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殤紅 第四十九章 生日禮物(二)

作者 ︰

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肖若的回答,于是回過頭,可是伊人不在。走出,看著肖若定定的看著窗外飛舞的紅葉。

她听到他的腳步聲︰「窗外真美啊!」

「你怎麼了……」米雨赫有些隱隱的擔憂道。

「我媽媽說,在愛情里,紅葉就是碧園。一進碧園,就像進入一個火紅的世界,是愛情,像火一樣的純粹,剛烈,卻又像紅葉,總會隨著時間凋零……」肖若接受著米雨赫的懷抱,還有頭頂那傳來的摩挲,將自己縮入其中,「可是那凋落,並不是愛情不在了,而是它更深入了,融成一體,不可分離……赫,你說,我們的愛能與紅葉一樣嗎?」。

「能!」

「這麼堅定?」肖若離開米雨赫的懷抱,漠視自己的不舍,「那麼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米雨赫楞楞,點頭。

「那天,你們的對話我听到了,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米雨赫有些震驚。她听到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突然消失是因為那件事?肖若看著陷入沉思的米雨赫,心中有說不出的難受。他心里有她,但是她心里只有她嗎?也是她強求了,本來他們相識也沒多久,怎麼能比得上和他青梅竹馬的紫姐姐呢?縱然是這樣,她還是想擁有他的全部。

「新娘是真的是紫姐姐嗎?」。

「若,你听我說……」米雨赫握住若的雙肩,直視著若,輕柔的說。肖若看向米雨赫清澈的眼卻不能發掘任何信息,突然心中有什麼東西碎了,心中變的急躁起來,但語氣卻是淡淡的︰「我听你們說的真的太多了,我不想再听你們說了。」

米雨赫有些慌亂,輕輕的喚了一聲︰「若……」他知道若的心受過傷,她懷疑他,他並不怪她,可是她這樣的淡然,讓他心里無形中生出一股慌亂。他知道若被傷了,但這僅僅是個誤會。而他不能離開她,也不能讓她離開他。「我愛你,相信我,那件事是個誤會。讓紫去米家當新娘,這僅僅是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呵呵……好吧,你還想要說這是為了我?」這樣的話听在肖若耳里,簡直是諷刺!權宜之計,好個權宜之計,米雨赫你到底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米雨赫接到若近似仇恨的眼神,心被重創。不可置信的看著肖若︰「你不相信我了?那是米其威,也就是我爸的陰謀,所以……」

肖若慘慘的笑著,仿佛一朵正欲凋零的花︰「連這樣的話你都能說出來?我看得出來你父親是個好人,你真不配當他兒子!」呵呵,這樣的謊言只有他能編出來了吧!連自己的父親都可以栽贓的人,肖若你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米雨赫被重重打擊到了,心好像有一點麻痹,卻又還能明顯的感到痛……米雨赫喘吁著,身體因氣憤而顫抖著,努力調整,平息著自己的氣息︰「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肖若一震。是啊!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肖若腦里頓時閃過他們的一幕幕,可最後卻是停在那扇門前,她無法涉足,住在他心里的她,卻無法看清他將她放在哪個方向……他是什麼人,對于這個問題,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和他在一起那麼久,她對他的了解還真有限,真是太可笑了!肖若自嘲的笑笑︰「是啊!你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我除了你的名字,我真的還知道你什麼!」

「……」米雨赫愣住。是啊,從來他就沒讓她真正走進他的世界過,一直他都以為,她只用待在他身邊,她的眼里只要有他一個人,只為他所有就可以了,所以,他從未告訴過她,那些他認為不重要的事,「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會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你的。」

肖若一直望著他,眼里蓄滿淚水。現在的她也弄不清自己的感受,只是任淚水肆意流淌,眼瞳有些黯淡,卻又深遠的說道的︰「你知道嗎……當我听怪老頭說你選了別人時,我還不相信。可我真的听到了……那時,心真的很痛,比失去權杉更痛,像失去呼吸。可是我還是想听你說出來……我來到這,是因為我知道你若是在乎我,你就一定會知道我在這兒。我等待著你,天黑了,沒有燭光,我依然望著那個方向,我想,這樣就可以不錯過你……」

「……」米雨赫欲言又止,看著瘦弱的她,真想擁住她,可卻被若的眼神阻止,那冰冷得不帶一絲情感的眼神。「終于你來了,可是現在我也知道了,你心中不止有有我。」

「你誤會了。我愛的人就只有你。」說著便上前拉住若向屋外走去。

「你放開我!你想干嗎?」。肖若一陣掙扎,手腕卻被抓得更緊,最後只能順從的跟在米雨赫後面……

繞過屋子,沿著林邊走,若發現這里的紅葉與外邊的有所不同,這里的紅葉更紅,是血一樣的紅,不再是那種靜靜的、安逸的美,而是一種濃濃的喧泄,像深入骨髓的恨……兀然的轉入林間深處,手間傳來的是那麼的寒冷,看這米雨赫的背影,肖若被那從內散發的悲傷和仇恨所震驚。听著米雨赫的步子踩碎紅葉,肖若放慢了腳步,直覺告訴她,那個地方,應該有著米雨赫不好的記憶。

頓的撞上肉牆,肖若抬起頭,還來不及揉揉悶疼的額,一座蒼涼的,仿似被遺棄多年的墳墓便闖入眼簾……感到米雨赫放開了自己的手,忙把視線收回,看著米雨赫一步一步的走近那座沒有任何碑文的墓,一言不發的蹲在墓前,帶著悲傷與懷念,輕輕的撫模有些腐化的木碑……肖若小心的走到米雨赫身邊蹲下,靜靜的望著他的側臉,可若竟是沒找到一絲悲傷表情,剛毅的下巴繃緊,嘴唇緊抿,有的是冰冷和冷酷……肖若覆上米雨赫的手,她知道他很難過,可只能這樣給他支持……米雨赫感到手上的溫暖,回過頭︰「她是我媽媽,她很愛紅葉,在這里,她可以永遠的逃離所有的不幸,就像這樣,安詳,寧靜……」

「米雨赫……」

「可是她受的苦,到現在也不能停止!這一切都是米其威害的!你相信嗎?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後悔的,不惜任何代價!」米雨赫激動的握住肖若的雙手,仇恨的眼神將她灼傷。那是怎樣的恨啊……肖若頓時明白了,那間小屋的主人應該是米雨赫的媽媽吧,而米雨赫這些年的努力也是為了報仇,但對象是他的親生父親!這多麼悲哀啊!肖若抱住還在顫抖的米雨赫,此時的他真的像一個走丟的小孩,有著恐懼和彷徨……

米雨赫調整了心情,嘴角上掛著無奈但更多的安心……真沒想到,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可以完全不設防。這次讓他更明白,紫說得對,他是絕不能放下仇恨的。而他也不能離開若,她已經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了,重要的那部分。

「若,相信我,好不好?」埋在米雨赫的頭顱點點。

「給我一點時間,」

「我知道,你和紫結婚一定是你的計劃對嗎?」。肖若知道他的仇恨不能被化解,只是巴巴的望進米雨赫的眼底,眼里的擔憂亦被米雨赫一覽無疑。

「放心,沒事的。」

「其實,怪老頭很孤獨的。」米雨赫知道肖若想用親情打動他放下仇恨,可是,肖若不知道親情早在他媽媽的死散去了。親吻著她的發頂,嗅著那清新的發香,心中被充實︰「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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