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說了麼?梅婉被罰跪一個星期呢,說是私自斗武!」甲女眉飛色舞地說。
「哼,早看她不順眼了,仗著自己有點資質,便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不是說夏寶兒也被罰了?」乙女冷哼道。
「沒有這回事,你的消息太落後了。護法大人說夏家兄妹救了紀斐,動武也是被逼的,沒什麼錯,還表揚了他呢!說他修煉有成,今年便要推薦他們去參加二階神侍的試煉呢!」甲女又道。
「這麼厲害,他們才來多久啊,話說那夏寶兒真的不錯啊,這次梅婉算是栽了。」乙女幸災樂禍地說。
「我看你是看別人長得英俊吧?」甲女不懷好意地戲謔對方。
「哪兒有?不過他氣度確實不凡,是我喜歡的類型。」乙女的臉有點紅紅的。
「我倒覺得柳煦雨不錯,越看越賞心悅目,再過兩年肯定,嘿嘿。」甲女一臉的yy。
「你們在說什麼啊?夏寶兒和柳煦雨?我看不怎麼樣,知道麼?如今誰才是我們祭壇中的正角?」丙女一臉的不屑,邊搖頭邊說,像看白痴一樣看甲乙二人。
「誰?!」甲乙二女大驚,還有這號人物?比夏寶兒和柳煦雨更炙手可熱的人物?祭壇中真有此人?
「還能有誰?紀斐啊!」丙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為何?」
「你們的消息太落後了,知道紀斐是何人吧、?禮城紀家的繼承人,知道為何夏寶兒救了他,連斗武之事也不被罰,你們琢磨琢磨,這麼講吧,今日紀家的人來了我們祭壇,給夏小貝送了兩大箱子的東西,首飾衣物,無一不是珍品,還有許多的稀罕物兒,連見也沒見過。更奇的是,這夏小貝,竟然只留了幾樣給她的好姐妹夏姍姍,其余的擺在那看也不看。竟然讓她救了紀斐,這簡直是瞎貓踫上了死耗子,嘖嘖,你們是沒瞧見,那夏姍姍那叫一個得意。」丙女又羨又妒。
「那夏姍姍也怎麼樣麼?就是八卦王,再怎麼打扮還不就是那樣了?」乙女附和道。她早看不慣夏姍姍了,成天黏在夏寶兒的身邊,真夠礙眼的。
「你們倒是想想,這紀家多顯赫,將來誰要是嫁給了紀斐,那就是紀家家主的妻子,就是做個妾,嘖嘖,那也是無限風光啊。」丙女一副自己才是真正的知情者的表情,讓甲女和乙女自愧弗如。
「有道理,可是我還是更中意柳煦雨,每次看到他的眼楮,我就覺得心跳加速。」甲女堅持道。
「唉,朽木不可雕也!養眼能當飯吃麼?男人麼,就應該是頂天立地的,敢作敢當才是真男人,我覺得還是夏寶兒不錯。」乙女大聲辯解。
「要我說,你們兩個都是朽木不可雕也!養眼固然不能當飯吃,敢作敢當一樣不能當飯吃!只有嫁入豪門,才能改變我們一生的命運,你們想想,丹藥吃著玩,神器任你挑這是一種什麼生活?」丙女徹底被這兩個頑固的女人打敗了。
「膚淺!」
「俗氣!」
被說成是瞎貓的小貝,此刻正坐在自己房間里,那兩箱子的物品閃得她的眼楮生疼。她自小家庭就清貧,從未見過如此華麗的衣飾,更為珍貴的還有那些丹藥和書籍,甚至還有一把暗紅的珊瑚做的法杖,流光溢彩十分的漂亮。
小貝拿在手中仔細地把玩,有些愛不釋手。
「真漂亮!」小貝不禁感嘆道,祭司大人的法杖,藍瑟老師的長弓,都不是凡品,可這根法杖像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精致小巧而不失華美。
「從今往後,你就抱著它睡覺吧。」旁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
「嗯,嗯?是羽灝啊?呵呵!」小貝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是她喜新厭舊,實在是這法杖真的很漂亮啊。
「羽灝啊,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只是覺得它的樣子很好看罷了,其實你吧,你雖然樣子不好看,唉,其實也不是說你,我是說那個滅魔杖的樣子不怎招人喜歡,那個,你本人當然是十分可愛的了。」小貝覺得自己越描越黑。
「可愛?你當我是小孩子一般好糊弄麼!你,哼。」看來羽灝真的生氣了,臉黑黑的。
「不是,我當然知道你不可愛了,不,我是說,不是可愛。」不是可愛,那還有什麼詞語可以用來形容小孩子的?小貝的腦子急速地飛轉著,尋找合適的詞語來安慰羽灝受傷的心。
「不是可愛?那是什麼?」羽灝大大的眼楮閃閃地看著小貝,似乎很期待小貝說出那個詞語,可是小貝真的不知道除了可愛還有什麼?
「你,你心地善良,品行高尚,還有,你與眾不同!」小貝連說了一大串詞語,可是羽灝似乎並不領情,眼里一副受傷的樣子,轉身走了。
「喂,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你助人為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是正義的化身,你百毒不侵」小貝覺得自己快把所知的所有褒揚人的詞語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你就抱著你的珊瑚枝睡覺罷!」羽灝真的消失了。
「真小氣」小貝小聲地咕噥。
「喂,蜘蛛,你說,他到底是想我夸他什麼啊?」小貝問吊在檐角看熱鬧的蜘蛛,當然她可不會傻得出聲問。
「這我也不知,依我說,他就沒什麼好,一個小孩子,脾氣還大的很。」蜘蛛告訴小貝,它早看不慣羽灝那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那倒也不是,羽灝是很好的人呢,只是不知道,他想我夸他什麼,我就說了珊瑚法杖很漂亮,他便生氣了,這是為何?」
「他可能是吃醋了,怕你以後不用他了吧?」蜘蛛一副了然的樣子。
「大概是吧,但是他似乎更生氣我說他可愛,他一個小孩子,不是可愛是什麼?」小貝對此最頭疼。
「這我也不知道,可能他覺得你夸得不夠誠懇?」
「唉,我睡覺了,這法杖真漂亮啊!」
「晚安,小貝!」
小貝當晚果真抱著珊瑚法杖,沉沉地睡去。
夜深了,月光如水,一切都是那麼靜謐。
羽灝,還在自己的空間里,幽幽地自問︰「我就是個小孩子?可我150歲了啊,我就僅僅是可愛?難道我一點也不帥氣麼?我可是神器啊,我是千年金絲神木做成的,在冥神殿中修煉多年,幻化成人形,我真的一點也不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