好的。我覺得我家越越最好,我要是女的當下就會立誓非他不嫁」香轍倒覺得溫越是絕世好男人,脾氣好氣量好又會照顧人還是神醫長的更是沒話說,‘玉面聖手’江湖上那個女子听到這四個字不臉紅。「溫公子啊!」輸香撫了撫雪兒的毛,「他是個很溫柔的好人可是他不是澈啊!」

咕咕!「我肚子餓了,我」香轍正欲走人卻被輸香攔住,「我今天有熬魚湯,你幫我嘗嘗好不好喝」「好啊!好啊!我有口福了」香轍笑得合不上嘴。

「輸香,這個我還要一份帶回去喝。不可以小氣不然澈不會喜歡哦!」香轍邪邪一笑。「知道了」輸香點了點香轍的額頭,「小古靈精」「那是形容女子的」香轍皺著鼻子。「你別皺鼻子了,越皺越像女子」輸香搖頭為什麼這世界上會有這麼邪魅的男子。「別廢話了,我的湯」香轍等的不耐煩。「好了,給!」

陽光很嫵媚,香爐里的煙一圈一圈的在空中化開。陽光射進房里,讓房間看來明亮且清新。溫越剛從外面回來,他這次來離桑一半是為了香轍一半是為了要找玉賢草。雲莊主的病沒有這種草藥無法醫好。離桑,他心里最深處的國度。

三年前他十七歲一身白衣溫柔的像似要融化一切。他是師傅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師傅在世收的唯一弟子。師傅——晟青鶴是江湖神醫。他是個傳奇,據說四十四年前,七曜門門主祁軒和魔教教主顧飛野激戰三天三夜。祁軒以七曜劍中的‘飛花血徹’在緊要關頭為武林正道除去了這魔頭。可是祁軒也耗盡真口吐鮮血栽倒在地。雖然南宮詳及時趕到,但請來的大夫卻無法醫治他。就連煬王當年派去的御醫都束手無策。

當世人都認為祁軒沒救的時候,那個在江邊嬉戲的孩童一根銀針插入他的天底穴。這一針奇跡般的救回了祁軒,同時也成就了江湖神醫——晟青鶴。那年他年僅十歲。他出生于醫學世家,從小精通各種治病解毒之法,又加之從小聰穎無比。在六歲時便是郡縣家喻戶曉的人物。

但他的一生卻是無比坎坷。他向其他人一樣十七歲娶妻,他的生活平淡如水整天與藥材打交道。二十歲時喪妻膝下無子,他的妻子是被毒死的。他不記得與誰結過怨。只是那毒無法解,他恨!痛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沒有做到一個丈夫應付的責任,恨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痛苦至死,做為神醫的自己卻毫無辦法。

二十一歲時他行走江湖博覽群書,尋找解‘君蘭’(毒友之一)的方法。他日日夜夜鑽在醫書和草藥之中。那濃郁苦澀的味道也仿佛鑽入了他體內。他來時溫越總能先嗅見那股只屬于他的味道。

溫越是七歲的時候遇到他的。那年溫越的母親剛逝世,他蹲在墓前一天一夜,雨下的很大淋濕了他的衣衫和他的頭發。雨珠沖刷這他淨白的臉,雨和淚交織著。雷聲響起時他突然仰天大叫,直到他再也沒有力氣叫出聲時,他踢翻了墓前的鮮花和祭品一把抱住那墓碑。他在這樣一個雷雨交加的夜里失去了所有,他從此再也沒有母親的疼愛,再也沒有母親那溫暖包容的笑,再也沒有依靠。他感嘆過世界的不公,為什麼母親會嫁給父親。為什麼上天又那麼早的把母親從他身邊收回,為什麼要他來承擔那麼多的痛苦,為什麼?可是感慨了又能怎麼樣?能改變什麼嗎?他失去的有能回來嗎?

「你知不知道你吵到別人睡覺了」墓旁的亭子里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好不容易不打雷了,你鬼哭狼嚎個什麼勁?」「砰」一聲一只青瓷碗朝中年男子飛去,「哇!你不讓人睡覺,還搞謀殺啊!小小年紀不可以那麼惡毒」他從亭中緩緩走出,一身青衣彌漫著一股藥草的味道。他微微勾了勾嘴角一絲笑意浮現,「好小子報上名來」。

溫越轉過頭不再理會這個怪人,蹲在墓前獨自悲傷。「你娘死了」青衣男子眼里有看不透的神情,只是很快便散了去。「病逝嗎?」。青衣男子又問了一句。「不!是被人害死的」他猛地站了起來直直的看著晟青鶴。「你會為她報仇嗎?」。晟青鶴想也沒想便問了出來。「不會」溫越緊緊握著拳咬牙道。晟青鶴一怔,「為什麼?」溫越轉過頭望著那墓碑,半響,「她不希望我那麼做」他跪下朝墓碑磕了幾個頭轉身沒入黑暗中。

「你想學醫嗎?救助別人」晟青鶴突然朝黑暗中叫了一句。

「不想」回答的干淨利落。

「我可是神醫耶!」頗為生氣,仿佛被人看扁了。

「那你能讓我娘活過來嗎?」。不是嘲弄只是想知道可不可以。

「可是你能救除了你娘之外你在意的人啊!」繼續勸說。

「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干?」冷冽孤傲的語氣讓晟青鶴有些惱火。

因為下雨的關系晟青鶴在亭中呆了一晚,他深了伸懶腰感嘆今天終于是個好天氣了。卻發現昨晚那個小鬼倒在墓前。他昨晚沒回家嗎?晟青鶴走過去一伸手觸到他的額頭,那里滾燙他蒼白的臉色讓人心疼。他將溫越抱下山,找了一家客棧給他醫治。

他醒來時晟青鶴在撫琴很好听,他望著那人的背靜靜的听著,「我跟你學醫」。晟青鶴停下琴,「為什麼?」「你是個好人」溫越低著頭沒有看他。「溫越」突然樓下有人吼叫著。溫越一顫眼里盡是恐慌。「找你的?」晟青鶴笑了笑,「好小子,利用我啊!」

溫越起身推開門,「我在這里,找我干什麼?」「把金菊繡的針譜交給我」來著十五歲左右卻霸氣十足。「我沒有」他望著樓下的少年滿臉的恐慌與害怕此時已換成了漠然。「哼!少裝蒜,你是她的兒子她一生的心血不交給你還會交給誰?」樓下那少年一副不饒人的樣子。「她並不愛我,因為我長的不太像他」他冷冷的望著樓下的少年,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溫越!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少年冷眉一橫。溫越不禁後退一步,「信不信由你,你要金菊繡我沒有。這就是娘的高明之處。就算打死我也沒有」溫越輕輕的搖搖頭。

「你!」那少年一躍身飛到溫越身前一掌向他劈去。「住手!」有人擋住溫速那一掌。「爹」溫速一怔隨即向溫越望去。「越兒,到爹這兒來」那人對他笑著招手。溫越望著他也是溫柔的笑這卻沒有要過去的意思。「越兒,你是知道的爹爹最喜歡听話的孩子。快過來」溫賢望著那孩子有絲不耐煩的神色。「金菊繡的針譜,我沒有」溫越淡淡的望著溫賢。

「越兒!」溫賢一掌劈碎了他身邊的桌子。「打死我,也沒有」他冷冷的望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溫賢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我是你爹!」溫賢氣急敗壞的拎住他的領口。「我不記得」溫越直視這溫賢不做反抗。「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溫賢一耳光煽在他左臉上。溫越蒼白的左臉上頓時顯現出紅紅的指印。「金菊繡的針譜」溫賢怒氣沖沖。「沒有」決絕的讓人不得不相信。溫賢一怔,「當真沒有?」「當然」「啪!」一聲溫越整個人飛了出去,溫賢一巴掌將它煽了出去,他撞破門飛進了客房里。

「金菊繡的針譜」溫賢一把拉住躺在地上的溫越,「我不想問第三遍」「沒有」他附在地上全身無力,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就和你慢慢耗」溫賢拖著他向房外走去。「站住!」那人緩緩走來,「怎麼闖入我的房間,又怎麼走了,你覺得妥當嗎?」。溫賢轉頭一看是一個舉止優雅的中年男子連忙道了個歉。那人笑笑望著溫賢拖著的人。「小犬年幼闖了禍正拿了回去處罰」溫賢馬上解釋。他輕輕一彈點中溫賢的穴道,抱起受了重傷的溫越,「傷的很重啊!就算是我醫大概也得半個月才醫的好」然後一副很頭疼的樣子給溫越扎針。「這位兄台,我得帶小犬回去了」溫賢有些急。

「溫兄,這人我要帶走」晟青鶴檢查了一下溫越內腑還好沒問題。「他是我兒子」溫賢一臉不解。「他是我徒兒,我最近很忙需要他幫忙」晟青鶴從藥箱里拿出藥粉給溫越上上。「我可以讓速而幫你」溫賢推月兌。「你當我晟青鶴是什麼人,徒兒可以說變就變的嗎?」。晟青鶴抬頭瞪著溫賢。溫賢怔了怔,晟青鶴江湖有名的神醫。傳奇般的人物就是這個男人嗎?「他帶著我們溫家的針譜,一定要讓他交出來」溫賢不松口。晟青鶴笑了笑,「溫兄,你覺得他有嗎?他才七歲能耍什麼心計,你出手差點打死他他都沒有交出來。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他真的沒有。若你真打死了他傳出去你溫賢的老臉往哪兒擱。再說虎毒不食子,溫兄不會有這麼惡毒吧!」

晟青鶴抱著溫越向樓下走去,「這身子骨要給你補補才行」他無視溫賢走到樓下要小二上菜。「晟大俠就是這樣以強凌弱的?」溫賢向樓下看去。「是他自願跟我走的有何不妥?總比被狠心的父親打死的好。溫越好可憐哦!不用擔心師傅疼你」晟青鶴模模她的頭。溫賢氣的青筋暴起,「晟青鶴你別太過分,這是我的家事」「家不家事我不管,我只管我的徒兒受沒受欺負。唉!都傷成這樣了,若傳出去我多沒面子」晟青鶴輕輕一彈一支筷子插入溫賢發中剛好挨著頭皮。溫賢一怔望著晟青鶴。「還不快走」晟青鶴解開他的穴道心煩的揮了下袖子。

溫賢看了一眼溫越又看了一眼晟青鶴,「速兒,我們走」。

晟青鶴笑笑,「越兒,我這一生只收你一個徒兒。你可要好好學啊!」「嗯!」溫越窩在他懷里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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