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兒徑直走來,瞧也不瞧站在旁邊的兩個人,在名字下畫好圈,對著護衛道︰「我可以走了麼?」
「當然。」護衛點點頭。
「夏寶兒,這麼快啊?厲害啊!」旁邊來畫圈的男子羨慕道。
「過獎,從小在村里,爬樹爬得多。」夏寶兒為人一向沉穩,回答得也很謙遜得體,但听在柳煦雨的耳里,卻成了另一種驕傲。
「宜萱,這廝不僅長相礙眼,說話也令人生厭。」柳煦雨悄悄地在柳宜萱的耳邊嘀咕。
「請留步!」柳宜萱邊說邊向寶兒走去。
「表妹!你要求他?」柳煦雨大吃一驚,表妹莫不是腦子不好使了,怎麼能求他呢?這個家伙可是當年可是打自己二人的元凶之一啊,禍害夏小貝的親生哥哥,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
「何事?請講。」夏寶兒轉過身,看著朝自己裊裊婷婷地走來的柳宜萱。
「想勞煩你,代我二人請護法大人來看看,我們已經完成了三十次上下,可上面卻畫著三十二個,這護衛不知怎麼辦,相煩請護法大人來看看,由他定奪。」這個時候,肚子餓事大,面子事小。
和表哥不同,柳宜萱似乎更務實,柳煦雨是為了面子可以餓肚子的人,而柳宜萱不同,她冷靜的外表下,有顆理智的心,像小時候那樣用言語挑釁別人的事,她已經不屑做了,只是畢竟是年少,偶爾還是會表露自己的心性。
再者,她覺得夏寶兒也不像表哥說的那樣長相礙眼,說話令人生厭,相反,他倒覺得夏寶兒氣質出眾,有禮有節,只是平時甚少說話,了解不多罷了。
寶兒微一沉吟,點頭,算是答應了。
「其實,夏寶兒也不像你說的那般惹人生厭。」柳宜萱看著走遠的寶兒,對身邊的柳煦雨道。
「姑且看著吧,這事定是他妹妹干的!我們兩個怎麼遇到他們的啊?」
「小貝,想不到,你是在他們的下面畫圈,這一招可真狠。不過護法大人居然才罰他們多爬十次,太少了吧?」夏姍姍佩服地看著小貝。
夏姍姍一邊說,一邊噌噌地往上爬,身體靈活,想是想到柳宜萱他們這會比自己還多出來好幾趟,所以心里樂了,手腳也麻利起來。
「小聲點,別被那家伙听了去,不錯了,要是細查起來,你我二人怕也要被罰。」小貝小聲說道,眼楮里全是笑意。
「美味的玉米餅,我來了。」小貝學著之前柳煦雨的語氣,從他身邊經過,直把對方氣得兩眼發直。
「哼,哼你太過分了,夏小貝,我記著你了。」柳煦雨冷哼一聲。
「表哥,這話,剛才是你說的。」柳宜萱在旁邊不冷不熱地說。
「你,你今日怎麼老幫他們說話?」柳煦雨狐疑地問。
「我怎麼會幫他們,害我們又多爬這麼多次,這仇是一定要報的。」
「你別忘了,就是他們打的我們,還有,她們兩個給我下藥,害我只能用手搖鈴,還有,他們老是搶我們的吃的,今日之事又是這兩人。」柳煦雨像個怨婦一般數著小貝的斑斑劣跡。
「恩。」
飯堂的午飯果然有玉米餅,小貝過去看著哥哥正坐著桌旁,看樣子還沒有開始吃,像是在等著自己。
「小貝,你來了.」寶兒笑吟吟地看著小貝,只有在小貝的面前,寶兒才會露出毫不掩飾的笑容。
「哥哥,你為何不吃?你沒餓麼?」小貝坐下來,一邊端著碗,開始大口大口地喝著,寶兒哥哥不知道餓麼?經常把自己的菜夾給小貝,他自己似乎永遠也不餓,吃飯總是那麼慢條斯理。
「不餓,等你呢,慢慢吃,別噎著。」寶兒搖搖頭,原以為小貝長大了會和娘一樣溫婉呢,寶兒輕輕地擦掉小貝嘴角的飯粒,自己也端起碗來。
「恩,吃完我還要給姍姍帶兩個玉米餅,對了,哥哥晚上的祈禱我們換個位置可好?」
「為何?」寶兒不解,怎麼突然說起這事。
「因為,我的座位不舒服。」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出賣了他吧。
「柳煦雨兩人到現在也沒來吃飯,可是被罰了?」寶兒告訴了護法大人後,便坐在飯堂等小貝,因此不知道結果如何。
「恩,是,他倆現在比姍姍還慢,呵呵。」小貝笑道。
「是你干的吧?」寶兒突然發問。
「噗——」小貝不好意思地抹抹嘴,哥哥怎麼什麼都知道。
「放心,哥哥,護法大人沒有發現,誰叫他們那麼囂張地嘲笑我,我怕飯都會被他們吃光了。」小貝不服氣地說,邊說邊吃著,不知道柳氏兄妹會不會真把飯吃光,但是照小貝的架勢,柳氏兄妹估計是要餓肚子了。
「娘不是說過了麼,不要惹是生非,再說了,哥哥也會給你留著的呀。柳宜萱說他們的名字下多畫了兩個圈,護衛不放他們走,我就知道是你干的。」雖說是批評,也是微微地笑著,寵溺地說。
「是,哥哥說的是,那柳宜萱竟然會跟你說這個?我以為她是不會說話的呢。」小貝點點頭。
「呵呵,多吃點。」
「哥哥,走吧,這兩個玉米餅我給姍姍留著。」
剛走出門,便听見門口,一陣喧嘩,原來是去歷煉的人回來了,這次去歷煉的正是紀斐等人,卻不知為何喧鬧,于是兄妹兩人快步上前。
「天哪!」
「怎麼回事?!」
「怎麼可能?誰這麼大膽,敢在朗楠山中搗亂,還殺了這麼多人!」
小貝和寶兒對看一眼也跑到了人群中。
「連林可也死了,怎麼回事?」
「快!通知護法大人!」
「趕緊!」
小貝听得心驚肉跳,死了很多人麼?果然是死了許多人,這次去歷煉的共是九人,可地上分明躺著四具尸體。
自從上次林山死後,基本已經沒有死人的現象出現了,可這次卻一次死了四個!而且听大家的意思,似乎是被人所殺!
「是紀斐!」小貝指著其中一個人麼對寶兒說。看到其中一個躺在地上的正是紀斐。滿身的血污,身上和臉上都有多處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